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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是漠风故弄玄虚,没有这么那么大的势力,却胡编这么多分楼,只不过想吓唬人罢了,也有人说这二、三分楼如此隐秘,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有人说这两个分楼主可能是朝廷高官,又可能是某地豪门商贾,经营着无数商铺,钱财多得难以估算,但猜测只是猜测,无人能求证。
被血洗的第五分楼刚成立不久,背靠赤霞山,前面是大片大片的树林,进山之前只有一条小道,有人日夜把守,按理说应该是坚如壁垒,但——
四天之后的一个深夜,两条黑影出现在那片密林当中,密林影子重重,一眼看去迷雾蒙蒙,越往里走越阴森,那阵阵阴风直透入衣衫,偶尔还能闻到几声凄厉的鸦声,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那种浓雾轻烟,漠风已经心生警觉,怪不得他派出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前面的树林已经完全笼罩在毒瘴当中,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在左下角的七寂,竟然发现这这女人不动声色地吞药丸,原来她也发现前方有毒瘴,却不提醒他一声,实在歹毒得很,好在他也不是傻子。
七寂抬头正对上漠风阴冷而又带着嘲讽的笑,知道被他发现了。
“别盯着我,如果不怕我毒死你,我也颇费给你一颗。”话是这样说,但她已经将药丸塞了进去,这药就是不珍贵,她也不原意给他。
“我不怕,拿来。”漠风朝她伸手,七寂没想到他竟然敢吃她的药,当下只得十分不情愿地递给他,漠风笑着接过,拿到鼻子嗅了一下,却随手就扔掉。
“毒倒没毒,但就是太臭,只有野兽才能吃得下。”漠风说完,迅速向前方掠去,扔她几颗破丸,便宜她了,谁叫她敢叫一个丑女人来戏弄他?七寂抬头只能看见他带笑侧脸,气得要死,这该死的男人扔了就算了,还要暗骂她是野兽,这男人嘴巴比蛇还毒。
漠风以为她会气得脸发白,但没想到她撇了撇嘴说:“不就两颗药丸吗?扔了我还有大把。”她的声音很低,嘴角微翘,竟然像极一个与人斗气的孩子,让漠风的心无来由软了一下,怪不得天寐会着了她的道,这妖婆太会迷惑人。
离密林越来越近,两人的表情也越来越严肃。
“跟上——”漠风的声音极低,说完迅速攀援上树顶,向前方掠取,七寂当下也不说话,提气攀上树顶,然后跟随着漠风穿越密林,两人的轻功都已经登峰造极,不但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甚至还能不发出任何声音。
现在离第五分楼被血洗,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对于江湖厮杀,官府也不想淌这一趟浑水,只是象征性地来将尸体掩埋焚烧,
虽然尸体已经被焚烧,但这一片树林依然闻到阵阵血腥味,如果是掩埋,兴许从他们的伤口,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但一切都焚毁了,逐月楼的第五分楼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此时月色暗淡,漠风与七寂一高一矮地往里面走去,大门已经贴上官府的封条,前些日子下了场大雨,封条的字已经模糊。
漠风越上屋檐,迎面就是难闻的腥味,一场大雨竟然冲不走浓浓的血腥味?两人目光所到之处只有凄凉与阴森,漠风的脸没有表情,但那么眸子却发出狼一般的凶光,他记起很多年前的一天夜晚,血腥味也是如此浓。
卷一 清歌 037:冷眼旁观
青色地板依然残留着斑斑血迹,走到里面的卓椅不是七歪八倒,就是被砍得破破碎碎,甚至有些桌椅已经被鲜血染红,可见战斗的激烈。
房子里面已经被掠夺一空,值钱的东西一件都看不到,就连死者使用的兵器也没有发现,不知道是凶手所夺,还是别官府所掠,这不是太平盛世,如今世道渐乱,官与贼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但那些断了刀剑、双钩在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还是偶尔看见,只是这些兵器都很普通,根本没有任何追查的价值。
逐月楼的第五分楼是一个很大的山庄,屋舍众多,但都很整齐,因为前方有一个密林,在地理位置上已经占有很大优势,起码有一个缓冲的地段,楼中人人都是练家子,即使陆猛的小妻子也不例外,但想不到竟然被一夜血洗。
