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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明星的契约未婚妻:爱你成殇(单本) 作者:不见莲花
01。Un forgettable
小安,还记得那时的无忧无虑么?没完没了的傻笑,湖歌的那些无聊笑话?
小安,还记得那年夏天晚上的焰火么?还记得烟火下出现的那个人么?现在,他还在你身边么?
小安,还记得我们说过的幸福么?还有梦想?
它们,都实现了吧?
“又打算一人坐到天黑?”湖歌敲门进来,递过一杯咖啡。
“我喜欢一个人。”我微笑。
“真的不去么?”湖歌又问。“自助酒会,有很多蛋糕噢。”
“呵呵,没有兴趣。”我拒绝诱惑,本就不喜欢热闹。
“一起去吧,不然总是担心。”湖歌低声说,“不用应酬,坐在一边就好。”
难得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可见我已让他无可奈何了。
忽然有些自责,都是因为我。
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一直以为,湖歌,梓子和我,三个人可以走到永远。
如果最后会留下两个,一定是我和梓子。
然而,你出现了。我便开始祈祷,你是最后留下来的一个。
可是,梓子走了,你也走了。
最后陪在我身边的竟是他,郑湖歌,这个名字太过温柔的男人。
“真没想到呢,”我轻轻靠在湖歌肩上,“一直陪着我的,会是你。”
恍惚间,湖歌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失望么?”湖歌笑。
我摇头。
湖歌宽宽的肩膀,没有任何陌生的感觉。曾经也曾作过同样的事,依靠在湖歌的肩膀上。
很久前的一个夜晚,烟花盛放的一晚,你出现的那一晚。
“最感激你。”我由衷地说。“谢谢你还在这里。”
从小到大,很多人受不了我。我的别扭,我的寡言,我的倔强,我莫名其妙的自我保护装置,并没有别的朋友,只有湖歌和梓子。
并不是个会表达感情的人,想笑的时候也许会哭,想哭时却又笑了。很多时候,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反应,梓子说我有自我保护装置,就象遇到危险的刺猬。
抱紧自己,张开所有的刺。不会被伤害,也无法被拥抱。
“要报答我么?和我去酒会。”
02。童话舞会
每个女孩心里都会有这样一场舞会吧?
一切都准备就绪。
然后,自己好像远道而来的公主一样穿着雪白的裙子出现,王子自千万人之中走来,牵起公主的手。还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已经开始在舞池旋转,伴随着优美的旋律。
王子深邃的眼睛,始终注视着自己。
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消失了,因为,爱情来了。
我的心里,也曾经有一场这样的舞会呢,如今却已不再华丽,略显斑驳。
Unforgettable; that’s what you are
Unforgettable though near or far
Like a song of love that clings to me
How the thought of you does things to me
Never before has someone been more
舞会是一家音乐公司举办的,我不知道其中的名堂,也不需要应酬,单纯的来吃喝。
湖歌沉稳大方的周旋在一帮豺狼中间。为我们成立的音乐工作室做宣传。
你走后的几年里,湖歌和我两人组成了一间工作室,靠卖歌曲为生。
他负责作曲,我来填词。
刚开始时,好难。歌曲寄到每一家音乐公司,然后便入石沉大海一般。再写,再寄,周而复反。
现在慢慢的已小有些名气,有公司约歌了。虽不能奢侈无度,但终算衣食无忧。
湖歌的曲调一如他的人一样温暖,可惜我这个填词半路出家,多半要他修补。
Unforgettable in every way
And forever more; that’s how you’ll stay
That’s why; darling; its incredible
That someone so unforgettable
Thinks that I am unforgettable too
我端着酒杯,躲进角落。
大大的落地窗,映着室内如梦似幻的会场。
舞池里旋转的王子与公主,大理石地板上倒映的人影。
童话情结,不管长得多大,依然像要建立儿时童话里的世界,想要创造梦境。因为在心里,那个拥有女巫和魔法的世界,比起现实生活,不但不会恐怖,反而单纯美好,让人向往。
杯子清脆的撞击声,怀旧的经典情歌,醉人的酒香和玫瑰的气味,还有璀璨的水晶吊灯。
玻璃窗里映出的一切,不似在我身后,更像真的发生在玻璃中,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
Unforgettable in every way
And forever more; that’s how you’ll stay
That’s why; darling; it’s incredible
That someone so unforgettable
Thinks that I am unforgettable too。
有人如此难忘,的确不可思议。
你也依旧记得我么?
依旧想念你,无法忘记。
无论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你,无药可救的想你。
无法见到你的痛苦好像无数的蚂蚁咬在心上,啃食,攀爬,在心面钻来钻去。无法忽略的疼痛此起彼落,难以平抚,若是痛得昏天黑地,也好闭上眼睛晕厥,可是没有。
十分清醒地疼着,十分清醒的祈祷想见你,也十分清醒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十分清醒的明白,我们已渐离渐远,可就是放不下。
忘记你,为什么无法做到?
03。游戏规则
“不舒服么?”玻璃中倒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不会,有点闷而已。”我转回身。
眼前这个男人,竟和你有一样的发型。
及肩的长发,张狂的披散着,不像你的柔顺,总是安静的束在脑后。
人说薄唇的男子薄情,说得应该就是这个人了,微薄的嘴唇,一双冰冷的眼睛。
除了发型,他完全不像你呢。
真是要万劫不复了,怎么会又想到你。
我晃了晃头,想把你甩掉。
“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么?”
