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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跟他在一起?”男人质问道。
景虞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跟他有关系吗?他们现在算是什么?他凭什么管自己?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还是说道:“谈公事,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徐勉放开她,她冷哼一声,“第一,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不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第二,就算我变成什么样,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第三,徐先生,你感情泛滥也不需要用在我这个前女友身上。”
他挑眉,英俊的脸上染着几分嘲讽,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只是前女友?”
景虞莫名其妙,“不然呢?还有什么?”
他抓了抓头发,烦躁不已,“你知不知道……”
他大口喘气,及时的制止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恹恹的摆手,接着便转身就走。
景虞看着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心底只觉得莫名其妙的,非常的莫名其妙,她总觉得刚才他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欲言而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也不去再想。
她神色不明的回到餐桌时,陈秋略已经等了一会了,看着她调侃道:“你如果再不出现,我在考虑要不要报警了。”
他的冷笑话很冷,景虞很给面子的笑了笑,随后陈秋略招来服务生准备结账的时候却被告知账单已经被徐勉给结了。
陈秋略不由狐疑道:“他今天是怎么了?竟然请我吃饭,以前都没见给我结了帐。”
两人从饭店里出来后,陈秋略提议送她回去,被景虞给拒绝了。
陈秋略也不勉强,正打算叫司机过来,面前便有一辆车缓缓停了下来,徐勉坐在后座,对两人说道:“我送你吧。”
景虞点头便钻进了车里,跟陈秋略挥手再见。
等到车子行驶出大概十米的距离,旁边的男人才冷哼一声说道:“有这么恋恋不舍吗?”
不舍你妹啊?能不能别一天脑补过多啊?
景虞在心底默默的骂了一句,面上却又笑的云淡风轻,“我觉得你现在的语气很不对,你是什么身份给我说这样的话?”
她抬眸,眼眸黑亮,闪着璀璨的光芒,眼底带着狡黠。
徐勉不由的更加烦躁,脸色冷了几分,“景虞,不要那么自以为是。”
景虞点头,似乎自己确实挺自以为是的,不然也不会自以为是到他其实对她还有几分爱的。
想来那些都是黄粱一梦,如今认清现实,提早从梦境中走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过就是直面残酷罢了,毕竟她早已炼就一颗算得上强大的心脏,小小的冲突与矛盾她通常眼皮都不需要去眨一下的。
从车上下来以后,两人都不说话,气氛一时非常尴尬又冷凝,低气压下似乎连周围温度都低了几分。
景虞搓着手臂,从电梯出来一路无话,她开了门,回到家倒头就睡,她知道,她与徐勉之间算是走到头了,如今他们的状态又回到了她才搬家过来的时候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争吵又或者因为什么而生了间隙。
她不是一个喜欢去挽留的人,也不愿意去为了一段不甚明朗的关系而去试图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一现状。
一段感情,一败涂地真的没有关系,至少她的那些骄傲与自负,全都好好的自我保留着,一点都不会少。
其实爱情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十八岁以前的景虞以为爱情便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没有了它,自己也会活不下去,后来才发现,那些年少时将爱情当作所有的自己活的真的挺傻逼的,简单点说便是没事瞎矫情,看看那些饭都吃不饱的人,谁会去歌颂爱情吗?
而今才明白,爱情不过是人生中一点点缀,重要却绝对没有重要到可以决定人生死的地步,有些时候,我们不是在怀念过去的某个人,而仅仅只是在怀念过去那个全心全意的自己。
景虞第二天早上起床以后,眼睛还有些浮肿,她拿了冰袋敷了一下,明明昨晚睡的不算很晚,却不知道为什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又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迈入二十七岁关卡,又努力的向着奔三这条道路更加靠近了,想想便有些惆怅了。
第47章 鬼迷心窍(1)
有人问我你究竟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鬼迷心窍》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这天景虞下班回家的时候,门卫告诉她自己有个快递,景虞狐疑,她最近没买东西也没听说有谁要给自己寄东西的。
她将东西拿回家后便直接丢到了角落里,吃完晚饭后又突然想了起来,心血来潮拆开看了一下,竟然是一套杯子,做工精致,杯子上的图画竟然是他们的照片,这是上一次去吃饭时,饭店服务员说的惊喜礼物?
