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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不以为然:“狼卫那个训练的时间比你短?”
“我吃得比他们少。”
“那也就是这几日的事。”小歌无语道,九天诀提升了,御风吃得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多,不过敞开来吃的话,照样能吃下一头牛。小歌觉得御风的食量大一半是天生,另一半应是因为九天诀,在一些典籍中,上古时修炼九天诀的巫卫似乎也都有着不小的食量。
御风将升鼎递给小歌。“再来一鼎。”
小歌默然的给御风再盛了半鼎粥,又递了一碗热腾腾的枣汤给御风。“喝两口热汤有助消化。”
御风提醒:“如今已是暮春。”天气渐热,谁不是喝冰镇的饮品?
“以热治热。”
御风饮了一口热枣汤,枣汤的味道很熟悉。“这枣汤?”
“是用王城最好吃的那株枣树的枣做的。”小歌道,辰国城邑内的道路与城外的直道两旁都种有行道树,本来是种的松柏一类的树,但谢琳觉得光种那些松柏有些单调,便将行道树大半换成了观赏性的花木与果树,枣树在王城中有很多。以前他们经常在大街小巷中摘果子,因此对那棵树上的果子最好吃门清。王城中的枣树,他们都光顾过,每年结枣时那些个枣树上的枣大半都是进了他们几个的肚子。
御风不悦:“你又用灵力了?”暮春可不是打枣的时节,枣树估计刚冒出叶子。
小歌道:“是子襄送我的,王城去年的枣树结得果实很多,他留了不少。”她倒是想用灵力吃新鲜的大枣,奈何灵力没恢复,体内无半丝灵力,如今连用灵力洗衣服都做不到。所幸还有谢襄那个嘴馋的,收罗了王城所有的美食。
御风放心了,没用灵力就好。
吃饱喝足,两人携手出府逛街。
王城的变化不是很大,一定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这么多年过去王城显得旧了些,过去王城每隔三五年都会翻修一次。但辰王浔登基这些年战争频繁,军费开支宛若无底洞,辰王浔只翻修了一次,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不免显得古旧了些。
转了半日,两人在一家茶肆里坐了下来。辰国王城是中原乃至整个九州最繁华的城邑,人流量极大,也因此王城南城的客舍茶肆极多,但南城所有茶肆中当属这家茗雅居规模最大,人最多,也最为整洁。
御风喝茶不挑,不管什么茶他都是牛饮水,小歌虽非牛饮水,却也差不远,品不了茶,因此两人随便点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听人说书。茗雅居有一个台子,台子上有案几,每日都有人在其上说书吸引客人,这也是为何茗雅居客似云来的一个原因,说书人的口才忒好,说得很生动。
小歌欣赏道:“那个说书先生真是个美人。”台上说书的是一个二十四五的白衣青年,温文尔雅,眉目清秀如画,不似寻常人家的子弟。而年轻人身上有着很明显的书墨香味,显然是饱读诗书之人,家中或许就是世代与书籍打交道的世家。
御风无语的将小歌的脑袋扳了回来。“多美?”
小歌毫无气节的笑答:“再好看也没你好看。”
台上说书的年轻人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小歌的模样,嘴角微抽了下,却丝毫不曾影响其说书的口才。
☆、茶肆奇人
小歌的回答让御风很满意,放过了小歌,但小歌的花痴很快便让他无力了,这女子简直人才,虽不去看说书先生了,却发现了另一个美人,是一个坐在角落里饮茶的年轻人。注意到那男子时饶是御风也有些侧目,那男子让他想到了云唐,风华绝代,宛若谪仙,就是不知谪仙的皮囊下是否又一副修罗心肠。
小歌问御风:“俊不?”
御风默默扶额。“你如今名花有主。”
小歌点头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在征求你的意见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
御风摆了摆手随小歌去。
小歌一见御风不反对立刻端着茶杯坐到了另一桌。“嗨,美人。。。。。。”
御风无语,有这么跟人打招呼的吗?虽无语,御风却仍跟着坐了过去,不放心小歌,那男子让他想起了云唐,他不会认为能与云唐相似的人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坐在角落里的男子诧异的看了眼坐过来的小歌,那张脸似曾相识,若是没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的话似乎能与记忆中的什么人对上,但怎么都想不起是什么人。“姑娘是?”
