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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我就永远都找不到他了。”
我仰头看着:“你怎么知道那一颗是他呢?”
听着我的问话,她缓缓的回头望向我,柔声说道:“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心灵感应?”
我沉默了片刻,缓声说道:“我不知道。”
“我相信有心灵感应的,有好几次我忽然胃疼,疼得怎么吃药都不好,结果第二天我就会得到消息,马克在我胃疼的那个时间出事了,我想这大概是我和他之间的心灵感应,我说过,但他说我胡说的。”
无双的长发,被烫成了大波浪的卷发,染成了金黄色,很是好看,此时此刻被冷风吹起,听着她诉说的事情,我感觉有些微的落寞。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上海?”我看着无双,缓声问道。
无双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和马克他们一天到的。只不过我在上海玩了几天。”
听着她的话,我的脸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她望着我柔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有很多的事情,你以为是偶然,其实是预谋已久。”我的话落,她望着我说道:“你说的是晏庭筠让你跟我们离开?”
我没有回答。但是却听她柔声说道:“在晏庭筠的世界里有一个你,他藏得紧,但是在我们特别好的朋友圈里,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我们这些朋友,都沦落天涯海角,三五年也不见得聚一次,我们问过他,什么时候娶你,他说想再过几年,然后退出来,无事一身轻的带着你离开,当然,我们也问过,怎么不让人知道你的存在,老四说,他怕有一天有人拿你去威胁他,他是个赌徒,但是他竟然不敢把你当作筹码去赌,他害怕失去你,输不起。”
我第一次听无双说起关于我的往事。遗憾的是我什么也不记得,不过感性的我,心里早已是涟漪四起。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我缓声说道。
无双望着我,抿了抿唇才说道:“你没有想太多,老四确实是预谋已久的要把你送走,以至于找到了我和马克把你带出来,至少我们会全心全意的护你周全。”
“你什么意思?”我听着无双这话。脑子中紧绷的弦怦然断裂。
“老四是把你从精神病院接出来的,你被人绑架,送到了精神病院里,精神恍惚,记忆缺失,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一个,他一怒之下,杀了人,其实背后杀的人或许不算什么,以老四的势力,他压得下去,但是在别墅内,他连开了两枪打伤了程家的独子程绍延,程家的势力,本就几乎可以和老四匹敌,加上程家要搞他,他每天要照顾你,还要应付着外面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的精力,担惊受怕的防着你再次被人绑架,阿芷,他也有他的无奈,如此护着你,就算是预谋已久,那又如何?”
无双的话,让愣愣的呆滞在了原地,泪水缓缓的从眼眶滑落。
这样的预谋已久,我有什么好矫情的?有什么好怪罪的?只是因为我,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那他,会不会有事?”我看无双问道。
无双沉默了很久,缓声说道:“你应该要相信他,他不是答应你了吗?等休息了,有空了,会来看你。”
我相信他,相信他会来看我。
看着我的样子,她缓声说道:“临走的时候,老四和我说了他初见你的样子,他说,他从未在任何人的眼中见到过那么强烈的求生欲望,所以他就把你带回来了,我心想,那样的你,一定很坚强,和很多人都不一样。”
我听着她的话,手缓缓的覆在了双腿上面,再坚强,当你站不起来,当你走不下台阶,当你时不时就会尿失禁。当你摔倒了之后,全身无力的只能躺在原地,坚强又有什么用?
看着我这样失神,无双忽然开口说道:“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的腿。。。。。。”我欲言又止,她望着我,沉声说道:“卸掉你心里的枷锁。把自己当成一个正常人,坐在轮椅上又怎么样,它也可以是你的两条腿,亲近的人从不觉得这样的你是负担,反而你这样小心翼翼的让他们都不自在。”
“我知道了。”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刚有点点的青光,无双就敲响了我的门。
我爬起起来打开门,手中提着一件裙子,笑着说道:“今天咱们穿姐妹装吧,你要穿什么衣服?”
