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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想将舆图砸伯服脑袋上去,十年,两百万金,伯服当他是财神吗?“人我倒是出得了,但两百万金,二十年,每年十万金,我没那么多钱。”他的财政情况,这些巫一清二楚,伯服自然不例外,分明是在找茬。
伯服道:“无妨,巫谢殿有一些积蓄,我再让羌族诸部的头人交出他们祖上积攒的财富,怎么也能凑出三四十万金,剩余的,公羊宁应能替你解决。”巫罗殿富可敌国,若公羊宁能夺得巫罗之位,御风想要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羌族诸部头人怎么可能将他们世代积攒的财富交出来。”御风不认为有谁会将自己家族世代积攒的财富拱手送人。
伯服含笑道:“钱重要还是全家的命重要?”
御风悟了,小歌奇道:“你这么当族巫怎么就没被推翻?”整个一暴君。
伯服理直气壮道:“残暴本就是巫宗的风格。”
小歌汗颜,想想巫宗的历史,残暴还真是巫宗的风格。可巫宗万年的历史,族巫千万,伯服这样的族巫绝对是稀有品种,真不知羌族是倒霉还是幸运,但可以肯定的是,巫宗诸巫中唯一一个名声没瑕疵的族巫的名声迟早得毁在伯服手里。
御风思索了许久问伯服:“一定要在二十年内完成吗?”每年十万金的话,他还真拿不出那么多钱,但慢慢来的话还是有希望竣工的。
伯服想了想,道:“你死之前完成即可,不过确定了你的继承人后,若他能让我相信的话,还可以延长,但最多五十年。”
御风觉得可以,便点头答应了,伯服的水利工程计划非常好,宁西之地增添三百万顷的良田,对他也是一件好事。但他有些奇怪,巫谢的职司不是猎杀邪灵吗?无忧那个千年邪灵在华歆城闲逛,巫谢殿视而不见倒也罢了,毕竟无忧虽是邪灵,也是巫姑,与巫谢同级,巫谢没有资格处置她。但水利设施,巫谢怎么也会?
敲定了事宜后御风随口与小歌提了下,小歌理所当然道:“巫宗曾经花两百年的时间完成一项庞大的水利工程,十巫都参与了,两百年的时间,白痴也该学成水里工程宗师了。伯服,哪怕一点都不懂水利,将那些资料都吃透后自然就会了。”
“两百年?你们做什么了?”御风大奇。
“你没发现泠王之前九州舆图上并无云水这条大河?”
御风惊悚的看着小歌。
小歌道:“我以为你知道黎山是巫咸殿遗址,云梦泽密林泛滥成灾的异兽猛兽是巫礼殿的杰作后对这些应该见惯不怪了。”
五月草长莺飞,谢清与李辛带着赑屃军与松腹军成功打通了冀东封地与冀西之地的通道,扫灭十余国,在冀州南部连出了一条长长的带子,御风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地盘划分成了四个郡十五县,委任了四个有实干能力的人担任郡守县官。再将麾下除迦楼罗以外的军队给打散混编,各军除主将没动,其余人有四分之三是生脸。看懂了御风意思的人都不由无语,主上猜忌手下的将领是常事,但如此反应的御风还是头一回,却也让人放心,各军的各级将领与士卒调来调去,虽然折腾人了点,但主将也很难将军队变成自家的私军,不管是主上还是将领都安心,特别是后者,御风折腾所有人总比杀了自己要好。
一边磨合军队,御风一边派出了风霁云出使睢国落实攻打氐羌的事宜。百里清华已经忙得想杀人,抽不开身,而其余人,御风扒拉一遍,连谢非兄弟几个,也被他安排到了各个部门担任助手,谢非便是百里清华的助手,忙得脚不沾地,一个闲的都没有,而在冀东优哉游哉的风霁云自然就让人眼红了,御风一瞅,随手就点他出使睢国。
小歌知道风霁云出使睢国时风霁云早已出发,气得将一卷竹简敲在了御风的脑袋上,御风茫然、疑惑加委屈的看着小歌,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小歌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抱歉,我心情不好。”小歌毫无诚意的道歉。
“风霁云有睚眦保护,不会遇到危险的。”
“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他死不了。”
“那你还打我?”御风怒了。
小歌轻叹。“你可见过睢国公子绎?”
“见过几面。”
“不觉得眼熟?”
“有点。”
“像谁?”
