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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益之下,国王宣口谕下去,“凡王室的女子速用国花试血,如若花开艳丽瞬间落败,将可速来公主殿觐见,如若花只开的艳无落败之意,只可登记姓名入名册无需觐见。”
各宫宫人们纷纷忙着传达王上的口谕,每宫各送去一株曼珠沙华,各宫主子们匆忙执行旨意,只见花开无花落,个个颓然失望至极,离渊著中毒已有两个时辰已久,众人在公主殿急的团团转,尤是那老太医,不住的一遍又一遍擦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启禀王上王后。”来前通报的太监低声的说道:“王室女子之中没有一人符合条件。”
曼纱华伏在床边,听到传报痛苦的说道:“这可怎么办,著哥哥都是华儿不好。”
此时的公主殿聚满了人,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中,房里持续着众人的叹息声、曼纱华的抽涕声,老太医的擦汗声和叶子落到花盆边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渊著咳血不止,国王的脸色渐渐颓败,王后无力的垂下了手,曼纱华已哭的沙哑。
念儿吃痛的捂着刚刚被责打过的屁股,尽力的想着还有谁,漏了呢还有谁,她往床边上看去,看到了公主她突然眼前一亮急忙跪拜在地上说道:“启禀王上王后,是否只要是王上一脉和王后一脉的皇族女性,都可称的上王室女子,都会可能拥有此巫女之血呢?”
众人的眼神顿时从渊著的身上转到了念儿身上,王后呆滞的面孔也顿然生辉,“对了!还有臣妾,王上让臣妾试血吧!”
“王后!”国王轻唤了一声,王后微笑的回他,然后向宫人们命令道:“呈上国花!”
跪在地上的念儿稍稍松了一口气,退避一旁。宫人们迅速呈上国花,所有人都凝视着那株花,王后用步摇金簪划破自己的皓腕,鲜红的血液流落妖治的曼珠沙华中,在滴落的片刻花朵吸收了血液,开的华丽万端。
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悄悄的,一个太监吞了吞口水,一个宫女用手帕抚了抚将要滴落的汗珠,国王紧紧地扣着自己的扳指,然花开嫣然仿佛没有要败的意思……
“唉……”国王轻叹一口气。“王上,臣妾尽力了。”王后亦同微微叹气,轻的不被他人察觉,“王上您就不要烦心了。”赵美人上前一步扶上国王的肩旁,媚声说道。
国王拍拍赵美人的手臂道:“赵美人你先回去吧,太医替王后好好包扎。”他转身走了几步踏出公主殿,颓败的开口道:“宣天渊国舅……”
“父王母后;华儿还未试血!”曼纱华看着自己的母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抹抹脸上快要流干的泪,声音沙哑的说道。
众人皆是一喜,“对对对!华公主一直在贵客床榻旁,却独独忘了还有华公主是最最尊贵的皇室血脉,还有她一人未曾试血呢!”念儿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大喜过望兴奋的说道:“念儿这就去殿外为公主取来国花。”
国王听闻此声又重回到了殿内,紧锁着的眉头还依旧没有松开,王后一只手紧握着方才划伤的手臂,还有丝丝血迹未干,她静静注视着她的小公主,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一滴两滴三滴,血液缓缓的从曼纱华白皙的手腕上滴入花中,本是取来了一支含苞待放的花朵,花朵尝到腥甜以后,瞬间开放的欲死欲烈,没有人见过开放的如此娇艳的花朵,众人皆是一声声的赞叹,只是一眨眼,那开的艳色风流的花朵俨然化为灰烬。
众人愣在那里还未反应,只听有人说了一声:“啊!太好了,著哥哥有救了!”又见华公主快步扑在贵客床榻前,将手腕上鲜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喂入贵客口中。
012:循规蹈矩
012:循规蹈矩
曼纱华看着渊著铁青的脸色没有一丝的好转,不知道是血量不够还是太迟了,着急的将自己腕上的口子划的再大一些,鲜血喷注而出,渊著稍稍有些意识,一只仍是青色的手攀上她的手腕,唇齿间狠命的咬下,痛的她不敢出声,另一只小手使劲的捂着嘴不让它发出声音,眼泪却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说不清是痛还是喜。
她在心里默念道:“著哥哥快点好起来吧;好起来吧!”