一杯子,一辈子。
杯子一共有三个,其中有个偏小的很显然是孩子的,另外两个则很明显是一对的,两个杯子凑在一起,他们三人的照片便合在了一起。
那画面竟然意外的看着非常和谐,照片上的她带着浅浅的笑意,非常温婉,她将嘉树抱在怀里,徐勉在她的右手边,两人脑袋靠在一起,徐勉的眼神看着她,那眼里带着柔和的光芒。
景虞盯着杯子看了一会,现在想来总觉得有几分讽刺,心底却因此而更加烦躁,直接便将杯子丢在了一边的桌子上,也不知道如何打理,想来徐勉肯定也不会要这样的玩意,索性也不去找他给自己添堵了。
他的态度,分明就是做好了与她老死不相往来了,她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景虞虽然这样想,可是她还是很快的便再次见到了徐勉,是在褚慎远的五十五周岁寿宴上。
褚慎远邀请了一些朋友和商界的合作伙伴,寿宴在半山别墅里举行的,别墅占地非常大,装修风格偏中式,红瓦白墙,外墙壁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藤蔓植物,一眼望过去,一派生机勃勃。
别墅内有一占地面积颇大的欧式花园与极尽奢华的游泳池,无数拱门与回廊,呈现出一幅美轮美奂的画面。
景虞是独自前来的,她下了车,进了大厅,褚慎远夫妇便站在门口接客,看到她来,褚慎远冲她笑着点了点头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
景虞笑道:“你邀请我,怎么能不来。”
她将礼物盒递给他,“小小心意,不要嫌弃。”
景虞冲着褚慎远妻子何夕照点点头,“褚夫人。”
何夕照不曾见过景虞,眼底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却还是笑着冲她点头说:“你好。”
宴厅里已经来了不少的客人,想来以褚慎远如今在江城市的地位,自然是有不少的政贵权要上门,来往皆是衣香鬓影,景虞穿着一件及膝黑色小礼服,中规中矩的打扮,在脂粉飘香,打扮精致的女人堆里也并不曾被比下去,她落了单,索性一个人在角落里待着。
四周都摆放着酒水与精致的点心食物,看得出来,装扮的非常用心。
“也不知道最后哪个男人能娶了褚家的女儿?”景虞身边的一个男人突然说道。
“怎么这么说?”某个不知名路人问道。
“宝来这么大一个集团,褚家只有一个女儿,唯一继承人,以后娶了她的男人不就等于得到了宝来,这何止是少奋斗二十年,这简直得祖上庇佑啊。”
随后几个人又凑在一起开始聊八卦,景虞在一边听的一愣一愣的,不由感叹,八卦这个东西,果然是不止女人最爱,就连男人也是避免不了的八卦。
她正在这想着,那边褚慎远已经站在中央的舞台上,拿了话筒讲话了,男人儒雅稳重,虽已年过五十,却保养很好,看着也就四十出头,他的妻子以及他的女儿站在一边,一家三口,外形都非常靓丽。
“首先感谢各位贵宾光临寒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为我庆祝生日,鄙人甚感荣幸,我的人生已经过去了五十五载,如今想来,前事如梦,今天,我想要感激我的家人,朋友们,最后祝大家心想事成,事事顺遂,干杯。”
他轻抬酒杯,喝了一口,便下了舞台,开场舞是褚慎远的女儿褚心唯与人合舞,待在不起眼的角落的景虞看到跟褚心唯一起旋入舞池的那个男人时还是不免被呛到了。
实在有些囧了,她原本就看出了褚心唯喜欢徐勉,再联想到方才那几个看客似是而非的几句话,不由在心底想,若是徐勉当了褚家的上门女婿,似乎是直接身价倍增啊。
当然,她是故意这样污蔑徐勉的。
“怎么不去跳舞呢?”褚慎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酒杯走到了景虞身边。
景虞羞窘红了脸,连忙摇头,“还是算了,我不怎么会跳。”
褚慎远笑着看她,“年轻人多结交下朋友才好,你今年也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景虞挑眉看着他,不由笑了起来,他这幅口气跟那些许多催促自己孩子结婚的父母差不多。
“你为什么不去催你女儿呢?”她笑道。
褚慎远抿嘴,眼眸温柔,“她自己知道自己做什么,我为什么要去管她?”