御风怔了下,谁知道睢国公子绎像谁,但小歌既然如此问,必然是像的那个人是自己认识的,甚至熟悉的,不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人,惊道:“风霁云!”
“嗯。”小歌点头。
“怎么会?”
“意外,当年阿母收养他后,虽是婴孩,但老头还是怕有什么问题,转身就掘地三尺的将他的身世给挖了出来。嫌麻烦想扔掉,但阿母已经养了一段时间,已将他当儿子了,自然舍不得,也就算了。”小歌无奈叹道,云唐去世前怕风霁云的身世可能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而告诉了她,本来这些年风霁云一直没去睢国,倒也没出什么事,但如今他去了睢国,睢人只要眼睛不瞎都会起疑。
“对不起。”御风歉疚道,他知道小歌对亲人很在意。
“不怪你,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小歌叹息,但没一会便目露凶光道:“不过他只是我的亲人,若他敢认睢国那些人,将他们与我相提并论,我便杀了他。”
御风明智的保持沉默不去触小歌的霉头,虽然不知道风霁云如何会流落在外,但想也知道离不开权利斗争,以风霁云的性子,未必会要那样一群亲人,且更没胆子惹怒小歌。但看着小歌一副风霁云敢认亲她就敢杀的模样,他心里怎么就觉得那么不舒坦呢?他敢肯定,哪天他找了别的女人,小歌绝不会杀他,只会干脆利落的与他和离。
心里有了决定,小歌便看开了,然后就想起自己刚才好像打了御风,不由心疼的揉御风的脑袋。“夫君不好意思,我方才气坏了,太冲动了,以后绝不冲动了。”
“疼。”御风委屈的道。
“要不你敲回来?”小歌将竹简递给御风。
御风顿时无语,他要的可不是这个,敲回去,小歌固然疼,但他自己更心疼。“补偿我就行了。”
“如何补偿?”
御风立刻将小歌拉进怀里吻了起来,手上也没闲,非常娴熟的褪去她的衣物。
小歌挣扎的推开御风的脸。“唔。。。。。。别闹,现在是白天。。。。。。”
“我头好疼,敲坏了怎么办?”御风控诉的看着小歌。
小歌顿时郁闷,无奈的任他予取予求。
冀望大祭的时间是七月,小歌提前了一个月乘着雕去参加冀望大山的大祭了,一起的还有无忧与苏三七。伯服按理也是要去的,但七月底御风与睢国正式攻打氐羌,氐族他不关心,但做为羌族的族巫,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得保护羌族的利益与发展。特别是后者,若是战事中羌族伤亡太大,便是他失职,他需要盯着,脱不开身,反正大祭都错过四五十次了,也不差这一回。
虽然知道了族巫是做什么,但御风始终对于族巫的影响力保持怀疑,但看到伯服几封帛书便宁州西北的半数羌族献上降书后他便不怀疑了,一个族巫便有如此影响力,而在上古时,每个人族部族中有族巫,可想而知巫宗的势力,也难怪古洛国会想灭了巫宗,巫宗的影响力委实太大。
☆、睢国沮阳
睢国新王朝是原蜀国的王城沮阳,古蜀国于三十年前被睢景王所灭,疆土并入睢国。如今的睢王没有睢景王的魄力,敢将王城放在敌国大军触手可及的地方,因此登基后便自玉阳迁都至蜀中,随着君王的迁都,以及边境不断的战事,大量的睢人迁徙至蜀中,为人烟稀少的蜀中带来了新鲜的血液与更高的文明。加上客卿卫嘉的治国良策,睢国国力蒸蒸日上,沮阳繁华已不逊于旧都玉阳。
风霁云慢悠悠的骑马行在睢国的道路上,蜀中自古人烟稀少,准确说,整个宁州都是如此,到处都是原始丛林,虽然睢王的迁都为蜀中带来的发展,但七年的时间,终究及不上中州千百年的经营,这一路走来,风霁云看到了无数的原始风光。若是在中州,虽然也能看到,但绝不会有冀宁两州这般原始且频繁。
虽然发展不如中州,但风霁云觉得卫嘉其实也挺有本事的,宁州的地形以山地为主,其次为平原,宁西与宁东大部分为山地,宁州中部则是沃野千里。这些年宁中平原的农业发展很快,阡陌纵横,再给睢国十年,风霁云相信,睢国定能赶上辰国。
