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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堡的人,这与冥谷没什么关系。”冷若霜道:“那为何红娘和我师兄救人时总能惊动了芷阳令使呢?”
宇文芷阳一笑,道:“是谷主之令,我们谁也不能违抗,你说是与不是?”红娘冷笑道:“是么?谷主囚禁夏门主怕也只是为了这霜之刃罢?现在芷阳令使已得手,怎么还不向谷主复命呢?”宇文芷阳被她这样一说,冷声问道:“你想怎样?”冷若霜道:“只要芷阳令使能助我们救出师父来,我们怎敢坏了芷阳令使的大事?”
言下之意便是宇文芷阳若是不答应,她们便有办法去坏宇文芷阳的好事,宇文芷阳袍袖一拂,冷哼一声道:“我向来不喜欢被人威胁,你们真若有这样的能耐,我也定当奉陪。”冷若霜见他傲然不惧,心中不禁有些犹豫,红娘冷冷说道:“你觉得得了这把宝剑真的便是什么都办得到么?你不知道这剑鞘的绝密,纵然得了宝剑,它也只能发挥出一点儿威力!”
此话一出,宇文芷阳果真呆了一下,道:“呵呵,果真另有玄机,是早就想好了的圈套罢?”红娘巧笑嫣然,道:“这宝剑虽是当世少有的宝物,但终究人命重要啊,只要能救出夏门主和他那几个徒弟,芷阳令使想要的定当全数奉上!”宇文芷阳冷冷地看了一眼,道:“好,世上没有白给的好处!这个我信。你们要走我不拦便是了。”
红娘道:“对令使而言岂不是举手之劳,那还有什么恳求的呢?!”宇文芷阳听她不单单如此,不禁大声问道:“那你还想怎样?”红娘微微一笑道:“令使别急,在我们这儿难办得到,到您手中都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宇文芷阳冷冷道:“说,还要怎样?”冷若霜道:“解药!恢复他们身上的功力!”宇文芷阳沉吟片刻,心想夏雪峰反正是要被救走的,解药也不难得。顿首道:“好,今晚子时你们就在此处解药给你。”接着便不见了人影。
宇文芷阳走了半晌,红娘长吁了一口气,对冷若霜一笑,道:“好了!告诉颜大哥罢。”冷若霜万万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不禁道:“红娘,师兄说的没错,你果真比我们有办法!”红娘轻轻一笑道:“咱们去找颜大哥罢。”
颜木风见二人过来,问道:“怎样,他答应了么?”红娘微微一笑,道:“关乎到他自己的名利怎么会不答应呢?”三人都感欣喜,相视一笑。
等到夜间子时,红娘等在原处,夜色里黑影一晃至面前,沉着嗓子道:“你要的东西。”红娘见他伸手一扬飞过一件事物,忙接了过来,道声:“多谢。”那人不语飞身离去。红娘拿着手中的药,上了瀑布上的石道,冷若霜和颜木风已经等在那里了,三人悄声下了窄道,就见下面守卫的人都东倒西歪沉沉睡去,三人先是一喜,转瞬相视一眼,心中微感吃惊。
颜木风心中打了个突,却又不愿返回去,心一横挥手示意上去,红娘点了点头,轻身飞上了屋脊,冷若霜随在身后,追了上去,颜木风四下里望去见没什么动静,身子一晃来到门前,运内力破窗,进了屋中,低声叫道:“师父……”夏雪峰猛地听到颜木风的声音,道:“风儿?”夏谨跟在身后,喜道:“是大师兄,真是大师兄。”几人一起走出。颜木风乍见夏雪峰,心中万分激动,双膝跪地,拜下去道:“师父,弟子营救来迟,罪该万死。”
夏雪峰伸手扶起他,道:“好了,咱们快些出去罢。”颜木风取出从红娘手中拿来的解药,掀开盖子道:“师父,这是解药,您快服下。”夏雪峰掀开瓶盖,觉到一股腥臭之气飘了出来,忍不住皱眉道:“这药……”颜木风拿过一看,不禁也是又气又急,道:“难道是假的?”红娘矮身在屋脊上,听到他们的说话,心头一跳,“嗖”的一声窜下屋脊,从窗户跳进去,一把抢过瓷瓶,道:“假的么?”放在鼻端一闻,道:“这药应该是用来闻的,先试试再说!”夏雪峰接过药放在鼻端深吸一口气,不多时便觉到丹田气息蹿腾,点头道:“药是真的!”
