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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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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风波骤起惊天变
  我独自静静地坐在禅房的炕上,摊开手掌,那里,被月形暗器所伤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暗暗的褐色,在纤白的掌心是如此触目惊心地存在,一如,无法回避的过往。
  随带的十名宫女中,近身伺候的,只有婉绿,望舒,萱滢则留在宫中照顾睿雪,本是想带睿雪同来与姑姑贺寿,但临行前晚,她却突然说不舒服,不想去京郊的寺庙,她从小娇生,怕是适应不得清冷的寺庙生活,于是,也不勉强,仅命宫中剩余诸人尽心照料她。
  后日就是姑姑的寿辰,我也终于可以见到,前朝后宫的传奇,安陵氏迄今为止在宫中站得最高的女子——我的姑姑,安陵羽熙。
  窗外,夕阳残阳如血,隐隐地,自出京后,心中一直有着些许不安,婉绿打了水进来,见我沉思,轻声道:
  “娘娘,一路风尘多,奴婢伺候您先擦拭一下吧,舒姐姐已去厨房替娘娘熬保胎药呢。”
  “本宫自己来即可,婉绿,你去问下修静师傅,何时帝太妃诵完经文。”
  “奴婢知道。”她应声往房外走去,我起身,就着铜镜,略略擦拭脸上一路的灰尘,然后将方才随天灏疾走而微散的发髻理好,因是在清莲寺小住,所以一切服饰均是从简,素脸也只薄施了一层脂粉,淡淡地,掩不去脸颊的苍白。
  “娘娘,修静师傅说,帝太妃今日身子不适,与娘娘改日再聚。”婉绿很快就返回。
  理发丝的手稍稍怔了下,但旋即还是恢复如常,将一枚绿蝶珠花另到髻侧,道:
  “先传晚膳吧。”
  素斋很是精致,但我食来,却不知味,姑姑为何屡次不愿见我呢?记忆里对姑姑的印象还是局限在童年的记忆中,可,自我入宫来,却终是没有见到,今日亦是如此,难道,姑姑实是不愿理会我吗?可,若是如此,吟芩死前又怎会说出那一番话来?
  冥思间,菜已冷却,我漫不经心夹起一筷素什锦,冷冷的菜甫入喉,禁不住一阵酸呕,忙俯身干呕。
  桀傲的声音却在耳边突然响起,其只含着怒意:
  “堂堂清莲寺难道做不出象样的斋菜?来人,替本王把今天的主厨拿下,仗责二十。”
  我抚着胸口,抬眸,果然是天灏:
  “且慢!”我费力使自己的酸呕感平复,才缓缓道:
  “佛门乃清修之地,天灏,休得扰人清静,本宫不过是因为怀有子嗣,故才如此,与他人何干?”
  他听得子嗣二字,英挺的面容上如同蒙了一层烈焰般汹灼,从门边走近我,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将我拖起来:
  “我陪你出去走走,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对你也好。”
  “外面冷,本宫不——”我的字还没出口,他骤然展开自己的大氅,毫不避讳地将我纳入其中,靠近我的一只手紧紧将我拥住。
  我脸上一烫,怒道:
  “放开我,成何体统!”
  “怎不称本宫了?”他逼近我的脸,我才发现,他眯起眼睛的神态,比烨更多了一份妖冶的英俊,他其实继承了太后的凤眸,眼角微微上挑,使他看起来,更有一种别样的魅惑。
  “你,放肆!”我气极,用劲挣拖他的钳制。
  “别动了,不然给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更亲密呢。”
  “天灏,我真生气了!”
  “你生气的样子更美!”他凝望着我的眼神有丝意乱情迷。
  然后,他俯低身子,在他的唇快要碰到我的时候,我抽出被他钳住的手,“啪”,清脆的掌掴声响起,我第一次掴人,竟然是他,这个在三年前,被我当成弟弟的孩子。
  他在我的手要抽离时,迅速的抓住我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手心下,是温暖的温度,但,却沁不进我的肌肤。
  “就这样,别动。”他柔声道,呵出的呼吸略显急促,“你可知道,如果你的手一直这样属于我,该有多好?你的人也属于我,又该有多好!从我九岁那年看到你,就再也没有办法将你忘记!”
  “天灏,放开我。”我和他这样在门边,只怕随时就会被宫中的内侍或宫女看到,我又急又羞,“我是你皇兄的后妃,是你的嫂嫂!你这样,是陷我于不义,天灏,你清醒一点!”
