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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了,朝央九月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琢磨着之前在失去意识的时候‘看见’的画面。
那个左脸颊上有着五瓣花的印记的女孩。
“喂——”
就在朝央九月差点又睡过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斯夸罗的声音。
“不要泡太久。”
愣了愣神,朝央九月从浴缸里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浴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身子,在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换上。
和瓦利安制服很相似的款式,但是完全不会混淆的女装,很合身。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朝央九月看着透在门上的身影,下意识地微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容在她看到斯夸罗的时候,越发真切起来。
“好久不见,斯夸罗。”
十年的时间似乎带走了斯夸罗身上浮动的暴躁和不定,在他不开口不动手的时候,一头柔顺到让许多女人羡慕不已的银色长发,瓦利安的统一黑黄色制服,看起来俨然是一位集优雅高傲帅气与一体的成熟男人。
——不开口,不动手的时候。
几乎是有些粗暴地将朝央九月压到洗手台上,回应她平淡无常到只像是普通朋友见面时候的问好的,是斯夸罗掠食一样凶猛的亲吻。
朝央九月不会知道,凶暴的鲨鱼在匆匆赶到却只瞥见她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几乎无声无息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不是没有想过,在意大利彭格列总部陷入毁灭状态,和并盛的彭格列十代守护者们失去联络后,那边会派遣人员到意大利来打探消息。
毕竟,因为消息不通,在彭格列幸存力量的眼中,意大利如今的情况实在是超乎所有人意料的严峻——然而若是并盛的彭格列十代残留力量冒险来到这里,只能是有去无回,而如果是守护者级别的战力前来,却又多此一举。
所以,在那件事情之前就已经奉命来到瓦利安的笹川了平,已经开始寻找机会悄无声息地回去并盛。同时,瓦利安的技术成员,也在恢复联络设备,以期尽早与并盛那边互通消息。
事实上,对于瓦利安来说,如今的险境,他们需要的也只是蛰伏,耐心等待着反击的那一刻,重新将意大利的主导权握入手中——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瓦利安,隐藏在彭格列影子中的暗杀部队。
(该死、该死、该死!)
无法宣泄的焦躁、不安和后怕,或许还有些其他的情感,此刻尽数通过动作传达了出来,斯夸罗清晰地感受到唇齿相触时候,仿佛从心底爆发出来的渴望。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斯夸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对朝央九月,究竟报以什么样的感情,同样的,也知道朝央九月……对谁报以那样的情感,又是对自己报以什么样的感情。
或许不是不喜欢,或许不是不爱,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只要有那个阿尔巴雷诺的存在。
朝央九月,只是不愿意接受,除了风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对此,斯夸罗再清楚不过。
而拥有着和风几乎一模一样面容的云雀恭弥,则是有着更复杂更切身的体会。
但不管怎么样,从以前就是,朝央九月决定了什么,就不会更改。
可是偏偏,又出现了转机。
(该死的卑劣,趁虚而入还窃窃自喜。)
斯夸罗皱了眉,这么对着自己说,亲吻的动作却渐渐温柔起来,卷起朝央九月的舌用一种暧昧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缓缓搅、动起来。
这是属于大人的吻,充满着性的意味。
他不再去想那个所谓的转机,只专心于眼前的美味。
朝央九月有些愣神地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额发滴下了水珠,在她的睫毛上凝起,随着她的动作又落了下去,碎在她的领口。
有些灼热的手掌已经沿着衣服的下摆划了上去,引起无法克制地轻颤,朝央九月从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脸上之前的苍白已经被泛起的淡淡嫣红替代。
(不应该这样。)
