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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那就,打扰了。”
“说什么打扰呢,”
关上门,把三明治和牛奶还有很多小点心挨个儿往九月面前叠的泽田奈奈擦了擦手,摸摸九月的脑袋,笑容温柔。
“阿姨和你妈妈以前可是很好的朋友呢。小时候的九月啊,可是可爱到,让阿姨一直想要一个和你一样的女儿的程度啊~因为阿纲是男孩子,我还坏心眼地给他穿上裙子扮小姑娘,九月第一次跟着妈妈来的时候,还特别礼貌地摸摸阿纲的脑袋说妹妹好喔~”
大约是陷入了某种幻想,泽田奈奈一手摸上脸颊哦呵呵地笑了起来,九月微微红了脸,觉得对着奈奈阿姨温柔善良的笑容光线,整个人都要融化掉了。
“我还记得以前,朝央常常带着九月来我家串门,九月你刚离开的那一个月,阿纲每天都哭哭啼啼地拉着我衣服要姐姐呢~”
“诶?”
九月叼着松软的三明治支吾着发出疑惑的声音,脸颊鼓鼓的。
“现在完全看不出来是吧……阿纲那个孩子,有时候意外的别扭呢,我本来想用九月你来激励他,结果好像适得其反了……”
没忍住伸手戳了戳九月鼓起的还随着咀嚼动作动来动去的腮帮,泽田奈奈笑容里带着些无奈。
“那个孩子,有时候真的很让人担心啊,不过今天家里来了一位很可爱的家庭教师,阿纲也会努力起来吧~”
“妈妈说过,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擅长的领域,阿纲现在只是还没有找到自己擅长的东西罢了。”
九月摸了摸脸,端着放在手边的牛奶,凝视着泽田奈奈微笑着点了点头。
“阿纲他,一定会很厉害的。”
“哈哈~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泽田奈奈先是愣了愣,然后也温和地笑了起来,双臂交叠趴在桌子上慈爱地看着九月咕咚咕咚喝着牛奶。
“九月和你妈妈真是很像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你们在一起就能够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很可靠的感觉呢~”
“……是、是吗?”
朝央九月眨巴了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说成和妈妈很像,是对她最好的赞美。
“谢谢。”
记忆中的妈妈,确实是会让人觉得很可靠的存在,虽然她其实是个很柔弱的几乎没有力量的普通女性。
这样的妈妈,曾经微笑着说过,一个人的强大,不在于力量,而在于心。
朝央九月一边想着,一边将刚出炉的杯形蛋糕放进柜橱。
蛋糕店的门被推开,留着长发的可爱女孩怯怯地走了进来,注意到九月的视线,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下意识地想要用长发遮住脸上的创口贴,虽然神色有些暗淡,却仍然很有礼貌地微红着脸颊轻声说了一句早上好。
“早上好。”
九月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颈眯起眼睛的模样微笑。
“今天看起来也很可爱喔,凪。”
“恩?恩……谢、谢谢。”
凪抱紧了手里的书包,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接过九月递出的围裙,走进了蛋糕店的换衣间里。
作为蛋糕店的编外店员,凪因为家庭的关系,并不能每天都过来店里,不过朝央九月倒是很喜欢这个有些内向但是意外的可爱的女孩子——虽然不怎么喜欢开口说话,但是工作起来却很认真,意外的学习能力很强,从最初的生涩到现在已经可以做出味道很不错的小蛋糕,却仍然努力地练习着。
而且,很容易害羞也很有礼貌。
看着抱了被自己硬塞过去的大半蛋糕,低得只能让人看见头顶,这样看似很失礼的行为又因为通红的耳朵泄露出其实她只是在害羞这个事实的凪,朝央九月轻笑着将店门锁上——今天关门比平时迟了一点,阿武来拿牛奶布丁的那个时间段不知道为什么跟着涌进来一大群的并盛学生,各个都精神亢奋地谈论着废柴纲大战剑道部,让害羞的凪很是手忙脚乱了一阵。
“今天辛苦了,这是认真工作的奖励,阿凪。”
“九、九月姐,”
终于抬起头的女孩子脸颊红扑扑的,下意识地抱紧了蛋糕袋子,又很快担心压坏了地放松力道,笑容轻浅羞涩。
“谢谢!”
