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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让她到楼上打印室打资料,她没办法拒绝。
打好资料,抱起厚厚一叠A4纸,出了打印室没走几步就看见西装革履的赵时飞从另一侧走来,两人来了个迎头相撞。
她头一低,打算溜走。可惜,未能得逞。
他双手抱臂横在她前面,一面墙一样把她堵得死死。
“抬头。”他命令道。
田禾愣了愣,乖乖直起脑袋。
他在公司通常是一张标准的冷硬BOSS脸,帅固然帅,可是太板了也太冷了,好多小姑娘私下议论他是不是GAY,还有人说直接把他和文弱的桑助理当成了一对。田禾乍听到那些议论时一口咖啡喷到了显示屏。
赵时飞凉凉的眼神在她手中文件上扫了下,最后泊在她睁得圆圆的眼睛上,一脸严肃状:“想睡我?”
“……”田禾一抖,厚厚的一摞文件“啪”砸到脚背,那滋味真酸爽。
罪魁祸首非但没有帮忙捡,还很不厚道地笑着走开了。
“你……等等!”田禾捡起文件,开口叫住他。看他站定了,慢吞吞走过去,“我想问你,让我进项目组,是你的意思吗?”
她问得那样小心翼翼,眼神忽飘忽飘,如同刚抱养来的小猫崽一样怯怯,生怕不讨主人欢心。
赵时飞目光犀利,不光看穿了她的怯怯,也看到了怯意背后那强烈的希望,像雾里的晨光,虽微弱,却酝酿着蓬勃旺盛。
他有点不忍心折断她心底希望的幼苗,然而最终仍狠下了心:“不是,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给自己找不痛快。”像是怕她不相信,还特地补充道,“如果不是为了盘子,你现在绝不可能出现在公司。”
这个点的太阳光已是强弩之末了,很弱。弱光经过半开的窗射进田禾眼睛,刺得视网膜迅速聚满了眼泪。
泪滴掉下之前,赵时飞及时转身走掉。
*
田禾不开心,下班的时候买了两瓶酒,回到家里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是星期天,不用担心上班迟到。
这一觉睡得好沉,次日夏暖来电话把她吵醒:“我要去你那儿避难!我家老太太要来逮我相亲!”
田禾揉揉干涩的眼睛,看看表,一点了。天,成功睡掉了一个上午。宿醉的代价太大了,说好上午要发给张姐的工作邮件忘了发,最惨的,头疼死了。她把头埋进枕头,如同干涸泥塘的鱼垂死翻腾了几下,学阿狸拽拽脸,猛一下坐了起来。
门铃响起时她刚把邮件发给张姐,正端起麦片粥要喝。
“真会挑时候。”她噘噘嘴,踩着拖鞋去给她开门。
开了门,她愕然。闭闭眼睛,睁开,眼前还是那两张脸,不是做梦啊。
“巧合!”夏暖咋呼着跑进屋内,拉着田禾胳膊,“这真的是个巧合!”鬼知道为什么她难得星期天出趟门还碰到了仇人。
田禾问询的目光抛向桑建川。
桑建川收起看到仇人的牙疼表情,客客气气对田禾说:“田小姐,赵总让我来接你。”
*
车停在酒店前,桑建川尽职尽责替田禾开了车门。
田禾掐了一把夏暖白嫩嫩的脸,“乖,回来给你买糖吃。”跳下车,对桑建川说,“桑助理,麻烦你了。”
桑建川望了眼黑心商家,勉为其难答应了。
田禾朝夏暖挥挥爪子,在她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向了酒店。
赵时飞坐在酒店大厅休息处的沙发椅上翻杂志,看到田禾进来,把烟头摁进烟灰缸,拿上外套向她走去。
田禾嗅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蹙眉,他最近烟瘾好像挺大的。
“少抽点烟吧。”
说完有点后悔,怕招来他一顿奚落。没想到他竟然说:“今天再抽最后一天。”说着,揽住她腰,带她进了电梯。
她没问要她来这里干什么,一路跟着到了餐厅。
“你好,田禾。”舒雨晴一撩长发从临窗位置站起来,笑的明媚可人,“好久不见。”
☆、第17章