小歌笑眯眯的道:“我叫小歌,连山歌,这是我外子御风。”
男子想了想,回道:“子朱。”
小歌不用想也知道这名字肯定是假的,哪有人在回答自己的名字时还要想上一想的?分明是在想要叫什么名字,但小歌还是饶有兴趣的问:“哪个朱?”
子朱微怔,随即脱口:“朱颜之朱。”
“朱颜应是女子之名。”小歌道,朱颜这两个字不适合用来给男子起名。“不过子朱之名听着也没有女气,倒也无妨。”
子朱的脾气很好,令御风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天塌了这个名为子朱的男子都不会生气,因为那双如水般温润的眸子无波无澜,似乎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在那双眸中烙下影子。虽然脾气好得有些过了,但子朱很博学,古往今来各种典故与风土人情信手捏来。
台上说书之人说的是大荒纪年中的史书故事,今日说的是华歆王与荪王初相见的一段。彼时华歆王还高踞王座,集神权与王权于一体,荪王还只是一介浪荡天涯的商贾。荪王想找华歆王做一笔大生意,华歆王却心血来潮要做鱼羹,荪王只能等,一等便是整整七日,能够将一道鱼羹的制作程序给弄得那般繁琐,华歆王也是奇了。荪王刚开始一日还耐心而安静的等着,但后来也受不了了,便与华歆王天南海北的聊天,华歆王回不回应不打紧,反正她的嘴巴不会停,让自己不觉得无聊。华歆王本无意回应荪王,但荪王坚持不懈的一直说,硬是将华歆王给绕了进去,陪着荪王聊天聊到鱼羹完全烹好。
就着这个话题小歌与子朱聊了很久,小歌与子朱对此见解大同小异,小歌认为华歆王就是一神经病,烹个鱼羹能搞得那般繁琐,一般人没这本事。不过效果很不错,她烹熟的不是一道令人想要吐血的鱼羹,而是一代千古帝君。子朱不敢苟同小歌的前半部分,但后半部分却很支持。
御风道:“一道鱼羹怎能看出荪王有为王之才?”
“当然看不出。”小歌笑道。
御风奇道:“那华歆王如何会将王位传给她?”
子朱含笑道:“荪王有无帝君之才华歆王一时半会看不出,但荪王是最合适接替她的人,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但最合适一定是最好的。”
御风不解:“此话怎讲?”
“自然是有□□,上古的禅让制虽打着公平的幌子,但实则□□重重。”一把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御风看了眼说话的人,说书先生不知何时讲完了,跑到了他们身边坐了下来。
子朱介绍道:“这位是文华公子,茗雅居的主人。”
小歌露出了疑惑之色:“公子?”公子是国君之子独有的称呼,华族在这方面很森严,便是御风,当年辰王浔未曾登基,别人只能称呼他为王孙或公孙,但辰王浔登基后,别人对御风的称呼立刻就变成了公子。
文华公子道:“在下的国家早已灭亡。”
不是六国的哪个公子就好,御风放下了心,道:“你方才说上古时的禅让制有□□不知是何意?”
“世人认为上古时的禅让制是公平的,选贤举能,实则不然,虽举能,却未必选贤。”文华公子笑眯眯道。“比如荪王,华歆王其实有很多的王位候选人,荪王只是其中之一,并且是并非最出色的。”
“那华歆王为何还禅让于她?”
