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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Miss张见太史理熄火,已经猜到大概。
太史理淡淡的说:“她是我老婆。”
他迅速打量一遍从车里走出的章含,她穿着他买的水蓝色连衣裙,脸上化了妆,应该不是见发小之类的人物,不然她不会化妆也不会穿高跟鞋,会见什么样的人?手指钻戒没摘,公司要她见客户?可她的工作不会与客户打交道,见同事?
太史理下车,章含打着电话走进酒店。
早听说太史理结婚,张菀还可惜了一阵,今日见太史理老婆走进酒店,感觉不妙。
太史理跟着走进酒店,为避免尴尬,张菀说去附近买点东西,不进去了。
章含与一行人跨上电梯,门合拢,太史理赶到时电梯已经上行。
太史理拿出手机,拨打章含电话。
电话响了五声才接通。
“你在哪里?”太史理问。
“我…和陈妙她们在一起,中午你到外面吃点吧。”
“陈妙?”
“是啊,她们突然想要见见。”
“好。”
太史理挂掉电话,立刻给陈妙打了电话,询问陈妙现在在哪里,章含有没有找她。陈妙说她和孩子在游乐场玩,没看到章含。
能让章含撒谎的,只有吴泽洋了!她是见吴泽洋?太史理又给章含打电话,压下心头怒火,电话一接通,他就说:“我看见陈妙了,你没和她在一起。”
那头沉默了片刻,说:“现在说话不方便,晚上回去跟你说。”
“别挂…”
嘟嘟嘟嘟,电话被挂了。太史理气极,坐到酒店沙发上,焦虑等待。
章含已经坐在酒店房间内沙发上,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戴墨镜、穿着黑色修身裙女人。她有着漂亮的波浪卷发,大胸,白皙优美的脸部曲线,鼻梁挺直,嘴唇红艳,是个成熟且充满女人魅力的人。
对面的萧落寒透过墨镜也在打量章含,她结婚了——戴的钻石个头不小。长发柔顺光亮,五官和脸型很好看,水边长大的女子自热而然也有了水的灵气与韵味,看起来很温顺舒服。她穿的蓝裙子如山上的清风加一点湖水宁静,品味不错,应该嫁了一个不错的男人。
啊,原来这就是吴泽洋喜欢的女人。
两个女人各怀心思,互相打量便去了十分来分钟。
“我叫萧落寒,因为出身在冬至,所以家里人取名落寒。萧是萧峰的萧。”萧落寒伸出手。
章含伸手,两人相握。
章含说:“我是章含,含章两个字倒过来就是我的名字了。”
“你好。”
“你好。”
章含眼睛离不开萧落寒,萧落寒每个细微的表情她都看在眼中,可惜看不到萧落寒的眼睛,不然她要把她这个人看得更透彻。
“他还好吧?”章含问。
“很好。”萧落寒没有多余的话。
“你们住在哪里?”章含是想问他们在哪个城市。
萧落寒说:“离你们不远,上关。”
上关,章含平添怅惘,微笑道:“原来这么近。为什么他不回来?”
萧落轻声吐道:“他回不来了!”
“回不来?为什么回不来?”
萧落寒苦笑道:“他说这个城市不会接纳他那样的人…再说他在上关过得很好,也不想回来。等我们结婚,我们会移居海外。”
“移居海外?”这个城市没有吴泽洋,今后他也不会在这个国家,章含心里空落落的。
“我是瞒着他过来的,他告诉我,在他的记忆中有个宛若天堂的地方,是他的家乡——曈暮。你和他是发小,不介意带我到曈暮逛逛,顺便讲讲有关他的事?”萧落寒说的轻松,没听见章含爽快答应,几近哀求还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请答应我,我很想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章含回神,曈暮,在曈暮从萧落寒口中说出时她的心已经飘走了。
“好。”章含笑道:“明天我带你去…”
手机响了,是太史理打来的。
章含接听电话,电话那头太史理怒声质问:你到底和谁见面?
他能忍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我在酒店楼下,赶紧给我下来。”太史理命令,挂掉电话。
章含皱眉,生气太史理的强横。
“老公?”