  我试图劝说他恢复常态,但只让他抓住我的手更紧:
  “难道一定要做皇上,才能得到你?”他的眸光中透出一种让我惧怕的神态,我的手在他的掌心刹时变得冰冷,然后,我看到,他的唇边再次绽开一抹天真的笑意,“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他将我的手移到眼前,视线流转到右手掌心的疤痕上,眉深深地蹙紧,然后,以更灼热的吻从那道疤痕上吮过,那样沉重的吻,在这个才年仅十一岁男孩的诠释下,终于带了不一样的意味。也是从这一天开始,我和这个男子之间,注定将会有缠绕的纠葛。
  那晚后,我嘱咐望舒,婉绿,若十六王爷再来,就称我尚在歇息,虽然是权宜之计,但我实在不想与当今十六王爷,天烨的弟弟再有过多的看似“暖昧”关系落入他人眼中,天烨的疑心所导致的残忍伤害,藏云一次就已足够,如今,为了腹中的胎儿,我更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我要她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人世,然后,尽我所能地给她快乐,以此,来弥补我对失去第一个孩子的遗憾。
  我的要求,仅此而已,可,这般的愿望,终将使我陷入又一次的绝境。
  靖宣五年三月初八,是姑姑的生日,她也终于在这一天的明膳后,传我至她的禅房相见。
  在步入她禅房的刹那,淡淡清莲香气袭来。
  我有一丝的紧张,待看到闭目在蒲团上打座,一袭青衣素衫的姑姑时,眸中还是嚼了一丝的雾气,我轻轻道:
  “臣妾给帝太妃请安。祝帝太妃福泽绵绵,长乐未央!”
  纵然岁月无情地将红颜摧残,但当她的美眸睁启时,我还是不禁赞叹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眸,似一凝笑,皆可生出无限风情来,我的姑姑,帝太妃,她的美经过岁月的洗炼,愈发沉淀出不一样的韵味来。
  确实,我的眉眼均有她的痕迹,却与姐姐相差甚远。
  “宸儿,既然只有你我姑侄二人,又何必虚礼以待呢?”甫启唇,她的声音温柔,仿同在何处听过,那淡淡的清莲香气似有若无地飘来,终是勾起我记忆最深处的回忆,是了,初进宫,于未央宫昏迷时,那耳边叮咛好好照顾我的声音就是这样,一样的温柔,一样的清莲气息。
  原来,姑姑早在我进宫时,便处处归拂于我。
  她见我怔然,淡淡一笑:
  “宸儿如今倒也长成大姑娘了,再不是姑姑离家前那样子,出落得这般整齐,也难怪,皇上对你情有独钟。”
  “姑姑——”我低下螓首,被她的打趣,弄得有些羞涩,嗫喏道:“哪有这般好。”
  “马上就要为人母,又将册为一国之后,怎么倒不好意思起来?”她缓缓起身,将手牵住我的,“想安陵一氏,纵然三代入宫为妃,但册为中宫之位的,仅有你一人,姑姑真的很开心,青灯古佛长伴,祈愿得你的出息,也是安陵族的幸事!”
  “姑姑,宸儿知道该要做的,只是怕,心有余,力不足。”我听得懂她话外之意,也知道自己的使命,但甫出唇,还是艰涩。
  “姑姑仅怕你心太软,比如忆晴,既然犯了欺君之罪,你又何必强去保,幸好皇上怜惜你腹中的子嗣,不然,岂不把自己也搭进这是非中?”
  我有些诧异姑姑的这句话,不解地道:
  “叔父仅此一点血脉,宸儿实是不忍忆晴再有不测。”
  “你是求住了她的命,但在长门宫,比死又好过多少呢?后宫中的女子,若失了帝王之爱,剩下的日子,就是一种煎熬,而长门,更是没有自尊的煎熬。”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你虽是救她,实则更将她推进不复之地。宸儿,你,终是年轻,不知事。”
  “但,活着,至少还有期盼,死了,这世上的一切就都与自己无关了,即便得到解脱,但永生的黑暗,却没有尽头,忆晴还那么年轻,我不想看她死。”姑姑虽在佛门清静地,对宫中所发生的事依然了如指掌,可见,她的皈依佛门,亦是没有了却尘世的宿缘。
  “罢了,且不说这。”她牵着我的手,走到一侧圆桌的凳前,与我就近一起坐了,纤手将茶盅的水各倒一杯,才慢慢道:“宸儿此次出宫,皇上允了你几日?”