颜木风松了一口气,将药交给夏谨几人,待众人都解毒,夏雪峰道:“解药一时也只能恢复三四层功力,趁着现在快走。”众人点头,颜木风从窗外跃出,众人随在身后跟了出来。红娘朝屋脊上一看,见冷若霜已经飞身下来,朝颜木风示意道:“走罢!”几人趁着晚间一路向南,直至离开五魅鬼堡三四十里地,这才停歇下。
正道是:冷月凝露红颜漠,借力未尽困方破。
第八十二章绮罗蝶舞箫鼓鸣 锦衣深巷居安倩
更新时间:2014…6…5 22:54:06 本章字数:3618
冷若霜见夏雪峰和夏谨等人全都安然无恙救了出来,终于舒的一口气。 众人歇息在旁,冷若霜盈盈拜倒在夏雪峰面前,道:“师父,弟子不孝,连累您受累!”夏雪峰自冷若霜与颜木风走后心中甚是担忧,只是苦于不知二人所向何处,此时见二人虽身形消瘦,面色憔悴,但终究是好好地站在面前,大感欣慰,扶起冷若霜道:“霜儿,你血仇得报我已经知道了,这等大事却也难为你了,如今咱们都也没什么遗憾了,我……我也安心了。别的话也不必多说了。”
冷若霜抬眼见夏雪峰苍老许多,心头一酸,道:“师父……”却再也接不下去了。夏雪峰微微一笑,道:“现下大事已了,你心上也不用再有什么担子了。”冷若霜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思潮百起,不觉忆及穆婉,伤痛难耐,心道:“我九泉之下的父母兄长虽得安息,却无端端的害了一条好好的性命,这笔仇怨谁又来偿还呢?”
恍惚之下漫步朝穆婉安葬之处走去。颜木风见她凄然欲泣的神色便知她心中想到穆婉,对夏雪峰说了湖畔石屋一役穆婉为此丧生的事,众人都感悲愤。岳诚愤然道:“这穆姑娘心地善良,待你又好,咱们不杀得几个正派杂碎来祭奠她,怎么说得过去?”夏谨道:“别人倒不必多说,就是墨雨那伪君子就该杀!”
冷若霜缄默不语,一人静静到了墓前,想起当年夏雪峰为劝她不入冥谷,说的那句“一入冥谷,万劫难悔!”道:“师父,你说的没错,人生真有比报仇还要快活的事,可惜我……”夏雪峰道:“霜儿,你大仇得报,期间终要有付出,纵有不快终归也是自己当初决意而为。时至今日,千万般后悔也无可奈何,逝者已矣,俗世璀璨,人生趣事还有很多,终日郁郁有负你在天父母和这位穆姑娘!”
颜木风接着说道:“师父说的对,你,你没报血仇之前便是如此,如今……如今大仇得报,人生比起从前该当快活些……”红娘上前挽了她的手道:“夏门主与颜大哥说的极是,你既不是为自己一人活着,那些为你丢了性命的人全都希望你能替他们快快活活地活在这世上。”
冷若霜喃喃道:“快快活活地活在这世上?!”心中情不自禁想到叶景轩来。她这二十年来快活的日子着实不多,直至遇上了叶景轩才感到这人世上还有这样的情意让人痴醉依恋。恍然间想到了那日叶景轩在马背上从身后揽她时说起的那句话“等我爹将你们生死门与正道的恩怨化解开了,咱们便就此浪迹天涯,自在游身在江湖中,再也不涉足那些仇杀恩怨,你说好不好?”
一时间又回到当日的情景,叶景轩在身后抱紧她柔声道:“仇恨永无休止,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是对的,你若执意去用一生报仇雪恨,怕是,怕是就没什么做人的乐趣了!”既是悔痛又满是缠绵之意。
胸腔一阵窒息之感,那种虫蚁蚀咬充满心间。自从她杀了叶傲之后,蛊毒很少如此剧烈的发作,这样猛地一下,忍不住痛呼一声,一手按着心口,伏倒在地。夏雪峰凝眉道:“又是蛊毒发作!”红娘伸手扶起她,轻声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这本是包含了佛家思想的一首短偈,意思是说人们的一切烦恼忧愁都来自情爱,若是摒除了情爱执念,也就不会有这些烦恼苦痛。冷若霜心中一动,沉吟道:“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心道:“人生这些悲欢离合,情愁幽怨却是由爱而生,若真如这几句话道,断情绝爱也就没了那许多的烦恼,人生就为何?若真要我断了对叶景轩的情义,那,那还不如让情蛊发作,深深地记着……记着他待我的好!”