风霁云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卫嘉是怎么忍睢王忍到如今的?以卫嘉之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卿宰辅都当得起,但这些年卫嘉为睢国做出了无数贡献,却仍只是一介客卿。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便是御风都知道这个道理,打散重编军队也更多的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他真正用的人,他一个都没怀疑,但凡有一点怀疑,他都不会用。国士无双,傲骨铮铮,用而疑本身就是一种侮辱,是在得罪人。卫嘉有国士之才,却无半点国士应有的傲气,似乎不管睢王怎么压制他,他都无所谓。若睢王是千古明君也罢了,碰上那样的明君,值得国士忍一些,但风霁云知道睢王绝非明君,甚至就是个庸君,生平就两个爱好——美酒与美人。若非政事上有卫嘉帮忙,征战有公子绎,睢国早亡了。那样一个君王,风霁云觉得,但凡有点眼光的士人都不会效忠他,可卫嘉又的的确确对睢王忠心耿耿。
想不通风霁云便不想了,转而看着道路,睢国这些年的道路建设很不错,非常平坦的道路,有五六丈宽。但与辰国比还是差了些,辰国的直道至少十丈宽,而冀西之地因为商贸发达的关系更加注重道路的建设,并且有两种:第一种是普通的直道,最宽有五十丈宽,最窄也有十丈;另一种是特殊的轨道,专门用于货车,货车的车轮是特制的,车轮在轨道上行驶很快,平日里需要四马才能拉动的马车,在轨道上只需一匹马。
风霁云摸摸下巴,他对巫并不了解,但不能否认巫懂得很多,上古九州帝国的历史与文明早已消失在战火中,被人遗忘,十巫却各显神通的将很多的东西保存了下来,九州帝国近万年的历史自然有着深厚的文明。只是巫的行事风格与某些毛病,风霁云摇了摇头,不管了,他的小妹就是十巫之一,十巫害人总比别人害十巫要好。就是,风霁云蹙眉,十巫对于职司的敬职与固执让他有些担心,不是担心伯服、苏三七他们,而是担心小歌,十巫将自己的职责放在第一位,从伯服对待羌族的态度上风霁云看得出来,只要需要,十巫不介意用任何人的鲜血与尸骸铺出一条康庄大道来。小歌有一日会不会也变成那般模样,凉薄无情,灭绝人性,心中除了十巫的职责什么都不会有。
“欸。”
跟着风霁云来长见识的谢襄奇怪的问:“你叹什么气?”
“担心你姑母。”风霁云揉了揉谢襄的脑袋,有些感慨,这么多年,当年的孩子都已长大成人,连谢襄都已是束发之龄,跟着他学习了。
“她怎么了?”谢襄拍开风霁云的手,他已经十五了,再揉他脑袋像什么样子?
“怕她哪一天没人性了,跟伯服一样。”风霁云道。
谢襄摇头道:“不会的。”
“为何?”
“感觉。”谢襄笃定的道,谢家的孙辈共十一个,但与小歌最熟的是他,因为同龄又被养在云府的关系,谢襄与小歌没少合作做坏事,也因此最是清楚小歌的心性。与寻常孩子不同,小歌因为云唐的变态教育,一直都很厉害,虽然笑里藏刀,但心性却始终与云唐不在一个水平。谢襄觉得,在云唐那样的教育下,小歌还能维持自己的本真,又怎会再因为旁的人或事而改变?
风霁云想了想,也觉得小歌不太可能变成伯服那个样子,但小歌巫真的身份,以及伯服等人的心性总会让他有些忧心。做为兄长,他就那么一个小妹,若是变成伯服那样,他吐血的心都会有,因此不免操心。
“阿叔你操心过头了。”谢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是兄长,是小姑姑的父亲呢,不对,若小姑姑变成伯服那个样子,姑公只怕不仅不会操心还会欢欣鼓舞。”
风霁云默,云唐为人父有那么失败吗?好吧,或许有,但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这么直白的说吧?他虽是养子,但养子也是子。
纠结中风霁云进了沮阳城,沮阳不能与辰王城洛阳相比,但繁荣兴盛远超华歆城。谢襄虽然也比较了,却没与风霁云比较同一个问题,而是道:“街道真窄。”
风霁云闻言道:“人多罢了。”华歆城扩建的计划与构图是小歌与文华公子等人设计的,让正常人都会无语的设计,整个一蜂窝。城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