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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榭是王族。”
小歌闻言笑问:“辰王浔不是王族?”
巫罗默默叹息。“当年之事是红珠年幼无知,为人所骗,而我鬼迷了心窍。”早知女儿会有那样的结局,他当年便是打断女儿的两条腿也不抱着一丝利用两人之事集权的希望,让她得以跟着辰王浔私奔,辰王浔根本就不爱她,他爱的是她所能带给他的利益,而十巫对背叛规矩的同僚的凶残更是骇人听闻。“不论怎样,子榭都是红珠的儿子,我希望他能好好的,至少不要重复他母亲的悲剧。”有一个红珠,十巫已是大怒,再来一个,巫罗一点都不怀疑十巫能从肉体到灵魂的毁灭子榭。
“我理解你一颗爱护外孙的心,可你要知道我与他之间不是我要嫁他,而是他一定要娶我。”小歌更加无奈的叹道。“你应该去劝而不是劝我。”
“我劝过他了,他不听。”巫罗皱眉,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子榭这般任性一件事,不,或许十七年前就任性了,那年太子榭突然想要与云府亲近,将他与辰王浔都给吓了一跳。他怕的是云唐发现太子榭的身份送太子榭归西,辰王浔怕满门惨死,因此两人不约而同的将太子榭那刚冒头的想法给打了回去。如今看着小歌,再算算时间,巫罗似乎有些明白当年太子榭为何突然想要与云府亲近了。
小歌摆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巫罗瞅向小歌与御风手上的锁铐,小歌见了,嘴角微抽。“一点意外。”
“不是意外,她是我的妻。”御风将小歌强制的揽入怀里宣告道。
巫罗直接无视御风的宣示看向小歌,御风与太子榭有着同样的麻烦,只是御风豁得出去,竟答应绝嗣,不过也因此十巫才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可巫罗也清楚,这一切真正的决定权还是在小歌的手里。“你既已为人妻,何必要顺着子榭?”
小歌嘴角更加抽搐,她顺着太子榭?若非谢玦当时在王城,她当场就能剁了太子榭。“你确定我是顺着他?”而非想要活烹了太子榭?
巫罗露出了一丝不自然之色,同为十巫,他自然清楚十巫什么德行,即便性格不一,但十巫的骨子里却是相同,那是巫宗一代代传下来的东西,属于十巫的骄傲跋扈。“事情的决定权还是在你的手里,我希望你能够放过他。”
“抱歉,你外孙他逼着我发了誓,你也是十巫,想必清楚连山氏族永不能背叛自己誓言的事。”小歌幽怨的道。
巫罗顿时掐死太子榭的心都有了,连山氏的子弟背叛誓言会有怎样的下场他略有所闻,生不如死。逼着连山氏的人立誓,还是十巫之巫真,太子榭是多么的厌恶他这个世界,希望早早的离开?就不怕小歌前脚嫁给他后脚就干掉他当寡妇吗?这种事,巫罗可以以自己的信仰担保,连山氏的人绝对做得出来。
巫罗的眼神太过直白,小歌无奈苦笑:“放心,我不会做前脚嫁人后脚就杀了夫君当寡妇的事。”
巫罗对小歌的话一点信任感都没有,这次实在是太子榭做得太过分了,若非小歌惧怕神罚,以十巫的凶残,太子榭早死一千回了。只是不知为何,看着小歌,巫罗有着一种更深的不安之感,似乎自己遗落了什么关于连山氏神罚的事,感觉很重要,看来回去需要翻翻古籍了,总觉得不弄清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要如何你才能答应不杀子榭?”
小歌扬眉疑惑的看着巫罗:“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答应我,不论未来如何,永远都不能杀子榭。”
“你对你外孙真没信心。”
“与你无关的事我都对他很有信心。”
那不还是没信心吗?小歌腹诽,笑吟吟反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条件你开。”
条件任她开?小歌不由对巫罗侧目,思索了片刻,最终道:“我要莘城五成的产业。”
巫罗吸了一口冷气,深深觉得小歌不应该当巫,更应该去当强盗。“你怎么不去抢?”莘城五成的产业,虽是千万金的财富,然若是以前即便给了也无妨,他也法子很快赚回来,但去年不仅继任仪式被破坏,更有内贼里应外合挖了密道将巫罗殿的宝库给洗劫一空。如今再去五成生意,莘城没有一二十年别想恢复元气。且看小歌与御风的关系,巫罗很担心那钱最后会用在哪里。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五成产业的钱我一个铜锱都不会花在军事上。”小歌甚有诚意的道。
“那你要钱做什么?”
