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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居然是这个女人!”
“喔?小铃兰认识木樨酱?”
白兰笑眯眯地往后退了一步,随手在货架上拿了一包草莓口味的棉花糖,没什么真意地随口问问。
铃兰有些炸毛,狠狠瞪白兰。
“笨蛋白兰!之前桔梗不是有告诉你我们坐飞机过来的时候遇到她的么,笨蛋笨蛋!”
“铃兰!”
桔梗的声音并不高,铃兰被他这么一呵,却是立马乖乖儿闭了嘴,把满腔的不爽化成眼刀一个劲往朝央九月身上扎。
桔梗站在了白兰的身前,神情严肃。
“白兰大人,请让我们为您出战。”
白兰颇为兴味地点了点头,美滋滋地吃着棉花糖看打架,紫罗兰色的狭长眼眸中,倒映了朝央九月的身影,渐渐透出些暗沉的神色来。
“木樨酱果然很强啊,小铃兰和小桔梗不可以输喔~”
“……”
朝央九月用长棍格挡开铃兰抓过来的手指,左右手一错,一个后翻避开了桔梗的攻击。右手中指的指环腾起火焰,开匣。
匣子里慢悠悠飘出一片树叶,在铃兰幸灾乐祸的笑容里迅速增生,挡住了桔梗如影随形的攻击。与此同时,朝央九月将长棍向前推出,握住棍柄,棍端直刺铃兰的咽喉。
小丫头毫无形象地惊叫了起来,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枝藤缠起拖到一旁,避开了那一击。
朝央九月顺势回身,柔韧的腰肢一拧,手中长棍变刺为扫。这一次即便是桔梗也猝不及防,铃兰连带着从他掌心生长出的藤蔓一起,被一棍子扫了出去,砸倒了一排货架,哗啦啦被货物埋了起来。
一堆盒子动了动,铃兰猛地爬起来,水蓝色的眼睛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拉着桔梗的衣服咬牙。
“太可恶了!太过分了!桔梗,她赖皮,她开匣!我也——”
“不可以喔~”
白兰的声音打断了铃兰的话。
明明是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却让铃兰打了个寒颤,揪着桔梗的衣服可怜兮兮地往里缩。
“没了呢……”
可怜兮兮地晃了晃空空的棉花糖袋子,白兰的神情很是苦恼。
“看来木樨酱似乎发现了什么啊,不过要是现在就让你说出去的话,我会很麻烦的。”
“是吗,”
朝央九月扯了扯唇角,目光似是无意地略过打开的店门。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觉得麻烦的样子,似乎还挺喜欢的啊,白兰杰索。”
白兰面上的笑容越深,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那些沉郁几乎要凝结起来。
“那是因为,我想要把木樨酱留在密鲁菲奥雷一段时间啊。这样的话,木樨酱不论发现了什么,都不能去告诉彭格列他们了喔~”
“抱歉,我很忙。”
朝央九月摆了摆手,伸手拈起自己额头的碎发,尾指状似不经意地擦过右耳的耳坠。
“想把我留下来的话,就试试看吧。”
“可恶!讨厌讨厌!”
铃兰愤愤地冲了上去。
朝央九月微笑了下,手中的长棍变成了长镰。
“我说,停。”
铃兰的动作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停在原地,恰好挡在了桔梗和白兰的前进线路上。
然而,原本打开的门却是突然关上,好像被人用力拍回去的感觉,发出响亮的砰的一声。
收回手,右手中指伸出两只小翅膀的玛雷指环格外显眼,白兰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
“真是作弊一样的能力啊。不过,只要让木樨酱不能说话就可以了吧。”
“我说,开。”
朝央九月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白兰的话,面无表情地看向被封起的门。
在两股力量僵持之下,那扇玻璃门再也承受不住,碎裂了开来。
“……”
白兰的右手几不可见地颤了颤,他握了握拳,看着明明已经可以离开,却又不知为何仍然停在这里的朝央九月,面上重又露出了笑容。
“真是……有趣。”
“……”
朝央九月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兰,抿了抿唇,伸出手。
“我说——”
‘这个招式,下次不要再用。’
‘姐!不许再用这一招,我不允许!他们也不会开心的。’
‘那个不要再用了,彭格列销毁指环后,就已经很勉强了吧。’
‘如果胜利是由你的牺牲换来的,这种胜利,我宁愿不要。’
“……”
伸出的手又垂了下来,朝央九月眼帘微阖,羽扇一样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看不出喜怒。
“我说,禁。”
玛雷指环上点燃的大空火焰骤减,那一层几乎贴着戒面的薄薄火焰,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绝对不会发现。
明明被禁止了行动,白兰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物,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白兰大人!”