“是。”章含收起手机。
萧落寒说:“他脾气挺大。”
“从小如此。”
萧落寒道:“我猜是太史理?”
章含惊异,说:“他什么都与讲啊。”
萧落寒笑而不语,其实他对她只讲过一回他的事,聊聊数语。到现在她仍旧对他一无所知。她看到章含眼中的羡慕,为这种羡慕感到心虚。章含的记忆里有着怎样的吴泽洋,她非常想知道。
“下去吧,不然他会一个个敲门了。”萧落寒笑道:“明天你几点方便。”
“早上7点楼下等你。我们多聊聊。”
“好。”
“你会在这里呆多久?”章含问。
“看情况吧。”萧落寒并无紧凑的时间安排。
送章含出门,萧落寒摘掉墨镜,她的眼睛浮肿厉害,实在不能见人,而且不知不觉眼泪会流下来,需要极力控制才行。
章含下楼,果真看到太史理在电梯边踱步。
太史理生气了。
“和谁见面?”太史理问。
“吴泽洋的…”
“几号房?”太史理问。
“他没来,是他未婚妻。”章含恼意的说。
太史理愕然,可笑自己像个怨夫,酒店外飘下了细细的小雨。
“未婚妻?她拿什么证明?”太史理问。
“我觉得她就是。”章含开始也不相信,与萧落寒聊了几句她相信了。
太史理冷声道:“你觉得?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用感性判断。如果住在里面是个心怀不轨的人,你还能下来么。”
章含没想那么多,面对太史理的斥责,心中压抑的反叛、失落、燥郁倾洪而出,愤怒的瞪了眼太史理,对他毫无语言,蹬蹬蹬踩着高跟鞋离开。
太史理追出门,见章含要开她的小红车,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路边车旁,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重重关上门。
“穿高跟鞋就不要开车了。”太史理点火,瞥了眼旁边的章含。
章含整了整裙子,两眼望着前方不语。
“去吃饭吧。”
“不吃。”章含眼中悬着泪。
太史理吐出一口怨怒气,心软下来,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知道自己几次给脸色看她,如果是吴泽洋,她从不会受这种气。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特别是有关吴泽洋的事,很轻易的就能让他失去耐心。
吴泽洋该死的混蛋。太史理暗自咒骂。
☆、遗书
“对不起。”太史理妥协。
“不需要。”章含态度冷淡。
太史理不知怎么做才好,说:“想去找她就去吧,我在楼下等你。”
“没必要了。”
太史理挂档,一踩油门,直接开到小区。
停好车,太史理与章含回到家。
章含到厨房准备做饭,太史理搂住她,红唇落下,把她抱到卧室。
只有这一刻他才觉得,把章含娶进来是多么正确的决定。
他想要的,一定会努力得到。
看着床边的女人,触摸着细腻柔滑的肌肤,闻着她特有的发香,他很满足。
“去外面吃饭,吃完饭后我们去看房。”太史理轻声对怀里的女人说。
“明天我要去曈暮。”章含说。
“曈暮?”太史理蹙眉,问:“你和他未婚妻去?”
“是。”
“她叫什么?”
“萧落寒。”
“路不好走,我送你们去吧。”
“我自己能开车去。”章含不希望太史理去,说:“这两天你自行解决吃饭的事。”
太史理本想提醒她小心陌生人,怕惹她不高兴,什么也没说。他穿上T恤,让章含准备出门。
趁着章含去洗手间,他拿起了她的手机,翻开聊天记录,又看了短信和□□消息。原来这个萧落寒是通过吴泽洋的□□联系到章含。
知道萧落寒所住房号,太史理安心下来。
与章含出去吃饭,看完房。傍晚把章含送到小区门口,太史理以公司有事为由,开车出去。
章含抬头,那窗黑漆漆,依然没有光亮。当守望成为一种习惯,离开了是否会空落?