  “皇上说,册后前回去即可,这山林幽静,实是适合宸儿养胎。”
  “是吗?”我看到姑姑远山黛眉微微颦起,若有所思,许久方道,“你父亲最近可好?”
  “父亲一切想必是安好的,虽然哥哥被派往漠北缴灭叛党余孽,但,诺大的相府,起居亦是有人照应。”
  她的眸光倾注在我脸上,许久,方悠悠叹道:
  “宸儿,你该知道,我指的不是这。”
  我轻抿一口茶水,略微带些涩,该是毛尖,收口时,涩意却还是未化作甘甜。
  “我身处后宫,有些事,不清楚反比清楚要好。”
  姑姑不再看我,望向房外的天际,漆黑一片的穹空中,连丝云彩都不见。
  “怕是要变天了。”她声音里有种无法忽略的沮悲,那时,我还丝毫没有感到即将到来的灾劫,而,我的姑姑,她已敏锐地发现,这一些看似寻常的安排后,所隐含的不为人道的又一次的阴谋。
  因为,她是在阴谋逆境中逐渐成长起来的一朵绽开于后宫群芳之上的花,她清楚地知道周遭看似不经意地变动后的意味。
  “姑姑,明日会下雨吗?”我不解地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房外静谧的夜空,却看不出任何端倪,“我命望舒下了寿面,您先用点吧。”
  “不。”她神色愈来愈凝重,骤然站起,正对烛光的映照下,我看到她眼角细细的皱纹,随着光照,一丝丝地因为着她的秀眸微眯而生动起来,“宸儿,你速回宫!”
  “姑姑,今日离廿六日尚有十几日,且皇上恩准我可暂缓回宫。”
  “宸儿,听姑姑,即刻回去!”她的手握住我的手时,从手心清晰传来她的瑟瑟发抖,她为什么突然这般惧怕呢?我疑惑地望着她,却只从她脸上读到惨白。
  “姑姑,如果要走,也待明日不迟,如今赶回去,恐怕也关城门了。”
  “宸儿!你若相信姑姑,就尽快赶回宫内,可能,相府还能得一时的平安,否则,恐怕,相府已是凶多吉少!”
  我愈加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但她已急急地将我送至门口:
  “回宫后,速找摄政王,一切请他拿个主意!”
  “到底怎么回事?姑姑!”
  “宸儿,相府的劫数怕是到了,但,我都没想到会这么快,不管皇上是以何理由,若非十足的把握,他断断不会行此险招,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希望你牵涉其中,才让你来清莲寺!因为,自古封后,需至沐泰宫斋戒半月,如此,皇上若真要封后,又岂会让你滞留在此至封后前才回?若不封后,那势必相府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她不再说下去,而我也已听明白,腿突然好重,连迈出一步都那么艰难,这一天还是来了吗?天烨,你处心积虑地,终于还是不再隐藏忍让。
  我不知道怎样回到自己的房内,然后吩咐望舒,婉绿速准备回宫,只知道在纷杂忙碌的一阵仓促准备后,我跌撞地走在月夜下山的甬道上。
  “停下!”天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拉住我的胳膊,试图阻止我下山的步子,“这么晚,你回去城门也不会开了。”
  “放手!”我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力气也不知从何而来,甩开他的手。
  “你到底怎么了?这么晚急着回宫!”
  我没有理她,依然在宫女的扶持下,向山下走去。
  身后有他急急跟上的脚步,一下一下,敲在此时沉重的心上,渐渐地,我竟看不清山路何时才是尽头。
  纵是三月,吹面袭来的风,依然是如此凌厉,直到踏上车辇,随着车轱辘滚动,我的心也抽紧到无法分辨其他的思维。在这瞬间,我发现,指尖的冰冷,敌不过心底深处的冻寒。
  时间,是这般的难挨,和着帘外的黑暗,天灏策马的哒哒声,夜鸟的啸叫,尖利的刺进我的耳中,如同人的哭泣,哽咽地,伴着一路,直到城门下。
  城门紧闭,任凭内侍如何说,皆是不开,直到天灏下马:
  “本王是当今十六王爷,奉命即刻进宫,尔等谁敢误本王的事?”他似乎掏出王爷的令牌。
  随着“吱呀呀”一声,那扇古老的城门终于在黑暗中张开黝黑的大嘴,森冷地迎接着我。
  车辇才进城门,忽听一队将士的急步声,随后,有人勒停马驹,随着轻巧跃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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