目送着凪背着书包抱着蛋糕有些慌乱地跑走的背影,九月摇了摇头,把手里意思意思留下来的几个杯形蛋糕抛了抛。
“恩……回去的话,现在家里也没有人——”
抿了抿唇,瞬间在空荡荡的家和绿草如茵还滚着几只身强体壮的野猫的河岸中做出了选择,朝央九月在十字路口那里拐向了通往河道的那一条。
正文 废柴纲的小改变
路过的一条小巷子里传来一阵哀嚎求饶并着拳打脚踢的声音,朝央九月视线一瞥,就看见一群梳着标志性飞机头的风纪委员们很是精神饱满地进行着例行的整顿风纪活动。
云雀恭弥靠在巷子口,百无聊赖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这个哈欠似乎有着鼓舞人心或者正好相反但是异曲同工的作用,总之在云雀做完这个动作后,他的手下们更卖力了。
边踹着还边喊口号——破坏并盛风纪的行为,不可原谅!
或者是——记好了,你们被揍的原因是因为在委员长面前群聚!
之类之类。
朝央九月决定当自己没看到,反正那几个人虽然被打的有点走形,但是很不巧九月今天看的电视里面,这几个惯偷的脸还是很让人印象深刻的。
刚走出几步,身边就多了一个人的气息,云雀恭弥带着一脸不知道是因为殚精竭虑一心为并盛的睡眠不足还是太过无趣提不起精神的些微倦意,不远不近地走在朝央九月身边,披在肩膀上的黑色校服外套迎风飘扬。
一路无言,倒也奇怪地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在一个叉路口分开,朝央九月对云雀摆摆手,并没有期待回答地说了一句再见。
云雀恭弥却是停下脚步,从朝央九月手中拿走了一个小蛋糕,笑了笑。
“再见。”
这样不带杀气不带冷意不带的笑容,看起来竟然很温和。
大概是夕阳的缘故……
朝央九月按了按胸口的吊坠,抬头看了下橙黄色的夕阳。
她对温柔的人没有办法,对别人的温柔无法拒绝,而素来与温柔不相干的人突如其来的温柔,则会让她心跳不已,产生一种类似于萌动的情绪。
对于这一点,风师父也曾经很严肃地警告过九月,毕竟要是被某些人知道了,在某些时候利用起来的话,或许会带来不可期的危险。
朝央九月在河边没找到野猫一家,但是找到了对着奔流不息的河水一会儿嘤嘤嘤一会儿嘻嘻嘻的暴露少年泽田纲吉一只。
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的泽田纲吉抱坐在河堤上,怀里露出一角黑色的衣料,头上没有了蓬勃燃烧着的橙色火焰时候,他看起来又是平常那个有些软弱有些自暴自弃有些怨天尤人的废柴。
不过又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嘻嘻嘻~”
泽田纲吉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脸上泛起诡异的红色。
“‘我觉得你不是泛泛之辈!’京子酱这么说,HA~~真是不好意思啊~还以为早上那个告白会让她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没想到……虽然不管怎么看都很胡来,不过……今天能够和京子酱说话,还能够打败持田前辈——”
泽田纲吉双手向后一撑,仰着头看了夕阳,脸上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
“都是托了里包恩的福呢。”
“等等……”
泽田纲吉的动作忽然一顿,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如丧考妣般哀嚎出声,双手抱头。
“啊啊啊!!我该怎么回去啊!校服早上已经坏了一次,备用校服在下午坏了,明天我要穿什么啊!绝对会被云雀学长用破坏风纪的理由咬杀的啊啊啊!!!!!……阿嚏!”
