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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画云陵-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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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看眼前的楼遥生,迷糊中,又转头看到楼遥生梳妆台上搁着的梳子,脑海中蓦地闪过昨夜被那黑衣人挟持着的场景,那黑衣人将那物什搁在她的脖子上,那触感,不是刀子,不是利器,而是……梳子?由几根齿状物组成的梳子?
  顾榕看着那把梳子,微眯了眼睛,脑海中一团乱线纠缠不清。
  望着楼遥生的背影,顾榕感到她确确实实生的略高,虽然不似一些男子身高八尺,但她的身高却是超过许多女子的,一眼望去应有七尺。
  她之前有过对林淯久的怀疑,是因为那晚她倒在地上,他来的时机恰好与那人离去时的时间差不多,几乎无所差别,至少在她心里。故而她总是将林淯久与那挟持她的人对比着思索,想要从中找到线索。而如今看到楼遥生的古怪之处,她便否定了对林淯久的怀疑。
  林淯久是她软磨硬泡好说歹说才拉过来的人,且父亲对林淯久熟悉,可证实他的立场。
  顾榕懊恼至极,自己怎应怀疑林淯久,这少年本就不喜人多之地,但是最后还是同意跟着她来到相颉镇,已是不易。在她生病的时候,他特意买了药材,购了食物,打了地铺,为的是照顾她。
  如此几点,便可说明林淯久的清白。顾榕在心里内疚了一会儿,想到楼遥生的古怪,不得不提起心来。
  “楼姑娘,我先告辞了。”顾榕同她说道。
  楼遥生回过头来,看着顾榕说道:“榕姑娘,劝你还是回家的好,这个地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早就不如以前热闹繁盛了。”
  不如以前繁盛,甚至在朝着黑暗前进。
  顾榕听后,暗暗记住了她所说的话,点了点头,端着汤告了辞。
  回到玉萱阁的时候,林淯久也回来了。他正坐在地铺上,背对着顾榕。
  顾榕走到他的边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待他转过身的时候,顾榕吃了一惊。
  林淯久前襟处一抹黑色污渍,像是泼墨画一般,面积忒大。而他,转过头时,表情平静,如一抹清风,不在意黄沙滚滚。

  阴湿寒冷镜中影(九)

  林淯久看到顾榕表情吃惊,知道她看到了自己前襟处的黑色污渍,面上露出宽慰的表情,以示自己无事。这几日,他同顾榕相处,逐渐发现这姑娘性子果真如管事们所说的,虽然喜乐但是内心依然担着重担,不肯轻易放下。那一日打雷下雨,她面色苍白地攥紧拳头,却没有喊一声“害怕”。以及,她生了病,按理应该放下心中烦思,一心养病,可是这个姑娘,把自己当做猛汉,连做梦都能梦见沉重的心事。
  一日夜晚他睡不着觉,脑中皆是幼年时经历的温暖美好,可是那温暖转瞬即逝,睁开眼睛依然身处在这个现实的世间。彼时他心跳得骤快,他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胸膛,感受那心跳的频率。
  外房的窗户半开着,一丝月光洒进来,他偏了头看那月光。青竹居里,窗户亦是敞开,能够让自己看到月光。如此,哪怕半夜里醒来睡不着了,他亦能够借着月光安顿自己内心的荒凉。
  好一抹弯月。他在心中叹道。月圆时念家,此话不假,他无数次地证实过。可是哪里有家供他念?想到这里,他在心里自嘲了一会儿,闭了闭眼,坐起身来。
  里屋静悄悄的,想到顾榕病情未愈,他便想去看一看。他起身来到她的床前,看到她睡颜并非想象中的平静,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额头上竟有些微汗水,他不由得愣了会儿神。
  原来这女子真是这样的人。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缓步走回了外房。
  见林淯久垂眸思考不语,顾榕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淯久想到今早所遭遇的奇怪之事,不由皱了皱眉。
  清晨恰好人不多,他便去镇上散步,路过一户人家的家门口,却听这户人家家中有女声的哭泣,异常撕心裂肺。他朝着那户人家看了两眼,却看到两个官兵模样的人正驾着一个中年男子从内屋走出院子。那中年男子满脸是血,脑袋向后仰,双臂已经无力,任由那两名官兵驾着往前走。
  官兵驾着那中年男子走出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哭哭啼啼的女子,她跌跌撞撞地走着,面目的不甘和不忿。
  “你这娘们跟着做什么?!”其中一个官兵听到身后传来啼哭之声,看到是这中年男子的妻子,心里烦不胜烦,直冲她嚷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把我的丈夫还给我!你……你们凭什么……将我的丈夫带走?!你们还打人?你们在不停下我就要把你们告到官府衙门去。”那女子哭哭啼啼地说道,她的声音尖利,听者可听出声音里夹杂着的不甘不忿之情。
  那两个官员听到女子如此叫骂,本就顶着压力做事,便回击道:“你这娘们再说话,我们就不客气了!”其中一个人停下来狠狠踢了那中年男子一脚。那中年男子似是腿有问题,被踢到后整个人往前倒去。
  林淯久不知大情,但看这情势,大有问题。
  他走过去,一拍其中一个官兵的肩膀,朝他问道:“这位小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何抓此人?”