王后看曼纱华面无血色,红唇如白纸,慌忙制止道:“好了好了,巫女之血要适量饮入,太医快给华公主包扎。”
曼纱华被王后拽了过来,老太医上来查看她的伤口,她放心不下床榻上的人,于是向王后央求道:“母后著哥哥他还需要的,他还没有清醒,华儿不要紧的;华儿不疼;母后……”
“咳咳咳……”渊著突发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国王、王后、曼纱华、老太医、苏嬷嬷、念儿等人,皆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渊著剧烈的的咳嗽,他的脸上遍布的淤青又深了一层色,仿佛没有好转的意图。
“咳咳……”渊著继而猛然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整个人呈了癫状,不停的抽搐,玉似的双手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喉咙,吐血不止,眉头紧蹙,痛苦不堪。这与以往淡雅高贵的他蓦然不同;他凌俊的脸上毫无血色可言,吐出的黑血染了他的一身白袍;连身体毒素倾入最末端的指甲盖都成青黑色。
“太医快过去看看!”国王急声命令道。
老太医上前查看渊著的状况,他发青的脸色才渐渐地转回常色,速度之快,整个人也不抽搐了,平静的躺在床榻上,犹如一幅画卷。
老太医把了把渊著的脉搏;仔细的说道:“华公主不可再直接给贵客喂鲜血了,这血液与国花相生相克,直接饮用,怕是普通人的的身体会吃不消的,还会引起贵客的气虚,幸好著贵客是上任巫女的血脉;里面含有抗体;能抵抗一些毒素;将来应该是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微臣斗胆要用华公主的血做药引子,再加上补气的黄芪、白术、党参和甘草做调和作用,当归也可气不至于飘散……”
“要血给你就是,赶快下去承办吧。”曼纱华打断老太医的话,见到她的著哥哥已没有性命之忧,一个被捏着的心,终于跳动正常,然后她软软的倒在了王后的怀中。
“华公主,华儿!”周围的人急急的叫道。
她入了梦,梦中又回到了两年前,他离开的时候……
树影斜去又东升,公主殿院内的几株曼珠沙华被尽数拔去,王后命匠人将那些国花统统移植到了铜门之外,只求不再发生什么事端。
曼纱华再次醒来已经第二天的晌午,宫殿内空无一人,她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慵懒的叫道:“念儿,念儿你在哪?”
“回公主的话奴婢在殿外。”她闻声走出屋子,公主殿的院子里齐刷刷的跪着七个宫人。
“你们这是都怎么了,干嘛跪着?”她询问道。
为首的太监黄贵,双手抱拳跪拜在地上说:“回华公主的话,奴才们这是在受罚。”
曼纱华摸了摸带伤的手腕,上面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心念道,可还是为了昨日的事情而受罚吗,怎么说自己也有错,不能怪他们,于是她正了正色说道:“都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们。”
“哎,好嘞,谢公主。”念儿微笑着起身。
“起什么啊!”却被黄贵一把又拽了回去,“回华公主的话,这是苏嬷嬷罚的,再说这是确实是奴才们尽职尽责不够,理应该罚该罚,怎可起身,区区小跪算不得什么的,今儿个若是起了,日后苏嬷嬷怪罪下来奴才怕是要受更大的责罚才是呢!”
“怎的又是你,胆如鼠辈一般,昨日已是给了你警告,我本不想罚你,今又日又这样不识抬举,看你年事已高,怕是不适合留在公主殿了吧!不去就遣你去别的宫当值,如何?”曼纱华嗔怪着说道;却颓然被打断了。
“华公主,唯有这年长之人做起事来才称的上是老成稳重,余下的宫人们可都要向这黄公公好好学习守规矩之道,懂得守规蹈矩之人才是主子最爱的!”苏嬷嬷从殿外走来,娓娓道出这原由,又俯了俯身子“华公主贵安。
黄贵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依旧俯身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半分。
曼纱华小跑到苏嬷嬷面前牵着她的手道:“苏嬷嬷,这可是你罚他们跪在这烈日下的?正午太阳正毒,快叫他们都起来吧。”
苏嬷嬷不动神色的退回了手,婉言说道:“华公主您与他们主仆有别,不需为他们求情,这奴才们做错了事理应接受惩罚。”
“可做错事情的明明是是华儿,是华儿昨日非要带着著哥哥去禁地的,为什么不连同华儿一起责罚呢?”她有些不明白,这规矩到底是什么,还不都是人定的,苏嬷嬷说是错了就是错了,对了就是对了吗!
