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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画云陵-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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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听到大汉喜悦的说话声,仿佛之前是在梦游而现在醒了神。她抬眸望着大汉,疑惑地问:“三楼玉萱阁?”
  “对啊,三楼上房,你快些去吧。”他见女子未动,声音有些着急,又转过头对林淯久抱歉一笑,“客官,不好意思啊,我是这儿的掌柜,这位是我的堂下妻……呃,她最近身子骨不大好,反应有些迟缓,怠慢了两位,着实对不住啊。”
  林淯久听闻这位掌柜说的话,面上露出淡淡笑容。“无妨,年后不久你们想必也是忙碌的。”
  “是啊,客官说得对极。”那掌柜附和着点了点头,“我们这个小镇,这些年由于经济不甚发达了,虽然客人减少了不少,但是许多老顾客还是会经常来这里投宿,因而我们也还是照常忙碌。”
  林淯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掌柜想起什么,“啊”了一声,连忙定神看着林淯久,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客官,我忘了将你们带到三楼看看屋子。快请跟我来。”说完他从柜台后跨步走出来,急急地向楼梯上走去。
  林淯久转过身,踱步走到顾榕身边,衣袂掀然,长袍拽地,轻声对她说道:“三楼玉萱阁,先去看看吧。”
  顾榕点了点头,方才正疑惑着那靛青衣女子为何会见到客人不闻不问,自顾朝着自己丈夫走去,而当门被风吹开的时候,神情奇怪。这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亦转身随林淯久和掌柜上了楼。
  三楼玉萱阁其中一间,掌柜的妻子玉萱已经进去开始打点被褥。
  林淯久与顾榕站在门外,掌柜的同他们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
  许久,玉萱将两间上房都打点好了,走出了的时候,脸色明显比之前红润了一些。
  “玉萱,好了吗?再为这两位客官添点清茶。”掌柜的嗓门极大,一开口,站在他身边的顾榕耳膜子震了震。
  “是。”玉萱脸上是细密的汗水,方才在屋子里整理被褥和桌子的时候还听见她不时地咳着嗽。此刻她脸色虽红润,可是红的极不正常,嘴唇亦是同方才一样,苍白着,干憋着。
  顾榕见玉萱轻声细语地应和着,心里突然生出了些对掌柜的不满。这掌柜的,不仅一事不干,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来了客人还让生病的妻子干活。虽然是很常见的家庭关系,但是顾榕总觉得很膈应。
  “不必了,晚些时候再上些清茶吧。”林淯久淡淡地说了一声,挥动了衣袖,径直向外边那间玉萱阁走去。
  顾榕本想开口,谁知林淯久抢先开了口,略略出乎了她的意料。

  阴湿寒冷镜中影(三)

  顾榕见林淯久进屋,和掌柜的寒暄了两句,抬步进入了较深的那间玉萱阁。
  玉萱阁已被玉萱打点规整,床铺上的被褥秀着金边莲花花纹,团团粉红,温暖至极。阁中檀木桌子上一盆水仙却已有枯萎之姿,窗门被人打开,一股寒气铺面而来。玉萱阁细小处的景物给顾榕两种很不一样的感觉,一种温暖,一种寒冷。也许是顾榕思虑过多了,此刻她的脑中有些混沌。
  白日里的车马劳顿亦使得她感觉身体疲惫,头脑昏沉。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将门关了,走到床前打算先睡上一觉。
  入夜,天幕中一轮皎洁的月亮圆似玉盘,高高悬挂天空中。不久之后,一团乌云腾腾升起,与圆月并行,缓缓移动后渐渐接近了明月,似水漫金山,湮没月圆。
  空气里的寒气不断增加,蜻蜓低飞,植物打露。一阵大风呼啸而至,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着,树枝摇摇晃晃如同舞袖吟哦的舞者。
  顾榕在被窝里已进入了梦乡,她的表情安静而,双手放在被窝里,侧身躺着闻不到窗外之变化。
  大风忽然增加了速度,原本摇曳着的树枝颤抖得愈发厉害,之前似舞,之后如同颤抖。狂风呼啸着卷起地面之物,裹挟着纷飞树叶,地上落花向更远的地方前进。
  天空中一道闪电倏地亮起,不久之后,一阵闷雷轰然作响。
  顾榕在被窝里,作了一个梦。她梦到新年之前的那场背上运货之景,她与商队一行在白雪中艰难跋涉,忽而飞过一只大鹏鸟,那大鹏鸟似是仙者,展翅飞翔到天边,却倏然俯冲下来,冲到了顾榕面前。它的眼眸晶彩明亮,开了口对顾榕说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可带你们一行飞往目的地。”
  顾榕惊奇地看着它,张口问道:“你是谁?”
