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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穿着病服就被他拖来这里。
别人会不会以为她是神经病啊?
不过她好像根本就是……
温霆江见她此刻模样委屈沮丧至极,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暗暗咬了咬牙,把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只有我的行吗?”
“行的行的。”公务员接过他的身份证,表示她自己也搞不懂她在做什么,她做了这工作好几年,这么奇葩的夫妻还是头一次见,果然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
不稍片刻,公务员就很快地查询出结果并把温霆江的身份还交给他,“根据您的婚姻登记记录,证实您是已婚,已婚状况五年。”
温霆江收回身份证,望向林檬,冷笑,“……这下满意了?”
林檬觉得自己整个人浑浑噩噩地,看了一眼公务员,再看看温霆江……
“你该不会是什么时候跟别人再婚了吧?”
他脸色骤然一滞,脸色阴寒至极,“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檬垂下眼避开他满是不可理喻的视线,她当然知道啊……她怎么会没有听到?已婚状况五年,
如果他真的没向法院提交离婚诉讼的话,那他们今年便是结婚年满五年……
她忽地站起来并快步地走了出去,死死抑制住内心动荡不安的思绪,只想逃离这一切让自己冷静冷静……
公务员见男人脸色沉得像是要杀人,不待她反应,他已经迅速地追了上去,公务员不得不在想,她是不是有义务帮助刚刚那位女士撤销被胁迫的婚姻啊?
……
温霆江很快地就追上穿着单薄的病服,脚步急切地像是在逃亡的女人。他咬紧牙根,迈开长腿三两步地就追上她。
她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仍然是他妻子,她竟然还敢逃?
他伸出手,却没想到一把前方的人给扯回逼得她回身时,他动作却不由自主地僵住,顿时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面前,有些狼狈的女人。
她脸上满是泪水,极其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并整个人忽地在他面前蹲下,双臂环抱住自己把脸掩藏起来,瘦弱的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双肩一起一落,让人不难看出她在抽泣。
他顿时满腔怒火无从发泄,无处可发,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声音满是颓败无奈,“林檬,你到底还想我怎样?这样还不如你所愿吗?我就是输了,我就是放不下你,我没去办理离婚,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林檬却像是置若罔闻一样,兀自蹲在他面前哭她自己的,仿佛他说了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
但温霆江看着她这样,好不容易狠下的心就莫名揪成了一团,无奈且认命地把人给从地上拽起来,强硬地把她的手从脸上掰开,只见她布满水汽的双眸立刻倔强地瞪视着自己,他顿时一阵无奈,沉着脸直接把人扛了起来,觉得自己跟她说道理根本就是浪费口舌。
林檬见自己又被他轻而易举地扛了起来,顿时哭得气都不顺了,生气地捶打着他的背,冲口而出地喊道,“温霆江,你能不能稍微放过我啊?!我都快被逼得喘不过气了!”
让她缓缓不行吗?
他沉着脸,自顾自地走着,任凭林檬怎么闹他也不为所动。
心下却一片荒芜。
她喘不过气,可她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是在这种窒息的无力感里度过的吗?
他放过她,那谁来放过他?
司机老王不知什么时候就侯在门口了,看见他们俩人,忙低下眸替他们开了车门,温霆江面无表情地将林檬扔了进去,紧接着自己也上了车,直接把还没缓过神的某人给抓过来并放到自己的腿上摁住。
林檬想要挣开他禁锢自己的掌控,却徒劳无功,她的挣扎在他的力量下显得举足轻重,毫无招架之力。她奋力挣扎时却丝毫不觉自己的的身体正贴着他,随着她的动作不安分地在他身上磨蹭着,只见温霆江眸色越来越暗,呼吸顿时乱了几分,沉声警告道:“你再动一个试试?信不信我再这里办了你?”