泽田纲吉打了个喷嚏,抱着身子瑟瑟发抖,瞅了眼已经消失不见的太阳,哆哆嗦嗦地站起身。
正想离开的朝央九月和阿纲打了个照面,相视无语。
不提防泽田纲吉瞬间爆发出一声见了鬼似的惊叫,手忙脚乱地护着不知道到底要护哪里地蹲了下去。
“……”
朝央九月觉得角色有些奇怪,貌似害羞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身为男生,还是比自己小了一岁多的男生的泽田纲吉。
“……我只是路过。”
大概是被泽田纲吉的表现感染了,九月不觉也有些尴尬,像是为了加强自己话语的说服力一样,把手里的小蛋糕亮了亮。
“桥洞下面有野猫,不过今天好像不在。”
“咕噜噜——”
泽田纲吉的肚子里发出一阵低鸣,从头红到脚的他拼命按著肚子想要不让它出声,却又更糟糕地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眼泪鼻涕都出来了的样子实在狼狈至极。
他的表情看起来都有些想哭了。
朝央九月叹了一口气,原地坐了下来,将套在衬衫外面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泽田纲吉身上,又把小蛋糕递过去。
“吃吧。”
女孩子和男孩子的身体构造毕竟不同,尽管朝央九月比泽田纲吉还要大上一岁多高上一点,但是她的外套穿在泽田纲吉的身上仍然显得有些窄小。
泽田纲吉拉上拉链慢慢坐下来,抬眼看了目光直视在河面的朝央九月,虽然很想潇洒硬气地撂下一句‘不用了,谢谢’,但是对自己的废柴本质很了解的他,实在没有办法肯定在早餐和午餐都莫名其妙地因为里包恩的关系泡汤了的情况下,他的肚子能否坚持到回家享用妈妈丰盛的晚餐。最终只好小声地很没底气地匆匆说了句谢谢,泄愤一样地啃起了蛋糕。
等到终于安抚好饥肠辘辘的肚子的时候,泽田纲吉才发现朝央九月手里用来喂猫的小蛋糕都进了自己的肚子。自觉把自己和待喂的野猫划上等号的泽田纲吉莫名又有些微恼起来,似乎在面对着朝央九月的时候,他总是没有办法像对着其他人,很平和很自暴自弃地接受自己是废柴所以各种出丑和被轻视都是很正常的这种想法。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对自己要求什么,几乎采取放任态度的妈妈,曾经因为朝央九月,难得地严肃认真地以其为对比案例,结结实实地给自己念了一个月的九月如何如何小时候你们如何如何的原因。
朝央九月站了起来,只穿着一件衬衫的少女的身形在薄暮中显得有些单薄。
“走吧。”
她低下头,视线和泽田纲吉交汇,极黑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暖意。
“再不回去的话,奈奈阿姨会担心的。”
抬头看了看天色,九月对着仍然坐在地上傻乎乎发呆的阿纲伸出手,早上奈奈阿姨说的时候没什么印象,但是现在这么看起来,似乎记忆里还真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软乎乎的可爱小孩拉着自己的手喊姐姐。
“虽然坏了两件校服,但是奈奈阿姨或许会高兴也说不定,毕竟这意味着泽田你过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今天,而有时候,改变是从一个你不会注意到的细节开始发生的。”
沉默了下,看泽田纲吉似乎并没有爬起来的意思,朝央九月笑了笑,没有收回手。
“那句话并不是我说的,是妈妈曾经告诉我的话语,所以不用保持着怀疑和抵触的态度也是可以的。”
泽田纲吉脸一红,想要自己站起来,视线却是似乎离不开眼前摊开的手。
昨天早上也是这个姿势——
他抓了抓脸,伸手握了上去,然后任由朝央九月把自己拉起来,很细心地邻家大姐姐照顾小弟弟模样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
——她该不会是在担心自己的外套吧——
——反正就算不是,也是看在老妈的份上才关心我的,我只是顺带——
一边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一边反省着这样的自己真是太糟糕了,泽田纲吉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朝央九月,点了点头。
“……谢谢。”
“不用。”
朝央九月回答的很快,似乎早就猜到了泽田纲吉会说出来的话。
“回去的话,记得在睡觉前喝一碗姜汤,你看起来已经有点感冒了。”
“啊……啊!”
泽田纲吉快速地应了一声,抓了抓脑袋,觉得自己之前对着朝央九月总有些别扭的缘故,或许还应该加上她有着和自己的梦中情人京子一样的笑容。
结果泽田家等待着泽田纲吉的不仅仅有丰盛的晚餐,还有他家新来的家庭教师——扬言要把泽田纲吉训练成新一代黑手党的首领的——里包恩的斯巴达式教育……
这是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