他们是不是先中毒后被杀害?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来了多少人?漠风眉头深锁,如果找不出原因,这样的惨剧会继续在其他分楼上演,他绝对不允许这事再发生。
两人谨慎地往里面走,七寂表情淡漠,漠风冷冽,那双眸子如鹰的眼睛发出锐利的光芒,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看看这刀有没什么特别?”漠风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刀丢给七寂,这把刀是青色刀柄,锋刃的血迹已经凝结,从血迹上看,这刀也没有涂抹毒汁,这种刀很普通,因为是漠风要她看,七寂又再仔细看了一眼,依然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这刀子没什么特别,我瞧不出。”七寂发现没有人回应,抬头一看,大堂之上除了她已经空无一人,那该死的男人呢?怎么一忽功夫就不见了?七寂顿时警觉起来,她将那把大刀扔到地上,然后双手握住自己的剑,这男人突然走了,肯定没好事。
她快步往里走,希望能找到漠风的身影,就算下地狱要要拉他下去,但连着几间房子都没有他的身影,越往里走,越阴森,偶尔从远处传来孤鸟的喊声,让人心寒。
“漠风——”七寂轻轻喊了一声,她怕声音太大暴露目标,为自己遭来大批杀手,毕竟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谁知道有没有在这里守株待兔?但天地一片寂静,只有的窗户被风吹得啪啪响,让人心惊。
此时她已经置身于是一个很大的庭院,院中花儿肆意地开放,开得是那样的火红热烈,不知道是不是被大量的鲜血浇灌而成,此处有假山黑影,怪石嶙峋,她却闻到很浓的血腥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
这些年,她都是踏着鲜血和尸骨行走,她对这种味道太熟悉,她眼尖,花丛中隐隐见到一片带血的衣角,花丛中竟然躺着一具不被人发现的尸体,她朝尸体走出,但唇边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当她靠近尸体的同时,她手一扬,无数银针像漫天细雨像花丛洒去,尸体突然挺立,试图挥落朝他飞来的银针,他快,但七寂的银针更快,几声惨叫,他倒在了地上,从假的尸体变成一具真的尸体。
就在这时从亭子顶部,从屋檐上面落下了几十个黑衣人,很纱布蒙上他们的脸,只露出两只凶狠的眼睛。
“来者何人?”为首一人,声音嘶哑。
“你们是何人?”七寂也不慌,反问他。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多嘴,活捉——”中间那个瘦高男子似乎是他们的头目,在他们的一声令几十个人也不讲江湖道义,一窝蜂朝七寂冲过来。
“好,我投降。”听到他说投降,众人的手停了停,就这忽儿,七寂的手一扬,漫天飞针朝他们射去,顿时惨叫连连。
“死小子,竟然使诈,老子今日将你剁成肉碎。”一个魁梧的黑衣男子挥舞着大刀朝七寂冲来,那气焰就像要将七寂生吞活剥一样。
“老五别冲动,留活口。”
“我会让她有一口气喘着。”瘦高男子的话并没有阻止他们的煞气,只一瞬七寂就已经笼罩在一阵刀光剑影之下,黑衣人的武功有诡异,有轻灵,更有凌厉,七寂凌空而起,踏在他们的剑尖上,手中的剑快如闪电地朝他们的咽喉割去,几个躲闪不及,被她割喉,鲜血喷涌,场面吓人。
远处一颗大树之顶,漠风懒懒靠在树枝上,眼睛看着园林那场激斗,嘴唇微微扬起,似乎在欣赏着异常精彩的好戏,浓密的树叶给了他最好的遮掩,除了那双闪灵的眸子之外,他整个人融入了浓浓夜色之下。
“这女人出手可真够狠。”他心中暗叹,那双眼睛更是幽深。
七寂的夺命长剑所到之处,鲜血四溅,夜色下她的眸子发出狼一般的凶光,让人心寒,但来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当发现眼前这个矮个子不简单后,不再轻敌,更不打算留活口,但也活该他们倒霉,七寂既没有中毒瘴,武功更是高得他们想象不到,何况他们狠,七寂更狠。
“佯装受伤,然后逃走。”突然一把细小的声音传至七寂的耳朵,虽然很小,却无比清晰,不是漠风是谁?七寂心中那个气呀,原来这个男人居然一直躲在某处冷眼旁观。
卷一 清歌 037:背脊生凉