林檬顿时愣住,感受到身下越来越坚实的肌肉,她不自在地想要挪动位置,却被他拽回来,更加地死死摁住,他只是微微眯眼凝视着她,林檬立刻就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危气息,顿时也不敢动了,乖乖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无视身上彷如无骨的温软,想让急促的心跳慢下来。
她抿紧嘴看着他,却见他眉眼舒缓,平静地低头端详着她,他粗粝的指腹却突然划过她光滑的脸颊,然后顺着她的轮廓替她理好鬓边的一缕乱发……
她扭头,却被他捏起下巴,强势地扭回来,她防不胜防地撞进他漆黑深邃的双眸中,只见全无刚刚那无意间曝露的厉色和愠怒,此刻眼底沉静地像是水波不兴。
他嗓音低沉而平静,“林檬,事已至此,你想清楚了没有?”察觉到自己碰上她的瞬间她身体的细微战栗,他漆黑的双眸仿佛闪过些什么,却很快地就消失。
这个时候司机老王已经沉默地发动车子,车子正安静地驶出去,低缓流畅的音乐却淹没不了他们之间无形中流淌的压抑气氛。
林檬的思绪有点混沌,皱眉,“想好什么?”
他却轻扯笑容,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还没离婚的这个事实,那现在呢?”他冷声逼问道:“现在还想跟我离婚?”
他的大掌边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边用这种冷酷的语气逼问她。
林檬却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他就是为了等这一刻,为了当面逼问她。当年她没说出一句离婚的话就这样离开,这口气温庭江肯定咽不下。
或许他就是为了这口气才坚持到现在……
她此刻心乱如麻,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他们离婚的事实,他却轻而易举地推翻一切,进而从容不迫地逼问她。
她垂眸,思忖良久,最后低下头摇头道:“我不知道……可是……你当初不是在电话里说,已经如我所愿地离婚了吗?”
他顿时皱眉,“什么电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chapter 32
林檬有些愕然,他竟然不记得了?
她望着他,呆呆地说:“可是你不是说,你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那怎么会……
温霆江微一沉吟,很快地就想起来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唇边却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嘲讽至极的笑,“你是说,在你失踪两年后,却给邱南打的那通电话?”
那天他忘了是为什么去医院找的邱南,俩人聊了一阵,邱南临时被人叫走,他便留在邱南的办公室等。期间邱南的手机一度响起,他本来不甚在意,却不经意地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然后他就有点不可置信又鬼使神差地接起那通电话……
直到这些年来一直折磨着他的那个声音真的在电话里响起时;背叛、愤怒、不可置信、悲哀、嘲讽,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盛怒之下他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记不清,而几乎是挂断电话的同时他就立刻后悔了,再重新拨过去,哪里却已经拒听。
如果当时他放下尊严求她回来,她是不是早就回到自己身边了?
现在看来,悔不当初。
他沉吟半响,说:“或许是我当年的话让你误解了我们已经离婚,可在你闹失踪前,你难道弄不清楚离婚程序?”
林檬一片混乱,“可是我不是留了两张离婚协议……”
“你说的离婚协议无异于两张废纸。”他冷笑着地打断她,语调平缓地说明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夫妻一方下落不明,另一方必须上诉法院,经法院判决才能离婚成功。”
他说:“你真以为我会闲到去法院上诉离婚?就凭你?”
林檬这时是彻底傻了,失神道:“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时跟我解释清楚?”
她打给邱南的那通电话其实是消失以来的第一次,那时她想要找人商量回国的事,而邱南是唯一知道她情况的人,也是最佳的人选,可没想到会是温霆江接的电话,打乱了一切……
所以是阴差阳错,又让他们再次错过彼此吗?
她耸拉着头,像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失落的情绪,温霆江双眸一沉,说:“你想要我怎么开口说?就算我解释了,有用吗?”
一开始对于外界的质疑与误解,他都会开口否认,可渐渐地,他越来越不想解释,甚至沉默。
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还跟他具有法律关系的妻子在哪里,又要怎么说?
