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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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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她刚从外面买了水果回到疗养院,刚要回韩书语房间就被医生叫住了。
  医生微微有点难色,田禾心里猛地一揪,张口,声音干涩:“医生,你有话就请直说,我承受得住。”
  医生拿给她一张x光片,田禾举起来映着光看了下,心凉了大半截。虽然她是医学白痴,但还是知道人体肺长在哪里,肺上那块明显的阴影好似一记闷棍,狠狠抽在她身上。
  “什么时候发现的?”她问。
  “三天前体检时候。”
  “能确定是什么吗?”田禾抱有一丝侥幸问。
  医生说:“现在无法确定,只能进一步观察。”
  *
  回到房间,韩书语醒了,戴着花镜靠在床头看书。看着她大片大片的白发,田禾顿觉触目惊心,何时起,漂亮的母亲已经白发斑斑了。捏捏拳头,她两步上前,抽走她的书,“妈妈,我带你去做头发吧!”
  “啊?”韩书语一愣。
  田禾把手机举到她面前,借着大尺寸ips屏幕,韩书语明白了,笑着点头,“好啊。”
  做完头发回来,等她睡着,田禾关好门,偷偷遛去阳台给赵时飞打电话。强忍了一天,一听到他电话就崩溃了,忍不住压低声哭。
  赵时飞慌不择言安慰半天都无济于事,最后听她含含糊糊说:“我想接她回去。”
  他没有回答。
  那头,田禾等半天等不到回音,连连追问:“你在不在听?”
  “听着呢。”清清嗓子,他说,“田禾,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让她在疗养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不同意!”田禾大声反对,“你为什么不答应?”
  他沉吟片刻,说:“李医生一直定期为阿姨体检,清楚她的健康状况,由他负责治疗最合适。”
  他一番说辞令田禾彻底丧失了理智,“够了,根本就是你不想管,那是我亲生母亲,你为什么这么冷血?听好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带她回去!立刻、马上!”
  “田禾——”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根本不听他解释。
  她动作很快,隔一天就去院长那里办了手续。
  韩书语讶然,“不是说过段时间么?”
  “我等不及了!”田禾脱口而出,说完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又补充道,“我是说,我怕你等不及。”她是她的女儿,当然知道母亲心中早归心似箭了,没人喜欢漂泊。
  韩书语嘴上不说,心里恨不能立刻回到自己的家,见田禾把一切都打点好了,也就欣然同意。
  田禾只顾高高兴兴收拾打包寄运行李,完全没料到还有大麻烦等在面前。
  疗养院建在山上,她叫来的出租车还没下山就被两辆车逼停了,恰停在崖边,边儿上那辆车再加把劲,出租车就完了。
  田禾紧张地抱紧母亲,惊慌问司机:“他们是什么人?”
  话音刚落,旁边车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敲敲出租车后窗,司机看一眼田禾,不大情愿落下一条缝。
  “田小姐,去哪儿?坐我车吧,我送你一程。” 
  田禾强行镇定,摇摇头,“我不认识你。”
  那人眯着眼,目露凶光,“没关系,我认得你就成。”
  “小禾!”韩书语紧张抓住她的手,“不要跟他走!”
  田禾用力按住她大腿,“不会的,我不跟他走。”
  那人大笑两声,手□□嘴里打了个口哨,从后边那辆车和他方才下来的那辆车上一共下来三个壮汉,“田小姐,需要弟兄们请你下车?”
  短暂的惊慌过后,田禾突然十分镇定。
  其实她应该痛哭流涕的,这条路平时就人少车少,加上今天天气不好,这三辆车大概是这截路上仅有的车辆。求救的几率十分渺茫,报警也来不及。最危急的关头,她忽然想到以前看过的类似鸡汤的真假难辨的段子,大意是一个小男孩钥匙丢了,用尽各种办法都没办法回到自己家,急得团团转准备跳天窗回屋子的时候,邻居来了,说,你没有想尽所有办法,因为你还没有向我求助。原来,小孩儿的父母出门前把钥匙留给了邻居。
  于是,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田禾哀戚地恳求前排司机:“师傅,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吧。”
  

☆、第三十七章

  师傅从后视镜看她一眼,没做任何表态。
  田禾绝望了,然而有母亲在身边,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惊慌,仍装作很镇定的样子,暗暗摸到包里的手机,想要报警。
  “兄弟,你不会也不识时务吧?”
