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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父看着女儿泣不成声,愤怒地一拍桌子。
一旁的英国女人火上浇油,“早就说了吧,那个方重晗就是个野种!我们家女儿好歹是大家闺秀,怎么能让他们随随便便欺负!”
“妈!”金瑞羞辱地跺脚。她不服,方重晗会喜欢江蓝,他们仅仅认识多少个月,她可是方重晗的青梅竹马,她对他的爱是独一无二的。
“真是过分!”金珉至皱起浓眉,替妹妹感到不值。
“走!去他家讨个说法!”
金父拉起女儿的手,气冲冲跑来申家,这口气一天不出,心里就不能痛快。
金父大吼大叫:“申鑫辉你出来!”
“哪儿来的疯子,真没家教……”远处传来尖锐的声音,申母扭着高跟鞋慢悠悠出来,定睛一看,一改暴戾态度,立刻露出温文儒雅的微笑,“原来是亲家母,这么晚了登门拜访,有什么事吗?”
申母看了看金父脸色难看,金瑞哭泣着,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回事?”申父面色僵硬走出来。
金珉至直冲上楼顶,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进去便轮了方重晗一拳。
方重晗踉跄几步站稳脚跟,擦去嘴角的鲜血,冷淡地看他,“有什么事吗?”
“你这个混蛋敢欺负我的瑞儿!”金珉至毫不客气地攥起他的领带。
方重晗冷清的目光看他,似是最后的警告,“松手。”
“如果我说不呢?”金珉至挑眉一脸的狂傲不羁。
方重晗目光一沉,凌乱的刘海散下,嘴角挽起淡淡的笑意,嘲讽着他。
砰一声巨响,一个过肩摔金珉至狼狈地躺地上,浑身痛得咬牙切齿,金珉至瞪眼似要用眼神杀了方重晗。
隔壁的声响太大,申钟承起身看究竟,只见金珉至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立马上前扶起他,关心问,“珉至,你没事吧。”
金珉至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羞辱,蓝色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方重晗,你敢打我!”
申钟承不敢置信地盯着方重晗。
“是你打人在先。”方重晗冷淡说,嘴角残留着被打过的痕迹,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穿上灰色大衣出门。
“你不准走,站住!钟承哥替我揍他!”金珉至挣扎着站起身,疯子般长牙虎爪不甘心。
申钟承扶住他,并没有帮他的意思。
金珉至心灰意冷,失望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帮我?”
申钟承没说话,盯着他蓝色的眼睛看。
忽然间金珉至的心情变得错综复杂,不知该怎么办,他已经什么都没了,他不想再失去申钟承这位挚爱的兄弟。
他开始焦虑不安,“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只要你说!我……我什么都改!我真的什么都改!”
申钟承静静地看着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
金珉至像个小孩蜷缩在申钟承怀里,恐慌地睁着眼睛,嘴里不停的胡言乱语。
“不要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的珉至。”申钟承细腻地安抚。
珉至从小就得了这种奇怪的恐惧症,一受刺激就会开始胡言乱语,而每次他总是喜欢躲在没人发现的角落,一个人惊恐地流泪。每当看到这样的他,申钟承就会安慰他,陪在他身边一次次度过恐惧。
他和他真的很像,从小缺少父母的关爱,所以才会走在一块,当彼此的知心伴侣,难过是乘于两份,开心也是乘于两份。
金珉至痛苦地抓起头发,恐惧地睁着眼睛,一把鼻涕一把泪,拼命摇头道,“对不起,是我……是我,把哥推下去。我不是故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救哥的,可是,可是……”
是他……原来一切都是他。
“你说什么!”申钟承惊愕地睁大眼,揪起他的领带,嘶吼,“为什么是你!”
金珉至被他吼得清醒,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那个秘密,眼泪一瞬间爆发而出,跪在申钟承面前,“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对不起……”
申钟承怒瞪他,眼里充满嗜血的恨意,突然失去理智仰天大笑。原来申钟承一直以来仅仅充当着傻子的角色,围绕着仇恨转晕头的傻子,真是傻的惨不忍睹,傻的让人讥讽!