桔梗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返身回到白兰身边。
铃兰也皱着眉开始死命地挣扎,无果,只好大声嚷嚷起来。
“放开我!白兰!你没事吧!白——”
“吵死了。”
朝央九月手中的长镰镰刃在铃兰的脖颈抹过,没有分给那个瞪大了眼睛、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任由脖颈上的伤口不停流血的小姑娘一点注意力,如同穿堂的燕,从门洞里窜了出去。
桔梗连忙将铃兰抱了起来,仍然动弹不得的小姑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只能像是离了水的鱼,发出干哑难听的嘶嘶声——如果铃兰自己可以动弹,这样的伤并不算什么。
“白兰大人,请救救铃兰。”
桔梗低下了头,奉予他全心信赖的神最虔诚的信仰。
白兰的注意力却是在自己的玛雷指环上,看着那薄薄的一层火焰像是在和什么力量争斗一般,变幻不停,又在某一刻突然暴起,与此同时,先前动弹不得的铃兰一头扑进了桔梗怀里,大哭了起来。
那种斗志正浓,却发现对手抽身,满身的力气全打在空处的感觉让白兰有些失落,闷闷地恩了一声,他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袋棉花糖,若有所思。
“喔,原来还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不过看起来有些勉强呢,木樨酱~”
熟悉的倦意又涌了上来,朝央九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后已经追上了密鲁菲奥雷的追击者,更清楚自己这些日子落脚的地方甚至去过的地方,白兰恐怕已经一清二楚,不然也不会今天上演这么一场“巧遇”。
无疑,无论是从心性、计谋还是实力,白兰都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但是,正是如此,朝央九月却觉得越发迷惑起来——白兰,究竟想做什么?
白兰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如他所言,将朝央九月留在密鲁菲奥雷“好好做客”,可是他却没有。
他表现得就好像是一个百无聊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孩子,拼命地想要找到能够吸引自己的事物,以至于那么轻易地就被新奇的情况吸引了注意力,干脆地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放下。
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也没有了力气,似乎身处在一片灼热的烈火中,每呼吸一次,都会涌入一片炙热的炎气,的难受。
朝央九月很清楚这是那一招的后遗症——然而,仅仅只是压制住白兰的能力,就耗费了她这么大的力量,却是始料未及。
“找到了。”
“在这里!”
“快来、快来!”
有声音在耳边响起,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几个人影——感谢密鲁菲奥雷独特的太空服,这让朝央九月在这种状态下也可以分辨出敌人和普通路人。
抿了抿唇,朝央九月伸手向右耳的耳坠摸去,也不管那边到底听不听得见,径自开口。
‘玛雷指环的主人另有其人,实力很强,务必小心。’
‘姐?恩?诶,刚没听见,能再说一遍吗?’
‘喂!你怎么了!’
‘姐——’
朝央九月握着长镰的镰柄,勉力支撑着自己,神志模糊到没有办法再点燃火焰,而单纯的物理攻击又让那股倦意越发难以抗拒。她垂着眼帘,甚至没有办法再去管清晰地,小心翼翼向前靠近的那个脚步声。
“……风师父……”
这么低喃了句,像是从那个小小的身影中汲取了勇气,朝央九月握着长镰的手紧了紧,挣扎着站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密鲁菲奥雷向后退了一步,又哈哈笑了起来,一脸走大运了的得意模样向着又软倒回去,几乎完全闭上眼睛的朝央九月走去。
“你——啊!”