田禾不懂赵时飞什么目的,如果早知道要和舒雨晴同桌进餐,她一定拒绝,哪怕之后他们关系会变得更僵。
“妈妈托我带给你的礼物。”舒雨晴打开手袋取出一个精致漂亮的盒子放到田禾面前。
“谢谢。”
宝蓝色盒子,上边打着一个庸俗的蝴蝶结,田禾随意扫了眼logo,掂量掂量这份礼物的价格,暗暗感慨拿什么还。
“唉——”舒雨晴叹口气,带点可怜的意味说,“妈妈好偏心,小儿媳妇还没过门呢,大儿媳妇就失宠了。”
田禾笑言:“嫂子开什么玩笑,阿姨最喜欢你了。”盒子握在手心,真烫手,好想扔掉啊。
舒雨晴点了好多菜,田禾看了看,都没什么胃口,吃得很少。赵时飞也没怎么吃,烟倒是打进来就没停过。
“阿飞,别抽了。”舒雨晴突然伸手拔掉他唇间的烟,挑挑眉,得意洋洋看着他,“你以前连烟味都不能闻的,现在是怎么了,有田禾在你身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拿起筷子夹菜。
田禾低头盯着碟子,默不作声。
余下时间几乎全是舒雨晴一个人在说,田禾偶尔答一句,赵时飞则从头到尾没讲一句话。田禾撇过脸,看到他刚毅的脸绷得紧紧。
吃过饭,时间还早,舒雨晴提议看电影。田禾不想去,嘴唇刚动了下就被赵时飞掐了下腰,识相闭了嘴。
奢华的酒店放映室没几个人,荧幕上浪漫的异国情侣没能吸引田禾,她昏昏欲睡,头一个劲儿往下栽。
脸被人用力拽了下,她抖个机灵,一下坐直了。揉揉发疼的右脸颊,余光瞥见赵时飞嘴角抽了抽。居然搞偷袭,太无耻了。她想报复,手刚抬起来,就看到赵时飞右侧的舒雨晴身体猛然朝左一倾,倒在他身上。
“不好意思。”她缓缓坐直了,对着田禾歉意一笑,“没坐稳。”
田禾从座位起来,“我去洗手间。”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没看见她一起身赵时飞就立刻挪到了她的座位上。
舒雨晴冷笑,继续盯着大屏幕津津有味看起来。
左等右等,田禾都没有回来。赵时飞有点坐不住了,不时看一看手表。
“不用等了,她不会回来的。”舒雨晴手搭在椅子扶手,冲他勾勾红唇,“她长的有眼睛,她不傻。”
赵时飞冷脸站起来,舒雨晴眼明手快拉住他,“不要自欺欺人了,从始至终你爱的都是我,不是田禾。”声音很小,却充满了自信。
赵时飞甩开她,迈开长腿快步走出了放映厅。
车子漫无目的驶进城市旖旎的夜色,赵时飞仿佛元神出窍,不是他操控车子,而是车子在控制他,他不知将要被带到什么地方。
等发动机终于停下工作,他落下窗,看到了一撞撞卫兵般安静站立的老式住宅楼。头有点疼,他掐掐太阳穴。手摸到烟盒掏出一支烟,想起了什么又塞了回去。
分针又跑了好几圈,他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忽然瞧见楼梯口闪出一个瘦瘦的影子。
没有犹豫,他立即推门下车。
影子倏然顿住了步子,腰杆挺得比军训的学生站还笔直。
田禾不知道楼下有个不速之客,她是出来接夏暖的,那个二货坐桑建川的顺风车去书店拍资料,后来还是被深谙她习性的母上大人逮了回去,喋喋不休上了一下午的政治课,这会儿趁她老人家洗澡去了才偷偷溜出来。
“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走掉?”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赵时飞声音很大,盖过了她的声音,还含着沉沉怒意。
田禾心里的火被这根引线引燃了,“你脑子坏了?我不走难道要留下看你俩秀恩爱?赵时飞,我不蠢,麻烦你不要把我当蠢货!”
赵时飞敛了敛眼眶,“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么?”她一激动就口不择言,“不就小叔子和嫂子那点破事嘛,你们敢做,还怕我说?”
她早发现舒雨晴那天约她出来不是为了逛街,而是为了向她示威。还故意坏心眼骗她赵时飞特能吃辣,他根本就不能吃辣椒!