因为心头火起,七寂当没有听到漠风的话,出手更狠辣,手一扬,又有两个男子被割破喉咙,鲜血喷涌,看得树上的漠风也暗自心惊,这妖婆与这群人没关系还好,但如果他们是同一伙人,她还能下此毒手,这女人也忒毒辣了。
“你再不逃,坏我大事,我剥你皮。”漠风看她还越战越勇,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气得想冲下去揍她一顿,他还真怕她一时兴起将这些人全部杀死,那线索真的断了,但这个时候,他又不好露面,心中恨得把七寂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七寂虽然是恨漠风,但还不至于真的跟他对着干,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打了几个回合,她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喘气的声音也微微大了,显得是气力不够,渐渐落了下风,漠风看到她这个样子,松了口气,还算这妖婆有点人性。
“你们人多,胜之不武。”七寂的声音带着愤懑,但从声音听来,已经气力不继,这妖婆的演技还真不赖,漠风勾唇一笑。
“杀我们那么多兄弟,呆会放尽你的血祭他们在天之灵。”黑衣人以为七寂已经落败,大放狠话,目光更是阴毒,七寂也不搭理他们,找了一个机会,被其中一个划破手臂,就慌乱而逃,黑衣人哪肯放过她走,全都提着剑追了上去,其实七寂要逃并不难,但为了符合她气力不足的情况,她一直逃到树林才将身体隐去。
七寂因为心中有气,没有等漠风,独自一人离开,她实在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但教主没有任何命令,但不敢擅自离开,完成不了任务的后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手臂虽然只是轻轻划伤,但还是有血渗出来,七寂从衣袋拿出一些药粉熟练地拍在伤口处,药效很好,微微的痛过后,手臂就已经止血。
七寂回到客栈,叫人送温水进来,洗去一身的血污后,整个人干爽惬意,她叫小二送饭菜过来,搏斗了一场,饥肠辘辘,没有漠风在场,七寂觉得这饭菜很好味道,吃完饭后她盘膝练功,但这次不是坐在地上,而是跑到床,她猜漠风一定是跟踪着黑衣人去了,不会那么快回来。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漠风真的一夜不归,第二天七寂起床的时候,伸了伸懒腰,很是舒畅,她吃了一点东西,从包袱里拿出她珍视的武功秘籍修炼起来,她好久没见过那么舒心的日子了,因为这样的机会难得,所以她一直练得很疲惫才爬上床。
夜深,漠风从窗边掠了进来,却意外发现他的床已经被她霸占了,这女人胆子还真大,此时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静美迷人,让人实在不忍心发出一丝声音破坏如此美的瞬间,这女人睡着的时候,怎么会那么纯净?让人实在很难想象出她是一个既银荡又邪恶的女人。
就在这时,七寂睁开了双眼,她占了漠风的床,如今看见他回来,她也脸不红,心不慌,擦了一下惺忪的双眼,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一张被子将自己卷起来就躺在了地上,动作连贯利落,半眼都不再瞧一下漠风。
一路奔波,漠风觉得有点倦,也懒得理她,但他刚躺下,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床竟然全是这个妖婆的气息,这叫他怎么睡?
“谁叫你爬上我的床?你不知道自己身体臭吗?”漠风的声音如凛冽如冬日的阴风。
“如果你嫌臭,你睡地,我睡床,但可惜这被子也被我卷过了,你不嫌脏就直接躺地上吧。”说完七寂站了起来,做好随时上床的的准备,她都不嫌他脏,他竟然嫌她臭?
漠风冷哼了一声,钻进被子里,不再理她,虽然是臭了一点,但总比躺在冰凉的地下好,但这晚,伴随着七寂身上淡淡的清香,漠风竟然睡得极香。
可惜漠风没有睡到天亮,就被剑挥动的声音吓醒了,他一边跳一起来,一边握住手中的剑,但等他定神一看的时候,却发现是那该死的妖婆,竟然天未光就在舞刀弄剑,剑的寒光在暗夜中闪烁,让人心寒。
漠风刚开始以为她恨他那晚袖手旁观,故意整他,但慢慢发现她眼里只有专心,没有任何挑衅,身行腾挪翻飞,身姿翩翩,剑花朵朵,竟然美到极致。
“你可以继续睡,不用理我。”七寂淡淡地说,也不看他,继续练剑,如在无人之境,漠风懒懒地靠在床边,她现在手里拿的可是刀,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