  “哎呦,还来了个多管闲事的!”那官员斜睨了林淯久落下的手,又直视着他,心想这小子准是来闹事的,便说道,“你没见着我哥俩在做事吗?小子,我告你,多管闲事可不好。”
  林淯久“噗嗤”一笑,道:“我只是来问问的,哪个百姓不想小镇安静祥和,怎会无事生非?”
  “这位公子说得对,你们为何将我丈夫带走?”那女子见有人帮忙说话,心里感到欣喜,急忙走到官兵面前,伸出手紧紧揪住自己丈夫的衣服,想要抓着他往回走。
  那官兵见女子如以卵击石般冲撞着他们,嗤笑道:“可不是?百姓都喜欢祥和,可大爷我偏偏不爱这祥和!”官兵从腰间抽出刀子,欲对准女子的脖子。
  此刻疾风一扫,林淯久一把抓住那官员的手腕,面上一阵阴寒淌过,讥诮道:“你不喜欢祥和?那正好,随了你的意。”他握着那官兵的手腕,将之用力一扭,另一只手一个掌风将他手中的刀子劈落在地。
  那官员见林淯久手风凌厉,胆子亦不小,又惊又怒,既胆怯又尴尬,心里憋着一股气,没想到这公子哥看着文弱,实则强健……而那女子,文文弱弱,只不过嘴巴硬了些,便打了边上女子的主意。
  他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腕,又从另一个官员手中拿过长刀,架在那女子的脖子上,见林淯久的目光被自己吸引了过去,便同旁边的官兵使了个眼色。那官兵看到同伴眼色,伸出一个拳头,向林淯久使过去。
  可是没料到的是,林淯久余光早已看到那二人的小动作,他轻笑着,单手捉住那官兵拳头,脚上生风,朝着那官兵的小腿肚子上一脚。那官兵痛得单膝跪倒在地。
  这小子的确有两下子。
  那挟持着女子的官兵不甘心,推开女子,拿着大刀作势要向林淯久身上砍去,林淯久一个急转身,那人扑了空,林淯久却站在了他的身后,两手抓住他的手腕,那人便动也不能再动。
  “我不想害你性命,你休再生出邪念。方才,我本想问你发生了什么,可是你不把话说完就上刀子动拳头,还将那弱女子做为人质,可见你们便是欺民霸市之人。”林淯久把话说得清楚明白,心里想着怎么解决这两个人,倘若放了他们,恐怕这户人家还是会受到这种待遇,可是不放过他们,该将他们怎么办?这些人身着官府官兵的衣服,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这街上虽是冷清,可是再怎么冷清,也应该有官府衙门里的人来巡逻察看。
  可是这个小镇却奇诡的很,没有看到所谓仗义执言的衙门执事之人,反而看到这些拿刀子对准百姓的人。
  说来确是可笑至极。林淯久冷笑一声,正想着要给这二人以颜色瞧,没曾想,手里这人扭动着身躯,转头朝他说道:“这位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看那边走来一个小孩儿,你总不能让我在小孩面前丢脸啊,你说是不是?”
  哪儿来的小孩?
  林淯久正要开口反驳那人的话,谁知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正如那官兵所说。
  那孩子声音清脆稚嫩,从不远处飘来。“哥哥,你在做什么?”