“哈哈哈哈哈哈哈……”申钟承笑着哭。
申钟承恨了整整二十年的人,每时每刻,每时每刻都想着把他清除,可是到最后却恨错了人。此刻最应该恨的人就在身边,悲哀的申钟承看不见那背后隐藏的锋芒,在他毫不防备的情况下一刀致命,他到死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申钟承现在想,这二十年来并没有白恨,方重晗该恨!装什么好人,当初就让他溺水身亡,这样也不用饱受疼痛的折磨。
这一瞬间,他的心脏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穿,这样还不远远够,新的伤口泼上一层硫酸,痛得窒息。这种感觉让他不禁嘲讽,真正该伤心的人是他吗?
金珉至跪着拼命道歉,他的眼睛像是汪洋大海,不停地不停地流着泪,泪水打湿他精致的脸庞,显得狼狈不堪。这辈子最后悔的是没对申钟承说实话,现在道歉还有用吗?
金珉至歇斯底里怒吼:“哥!哥——!”
申钟承不想在看到他,拼命逃离,哪怕是一秒,只要金珉至的气息还在,他就浑身难受,难受的快死掉。
申钟承一路跌跌撞撞,三步并作两步,恐慌地跑下楼梯。
他摔下楼梯,撞的脑袋轰轰作响,迷糊间看见方重晗和金瑞关切的表情,询问他没事吧。他只感又是一顿自嘲,他还有脸面见方重晗吗?这样只会徒增伤悲。于是他忍痛爬起来拼命逃跑,喘不过气。
这么晚,他不知哪里才是归宿,走到这处地方停下脚步。
“钟承哥,你怎么来了?”我打开灯,看到门口一身是汗的申钟承,急忙开门请他进来。
申钟承无声地流泪,脚步一动不动。
我看他这副模样,震惊问:“发生了什么事了?”
申钟承一把拥住我,像个小孩嚎啕大哭。我有些惊讶,没有打扰他,哭的这么伤心,一定是遇到伤心事。我不太擅长安慰人,于是伸出手轻轻拍他的后背。
申钟承向我说起一个故事:有一天兔子爸爸带回一只陌生的兔子,那只兔子不喜欢有人抢他的爸爸,于是兔子处处针对他,经常对他说“野孩子凭什么得到父爱”,一次兔子落水了,是他救了兔子,却被兔子认为他是推自己下水的人。于是他被全家人误会了,还被送去国外。兔子整整恨了他二十年,可就在今天兔子才明白,那天把兔子推下水原来是他所谓的好兄弟。
“小蓝,你说那只兔子该怎么办?”申钟承望着夜空长长地叹息。
今晚没有一点星星,夜空挂着一轮月牙,夜风凉飕飕吹进心房。
我见他心情不好,于是开玩笑调节气氛,“把这窝惹事的兔子通通烤了吃!”
申钟承嗤声浅笑,过了很久没再说话。
我不解问:“既然是最好的兄弟为什么还要推兔子下水?”
“他说不是故意的,还跪下来向我道歉。”
我似乎能明白他说的故事。
“可能是年少无知,或者是手滑。因为害怕,所以在案发时刻才会逃跑。”
申钟承问:“真的吗?”
我煞有其事地点头,微笑道:“都说了是兔子,兔子可是要天天露出开心的牙齿。”
我用手抚平他打成结的眉心,把他的脸捏成笑脸,眼睛挤成一道缝隙嘲笑,“你哭的样子好丑呀!”
我开心地捧腹大笑。
申钟承有点崩溃,他都这样了,这姑娘就不能说点安慰的话么,他难过才会第一个想到她。
他望着女孩的背影,露出会心的笑容。江蓝真是个开心的女孩,难道就没有伤心的时候吗?
第25章
秋天带走了落叶,转眼冬天来了,落地窗外下起了初雪。第一场雪下起的午后,我在这里,穿起流行的圣诞装,在街头派送免费的暖心咖啡。
距离上次事情已经过去许久,尽管失去金家咖啡馆的资助,申式咖啡馆日益见好。有了方重晗和申钟承这两大男神,什么都不是问题。咖啡馆不再是有钱人的休闲地,无论是谁都能进来品尝便宜又好喝的咖啡。
突然一个小女孩拉住我的手,微笑问:“姐姐可以给我两杯吗?”
我蹲下身子:“想喝谁一起喝呢?”