望着她的样子,我心想,这世上的人,不止我一个人有心事,别人都能够掩藏一切高兴的活着,我为什么不能?
我迟迟没有说话,她忽然从另一只手里也拿出来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裙子,笑道:“不瞒你说,我只有弟弟,没有妹妹,每一次买好看的裙子我都买两条,然后想着又一条是她的。”
她一边说一边笑着,我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所以我们一起换上裙子,她便开始给我用彩带辫头发,当我们一起站在镜子前的时候,我忽然说道:“真遗憾我穿这么漂亮只能坐轮椅。”
她站在一旁笑着,说道:“坐轮椅也漂亮。”
马克还没有起来,我们就去了寺庙。跪在大店之上,我和她都静默祈祷,出了寺庙之后,我看手机上的新闻,铺天盖地的都是晏庭筠杀人,走私,洗黑钱的消息,望着明媚而湛蓝的天空,我告诉自己,不让他牵挂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77章 听说,回忆和故事可下酒【五更】
在古老狭窄的巷道穿行,走在屋檐之下,鸽子们悬停在电线和高高的建筑物边缘,雨后的空气湿润清新,双脚踏在泥泞的街道,寻找着可以下一步驻足的孤岛。
在广场上,有一女子长发及腰,一身拖地的抹布素裙,亚麻色的披肩围在肩头,她有着东方人的面孔,可却有着西方人的身材,就算是如此,也很少会见到混血的人能够生得如此曼妙,她漫不经心的走过,不知迷了多少路人的眼。
在另一个角落,有一个默默无闻的画师看到她似乎有些惊喜,匆匆茫茫的拿出画笔开始画,一双拥有魔力的手,勾勒出了她的曼妙身姿,还有那独特的气质。
太阳早已升起,她散漫的逛着。走得累了,就坐在街头的长椅上歇息。
无双见我看着远处,也缓缓的随着我的眼神望过去。
“喜欢?”
无双的这句喜欢,让我微微愣神,我缓声说道:“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
听着我的话,无双缓缓的起身,似乎就要朝那女子走去,我想起了她在机场撩妹的样子,急忙拉住她说道:“咱们去喝点东西吧,事实美好的事物那么多,何必突兀的去惊扰,我比较喜欢就这样远远的看着。”
无双听着我的话,微微蹙眉,随后笑道:“似乎也很有道理。”随后推着我缓缓的朝前走去,不过我看着那个女人,越看越觉得就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那女子在广场上坐了一会儿,便就起身离开了,我看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的失神。
我和无双找了一家咖啡店,点了甜品便就坐下歇息。
我手里拿着手机,总是忍不住的想要翻开看看,一看便就失神。
无双看着我望着手机发呆,伸出了手在我面前摇晃着:“想什么呢?别看了,相信他,不会就这样丢下你。”
“你看到新闻了么?”
“我没有看,也不会看,因为能够预料到发生什么,我也同样的能够预料到结局是怎么样,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无双的话语,让我的心口一滞,朋友之间,了解到这个程度吗?