  孩子梳着羊角辫,从他的衣着上判断应该是个男孩子。寒风瑟瑟中,他从对面街道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跑到林淯久的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林淯久,眼中充满疑惑。
  林淯久没有回答,他看到那孩子的眼睛,漆黑且明亮,纯净透彻。
  一般人肯定会被孩子的眼睛所吸引,可是林淯久与那孩子对视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向外扯了扯,笑容有些僵硬。林淯久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孩子,过了片刻,松开攥紧那人手腕的单只手,长袖一挥,袖中甩出一条长布,他迅速地对那边那对夫妻说道:“你们抓着这条布。”那对夫妻依言而行。
  林淯久臂上用力,施展轻功如云上大鹏展翅,那夫妻二人被他带到一边,离那两个官兵远了些。
  此时对面房屋边上的巷子里窜出来一匹马,那马上还坐着个人,疾驰着奔向林淯久这边来。
  一时间气氛古怪,时间凝固,只见那马上之人面上急躁,怒目圆睁,似是火气冲他们而来。林淯久感到大事不妙,左脚勾起地上的长刀。长刀向上飞到空中,他伸出一只手抓住那长刀,架在在他手上动弹不得的官兵脖子上。
  那策马之人骑马踏来,一把抱起孩子,又伸出手一把捞起跪在地上难以动弹的官员。
  林淯久挟着手中官员,看到那马上三人神情各异,怒急不一,心下不祥的预感慢慢生成。那驾马之人看了看林淯久,眼中闪现出阴郁与凶狠,手中剑正要冲他挥去,身后的孩子却伸出一只手,挥向林淯久,顿时空气中一抹黑色沙尘扬起,在劲力下飘散。
  林淯久迅速低头向后跃起,一时间思虑涌起,这些人是何人?为何要做出这些事来?虽然疑惑重重,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与官府衙门脱不了干系。少顷,他便听到那些黑色烟沙沉重落地的声音。
  他赶紧抬起头来,却见手中之人已中了飞镖,气息奄奄。而那马上三个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空气中一股熏人的味道漂浮弥漫,一时半会并没有消散。
  林淯久蹲下身子摸了摸手中官兵脉搏,那官兵已是断了气,无回天之力。他面上神情难测,皱了皱眉,心里揣测连连。莫非,这便是杀人灭口?方才那个眼睛明亮的小孩,以及那个策马而来的蒙面男子,突然出现,令人感到措手不及。
  “这位公子,实在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夫君恐怕就回不来了。”思忖间,边上的女子一脸后怕一脸感谢地走到林淯久的面前。林淯久看到她身旁的男子,脸上满是鲜血,神态害怕疲惫,背脊微勾地站在原地。这件事情,起源如何,这对夫妇应是晓得的。
  他转念一想,对女子说道:“姑娘不必感谢,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为何,那些人要抓这位大哥?”
  那女子听到林淯久提到这个,神色登时悲凉起来。她扭头向四周张望了一会儿,见街上空荡荡了无人烟,松了一口气,又思索了片刻,最后决定将林淯久带到家里同他说这相颉镇的近况。
  女子抓住丈夫的袖子,引着林淯久进了门。进入屋子后,她赶忙请林淯久坐下歇息,跑去柴房为丈夫那帕子替他搽脸,慢慢抹去了丈夫脸上的血迹后,她向转过头,看到林淯久正一声不吭地望着他们,眼里是显有痛惜,便同他说道:“公子,我和相公前几年来这相颉镇做生意,养家糊口,确是因为这相颉镇虽小,但是民生繁盛,经济发达,商业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可是谁曾想,这没过两年,这世道就变了。”女子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旁的丈夫,见他神色迷离,想到丈夫恐怕体力不支,便扶着丈夫进了里屋。
  “公子,我丈夫……近段时间身体很不康健,精神不佳……”女子歉疚道。
  林淯久宽慰女子道:“姑娘不必太过忧心,一会儿我为大哥看看而今状况。”
  女子感激地朝他点了点头,想起话还没有说完,便继续道:“前两年,相颉镇上来了一匹官兵模样的人,算准时间找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出来,将他们带走,也不知道带到了何处。可是,归期将至,多数男人并没有回来。大家起先没有什么感觉,以为叫去帮忙,只是时间拖延了一会儿罢了。可谁知,一日……”女子说到这里,又回想起彼时那一幕,心里极是难受,深吸了口气,继续道,“镇上来了几个官兵,他们扛着一个包裹,来到一户人家家门口,叫了门,谁知,等那户人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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