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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开门。
“我已经准备放手了。这次,是你做的选择。”
苏男立住,有种不详的感觉,回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乔邃的脸背对着光,看不真切,只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含着万语千言,“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对不起,我没兴趣。”
“那你相信命运吗?”
苏男嘴角一撇,冷笑道:“我只相信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命,由我,不由天,”乔邃慢慢重复了一遍,感叹道,“我以前也不信,可现在,我信了。”
苏男搞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打什么哑谜,也没兴趣探寻,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但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尽快离开这里,离开中国,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苏男扭头拧开房门,逃似的跑下了楼,走出乔家别墅,出了大门,突然愣住了,外面草坪上停着两辆警车,几个全幅武装面无表情的警察朝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女警问道:“你是苏男吗?”
“是。”
“你涉嫌跟一桩古董失窃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公安局配合调查。”
苏男大吃一惊,“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里装得什么?”女警指了指她手上的首饰盒。
“几件小首饰。”苏男一头雾水,立即打开盒子,极力申辩道,“你看,这些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哪有什么古董?”
女警从中挑了挑,然后拿出那个翡翠镯子,“这是什么?”
“玉镯啊。”
女警没再说话,合上盖子,把首饰盒全部拿了过去,冷冷说道:“请跟我们走一趟。”
此时乔家很多佣人都发现了异常,渐渐围拢过来,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交头接耳议论不停。
苏男不服,“为什么,我犯了什么罪?”
女警对这种现象司空见惯了,平静地答道,“你刚才提到的那个翡翠手镯,就是出自清代末年的古董。”
苏男懵了。
站在人群中的福婶也懵了,茫然地看着这一切,苏小姐不是跟乔董呆在一块互相道别,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窃贼,还把警察招上门来了。
两个女警上前,一左一右夹着苏男,很快上了警车,离开了乔家别墅。
凌西得到消息时,已经两个钟头以后的事。
他和安啸急匆匆赶往派出所,通过熟人才婉转打听出事情的原委,事情就出在那只翡翠手镯上,这原来真是乔家的祖传之物,本是一对龙凤镯,因为年代久远、材质上佳,雕工精湛,极其珍贵,曾经还被某珠宝协会借去做过全国巡回展览。而苏男首饰盒里的那一只翡翠玉镯,已被权威专家检验确定为乔家之物,正是其中的一只凤镯,市场价值约500万元。
这个消息让俩人都惊呆了。
安啸对国内刑法比凌西熟悉很多,当男警察说出市值500万,他立即明白一件事,如果苏男盗窃罪名成立,就属于数额特别巨大,最少得判10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可能是无期。
“有什么办法,哥们,帮我们想想办法。”安啸连忙递上去一根烟。
男警察跟安啸很熟,俩人曾经一起侦破过案子,此时却不得不摇头,“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这个案子比较棘手,因为人赃并获,而且嫌疑人也供认不讳。”
“不,不是这样的。”凌西急了,连忙解释,“苏男刚从加拿大回内地,根本不懂这边的法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有隐情,警察同志你想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从戒备森严的乔家别墅偷出这样一件祖传宝贝,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男警察再次摇头,“话是这样说,可嫌疑人一口承认这个玉镯是她的。”
“那有没有可能,真有极其相像的两个手镯。”安啸提出疑惑。
“不可能,我们请得专家很权威,而且还做了两次比对,一次是比对图片,一次是比对实物,结果都相同。”
凌西顿时紧张起来,陡然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她是无辜的,苏男是无辜的。”
安啸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劝抚,“别这样,冷静点,凌西。”说完又焦急地问道,“兄弟,给我们支个招吧。”
“办法倒是有一个。”
“什么办法?”两个异口同声。
男警察踌躇片刻,“如果乔家愿意出面撤销这个案子,那就能私下和解,但是时间很紧,千万不要拖成了刑事案件,那时候想撤销都来不及了。”
凌西如梦初醒,猛然醒悟过来。
安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感谢感谢,明白了,兄弟。”
第54章 放手
凌西最终决定单独去找乔邃面谈。
他相信这个男人设下这个陷阱,真正想要对付的不是苏男,而是自己。另外他也不想让安啸涉入太深,毕竟这是乔家的家务事,尽管凌西表面并不承认自己是乔家人,但骨子里,仍然放不下这份割舍不去的血缘亲情。
俩人约在一个私家会馆的天井里,环境很美,也很安静,甚至能听到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凌西直切主题,“说吧,什么条件?”
“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值得我感兴趣呢?”乔邃低头吹了吹手上的茶沫子。
“那你想怎么样?”
“顺其自然。”
“你真的想送苏男去坐牢?”凌西不敢置信,脱口而出,“你不是喜欢她吗?”
“你说得对。”乔邃点头承认。
“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做?”
“因为你。”
“我?”