“我跟她没关系。”
“我有眼睛,我会看。”田禾耸耸肩,“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早说了,我们现在只是合作关系,我会遵守约定找到盘子,你只需让我平安留在公司。”
她拉上衣领,想要去路口接夏暖,却被赵时飞拦住,一把拎到胸前。
面对面对沾着借着微黄的光,田禾注意他脸色阴沉沉的,眼里直冒火星,仿佛她犯了什么滔天大错。
“你看错了,我跟她没关系。”
“……”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怎么都绕不出这个圈圈!田禾推他,“放开我。”
“你得说相信我才能放你走。”
“……”他一定吃错药了,田禾不想和病患过多对话,只想推开他。奈何,她总是高估了自己作为一个女人的力气。面前的男人分明就是一堵墙,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你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喊!”
田禾踩他一脚,放开嗓:“来人啊,救命啊,流氓欺负人了!”
“……”没料到她还真喊了,而且以这个名义。
好啊,说我流氓,那就流氓给你看!
他一手揽上她的腰,一手托着她后脑,准确无误把她粉粉嫩嫩的唇送到了嘴边,软软甜甜跟果冻似的,他像只贪吃的猴子吮个不停。
“唔……”田禾嘴被他堵死了,只能发出单调的“唔唔”声,但手上脚上一点没松懈,踩、捶、掐,全套功夫都施展了,半点用都没有。
正在她无计可施之时,听到“砰”一声,赵时飞迅然放开了她。紧接着,她被一个人搂进怀里:“田小禾,别怕,我来救你!”
“……”是夏暖!
夏暖这个人不论说话办事都秉承一个“快”字,迅如闪电,田禾还没张开口,她就指着欲行不轨的臭流氓噼噼啪啪一顿咆哮:“瞎了你的狗眼臭,快滚,不然我就……”她突然不说话了,因为她发现这个流氓很像一个人,越看越像,啊不,不是像,是根本就是……
“赵家……赵总?我我我……”
田禾忍住笑,拨开夏暖胳膊,张口想对赵时飞说她不是故意的,注意到他脸色不对劲,改口问:“你怎么了?”
赵时飞隐隐觉着后脑有点疼,伸手一摸,手上粘粘的。
田禾视力不错,借着光,看清那粘液是红色的。她一把勾住夏暖向后缩的脖子,拉到眼前,“你用什么砸的?”
夏暖木木呆呆举起一个鼓鼓的包,包上的铆钉沾着点点血迹。
……
从医院出来,已经半夜了。
夏暖整个人都傻掉了,除了道歉什么都不会说了。赵时飞黑着一张俊脸,一副不欲说话的表情。
田禾捏捏夏暖冰凉的爪子,小声在她耳边说:“没事,你先回去。”又托桑建川把她送回去。
桑建川无语,一天送两次黑心商家,太倒霉了。
打发走他们,田禾陪赵时飞回家。
到家后,他洗完澡吃过药,田禾搓着手指不安地解释:“夏暖就是缺心眼,整天风风火火不知轻重,不是故意的,你可不可以不跟她计较?”
他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突然把她拉到腿上,两手箍住她软软的腰肢,防止她动弹。
田禾这回学乖了,没有白费力气,乖乖被他抱着。
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仿佛一剂强力镇定剂,后脑的疼痛减了不少,他开始不满足,贪心地把她抱紧,脸餍足地埋在她颈间。
所谓欲壑难填,他渐渐又不满足,手上嘴上齐齐动作。
怕牵动他伤口,田禾没敢动,依着他。但情况不妙,他呼吸越来越重,动作越来越粗鲁。以前那么期待、精心策划的的场面真要来临了,竟有点害怕。
“不,别这样。”她猛坐直了,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
赵时飞托着她下巴,“你不想吗?”
她伸直手臂推着他胸膛,“你看清了,我不是舒雨晴,也不是陈姿。”
他双手捧住她嫩嫩的小脸,眸光璀璨,温柔地叫她的名字:“田禾。”
她怔了怔,撑得笔直的手臂软下去,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温柔叫她。
“田禾,你爱我吗?”
“我……”他问得如此直接如此突兀,田禾懵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答案,瞳孔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报恩还人情,今晚送我回来照顾我也仅仅是因为你的朋友砸了我,是么?”
田禾困惑,睫毛忽闪忽闪,“你怎么了?”
他倏地抱起她放到地上,自己也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以后不会了。”口气冷冷的,说完拔腿回了卧室。
田禾愣了好久,不明白他前前后后那么突兀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一夜田禾没有睡上次睡过的客房,她老疑心那里住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