她很清楚地知道,却无法也不愿意做出抵抗的动作。
来自于认可的同伴的温暖,朝央九月完全没有办法放手——在她已经彻底地失去了那一份温柔之后。
伸出右手,朝央九月勾住了斯夸罗的脖颈,闭上眼睛,放任一般地投入了这样的亲吻中。
那被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埋在深处的自暴自弃与颓废,朝央九月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发现。
甚至连她自己,在与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也认为或许她早已挣脱了这样晦涩阴霾的状态。却又在之前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窥视到那个连自己都不齿的朝央九月。
“S,”
朝央九月的手指探入斯夸罗的发根,指腹摩挲了他后脑过渡到脖颈的那块皮肤,略略用力,让已经处于忍耐边缘的猎食者离开了他迷恋的美味。
睁开眼睛凝视着他,半晌,朝央九月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眼角眉梢却是透出淡淡的疲倦,几不可察。
“我想要你。”
(对不起……)
(斯夸罗,对不起……)
温暖的,灼热的,粗暴或是温柔地,怎样都可以——朝央九月只是想确定,还有人真真切切地在乎自己。
利用了他们的温柔,利用了他们的在乎,利用了他们的真诚。
(只有我,罪无可恕。)
像是无意一般,朝央九月的左手将换在洗手台上的衣服拨到一边,红色的奶嘴被包裹在里面,遮挡的严严实实。
正文 理智还是情感
因为腰后被洗手台抵住;对于压上来的力道退无可退;朝央九月整个上身被迫向后倒去;依靠着撑在洗手台上的左手肘传来的力道,支撑着自己不会被整个压倒在台面上。
这有些别扭的姿势很快就被斯夸罗察觉;结实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一使力;将朝央九月整个抱坐在了洗手台上。大理石桌面的冰凉触感清晰传来,却完全没有办法熄灭已经燃起的欲、望。
斯夸罗身上的瓦利安黑黄色制服被脱下扔到了门外;朝央九月刚才穿上的衣服被也打开,不着一物的身体彻底地展露在他的面前——毕竟;就算常备了符合尺寸的外套,也不可能再常备女性内衣。
斯夸罗是个男人;不是个变、态。
(想要。)
(眼前的这个人,想要。紧紧地抓住,狠狠地贯穿,让她从外到里从头到脚,都成为只属于自己的存在。)
猎食中的鲨鱼,原本银色的眼眸都透出丝丝压抑着的渴望的暗红,无法也不想从眼前完全地顺从甚至是配合着在自己面前舒展开来的身体上移开。
挺立的胸脯,颤颤巍巍地在他的注视下泛起暧昧的粉红,顶端的突起渐渐挺起。
然而,斯夸罗的视线却是被那一道狭长的,自胸口一直斜拉到腰侧的伤痕吸引。
他知道这道伤痕的由来。
理智似乎只是在一瞬间,就已经回笼。然而心底的渴望和蓄势待发的灼热都在叫嚣,斯夸罗低咒了一声,仍然是凑了过去,张口含住那近在眼前的突起。
敏、感的地方被纳入几乎带着可以灼伤皮肤的热度的地方,被柔软的舌尖强硬地不容抗拒地舔、吻着,朝央九月的眼底渐渐浮起迷蒙的神采,下意识地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地,挣扎了下。坐在洗手台上的高度实在是恰到好处,她并没有实质意义的挣扎,反倒将自己更加送了上去。
“唔……”
极其隐忍地抽了一口气,突起被轻轻磨咬传来的痛苦而又尖锐的快、感,让朝央九月感受到了斯夸罗有些奇怪的焦躁。
但是她没有再想什么,那样让人难以忍耐的夹杂了疼痛的快、感,让她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沉郁渐渐消散了些,好像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也见不到的人都已经远去,现在只要放任自己在斯夸罗给予的感觉中沉溺便可。
这是一种似乎有些扭曲了的,依赖感。
“……S……”
亲昵的称呼,带着喘息地念出,朝央九月伸手搭在斯夸罗的肩膀上,掌心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里肌肉地绷起,呈现出漂亮流畅而又有力的弧度。
再没有下文,朝央九月只是重复着念了那个代表着斯夸罗斯库尔比的昵称。
生理和心理都得不到满足,其实一直有些期待朝央九月接下来的话语的斯夸罗明显有些出离理智,他将朝央九月抱起,后者几乎是心领神会地将修长的双腿勾在了斯夸罗有力的腰间。
随着斯夸罗的走动,感受到抵在柔软凹陷那里的灼热突起,像是引、诱一样,光裸的大腿暗示地在他的腰际有意无意地轻蹭着。
这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尤其是在斯夸罗已经做好决定的时候。
——哗啦。
水声响起,溅起的水花劈头盖脸地溅了朝央九月和斯夸罗满头满脸。
已经变得有些凉的水,无疑是让两位意乱情迷的人恢复理智的最好道具。
——斯夸罗整个将朝央九月丢进了浴缸。
“……!”