苏嬷嬷将帕子挡在曼纱华的头顶上,为她遮挡了不少的暑气,然后沉声说道:“小主子做错了理应是奴才的失责,罚的自当是他们,华公主何需这么计较着。”
她还是不明白,看苏嬷嬷没有要耐心解释之意,她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匆匆转移了话题,“苏嬷嬷,著哥哥怎么样了,毒素都清除吗,他醒了没有啊?”
苏嬷嬷肃声说道:“贵客此时正在宾来殿休息,现下已无大碍。”
曼纱华又问道:“那还需不需要再用华儿的血呢,我记得太医说过要用我的血做药引子的。”
“这巫女之血可是金贵的很,华公主断不可再浪费了,贵客已平安无事,华公主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后天的王宫宴吧。”苏嬷嬷弓着身子说道,手中的帕子还在为曼纱华挡着太阳。
“华儿知道了!”曼纱华撅着小嘴道。
013:兄弟连心
013:兄弟连心
曼纱华恹恹的回了房间,日光斜下光影穿透庭院内的大槐树,直直的照在了他们七人身上,曼纱华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愧疚,往后若是她做错了一分,殿中跪着的人就会受罚十分,她若是说错了一句,殿中跪着的人也是罪不可恕的,从中她明白了几分苏嬷嬷口中规矩的意思了,要想身边的人不受罚,首先就要做好自己。
日头还未落去,斜斜的挂在大槐树的树荫间,整个东夏宫绿意正浓,大槐树上摇曳着坠下了几片嫩绿的叶子,飘在了曼纱华放在木桌上的杯盏中,茶早已凉去……
“著哥哥,华儿来看你了。”午后曼纱华来到宾来殿,让通报的太监们住了嘴,小小的身影便踏入了渊著的房间。
“华儿”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听闻此声欣喜的叫道。
曼纱华那日也不敢仔细的瞧她,站在那里便细细的打量起来,几只宝钗素素的插在她的头上,身着粉红色桃花的裙子,笑起来脸颊两边有浅浅的酒窝,淡雅温柔之气无人能及,比起初见到的那日越发的漂亮了,她快步跑过去牵起她的手兴奋的说道:“两日不见芙染姐姐是越发的漂亮了,华儿何时也能长大长的像芙染姐姐这么气质出尘呢!”
渊芙染轻轻拍拍她的头,娇羞一笑说道:“华儿就你最会说话了,我听闻昨日皇弟性命担忧在危机时刻是你出血相救的,这等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啊!”
“芙染姐姐快别这样说,这事的祸端还是由华儿引起的,都怪华儿太任性,连累了著哥哥。”曼纱华说着眼睛里又汪了泪,哽咽的说道:“那时著哥哥被国花的刺所伤,毒已入体,他还微笑着和我说没事,他就是那样能忍耐,也……”
“咳咳……华儿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躺在床吗,太医说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渊著听到谈话声,突地咳嗽几声,坐起了身子,语态寻常的又问道:“皇姐,我昏迷的这两天皇兄有来过看我吗?”
渊芙染一只手被曼纱华握着,另一只手不安的拽着裙子,尴尬说道:“兴许……兴许是他被舅父看着,整日看书习武,不……不知道你中毒的这件事吧。”
渊著淡淡应了一声“哦”,继续嗑上了眸子。
曼纱华急忙又说道:“辰大哥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定是怕扰了著哥哥休息;这才一直未来;是不是芙染姐姐。”她向渊芙染使了一个眼色。
“啊……是是;你们自小兄弟情深;他也一定非常担心你。”渊芙染符合着;那拽着裙子的手更加紧了一些。
渊著闭着眼;他道:“我有些累了,皇姐带华儿出去玩罢。”
曼纱华睁着大眼睛,看呀看,也看不出渊著脸上的一丝表情,退出了房门,她问道:“芙染姐姐,你说著哥哥是不开心了,还是不舒服了,这么着急的让我们出来。”
“这……或许是失望了吧”渊芙染淡淡的一抿嘴,酒窝若隐若现的浮在脸颊上。
宾来殿,三间殿阁连在一块,中间是正殿,渊著住处,两旁的偏殿分别住着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