“九州巫序。”小歌提醒道,九州巫序很花钱,如今不过建了一个冀州巫序,就险些掏空了她的琳琅阁,还有八个,她怎么想都觉得悬。十巫各司其职,建造九州巫序的钱按理应该由巫罗负责的,即便其余巫殿要分摊,也没道理巫真殿摊大头,大头应该落巫罗头上才对。
巫罗略微思索了片刻便颌首:“成交,但我也要巫罗殿的权利。”
小歌痛快道:“没问题,你可以派人去冀州巫序,日后训练出来的孩子,巫罗殿亦可去挑选。”
小歌忽道:“不过修建九州巫序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多余的我应该可以自行处置吧?”
“你想要做什么?”
“看情况,但肯定不会用在军事上,这点你大可放心。”
巫罗最后心不在焉的离开了,小歌感慨道:“太子榭命真好,辰王浔虽不是个东西,巫罗对他却是真心的。”莘城最重要的财富不是宝库,而是遍布天下的产业,五成的产业,六国的国库加起来都没那个钱。巫罗却为了一个外孙就拱手送人,太子榭真的很幸运。
御风颌首,漆黑的重瞳中是说不清的复杂之色,最后将小歌搂得更紧了。
小歌皱眉,搂太紧了,骨头都被勒着了,再用力一些,她应该可以听到自己骨头的□□了。“松开。”
“不松。”御风抱得更紧了,太子榭命真的很好,从一出生就要什么就有什么,无数人为他打算,保护他,而自己什么都没有,如今连这仅有的他也要抢,说什么都不能让人抢走。小歌是自己的,永远都是,其他人谁也别想抢走。
碧眼雕的速度很快,御风的疑惑他们很快就带回了文华公子的回信,信中内容只有一个:连山氏为大荒万古至信至无信之人,可为信义而赴死,亦可毫不犹豫的背叛誓言。
趁着小歌午睡时,将回信左左右右看好几遍,每一个字御风都认得,但组合的意思他怎么就看不懂呢?他问的是连山氏不遵守誓言后的神罚可有解,没问连山氏的信用度。若是往常,御风肯定毫不犹豫问小歌,十巫的思维只有十巫才懂,尽管他嫉妒得很想宰了另外九个,明明他才是小歌的夫君,凭什么思维上与她最能共鸣的却是旁的人,还是九个。只是碍于十巫的实力,以及小歌曾经的警告,他选择妥协当瞎子。十巫不是别的人,别的人随便杀了,小歌虽然会不高兴,但只会跟他讲道理,让他尊重一下人命,唯独十巫,真杀了,小歌看得会跟他动手。但也不能否认,十巫之间哪怕不曾相识,他们也能在最短时间内明白对方的意思,文华公子的回信御风相信小歌只看一眼就能明白。奈何这事与小歌有关,小歌如今铁了心要嫁太子榭,肯定不会告诉他上面什么意思。
虽然很想灭了巫这一种奇葩,明明是人,有必要将自己的思维弄得那么离奇,写个信都让人看得云里雾里的,但御风还是小心翼翼的控制了自己的脾气,以免吵醒小歌。思来想去后,实在弄不懂,御风只得先将帛书藏入袖中,以后慢慢琢磨吧。
小歌很闲,睡个午觉直接睡到了晚膳,晚膳是三个人一起用的,御风与太子榭的胃口都很好,唯独小歌胃口一般,同时对着这两位,她只担心这两位会不会突然打起来。所幸,这些日子三餐都是一起吃的,这两人虽然气氛不对,但还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做到了。
用了午膳,按照小歌过去的习惯,都会与御风聊小半个时辰天,她说得多,御风听得多,然后在御风不耐烦的时候上床。但今非昔比,小歌如今半点与御风同床共枕的欲望都没有,一是答应了要嫁给太子榭,二是御风平常之时每晚都要闹她两三个时辰,她惹他心情不好的话一晚上都不用睡了,而这次她不是惹了他心情不好,而是快将他气死,小歌没把握被御风拉上床后能活着下来。因此,离床远点小歌比较安心,用了晚膳干脆在院子里赏月,虽然赏了没一会便昏昏欲睡。
太子榭与御风的精神比小歌要好很多,前者是传统贵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黔首的生活,而贵族的夜生活丰富,天黑后正是放松与精神之时;后者从来没有夜生活,唯一的消遣就是小歌,小歌刻意呆在院中的目的他自然猜得到,被气得什么瞌睡虫都跑了。
小歌猛的掐了自己一下,终于精神了,对太子榭道:“手谈一局弈棋如何?”