太史理坐在酒店房间沙发上,萧落寒觉得很奇妙,上午章含坐在这里,晚上换成了她老公,两个人还是坐在一样的位置。
面前的太史理可不好糊弄,萧落寒有点压力,不过章含能选择太史理也算很好的归宿,太史理绝不会让章含受太多委屈吧?难怪吴泽洋说他认为章含嫁给太史理是最好的。
“太阳早已下山,方便把镜子取下来吗?”太史理干净利落,靠在沙发上盯着对面的女人。
萧落寒感受到他锐利的目光,轻叹一声,看来什么也瞒不住太史理,她没有理由欺瞒太史理。她取下墨镜,是一双红肿无神的双眼。
太史理吃惊,冰冷的脸微微动容。
“奇怪吗?一个快要结婚的女人,脸上、眼中本该洋溢着幸福,可为何她是这副模样?”萧落寒凄凉的说。
太史理移开目光,说:“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对不起。”
萧落寒摇头,苦笑,说:“我不是他的未婚妻,是吴泽洋让我这样说。而且——我是真的很想看看曈暮,听听他的过去。”
太史理说:“他在哪里?”
萧落寒愣愣的盯着太史理,眼泪流淌下来。
太史理抽出茶几上的纸,递给她。
“虽然有些事不该再提起,可我…也想知道他在哪里。”
萧落寒推开纸巾,说:“不用了,一个有重度抑郁症患者,唯有死亡才能得到解脱。我尽力了,却还是走不进他的心。他的心太幽深,也许…也许在那深处唯一的光亮是曈暮之城。”
太史理动作僵硬,往事浮现,他赶紧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越揉越酸,他想到了章含,和他一样因为爱卑微到尘埃里的人。
这消息绝对不能让章含知道。太史理调整好心态,说:“听到他的消息,我很难过。还请你继续以未婚妻的身份面对章含,让她以为,他活得很好。”
萧落寒说:“我和吴泽洋决定出国,今后再也不会回来。”
太史理点头,说:“很好。”
他身体打颤,回忆一幕接着一幕,愧疚越来越浓。他不该,不该在那天说那样的话,即便他担心章含会献身给一个一无所有的杀人犯。章含本应该恨他的。
“太史先生,我怀孕了。”
太史理望向萧落寒消瘦的脸颊,不自觉把目光转向她的肚子。
“这是我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萧落寒淡然而笑,又哀切道:“当我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吴泽洋,还幻想着他的抑郁症会好一点时。他不见了,就在三天前,我接到公安局电话,他们说在水城渡口边打捞上一具尸体,尸体上有部电话,通讯记录里只有我一人。”
太史理再次惊愕,想不到吴泽洋会死在水城渡口,按照时间来算,那天章含问他会不会有鬼,是因为章含看到吴泽洋回来过?她没有看错,她去找他,他没有开门。
为什么,吴泽洋不想与她再见一面?
萧落寒说:“他把所有人的电话都删了,想让我给他收尸,他什么都计划好了,也许他幻想了很多遍这样的场景。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我怀孕了。”
萧落寒眼泪不停的流,太史理不知如何安慰这个可怜的女人,他知道,她说这么多,心中有很多疑惑要提出来。
回忆躺在那里,对于吴泽洋的印象,他从来恨的牙齿痒痒。因为章含什么都听吴泽洋的,鬼迷心窍般的,老是要缠着吴泽洋,他想不明白,满嘴鬼话的男人,为何还深得女人的心?是因为他的笑温柔似水,还是因为在背地里他有独特的哄女秘籍?
萧落寒说:“他还留了两封遗书。”
太史理唇动,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萧落寒说:“遗书是用防水袋装在口袋里,还有一把钥匙。”
她把钥匙摆在桌上。
“说了什么?”太史理声音苍白无力。
萧落寒把其中一封信递给太史理,说:“一封你的,一封我的。”
太史理望着茶几上白色信封,没有勇气打开。如果是章含找他那晚写的遗书,想想都很可悲。
“对不起,我太好奇,打开看了。”萧落寒说。
“说了什么。”
萧落寒说:“三言两语又怎能描绘出…信里的情义。”
太史理用手搓了搓僵硬的脸,喉咙里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痛苦□□——虽然讨厌,一起渡过的时光如何释怀?他一直希望,希望吴泽洋过得好,想不到有一天收到他的死讯,还有一封遗书。要如何隐瞒章含,连他自己都不能平静接受。
“看看吧,吴泽洋说如果我还有疑问,就问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