将长剑上的血珠甩落,银色长发的男人一脚把被自己杀死的密鲁菲奥雷踢到一边,伸手接住软倒下来的朝央九月。
狠狠皱着眉,面上难得露出几分慌乱,他毫不犹豫地将朝央九月打横抱起,迅速消失了身影。
正文 瓦利安的重逢
‘这里——’
(谁?)
‘——到这里来——’
(是谁?)
‘裁决之人;请;帮帮我。’
“嘻嘻嘻~”
“……!”
朝央九月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瞥见几乎把眼睛整个遮住的金色乱发,耳边嘻嘻嘻嘻的怪笑声代替之前模糊不清的轻软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就是前后落差太大;朝央九月抬手就把枕头扔了过去。
——刺啦。
刀刃划开布料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十年如一日的性格恶劣并且有些不着调的贝尔亮着一手的飞刀;在枕头被割破后四散的羽绒里,笑的嘴角的弧度都咧开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位置。
“很有精神嘛;斯夸罗的睡美人醒了呦~”
“贝尔前辈,”
平板到完全没有语调起伏;带着诡异的青蛙头套的少年扒着窗子跳进屋里,左手拿着两个苹果。湖绿色的眼睛清澈却没有多少神采;死鱼眼一样木木地盯着贝尔,长相异样清秀的少年用他平淡的语调淡定开口。
“ME要告诉斯夸罗前辈,前辈在调戏他的女朋友。”
“嘻嘻嘻,小青蛙你在说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呢。”
贝尔手中的小刀刷刷刷地往少年的青蛙头套上扎,动作熟练流畅连贯,一气呵成。
“很痛的,前辈。”
尽管这么说着,但是少年的表情连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作为瓦利安的新晋成员,弗兰认为自己任劳任怨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实在是太贴心太可靠了——当然,很明显除了他以外,瓦利安的其他干部完全,不这么认为。
注意到朝央九月的视线,弗兰略略偏了头看过去,犹豫了下,将左手握着的苹果递了过去。
“你要吃吗?”
“谢谢。”
朝央九月从他手里拿过一个苹果,却没有吃,握在掌心无意识地捏捏。
弗兰也不理会,就着坐在窗台上的姿势卡擦卡擦开始啃起剩下的一个苹果,单方面对射飞刀游戏失去兴趣的贝尔玩着手上的飞刀,意味不明地嘻嘻嘻笑了起来。
在最短的时间里对自己身处的环境进行初步分析后,朝央九月敛下眉眼,站起身踩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掉,之前沾染的血迹已经干了,深褐色的硬块让朝央九月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都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
“借用下浴室,有什么话等我出来再说。”
伸手扒拉了下半长不短的黑发,朝央九月踩着地毯向浴室走去。
门被关上,下一刻又被打开,朝央九月面无表情地看了丝毫没有自觉,神情自然无比地杵在房间里的贝尔和弗兰。
“这是谁的房间?”
“报告,”
弗兰很小孩子气地举起右手,偏偏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让他看起来莫名地就像是在挑衅。
“这是长毛水蚤队长的房间。长毛队长的女朋友是在长毛队长的浴室里发现了什么秘密吗,括号,小声,括号——ME一直认为长毛水蚤队长有女装癖。”
贝尔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朝央九月关上门,几乎是同时,她听见浴室门外响起斯夸罗招牌式的大嗓门。
“喂——!你们两个家伙怎么在这里!?”
“嘻嘻嘻~当然是因为王子很闲啊。”
“前辈,你的理由完全没有意义。”
“青蛙,你想死吗?”
“贝尔前辈,你这是杀人灭口吗。”
“再不走的话,宰了你们——”
“长毛队长生气了,都是前辈的错。前辈之前调戏他的女朋友来着。”
……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了,朝央九月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琢磨着之前在失去意识的时候‘看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