“好。”太子榭颌首,让人拿了弈棋来。
御风不悦瞪了小歌一眼。“你不困?”
“白天睡饱了,不困。”小歌毫不犹豫的回答,困也得不困,这些日子,因为锁铐的关系,御风寸步不离她,而太子榭怕他们两个突然不见,大部分时间也寸步不离,即便离开也不会超过两盏茶的时间,让她甚是胆战心惊,就怕两人突然打了起来。
太子榭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不过是弈棋,棋盘是千年沉香木,黑棋是寒玉,白棋是暖玉,透着非常古老的气息,显然有些年头了。让小歌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下莘城的富庶,这一副棋足以买下小半个曲阳了。
小歌执白先行,太子榭执黑,两个人都是走一步看多步、心思缜密的人,棋局局势一变再变,极为精彩,当然,这只有国手才看得出来。御风不是国手,他只对时下流行的六博棋精通,至于弈棋这种冷门的棋,他连规则都懂得不全。不过。。。。。。御风看了看下得兴致勃勃,所有注意力都在太子榭与棋局上的小歌,忽然“不小心”碰了下棋盘,一盘棋顿时毁了。“抱歉,意外。”
小歌几乎掐人的手在发现凶手是御风后默默缩了回去,好吧,她承认自己心虚,在御风面前,不管什么事都不由自主的矮上一截。
“无妨,我还记得棋局。”太子榭豁达的将棋局重新摆出,没有一子位置有误。
看着恢复完好的棋局,御风忽然后悔了,他刚才不该碰棋局,他刚才应该将棋砸成齑粉才对,虽然刚才没那么做,但如今他准备这么做。只是小歌一直留意着他,一看他的情绪不对,立刻拉住了他的手。“我不下了。”让她多活几天成不?他们上辈子应该没仇。
本来防备着御风恼羞成怒再破坏棋局的太子榭闻言,心中顿时一片苦涩。
度日如年,这是小歌唯一的感觉,因此当唐王的立后大典到来时,小歌的高兴可想而知,终于要解脱了。
华族妻妾婢伎的地位泾渭分明,妻的地位在第一位,而后为君王正妻,更是唐国女性第一人,因此很是热闹,整个曲阳百里锦红,香花满街,让小歌一出门便呼吸困难。她有哮喘,而那么多的香花在大街上,花粉纷扬,若非带了夏枯草配的药包,她便不是出门就呼吸困难,而是找医者急救了。
“唐王瑾你个王八蛋,娶个妻,弄那么多花做什么,钱多了没地方花。。。。。。”
马车里,小歌接过太子榭递来的湿手帕捂着鼻子问候着唐王瑾的祖宗十八代,御风无语的夺过手帕丢掉,将一丸药塞进她的嘴里。“没带药?”
小歌默然,带药了她至于问候唐王瑾祖宗十八代吗?都怪御风,以前她的哮喘药都是他带着,她一不舒服就找他拿药,自然而然养成了不带药的习惯,如今就倒霉了。“你怎么带了药?”她都跟他和离了,云卫的消息,这位回冀西后都气得将连理殿给砸了,怎还在身上带着她的救命药?
御风冷淡的回道:“忘了丢。”
小歌回以一对白眼,忘了丢,这都多久了,能这么久都没掉委实不易。
太子榭给小歌换了一条帕子。“回头我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这是娘胎里带的,能治好的话大大父早就治好了。”小歌摇头,虽然云家只有心疾这一种遗传病,但她太早产了,而早产容易引发各种先天性疾病,哮喘这种,小歌觉得不算什么,注意点便不会有事。
“我有半株神莲,神莲能治百病,到时让巫咸炼药,应能炼出治哮喘的药。”太子榭道。
小歌琥珀色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凑到了太子榭面前。“你怎会有神莲?”神莲的种子只有一个地方能够获取,而那个地方,十巫都没把握活着回来,即便能拿着种子活着回来,也鲜少有人能令种子发芽生长,因此巫宗的神莲与莲子都是上古时传下来的。上回她吃了几瓣花瓣,身体的沉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