颜木风知道她蛊毒发作全因念及叶景轩,不由地说道:“你为他如此却不知他心如蛇蝎,处处想置你我于死地!那日在酒楼你也是亲耳听到了的!”
冷若霜叹了一口长气,心想:“是啊,他父亲是杀害我全家的大仇人,虽说我已经报了仇,现在却成了我是杀害他父亲的大仇人!我一世孤苦伶仃,背负累累血债,都是拜他父亲所赐,而现在他只见我杀他亲父,心中忿然,早已对我恨之入骨,我为甚还要在师父师兄面前为他伤心难过呢?”
言念及此,心灰意冷,但不知不觉又想:“他本待我也是情深意重,只可惜那时在他面前亲手杀了叶傲,这又如何能叫他不伤心难过?唉!那些在一起的日子总归是真的,那便够了。痛也是好的,让我时时记着我俩的情分。”
这几个念头在脑中兜兜转转,冷若霜心神激荡,凝神他事疼痛稍减,但见日头高挂于中天,阳光耀眼,花影扑簌,百感间一息暖意通便全身,心中一片澄明,登时想到:“我早就不将这蛊毒放在心上了,可是师兄的毒却不能不解,还有穆姑娘所赠的剑鞘,这两样东西不管千难万险都要找回来。”
岳诚道:“难怪师娘不愿出谷,这外面人心邪恶,远不及咱们谷中自在,咱们还不如再回去……”众人一阵沉默。隔了良久,夏雪峰道:“诚儿说的没错,咱们只消做完这最后的一件事便一起找一个和生死门一样的地方自由自在地生活!”岳诚神色大喜,道:“那这最后一件事又是什么?”
岳诚是个质朴纯真之人,他心思简单,自见夏夫人过世,一直难以释怀,此时站在穆婉坟前,只觉是世事变迁,昔日还花枝招展的一个姑娘,如今却掩埋黄土之下,以前总是自己杀人放火,现在自己却成为被人屠杀的对象,恨不得马上过上那深居幽谷,少有烦忧的日子。
夏雪峰笑而不答,道:“好了,在这道上也耽搁不少时间了。大家继续往前赶路罢。”颜木风心念一动,便猜道夏雪峰说的这最后一件事大不过是替他和冷若霜取回设法取回解药。不禁暗自思忖如何再替冷若霜夺回霜之刃。
冷若霜拜了拜穆婉的坟,随众人离去。夏雪峰问过红娘走时景惊门中接到的密令,当即便道:“咱们就去景春楼所在的的石头城。”颜木风几人听惯了师父示下,心中登时少了惊措彷徨之感,恢复起旧日里的那种安然。几人精神大振,路上几日,到了石头诚。
这石头城当属繁华地段的大城,想当年冥谷初设景惊门的接头会议之地便是图了此地繁华奢靡。红娘自离开这短短几月,回来时站在桥畔,远远望见这千门万户之间朱雀桥畔箫鼓声动,锦衣巷口绮罗蝶舞,自己虽离得这风花雪月地,而这莺歌燕舞之态仍是丝毫不减,心有所感,叹息一声。颜木风见她眼望景春楼,道:“让你飘零在外,有家却不得归,当真是拖累你了。”红娘戚戚然道了一句:“有家却不得归,那又是说的谁?这景春楼是我的家么?”
颜木风少有见到红娘神色凄楚的样子,但见她如此心头猛像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无话可说却又似有话也说不出口。
几人在附近投店后,夏雪峰几人向来话少,也不闲聊用过餐饭便各自回屋了。颜木风正要上床,忽听到屋顶上似有细碎的脚步之声,屏息凝神去听,却又觉没什么响动,便当是猫狗之类在屋脊穿梭,正想不做理会,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站起身在屋中来回走了一圈,正是睡意全无,推门下楼来。
来到客店门口,不由地朝屋脊上看了一眼,只见黑洞洞的夜色中哪里有什么人影,暗暗摇了摇头,正要进去,却见一个汉子从西边大街上过来,手里提着一盏灯笼,闪身进了客店。微亮的灯光之下,颜木风见那汉子提着灯笼的五指一动发出几道金色的光线,不禁多朝那人看了一眼。
颜木风这一眼看去,觉得那汉子有些眼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回到客店睡在床上,一路往回推想,细想在冥谷主峰上也未曾见过这人,而其余各门中也从未见过,然而此人实实在在是见过面,此人究竟是谁?
正自思索不透,烛光摇曳,灯火明灭之下,猛地想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