景虞弯起了嘴角,“应该说你是开明的家长还是应该说什么呢?”
他喝了口酒,打断她,“还是别说了。”
这边两人正在谈论褚心唯,褚心唯便领着徐勉一起过来了,看到景虞时,脸色明显低沉了许多,但好在她掩饰的很好,并没有人发现异常,实际上她心底都快要抓狂了,爸爸竟然还明目张胆的将她带到了家里来,而且旁若无人的嬉笑谈话,这画面怎么看都是刺眼的。
她心怀不轨的走了过去,“爸爸。”
褚慎远点头看着她,“不跳了?”
她点头,“累了。”
似乎才看到景虞,好奇的问道:“这位小姐是谁?”
景虞一抬眼便见到了徐勉,他站在不远处,正与人说话,五官英俊,侧脸坚毅,她正在看着他的时候,他也转过头来,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几秒后,他又视若无睹的移开了视线。
景虞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褚慎远对褚心唯介绍道:“这是景虞,跟你年龄相当,你们可以交个朋友。”
虽然褚心唯心底对景虞非常不屑且极度排斥厌恶,但是良好的家教,她还是脸上带着笑,意味不明的对景虞说:“幸会,景小姐。”
景虞点点头,“褚小姐。”
别说朋友了,她们两人很明显气场不合,再加之褚心唯对她有明显的敌意,恐怕正常相处都算非常不容易了。
褚心唯见到父亲与景虞相处这样融洽,心底只觉得越想越委屈,也不知道是为母亲不值,还是为了他们的家庭前景感到悲观。
思来想去,这罪名怎么都应该算在这个女人身上,偏偏她还笑的一脸肆意,她心底气急。
这边刚想着,徐勉已经过来了,褚心唯连忙对他说道:“徐勉哥。”
徐勉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气质出众,眉眼英俊不凡,景虞愣着看了几秒,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着他发呆,便很快撇开了视线不去看他。
徐勉走了过来对在场几人打招呼,看到景虞却也只是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景虞心底不知为何升起一股郁气,而这股郁气徘徊在心底怎么都散不了。
褚心唯笑靥如画,整个人都似乎洋溢在甜蜜之中一般,这时走来一年长的中年男人,语气熟稔,应该是褚家的旧友。
“心唯,这就是你男朋友吗?还真是一表人才啊。”中年男人笑道。
褚心唯脸色娇羞的回答,“不是的,左叔。”
男人并不点破,意味深长的哈哈大笑起来。
景虞喝了口酒,在心底默默翻白眼,那女孩子娇羞的表情,看在外人眼里都是小女孩害羞的表现。
景虞心底不禁又有些烦躁,看到那几人言笑晏晏的表情,索性有自知之明的离远了些。
那几人怎么看都像是一家人的即视感让她觉得心底分外不舒服,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般透不过气来。
她随便拿了一杯酒便喝了起来,不一会便感觉脑袋有些昏沉的透不过来气了。
她心底越想越气,因此毫不在意,端过酒杯就喝,动作洒脱,类似豪饮,估计她这刻的模样被哪位名媛淑女看到,或许还会在心底嘲笑她,土鳖,牛嚼牡丹花。
豪饮的后果便是,不到一会,酒劲上来,景虞的脑袋便开始昏昏沉沉了,她坐在角落的座位里打盹,心头烦躁又觉得有几分难过。
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到底还是怎么也克制不住的难过。
一会褚慎远跟人谈完事,走了过来,便见景虞耷拉着脑袋坐在角落里,他叫她,景虞抬起迷离的双眼看着他。
他不可思议的笑了一声,“你喝了多少?”
景虞摇了摇头,“一点,只是头晕。”
褚慎远叫了佣人过来,说道:“将她送到客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