“给弟弟!”小女孩开心笑。
“嗯,真听话。”我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递给她两杯咖啡,“拿好了,别烫到手哦。”
“谢谢姐姐!”小女孩得到咖啡满心欢喜,慢慢踱步离开。
我开心微笑,感觉心里的温暖仿佛阳光融化了我。可这不是阳光,是雪,毛茸茸的雪。我伸手去接雪花,一片一片融化在手心,凉凉的,更是温暖。
“这位慈善家,请问帮助别人有什么感想?”方重晗悠悠的声音响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方重晗是男神没错,可根本没小孩愿意靠近他。
我回答:“非常高兴。”
人们每天为生活奔波劳碌,如果能在早上或是晚上来杯香浓的咖啡,那一定非常非常幸福。特别是在冬天,喝下去全身立马舒服暖和。
咖啡是个好东西,不分季节时段的喝,都能感到幸福感沸腾。如果能和喜欢的人一起喝,那就会更加完美了。想到这儿,我的小心脏不由得激动。
霍然一只手出现在我眼前,方重晗递来一杯咖啡。
我木讷地盯着他看,他的红唇沿着杯边轻啄,咖啡的氤氲温柔的覆盖在他冷峻的脸上,好看极了。他的手停在空中半天,我才接过他的咖啡,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吐出两字,“谢了。”
就这样在第一场雪下起的午后,美好的我和他,一起观赏初雪和行人,喝着烫口的咖啡,一口又一口,内心暖暖的,手心热出细汗。我偶尔偷偷看他的脸,不想错过他的每个表情,又怕他发现我的小心思。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辛福真好,就像是心脏包裹上一层棉被,很温暖很舒服,让人想要带着甜蜜的微笑入梦。
金珉至眼底明显的黑眼圈,他最近很消极,眼睛犹如一潭死水毫无光泽,精致的娃娃脸映出不自然的瓷白,头发乱糟糟的几天没打理,整个人邋遢的乞丐般,没有人在意他会变的怎么样。
从很久很久开始,他就每天不安着,害怕有一天那个秘密将守不住。到时候钟承哥会是什么态度,他知道钟承不会原谅他,他也不渴望什么,只希望钟承好好的,仅此而已。
为什么?申钟承问了为什么,金珉至凝噎了。一旦事实摆在面前,他就算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申钟承已经对他彻底丧失信任。
想到这里,金珉至沉重地合上眼。
池妍玉看他半天没说话,细声问,“哥哥,最近失恋了吗?”
“没什么。”金珉至不愿意多说。
对于池妍玉他一直保持微妙的态度,仅仅是为了申钟承愉快,才抢走方重晗的初恋,遗憾的是池妍玉自甘堕落,从而达到方重晗痛不欲生的目的。想起曾经干过的蠢事,金珉至不由得自嘲,自令作呕。
池妍玉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目光看他,“圣诞节快到了,哥哥能陪我一起去南山吗?”
金珉至呢喃一遍,“南山。”
他久久地扬起微笑,那笑容饱含深情,迷茫的眼里融化了泪水。
那是国中时期,珉至还嘲笑钟承竟然那么无趣幼稚,大半夜带着珉至来南山,就只为买个锁头。
珉至清楚地记得锁头上面写的字迹,一笔一划用心的载满珉至和钟承的名字,“一辈子兄弟”,将两把锁头紧扣一块,钥匙扔进密封的箱子。没了钥匙锁头就打不开,打不开他和他就能永永远远在一起,只是带着这种简单的心愿,幸福地在一起。
那时候珉至终于松了心底的一口气,感叹时光真好,感谢钟承能把珉至当做唯一的兄弟,珉至也会全心全意奉出真心,当钟承是胜过亲情的好兄弟。
而如今……
早已物是人非,当初的承诺只不过是许下的谎言。他一直说着可笑的假话,只不过申钟承已经揭穿了他,从此两人之间在没秘密,再无瓜葛……
也许是他贱吧,毫无尊严可言。金珉至鼓起勇气拨通了电话,“哥,我在南山,你来吗?”
电话那头久久的没说话,最后传来一阵嘟声,挂断电话。金珉至心灰意冷,站在南山塔的顶峰往下望,透过玻璃的首尔真漂亮,夜空安静地下着雪。
“钟承哥。”他用手指在玻璃雾气上写出他的名字,然后傻傻地微笑。
一层层雪覆盖了屋檐,灯火阑珊的城市显得温暖,星辰稀潦,月色孤凉。
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心里闷透,于是决定出去散散心。这么晚钟承应该是不会来了,金珉至收回最后一丝的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