  手机刚一解锁,就听到外面的人冲司机喊话,她不由捏紧了手机。
  司机瞟了眼那个人,“这可是我今天头一宗生意,你们把人拉走了,我找谁要油钱?”
  “早说嘛!” 那人嘴一歪,爽快地掏了张红票票,敲敲前窗。
  司机把窗落下大半,伸进来一只肥肥的爪子,扔下两张红钞,落在腿上。
  “兄弟,你这是寒碜我呢?”他一脸不满足的样子。
  喊话的人摸摸下巴,咬咬牙,“行,大爷我仁义,就再赏你几张。”
  司机眼睛紧紧盯着他掏钱的手,看着那只手伸进钱包,又看着它伸进窗。
  说时迟那时快,他反应非常迅敏,几乎是那几根肥肥的手指头伸进来的同时,他按了锁,车窗“噌”升起。
  那个男人“嗷嗷”叫着想要拔出爪子,奈何窗和门框像一张大嘴咬得死死,他怎么使劲都是白瞎。
  “孙子,我□□姥姥!”他破口大骂。
  司机丝毫不理会,镇定对他说:“让那三个滚上车,往回开,滚远点,不然你这只手就废了!”
  “我操……”
  那人还要骂,看到司机手指就落在了锁上,不情不愿闭上了嘴。
  见他没反应,司机冷笑:“那我就开车了?见没见过电视上演的马拖着人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汽车拖着人跑。”说着,脚真的就要踩油门。
  “别!”一看司机动真格,那货立马怂了。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从来就是这么个理。
  田禾愣了,完全消化不了眼前这一幕。
  司机回头:“还愣着干嘛,不事要报警,快!”
  “噢。”她一下反应过来,慌地打了110。
  *
  那两辆车一开走,司机解了安全带从副驾下车,轻而易举制服了方才耀武扬威的蛮汉,用后备箱的绳子把他手脚牢牢捆了起来。
  做完这些,司机冲车上的田禾说了一句:“你不该不听赵先生的。” 
  “啊?”剧情转折太陡,田禾还没回过神,又听他这神来之句,愈发糊涂起来,“师傅,你说什么?”
  司机没有回答,点了根烟,回头张望山上,好似在等待警车。
  警察很快就来了,田禾有喜有忧。喜的是不用担惊受怕了,忧的是今天走不了了。
  在得知还有三个同伙后,警方立刻行动,根据司机提供的车牌号,很快就将他们擒拿归案。
  田禾和韩书语还有好心的出租车司机一起到派出所做笔录,田禾这才获知,司机是退伍侦察兵。
  从派出所出来天已经黑了,田禾寻思就在附近找家酒店落脚。那伙人含含糊糊没有交代清楚谁指使的他们,但她已经隐隐猜到了。因此,家里肯定也不安全。
  司机主动送他们找酒店。
  田禾再次问:“师傅,你认识赵时飞?”
  其实她知道自个儿是明知故问,却仍想听到对方亲口承认。
  司机不是多话的人,点点头,简单说了声:“是。”
  田禾心里变得沉重起来,她不该,不该对他有猜疑的。
  酒店是很上档次的酒店,房间很舒服,然而心里有事,怎么都睡不着。第二天顶着重重的黑眼圈起床,韩书语还在睡,她洗漱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穿戴整齐后,她想去餐厅看看有什么吃的,顺带给韩书语打包带回来。
  一开门,险些惊叫出声。念及还在睡觉的韩书语,她牢牢捂紧了嘴巴。
  赵时飞显然是靠在墙上的,听到开门声才站到门前。确切说,田禾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动景。他静止后,她准确无误的,首先捕捉到的是布满他双眸的血丝。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就在走廊略显沉闷的空气里默然互相望着对方。
  良久,田禾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扑上前抱住他。那一扑,带着重重的托付的意味,仿佛久经漂泊之后的尘埃落定。
  赵时飞一听说他出事急得觉都睡不着,急忙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迎着早间寒气赶了过来。千算万算,安排好了朱师傅,没想到还是差点出事。天儿还早,他就硬生生在田禾房间外傻站了两个小时。
  “对不起。”
  听他说完,田禾愧疚难当,美味的早餐都没心情吃了。真不该挂他电话,不让他把话说完整的。
  “是齐云?”她又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
  赵时飞点点头,“阿姨情绪怎么样?”
