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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不强求你帮我征伐列国,你只需负责巫抵的分内之事如何?”御风问。
“分内之事?”巫抵狐疑的看着御风,十巫的职司极为复杂,御风知道巫抵的职司是什么吗?
“我与巫谢达成了协议,宁西之战后会在整个宁西修建水利。”御风将伯服的水利工程舆图取了出来给巫抵,他特别问过小歌十巫的职司,巫抵的主要职司就一个字工,巫宗或九州帝国有什么大工程的话多半是巫抵负责。巫抵殿的术算与机关术一流,往往能采取最快最省力的方案完成工程。
“水利工程的话交给巫彭殿不是更合适吗?”巫抵道,水利工程需要与水打交道,巫彭下设有五行巫,五行巫中的水巫修建水利工程,知道如何顺着水的脉络来,使得工程使用寿命大大增加。
“巫彭扶持的人不是我。”御风也不是没想过让巫彭负责宁西水利工程,让巫彭殿负责宁西水利的话,肯定能省一大笔开销,那些巫单用术法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可惜小歌表示过,子奕不可能抛弃离国跑到华歆城投靠他。
巫抵看着舆图,松了些口。“容我考虑一二。”
第二日时巫抵给了御风回答:“我不会参与列国征伐之事,但我会替你完成宁西工程,并且建立一套民间基础设施,让黔首的生活更加便利。”前者是帮忙,后者是巫抵的职司,巫抵觉得自己没违背祖训。
御风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
巫抵怔了下。“你不再考虑一下?以机关术建立一套民间基础设施,需要耗费的钱粮不会比宁西水利工程差多少。”
御风不以为意:“回报也会很丰厚。”光是看巫抵山中的情况他便明白巫抵所谓的民间基础设施是什么意思,巫抵山中有着无数的机关,不是害人的那种,而是方便生活的那种。山中荒地有木牛流马开垦的田地,而开垦好的田地亦有机关定时灌溉,诸如此类的机关造物还有很多,那也是巫抵殿中人与靖人能够在这片蛮荒之地生存下来的根本原因。若是能够将这些运用到民间,必然造福万世。
巫抵看着御风,忽然笑了。“我想,我们会合作得很愉快。”
没错,合作,十巫只会臣服于巫女,君王这类东西,最多合作。
御风并不介意的道:“合作愉快。”
摆平了巫抵,御风又与靖人结了盟,靖人为华歆城提供武器,日后御风会助他们重返故土,并且建立国家,只要靖人不犯人族,那么人族亦不会犯他们。
对于御风的高效,伯服破有些惊讶,人缘不错,有巫抵的帮助,工匠方面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而有靖人相助,华歆城将会有源源不断的上等兵器,当然,也更烧钱了,不管是巫抵要做的工程还是铸造武器都是烧钱的事,以伯服对御风的财务了解,若无进项的话,御风最多两年就得破产。
与巫抵、靖人结盟后御风并没有忙着回华歆城,而是跑到了豫州南部的红莲海岸,选了址后便要动工修建一座港口城邑。伯服能够理解为何要在此建城,到时修建一条从华歆城直抵红莲海岸的直道,大军便可在冀宁豫三州来去自如,并且这也是一条新的商道,会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但伯服不能理解的是御风为何要亲自留在红莲海岸修建城邑,御风手下原本可能缺人,但这两年因为完善律法的关系,中原列国很多士子纷纷前来,大才虽无,小才却有几箩筐,仔细找找的话未必不能找出几个能够负责红莲海岸建城事宜的人来。
“你不想回华歆城?”伯服推测。
御风没理会伯服。
“你与巫真吵架了?”伯服继续推测,看到御风眼神有一瞬的变化,立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惊喜道:“你们要分手了?”
御风终于看向伯服,瞅着伯服惊喜的眼神,御风无法理解。“你很期待我们和离?”