男子轻轻的勾起笑容,晃晃手中的钥匙,邀请的倒也绅士。
原来如此,并不是公主王子的舞会啊。
我忍不住想笑。
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孩子,自然知道不会只是好心帮助这么简单,也不是王子充满爱意的邀请,不过是用来打发无聊夜晚的消遣。
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对于他而言,我不过是又一个被他笑容迷惑的肤浅女孩。
不会天真地希望真的发生什么,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理由,放纵的理由,和这个发型很像你的男人。
躺在另一个人怀里,应该不会再想你了吧?
“好啊。”
我接受邀请,就当一晚的傻瓜好了,愿意尝试任何方式,只要可以暂时忘记你。
回身放下酒杯,抬头,告别玻璃窗里,如童话一样美丽的舞会。
房间就在酒店的顶楼。高高的落地窗前,整个城市的繁华,整个城市的堕落,都被踩在脚下。
“水。”他递过一支水杯,然后轻松的脱下外套在床上。
“谢谢。”我微笑。
“你叫什么?”他发问。
“真的关心?”
他抬眼看我,怀疑的眯起眼睛。
“并不。”他回答,又躺回床上。
我依旧站在窗前,玻璃倒映出屋里的景象。
男人修长的双腿,半敞开的衬衫,披散的长发,精致的五官。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冰冷的视线无法忽视,像在看猎物。
他一点都不像你,你看我总是温柔的,像太阳一样暖暖的。
我伸手拉上窗帘,屋里顿时黑暗。
让一切开始吧,不能再想你了。
他的身上有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意料之外。发丝垂到我的脸上,冰冷的感觉,黑暗中一双眼睛闪着犀利的冷光。
这个男人温存的时候,眼睛里也是冰冷的。
他自然不用含情脉脉,不过是场游戏。
一双手却是滚烫。浑身好烫,像是要被融化了一样,激烈的心跳,沉沉的喘息,湿粘的感觉,汗水的味道。
不需要说话,不用说漂亮,或是喜欢我之类的话,任何语言都是假的,所以不用喊我的名字,都是假的,不想听,不会相信的。
一切结束,他沉沉的倒在我身上,激烈的心跳透过皮肤传来,每一下都那么沉,那么响。
张开眼,透过他的发丝,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竟然觉得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就这样躺着,连身体留下的汗都是凉的。
感觉他会是个冷酷的人,怎样也无法温暖的灵魂。
04。游戏结束
电话铃响起,他敏捷的拿起电话,声音平静。
他也一直醒着?
简单两句,他翻身下床。
我闭上眼睛转过身假寐,不需要睁眼道别,听他说什么会再联系之类的谎话,不过是个随便的女人,无聊的夜晚。
洗澡,吹风,衬衫,裤子,外套,鞋子。
开门,关门。
屋里顿时少了一个人的存在,原本闷热的房间一下变得冷清。
我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今晚,应该不会再梦到你了吧。
“小安,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梓子的声音,学校图书馆的角落。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自书本中抬头。
“嗯,湖歌好不好?”梓子笑。
我摇头。
我会喜欢的人啊,不能是湖歌那种外冷内热的男生,我会受不了。
“要斯文,彬彬有礼,要绅士风度,要有艺术家气质,要……”
“停止。”梓子阻止我。
呵呵,我笑。
“最重要的,他能了解我的心意,会忽然说出一句让我感动的想哭的话。”
那时的要求至今清晰,因为你出现了,那么的完美无缺。
若是没有你,恐怕早已忘记。
我卷着被子,看着窗帘缝隙里透出的灯光,毫无睡意。
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一条线,看着天一点点的亮起来,竟有劫后余生的感觉,终于又活到了新的一天。
游戏结束,回归现实,忘记这一夜灰姑娘的堕落,忘记你,开始新生活。
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看到桌上的一张纸条。
“打电话给我,139172XXXXX。”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自负的男人,确信所有人都认识他。
东方拓,现在炙手可热的男歌手。
对于这个男人略有耳闻,他的交际手腕,他的经营手段,他清晰的眼光。很多时候,唱片公司只是在他决定后给他提供条件而已。比起歌手,他更像个商人,什么时候发专辑,出什么歌,包括转型与否,都是他自己的判断。
是个很专业的商人,理智冷静。当然,也是个很冷酷的人。
把纸条撕碎,扔掉。
不会联系的,游戏规则,一切都应该在清晨结束。
我是个尊重游戏规则的人。
05。我们仨
无聊的在街上闲逛,若是早上回去,湖歌一定会问,不如等到晚上。
找个公园坐一坐,随便一本书便可打发时间了。
公园门口,一张大大的海报。
黑色的背景,一朵绽放饱满的烟花。
夏日烟花季——6月30—7月5日。
又到了看烟花的季节了呢。
三人的家在北方沿海的一个小城市,和很多家庭一样,我们三个,是家里的宝。
从回家那天起,三家就已经开始在过年了。
在我的记忆里,有太多人对我投注了感情。
很小的时候,我就很骄傲的说:我有三个爸爸,三个妈妈。
父亲工作调动,辗转到了那个城市,喜欢那里,清爽的空气,灿烂的阳光。
晒得人好温暖。从千年冰封中化开一样。
我站在院子中央,努力告诉自己要勇敢,勇敢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
“你是谁?”一个小男孩站在我身后问我。
他长得真高,至少比我高一个头,皱着眉头看我。
我吓的说不出话,他好恐怖。
“郑湖歌,你欺负人,我去告诉你妈。”一个小女孩站在后面,叉腰高叫。
“欧阳,我没有。”男孩转身,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