深吸了一口气,朝央九月再一次回到了她之前刚刚走出来的浴缸里,整个人坐在仍然大幅拍打在犹余暧昧灼热的身上的凉水中,再没有半点其他心思。
“冷静下来了?”
声音暗哑紧绷,斯夸罗居高临下地俯下、身,脱掉了瓦利安制服只剩下略显凌乱的衬衫,紧实瘦削的腰身半露半遮着,带了难以掩饰的灼热气息贴近。
没有得到平复的欲、望正令人难以忍耐地抽紧,没有如愿以偿还亲自把送上门的猎物放跑的肉食性鲨鱼心情焦躁难耐,难以言喻的复杂。
朝央九月有些迷茫地眨巴了下眼睛,透出几分甚至在十年前也是难得一见的稚气,被打湿的额发蜿蜒在额头,白皙的皮肤和极黑的发色对比之下,倒映在斯夸罗的眼底形成了莫大的诱、惑。
暗自扼腕的鲨鱼很有种倒带重来的冲动。
不过他没有那个机会了。
迅速恢复理智的朝央九月放松了身体,任由冰冷的水将自己包围,修长的双腿支在浴缸中,膝盖和腿弯露出在水面上,先前被打开的衣服沾了水,蔫巴巴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肌肤,那道狭长的伤痕随着水波地荡、漾似乎也扭曲起来。
“冷静下来了。”
朝央九月微垂了眉眼,斯夸罗看不清她的神态,只能听出她语调中果然冷淡下来的平板。
“对不起。”
焦躁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斯夸罗知道自己并不是想要听到这样的对话才做出那样的选择。
说实话,斯夸罗有点小小的后悔。
浴室里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溅出的水把整个地面都弄得湿漉漉的,对比起朝央九月,落汤鸡一样的斯夸罗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一头他最最珍爱的银色长发都蔫吧了起来。
先前几乎黏稠到让人难以思考的暧昧气氛随着沉默,一点点消散。
“……有点冷。”
朝央九月抬头看了斯夸罗一眼,眼中赶人的意味不言而喻。
斯夸罗的眉角跳了跳。
朝央九月又垂下眼帘,不再去看他,褪去了先前意乱情迷的灼热,冷静下来之后,她只觉得从心底一阵阵地泛凉,好像这满浴缸的水都夹杂了冰块,冷到痛彻心扉。
难以忍受。
整个人湿漉漉地从浴缸里站起来,朝央九月伸手把搭在额前的碎发全部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头发长长了不少,有些末梢已经可以盖在背上,隔着一层湿漉漉的布料,摩擦的并不令人觉得舒服。
“……”
斯夸罗的喉结错动了下,十年如一日的本质上意外的羞涩的男人暴躁地怒吼了一声,伸手把朝央九月又按回了浴缸,顺手打开热水的龙头,掩饰性地大声喊出。
“喂——!不想着凉的话,就给我泡热了再出来!!”
凝视着斯夸罗有些狼狈地夺门而出的背影,朝央九月笑了下。唇角微微扯动,甚至连那抹笑意都还没有绽放在眼底,唇角的弧度就已经消失不见。
她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沉入因为加入热水而渐渐回温的浴缸里,只露出眼睛,吐出一串被掩盖在噗噜噗噜的水声中的呓语。
(利用了斯夸罗的温柔,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卑劣。)
闭上眼睛,朝央九月把自己整个儿沉进了水中,黑色的碎发浮起在水面,水中的面容沉静而又安详,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那永恒的睡眠,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浴室里,只剩下放水的声音。
——刷。
浴室的门被打开。
顶着还滴着水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