“确切说,只要是十巫都会期待你们和离。”
“我们不会有子嗣。”
伯服道:“你有没有子嗣,我们不关心,但她必须留下子嗣,巫真殿的传承需要有人继承。”比起君王有无继承人,十巫更在意巫殿有无继承人,毕竟君王没有子嗣,还有别的人族,但巫真殿的特殊情况却使得连山氏绝嗣,巫真殿哪怕能延续,传承也一定会出现很大问题。“说实话,整个巫宗,你说你爱谁不好,偏偏爱上巫真,不知道巫真与巫女是巫宗最特殊的两个,你的身份爱上巫真,根本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
“我们不会和离。”御风笃定的道。
伯服笑而不语,不会和离?那可未必。
初春一月,宁西之战彻底结束,御风任命风霁云为豫州牧,治理豫州,谢清为豫州都督,负责整个豫州的军事,赑屃军从今以后驻扎豫州;将占领的宁西之地设为宁西郡,任命谢玉为宁西郡守,治理宁西郡,十万骁骑换防到宁西,再新建一军貔貅军,十万人,与骁骑一同驻扎宁西;大风军换防去冀州,迦楼罗扩张到十万镇守龙昂原;除迦楼罗,所有军队除主将不变,其余人皆再次打散重编。
对于以上决策,所有人都表示理解与支持,除了第二条,谢玉才十二岁,就是一个孩子,谢襄都比他靠谱。让一个孩子担任宁西郡守,公子御风你就一点都不怕出什么问题吗?
虽然忧心的人很多,但也有不忧心的,以及气愤的,谢泽是最后一种。谢玉担任宁西郡守,若是出个什么问题,谢玉必定被人头落地。若旁的倒也罢了,但偏偏谢玉是谢家第七个孙子,他谢泽的嫡四子,做老子能看着儿子人头落地吗?御风的这项任命明着是任命谢玉,实际却是冲着他来的。
虽然被气得暴跳如雷,但谢泽却不得不认栽,他打不过御风,当然,打得过也不能打,有个好歹小歌就该找他麻烦了。
小歌在去年的孟冬之月便回来了,谢泽抱着一丝希望去找小歌。“小妹啊,子玉才十二岁,就是一个孩子,让他做郡守,委实不妥,还是换人吧?”
“换谁?”
“换谁都行。”
“子非?子炎?子襄?子江?子阙?”
谢泽气结:“他们都是孩子,小妹你缺不缺德?”五个人中最小的子阙才五岁。
“我若缺德,便会加上子川的名字,对了,还没恭喜大表哥,又添一子。”
谢泽无力的问:“除了我儿子你就没别的选择了?”
“子旬?子奚?子祈?子立?子景?”
这回倒不是谢泽的儿子了,却是谢沐的儿子,但与他的儿子也没什么区别,谢泽更加无力。“除了谢家人就没别人了?”
“其他人担任宁西郡守怎能让你全力以赴?”小歌理所当然道。
“合着你们夫妻俩都在算计我呢。”
小歌理直气壮道:“有才不用是犯罪。”
谢泽发誓,若自己与小歌之间差的两岁,而非二十岁,他一定敲碎小歌的脑袋看看里面怎么长的。“女生外向。”
“嫁为□□自然要有□□的自觉。”小歌不以为意。
谢泽呕血。
“其实大表哥你也不必太激动,你只要将子玉培养出来了,到时不就可以撒手安心办学了?”
谢泽眼含控诉的盯着小歌,他膝下共七子,除去脑子根本不知道怎么长的长子谢非,就属谢玉资质最好,但再出色,谢玉也才十二岁,要将谢玉培养到能够独当一面,没个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而为宁西的事操劳个十年八年,谢泽怀疑自己会减寿二十年。
“大表哥我看好你,赶紧陪子玉走马上任吧。”小歌笑吟吟道。
谢泽四处寻了起来。
“大表哥你寻什么?”
“寻把剑杀了你。”
小歌:“。。。。。。”
谢泽最终还是没拿剑杀小歌,气冲冲的带着茫然的谢玉去宁西上任了。
仲春二月,御风乘着巫抵殿制造的木鸢回到了华歆城,百里清华险些忍不住掐死他,两个大人物一个不在,另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这个长吏可谓前世不修,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大权在握,生杀予夺,风光是风光了,却也够累,这半年就没怎么合过眼。
御风没理会百里清华的愤怒,而是问:“夫人呢?”连理殿中没找到小歌。
百里清华顿时气愤到无力。“主上你几时才能将王业放在第一位?”
“永远都不可能,她在哪?”