“自然是如子朱所言,荪王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合适的。”文华公子答道,看向小歌:“我想这位姑娘应该知晓一些。”
小歌看了文华公子一眼,点头。“荪王的全名是濁山荪,濁山氏族与华歆王有着很深的关系。人族最初是居住在西域高原之上的,只是后来气候越来越寒冷,西域不再适合人族居住,华歆王便带领人族东迁。但故土难离,濁山氏族的祖先是第一个向华歆王投诚,举族追随华歆王的王旗东迁的氏族,并且在迁徙之路上身先士卒,虽也因此大部分族人都死在了迁徙之路上,但他们也因此得到了华歆王的信任。东迁后华歆王将濁山氏族封于宁州。宁州那时非常荒凉,远比如今荒凉,是人族势力的边缘地带,论理华歆王对待濁山氏族似是过河拆桥,实则不然。华歆王从未想过让人族的足迹止步与冀州与宁州,在冀州建立都邑不过是一时的跳板。宁州是发展的第二步,因此华歆王将宁州封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几个氏族。而王位的继承人即使不出自宁州诸氏族,也一定要意识到宁州的特殊。荪王有那个意识,又有足够的耐心,华歆王已决定分割王权与神权。但神权势大,新的帝君必然被巫宗压制得死死的,若不能忍,新君被杀了是小事,若是王权与神权打起来,那华歆王肯定能呕血,因此新君必须能忍,不会冲动。可华歆王也要防止新君百忍成钢忍成乌龟了,荪王虽有耐心,但她的耐心却是建立在会有收获的的前提下,回报越大,荪王的耐心也越足,并且不会因为忍耐过度而成乌龟。加上华歆王对濁山氏族的信任,荪王可借助自己的氏族拉拢华歆王路下的各方势力,因此荪王虽非候选人中最出色的,却是最合适的。”
御风奇道:“坐在王位上的人竟然还会想着下来?”听方才的意思,华歆王似乎是真心禅让的,不然不能那么尽心安排继承人的事。
文华公子道:“生杀予夺的王权虽好,但一个人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两千年,再贪恋权势的人也该厌倦了。”
小歌点头。“何况华歆王坐上那个位置还是赶鸭子上架的,两千年下来,她没吐已是不易。”
两千年?御风想了想那个时间,没法想像,他活不到那个岁数,但再喜欢的东西,疲惫不堪的应对两千年也的确该吐了。“华歆王真长寿。”做了两千年的帝君,而当帝君之前又做了近百年的巫祝,华歆王究竟高寿几何?
子朱道:“华歆王好炼丹之术,炼制了许多延年益寿的丹药,活个千年对她并非难事。且,传说的冰玉散便是华歆王所炼。”
小歌疑惑的看着子朱:“冰玉散?”
子朱补充:“不死药。”
小歌闻言道:“那东西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
子朱摇头。“冰玉散并非传说,华歆王或许太遥远,但百年前曾有一人也炼出了冰玉散。”
小歌配合的好奇的问:“哦,谁那么有本事?”
子朱回道:“上代巫咸苏夏,连山姑娘你怎么了?”
小歌脸色复杂的看着子朱与文华公子,久久无言。“此言当真?”
子朱诚恳道:“自是当真,姑娘莫不是也对长生不死有兴趣?若如此还是罢了,苏夏之后再无人能炼出冰玉散。”长生不死再好那也太过虚无缥缈,难以追求到手,古往今来多少王侯将相为此而亡国,前车之鉴太多。
小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御风抓住小歌的手,疑惑的看着她:“小歌?”
小歌艰难的冲御风摇了摇头,以示自己无碍。
小歌接下来一直心不在焉的,文华公子与子朱见了,便将注意力移到了御风的身上,与御风聊了起来,慢慢的聊到了中原近来的时事。
辰国战胜四国的围攻,可谓风头无两,但真正占到的便宜却不多。一来是战场就在辰国国门之内,不管打输了打赢了都对辰国的民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没有三五年别想恢复,而这还是建立在辰国朝堂上明君贤臣的前提上,若没这个前提,莫说恢复,不恶化便已是谢天谢地;二来,战场上赢了,谈判上辰国却没占到足够弥补损失的实质利益,比如与青国的谈判,青国的使臣楚原一番谈判竟说服了辰王浔不再要青国割地赔款,只要了被公子御风攻占的几座城邑,其余国家还在谈判中,但子朱与文华公子都不怎么看好辰国;三来,条原爆发了瘟疫,瘟疫本就死人多,再加上战争的火上浇油,瘟疫蔓延的更快更厉害,如今以条原中心,辰、齐、离、唐四国的边境都沾上了瘟疫,药王谷虽在抢救,但已有数名药王谷弟子染上唯一不治身亡,这瘟疫也不知要闹成何种模样,或许会比百年前那场波及了六大国与几十个中小国家的瘟疫更恐怖。只是百年前的那场大瘟疫是被苏夏给扑灭的,而今也不知谁会是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