  那大鹏鸟答道:“你别管我是谁,我只说一次,我是来带你们回家的。”它拍了拍身子,“快些坐到我的背上,我带你们走。”
  顾榕还在犹疑,那大鹏鸟不由分说,拉住商队一行其中一个人的胳膊把他拖到了背上,又拉住了其他人的胳膊,将他们一一拉上背脊。顾榕坐上了大鹏鸟的背,突然从雪地跋涉变幻到了空中翱翔。四周皆是浓云,密布层层,犹如瀑布。忽然一道闪电而至,顾榕吓得打了个寒颤,本以为什么事也没有,忽然一阵猛烈的大风刮来,大鹏背上的人皆掉落了下去。顾榕紧紧抓着鹏鸟背上的羽毛,内心惊恐焦灼,大风越来越凶猛,不消一刻,顾榕抓得只剩下了边沿,她奋力呼喊,却无人救援,那鹏鸟亦被大风吹得晕头转向,顾不得这么多,一个急转身,将顾榕生生甩了下去。
  顾榕脱离大鹏的那一刹那,看到鹏鸟悲哀的眼神,随后展翅逆风,悲鸣而去。
  此时玉萱阁外大风呼啸,倾盆大雨倾洒大地。雨势愈来愈急切,寒气席卷着整个相颉小镇。玉萱阁中原本关好的窗户被大风急雨猛烈推开,“铛”的一声,窗户被推到屋里墙壁上,大风将窗户反复吹来吹去,窗户不停碰撞着墙壁,大雨也不断地飘进了阁中。
  顾榕在被窝里梦到了不详之梦,心脏骤然紧缩了起来。她原本安详的面孔上呈现出一丝挣扎意味,平静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额头上布着一些细密的汗水。
  “轰隆隆!”雷声大作,雨势倾盆,放在窗台上的一小盆植物猛地被风刮倒,打翻在了地上,一地瓷片。
  顾榕胸腔里一阵沉闷,一阵紧缩,终是挨不过这场噩梦,猛地醒了过来。她的意识先于她的举止清醒了过来。
  她于黑夜中挣扎着醒过来,一瞬间便听到雷声夹杂着雨声在窗外不停不息。方才那可怕的梦境中,亦是雷声大作,狂风呼啸。顾榕不由得蜷缩了身子,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梦里的场景。
  在云海中,她从大鹏的背上跌落。身体失去庇护的同时,心里的惶恐极具蔓延。她本非惧怕已发生或者未发生之事之人,只是年幼时曾经被闷雷吓到过,从此以后听到打雷俱会害怕。而梦境里的内容,很是符合她最近一段时日的所思所想,她的潜意识里,一直存有对商运那些天所发生的事情的清晰印记,难以抹去。
  顾榕脑海中飞速地越过一些有关于商运的场景,一阅而毕,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黑森森的玉萱阁,窗外只余月光洒入。她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细听窗外之音。
  大雨急急而下,怒风咆哮而过,原本就阴沉的天气因着这样的雨天而更加地沉闷。
  天空中闷雷阵阵,像是一头火气不间断发出的狮子的怒吼。
  顾榕双手紧紧攥住被子,额头上竟也冒出了点点汗水。
  她闭了闭眼,决心将脑海中的可怕梦境残影一挥而去。静坐了半刻,她按捺不住,掀起被子摸索到鞋子,披了件外袍走到窗户旁边。
  方才窗台上的瓷器被风刮倒,那一阵惊心之音她于朦胧中听见。她靠近了窗台,却没再继续往前走。深吸一口气后,将眼睛的焦点融入到了夜色风雨中。
  外间的玉萱阁,林淯久正点烛阅书。窗户亦被大风吹开,雨丝不断飘进屋子。
  一桌一书,一烛一人。他的眸光静静注视着手中的书,衣袖随风飘然,一派洒脱飘逸之姿。
  隔壁的顾榕站立在窗前半晌,静了心神,但胸腔里依旧鼓声阵阵。那闷雷不断,她的心便难以真正平静下来。她回到床前穿好衣服,推开屋门向外边张望了一会儿。
  屋
  外所见便是长廊上微弱烛火光芒摇曳,大厅内空空荡荡,只有几星烛火明明灭灭。
  顾榕走出屋关好门,来到林淯久所在的外间玉萱阁,站在屋门外,看到屋内烛火明灭,一个身影正坐于门后的桌前看着书。
  那身影在明灭的烛火里若隐若现。顾榕站在门口,好似透过一层纱看着屋中之人。
  一层乌云依旧笼罩着她的心,她拭了拭额角的汗水,心道不过是打雷,有什么可怕的。
  她转过身子,走到长廊的扶手边上,身子微躬,低头俯视着客栈大厅。方才在屋子里,雷声轰隆作响,走出屋子来到这长廊上,雷声却是隐隐作响,不清不楚。她的心绪现今正在慢慢地恢复平静。
  突然,大厅的角落里出现了一阵脚步声。顾榕听得清楚,定视向那边望去,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角落的阴影里悠悠步向大厅柜台处。
  顾榕心里紧了紧,莫非是窃贼?她不敢确认,只是将眼睛紧紧地跟随着那道通身漆黑的身影。那身影逐渐走到了烛光里,身上似乎披着一道黑色的罩衫,将自己紧紧包裹着,让人看不清性别。从外形上看,此人身材高大,可是动作却是非常地轻盈,像是男子又似女子。
  那道身影走到柜台里面,弯下腰从柜台里拿出了一个酒坛。那人将那酒坛拿在手里,解开瓶口红布,举起酒坛直往嘴里倒。
  一个黑漆漆的雨夜,雷声轰鸣,一个不知身份的人偷偷跑到客栈喝酒……这是何种场景?