百里清华道:“她在城里弄了一个作坊,这个时候应该还在那里。”
御风立马走人。
辰制:四户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五里为乡。十巫在扩建华歆城时改了改,变成了四户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百里为坊。一坊约莫十万人规模,华歆城如今共四坊,并在持续扩建中,再过一年就该变成十坊了。四坊中有一坊整个为军营,驻扎着迦楼罗,真正住人只有两坊,还有一坊是空的,再过半个月会迁入居民。住人的两坊分别为兕坊与罴坊,其中兕坊为富贵区,住户非富即贵,罴坊则主要为手工业者,因此有着大量手工作坊,小歌办的作坊便是罴坊中。
走入罴坊中御风的心一直在迟疑,脚步却不受控制的疾走,很快便到了作坊前。小歌办的作坊造的纸与墨,纸是万年纸,薄如蝉翼,比竹简帛书都要轻便,且刀砍不破,水火不侵,非常结实耐用,据说可以保存一万年;墨是千年墨,墨迹千年不褪,若写在肌肤上,哪怕将皮肉给削了也无法削去墨迹。
因为特别,价格自然特别高,一张尺许方圆的万年纸要价一枚金铢,拇指大小的一块千年墨墨锭要三枚金铢。如此高价的结果便是作坊办起来快半年了,一张纸、一块墨都没卖出去,入不敷出。小歌却无所谓,不断投入人力物力扩大作坊规模,加大生产,生产的纸墨都囤在了仓库里,也不知她要做什么。
御风并不知作坊的具体情况,却在门口时看出了作坊的规模特殊,这一片全是各类作坊,但小歌的这座作坊规模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庞然大物,霸占了三四个里的街区。有些惊讶的,御风走了进去,作坊里有不少云卫,因此御风并没有被拦下来,并且从云卫口中得知了小歌的下落。
小歌这几个月的时间全耗在了作坊里,因此在作坊里有一间休息室,昨夜熬通宵,今日白昼便抓紧时间补眠,补着补着便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以为有蚊虫便拍了一巴掌,随即听到了啪的一声,不由怔了下,这声音可不像拍着蚊虫了,且如今虽是仲春时节,但在冀州,莫说融雪,有不少地方甚至还是下雪,哪来的蚊虫?反应了过来,小歌立时醒了。
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双重瞳的眸子,小歌怔了下,无言的看着御风脸上的红肿,明智的不去问对方的脸是怎么回事。“回来了?”
“回来了。”御风点头。
“你在生气?”小歌有些疑惑的看着御风,虽然神色都很正常,但就是感觉对方心情很不好,可是被忘在华歆城小半年的人是自己好不好?怎的生气的人反过来了?
“为何不与我书信?”御风道,在宁西与豫州时他一直在等她的书信,等她叫他回家,但这女人却一个字都没给他写。
小歌认真道:“怕扰你心神,战场上一个疏忽,命就没了。”
御风盯着小歌清澈透亮如琥珀的眸子,除了真诚他看不出别的,但也因此才不安,小歌从不骗人,她说的都是真实的谎言。
“怎么了?”小歌奇怪的看着古怪的御风。
☆、巫女朱颜
小歌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正枕着御风的胳膊依偎在御风的怀里,身子很清爽,应是被沐浴过了。脑袋动了动,不过稍稍抬头便看到了熟睡的御风,御风的眉眼生得甚是凌厉,令人不由得心生畏惧,然熟睡时的他却完全能够用恬静来形容,似一个孩子般无害。
看着那张俊美无害的脸,之前的一幕幕不由在脑海中浮现,小歌的脸腾的就红了,及笄后至她受邀去参加冀望大祭,两人几乎每日都有缠绵,但似这次这般的激烈却是头一回。想要起来,身子才动了一下便酸涩的要命,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痛,全身骨头似散了架,令小歌有种被身体碾子碾成齑粉又拼了回来的错觉。
小歌虽只动了一下,但御风几乎是立刻就醒了,将小歌往怀里拢了拢,抱得更紧了一些,吻了吻她的唇。“再陪我睡一会。”
小歌道:“很晚了。”虽然不知过去了多久,但可以肯定,一定过去了很久。
御风沉默的抱着她,伸手按揉着她的身体,他无节制的要了她太多次,力道不免有些过了,以她的身体,若不按揉化瘀,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舒服。
御风按揉的手法有些重,但也很舒服,小歌立刻安静的呆在他的怀里。
“不准离开我,永远都不准。”御风忽道。
“你是这辈子唯一的夫君,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