“反正离与不离,于你有什么不同?”他苦笑,“既然连婚姻都捆绑不了你,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留住你。”
林檬被他话里淡淡的悲哀弄得有些鼻酸,抬头一看,只见他面容冷若冰霜,眉眼微皱,她犹豫再三,最后将自己小心翼翼地靠在他身上,察觉到他身子僵了僵,低声说道:“不同的,一定会不同的。”
他胸前有一处突起,林檬意识到是他戴着的那枚婚戒,心下有些涩。
“……”
他深吸一口气,手掌无意间地把她揽得更紧,说:“林檬,这辈子,你别想再从我身边逃开。”
她有些诧异地抬头,却无意撞进他深如海的眼。
他声音冰凉,不带一丝情绪。
“这是你欠我的,你好好记着。”
她震了震,没有说什么,只是复而安静地靠在他的身上,视线漫无目的地落在车窗外的景色。
而他似乎也没有再交谈的意思,只是兀自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抱着她,面无表情,让人难以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直到经过一个药店,温霆江突然吩咐司机停车并自己下车去,林檬此刻心烦意乱,他交代她留在车里她也只是麻木地点点头,然后不消一会就看到他重新上车,身上带着一丝外边的冷气。
“手拿来。”
“啊?”
可还是依言将手伸了过去,只见他微凉的手执起她的,贴上什么,林檬低头定睛一看,手背上顿时就多了个创可贴。
原来是她刚才迫切地下床时胡乱地扯掉针头,现在血已干涸凝固,她自己丝毫未觉,反倒是温霆江眼尖地发现了,所以才让司机停车……
他垂着眸,沉静地说:“待会回到医院再让护士帮你处理,现在先这样,感染了就不好。”
“嗯……谢谢。”她心情有些复杂地对他道谢,他却没有什么反应的样子。
林檬心里顿时有点苦涩。
最亲密的人,说着最陌生的话,或许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
人本来就是寂寞的,就算两个人挨得再近,也不可能合二为一。
……
温霆江推开病房的门,只见来查房的彭程程和几个白大褂均是一脸惊异。
彭程程盯着男人怀里沉睡的女人,顿时嫉恨交加,但当视线落在他的左臂上时却不禁谴责道:“霆江你太乱来了……”
温霆江却面无表情地制止她,“小声些,她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彭程程愣住,止了声。
不知为什么,他话语里的那个“她”莫名地刺痛了她。
她沉默地看着那男人动作温柔地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眉眼是她从来没看过的柔和,她顿时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还会是林檬?
有好几个年轻医生隐隐约约认出温霆江就是当年那个大名鼎鼎,心外科的明日之星,虽然不敢在他面前议论,内心却按耐不住地兴奋,探究的眼神不停地朝他望去。
温霆江却毫不在意,只是动作流畅地帮林檬掖好被子后,转头对彭程程说:“让护士处理一下她手上的伤。”
彭程程这时已经敛了眼色,点了点头,让护士替林檬处理了手上的伤口后,重新打上点滴。
“没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病人家属沟通两句。”
彭程程索性把例行检查也推后了,顺水推舟地送了温霆江这个人情,几个年轻的实习生听彭程程都这样说了,纷纷意犹未尽地离开,只剩下彭程程兀自留下来。
随着护士和实习医生出去的脚步声,病房门被再度关上,房内却一片死寂。
彭程程端详温霆江半响,轻笑道:“你看,刚刚那几个实习医生都认出你了,都像看到大明星似
的……”就像当年的她一样,“他们应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突然见到当年的心外科天才吧?”
“什么天才。”温霆江摇头,笑道:“我现在不过是废人一个而已。”
她一愣,顿时严肃无比地说:“我不许你这么说,当年的你可不是这样子的。我所认识的那个温霆江可不会说这么消沉的话。”
温霆江却不甚在意的样子,“有什么话,出去再说吧。”
彭程程一愣,知道他是心系着睡着的林檬,才要转移谈话的场地,可见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她只有心有不甘地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