  顾榕方才心悸地厉害,此刻双手紧紧握住长廊的扶栏,不敢做任何动作,生怕那人并非自己所猜想的一般,只是个来偷偷喝酒吃的人。
  那人一袭黑衣,喝了一会儿酒后,将红布捆系回原处,又将酒放回柜台里,缓缓地走回了阴暗的角落。
  顾榕见到此景,心里一惊,那人怎会走回原处?
  偌大的大厅里,终不再看见任何人的影子,顾榕紧紧抓住扶栏,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做其他的动作。
  玉萱阁外的雷雨声渐渐地微弱了下去,顾榕闭眼静思。脑海中年幼时听到打雷的景象与方才黑衣人喝酒之景交缠在一块儿,她的脑中一片混沌。
  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古旧的门发出的一些声响引得顾榕微微打了个颤,她转过身子,只见林淯久站在她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壶茶壶。
  顾榕下意识地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林淯久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顾榕面前,回答道:“我去倒水。”
  “等等!”林淯久转身便欲往楼梯口走去,顾榕想到方才那个举止奇怪的黑衣人,不知是否仍旧躲在哪个角落,急忙叫住他。
  林淯久第一次听到顾榕说话这么急切,转过头去,看到顾榕右手紧紧捂住胸口,此时天空中一道闷雷声响起。
  林淯久看到顾榕神色慌张,心里不明发生了什么,走上前一步询问道:“阿榕怎么了?何故如此?”
  顾榕依旧是那样的姿势,却咬着牙摇了摇头。方才那一阵闷雷,犹如霹雳一般,让她浑身感觉冷厉与不安。
  “阿榕。”半明半暗中,林淯久叫着顾榕的名字。

  阴湿寒冷镜中影(四)

  那闷雷响毕,雨水继续淅淅沥沥地下着,空气里微微流转着一阵腥然的潮气。
  顾榕深深吸了口气,耳边响起林淯久的声音,那一声“阿榕”将她拉回当下。她急忙用手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水,抬起头的时候脸上恢复了镇定。
  “我没事。方才只是有些不舒服,现下无事了。”顾榕不愿让林淯久看出自己内心的不安定,将手从扶栏上放下,面上带着点笑容,若有似无,轻轻掩盖住了她的内心。
  “当真没事?”林淯久方才见她那般异常,心下诧异,下意识地一问。
  顾榕深深地摇了摇头,她脑中百般思索,是否要将方才那大厅中的黑衣人不同寻常的举止告知于他,又烦恼于不了解客栈中客人习性,怕误将好人说成窃贼,因而终究打消了这个念头。
  林淯久眼睛深邃,澄明的眼中映着顾榕的身影,他方才已将她变幻纷纭的表情收入眼底,心里存下疑惑,然看到顾榕如此,他便闭口不谈此事。
  他的眼眸扫过顾榕放在衣摆间的双手,发现那双手似在颤抖,便转过身子,侧对顾榕,小声说了句:“飧食时间已过,因你尚在屋中,我便没有让人叨扰。”
  “无妨,谢谢你。”顾榕感激地说道。
  林淯久听后,面露淡淡笑容,看了看顾榕面庞,见她仍旧保持着微笑,便轻轻点了点头,转身下了楼。
  他缓缓地步下台阶,心里清楚顾榕不过是强颜欢笑。他在取信院生活了这么些年,对顾榕此人也算是有些了解。传说她没有小姐脾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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