无双有一双能够渗透人心的眼睛,她望着我说道:“我认识老四,还在马克前面。”
“你真的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我笑着,缓缓的端起了面前的奶茶喝了起来。
无双笑着,柔声说道:“不是我会读心术,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
我们就坐在街头的咖啡店内,望着外面络绎不绝的行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女子牵着一个小孩慢慢的在人群中蠕动,衣衫褴褛,那个孩子看着街头的棉花糖久久不愿离去,那女子看到了,矛盾了许久,终究还是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拿出了钱,给孩子买了一个。
孩子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却踌躇的拿着不吃,我静静的看着,直到那孩子踌躇了许久之后,又将东西还给老板。
要把钱要回来,我的心里一阵酸楚,刚准备回头和无双说话的时候,无双跑了下去,给了那个摊贩钱,我望着摊贩把棉花糖送到了那孩子的手中。
我坐在玻璃橱窗前面,看着那个女人和孩子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只见无双站在下面冲着我摇着手,指了指棉花糖,我点了点头,她买了两个拿着走了上来。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但是想着那个孩子的眼神,应该很甜。
她推着我。走过大街小巷,我们回到家的时候,马克正在下面的咖啡厅内和俩金发美女聊得很嗨。
见到无双推着我们进来,他迅速的起身走了过来,接过无双手中的轮椅和我。
只见无双一撒手,就去到了金发美女的身边,我看着这瞬间的交换。真心觉得,他们俩更像是哥们,可到底我听过无双说的心灵感应,觉得有些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疼这样的女子,看着像是很坚硬,很洒脱,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无坚不摧,却不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的内心也柔软如海绵,吸了无数的泪水。
我总是害怕自己当众尿失禁,所以特意的调了闹钟,定时去卫生间。
我总是做梦惊醒,梦见了站在法庭上带着手铐的晏庭筠,然后瞬间惊醒,坐在屋顶坐一夜。
马克在调配药剂给我试着用药,第一针打下去之后,还不到半个小时,我全身痉挛抽搐,面色惨白,心跳极速加快,吓得无双花容失色。
就连马克也变得格外的严肃,躺在床上,我望着马克问道:“是不是太严重了,所以起了反应。”
马克面色严肃的望着我说道:“因为时间长,而且注射的太密集,所以你的血液里,几乎全部都是药物。甚至还有很多残存着没有被身体消化的,以后还回慢慢的渗入,你的身体会越来越严重。”
听着他的话,我缓缓的静了下来。
“你的意思就是说,现在无法治疗,而且如果不治疗的话,我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糕。比现在更严重,是不是这样。”
“是这样。”
当马克说完是这样之后,我沉沉的闭上了眼睛:“还有什么办法?”
“办法,就是你要熬着,等到你的身体里没有那种药物的时候,我们再试着用药。”他的这句话,说和没说就像是一样的,
“这已经不是办法了,这是下下之策,我说的是办法。”我的话落,马克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说道:“直系亲属,大换血。”
听到这个办法的时候,我忽然就大笑了起来,这真的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可我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人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晏庭筠说过,我的亲生父母已经死了,我只是孤女一人,要去哪儿找什么直系亲属啊?
马克看着我的样子。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缓声说道:“你也别担心,你再让我想想。”
听着马克的话语,我点了点头:“好。”
就在马克出去之前,我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马克问道:“晏先生没有和你联系过?”
马克微微一滞,沉声说道:“最近我们都联系不到他,他也没有办法联系到我们,你是要告诉他吗?”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缓声说道:“若是他问起,或者他身边的人问起,都说我很好,正在恢复中,恢复得不错。”
“好,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答应了老四会帮你治好的,就一定会做到。”
马克出去之后,我一个人躺在屋内躺了很久很久,我翻着手机,好想给晏庭筠打个电话。
可翻来覆去,我终究没有打这个电话。
我披了一件外套,没有打扰到无双和马克,独自上了屋顶,坐在秋千上,微风微微吹拂着我的长发,我想起了无双的话,看着浩瀚的星辰,她最害怕某一天有一颗陨落,她会以为是马克,然后就满心都疼。
晏庭筠,你此刻有没有再看星空?
若是有一天真的有一刻星星陨落了,恐怕那就是我。
不知为何,离开了上海之后,我很少梦见那个白衣的少年,而满心的都是晏庭筠,或许是因为听了无双的话,或许是因为此时的他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缠身。
秋千缓缓的荡起了,我回头看到了无双。
她穿着性感的睡衣,上面套了一件长风衣,我望着她,笑着说道:“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迎着风,我的泪水蔓延到了脸庞,秋千荡到最高点又落了下来,我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一次又一次的荡着,很久之后,我才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