  “还好。”想起了别的,又说,“我不打算告诉她实情,如果让她知道齐云的真实面目,她会崩溃的。”田禾这么做有她的考虑,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血淋淋的现实,她的母亲就没有这样的勇气。
  赵时飞抚抚她手背,又去自助餐桌那里给她舀了一碗粥。
  韩书语醒来看到赵时飞先是一惊,而后一想,肯定是担心田禾才一大早就飞过来的,心里很高兴。
  他们下午就飞回了南合。刚下飞机时韩书语很平静,坐车回到市内,窗外似曾相识的风景也没有使她有大的情绪波动。田禾悄悄舒了口气。
  可是一进入别墅区,她明显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具体说不上来,但身旁的田禾敏锐感觉到,母亲身上每个细胞都开始兴奋。
  最令田禾揪心的是在进了家门之后,韩书语突然就泣不成声。她想劝,却不知怎么张口,只好陪她站着。
  毕竟是有教养的知识女性,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抹干眼泪,自嘲对女儿说:“瞧,上了年纪,就是没出息。”
  幸好,赵时飞先行提着行李进了主楼,没看到她这幅样子,不然,真是太失态了。
  *
  赵时飞突然忙起来,有时田禾一连几天都见不到他,不知在忙些什么,问他也不说。
  田禾有点沮丧,她有事想和他商量,一直羞于启齿。韩书语旁敲侧击好几次了,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她支支吾吾搪塞了好几天了。
  被她那么一问,她傻愣愣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从来没考虑过结婚的事。
  “你们竟然没想过结婚?”
  母亲抛出的问题令田禾无言以对。她和赵时飞一路走来,前期太压抑,像布满乌云却久久滴不下来雨的天空。后来突然峰回路转,太幸福太甜蜜了,至少在她看来是甜甜蜜蜜的,晚上睡觉都能笑醒。节奏变换太快,她根本来不及静下来好好思索以后。如今母亲冷不丁一问,真把她问住了。她理解,在韩书语根深蒂固的观念里,没结婚就住到一起非常不好。
  可是这个问题她没办法回答,不止她,她相信赵时飞也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然而这确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想清楚后,她打定主意,再怎么难以启齿,也要问。
  赵时飞又一次晚归,一打开客厅的灯吓了一跳,没想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怎么在这儿睡?”
  田禾揉揉眼坐起来,拿掉盖在身上的毯子,“等你,我有话跟你说。”睁大眼看看他,“你吃饭了没?”
  他点头,“什么事?”
  她指着一只软椅,“你坐那儿,我慢慢说。”
  他依言,落座,抬眸,温柔注视着她。
  田禾捏捏手指头,打了好半天腹稿,张口:“我妈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她问了好几次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几乎连标点都没加,小学生背课文似的一口气背完。她想了很久,想了无数个版本,觉得这么说最合适,最不难为情。
  她一口气说完,静静看着赵时飞,等待他的答复。
  很明显,他被问住了。
  “我……”他支吾半天,说,“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田禾,你还小,不要着急。”
  田禾攥紧拳头,嗓子干涩,好半天发不出声。
  “噢。”
  很久很久才发出一个单音节,说完就起身回了卧室。
  过了很久赵时飞才回卧室,察觉床身下陷,田禾立即闭眼假装睡着了。
  赵时飞从背后抱住她,她装不下去了,朝外面挪了挪,挣开了他的怀抱。
  “田禾,我是想等找到我父母之后再结婚。”
  田禾停止了动弹。沉默了下,终于没忍住:“如果……我是说如果,永远都找不到他们了,你打算怎么办?”
  一、二、三……
  心里默数到十,没等来他回答,她的心一点点凉下去。过了会儿,她坐起来,“我去跟妈妈睡,她最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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