“对,因为有你在,她不可能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
凌西咬牙道,“卑鄙无耻。”
乔邃笑了笑,“现在这个社会,讲的是成王败寇。”
凌西怒极反笑,“不管你用什么阴谋诡计,苏男都不会爱上你。”
“这就是我的事了,”乔邃翘着二郎腿,“不过在她爱上我之前,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先消失一段时间。”
凌西心中一凛,“消失?”
“放心,我是合法公民,不会干杀人越货的事。”
“什么意思?”
“你跟她分手,立即回加拿大。”
“你作梦。”凌西怒不可遏。
“好吧,就当我作梦吧。”乔邃不以为然,站起了身,“你什么时候分手,离开中国,我就什么时候撤述。回去好好想想,不着急。”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噢,对了,友情提醒一下,如果这件事变成刑事案件,我即使想撤述,估计也无能为力了,你最好做出长期探监的准备,比如在这里买一套房,或者找一份工作,然后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红颜慢慢老去。”
凌西愤怒到了极点,冲上去拽紧对方的领口,挥拳相向,边打边骂,“你身上流的是乔家的血吗?怎么有你这么冷酷无情的人,你就是人渣,就是魔鬼,王八蛋。”
随着打斗,屋内的茶桌很快掀翻在地,弄出巨大声响。
屋外立即冲出几个人,带头的正是齐冠华。
众人一看立即愣了,纷纷上前制止,此时乔邃已被打倒在地,身上挨了好几拳,脸颊嘴角均已出血,狼狈不堪。齐冠华连忙扶起他,替他整理好衣服,而凌西早已被乔家的两个保镖紧紧制住,动弹不得。
乔邃疼得龇牙咧嘴,狠狠吐出一口血水,“乔子西,你有种。”
齐冠华一听这话,立即朝保镖使了使眼色,乔邃却摆了摆手,“不用,你们下去。”
“少爷?!”齐冠华惊呼。
“没事,皮肉伤,死不了,你去车里等我。”
俩人看着下属鱼贯而出。
乔邃舔了舔唇角的血,“好久没挨揍了,痛快。”
“你他妈的欠揍。”
乔邃冷笑,“我这个人做事还算光明磊落,我抢了你的女人,这顿打我认了。作为补偿,甚至你手上的那些股权我会让财务按现在的市价购买,到时打你帐户上。不过,从此以后,你不准再在苏男面前出现,跟乔家也无任何瓜葛,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说完弯腰从地下捡起一块湿毛巾,朝脸上胡乱抹了抹,扬长而去。
……
苏男作梦都没想到,凌西会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跟自己提出分手。
“为什么?”
“对不起。”
“为什么?”
“对不起。”
“到底为什么?”
“对不起。”
多么无聊的对答,这个男人连个解释得理由都懒得给。
“你爱我吗?”
“对不起。”
“你走吧。”
“对不起。”
凌西前后总共说了六句话,一句分手,五句对不起,然后义无反顾地走出了苏男的视线。回到监狱,苏男透过密封的墙壁和层层栏杆,看着照射进来的几缕阳光,只觉得寒凉之气从脚尖漫延到心脏,那个晚上,她没有睡觉,房间里太冷,冷得睡不着。
几天之后,安啸来看她,看到苏男那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睛,一时没了安慰地勇气。
“谢谢你还记得我。”苏男的声音有些沙哑。
安啸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心,“有人打你了?”
苏男摇头,半开玩笑道:“来到陌生的地方,有点不习惯,床太硬,睡不着。”
安啸沉默了,想着眼前这个既漂亮又坚强的女孩,有可能在冰冷寒窗中度过十来年,心里难受得要命,险些失态流下泪来。这两天,他很忙很忙。他去找凌西,才发现对方已经悄悄离开了中国。他跑去找乔邃,却在乔氏大厦里被保安阻挡入不了门,然后他又跑去乔家别墅蹲点,结果守了一天一夜却一无所获。
安啸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这个女孩做什么?
“对不起。”
苏男现在听到这三个字都想吐。
“什么忙也帮不上。”
苏男摇头,“你和我非亲非故,能为我做这么多,已经感激不尽。”
“你还有什么亲人,需要我通知他们吗?”
“没有,我是孤儿。”
“朋友呢?”
“也没有,除了你。”苏男低下头去。
安啸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答。
“我会坐牢吗?”
“现在情况不明朗。”
“不要瞒我,我想听实话。”
安啸舔了舔嘴唇,艰难答道,“可能会。”
苏男愣了一下,喃喃自语,“我会判多久?三年?五年?”见安啸不回答,心下一沉,继续问道:“八年?十年?”
“那个玉镯市价估值是500万。”
“500万?!”苏男有些吃惊,晴姨留下的这个手镯竟然值这么多钱,随即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眼神黯淡下来,数量如此巨大的盗窃案,肯定判得不轻,“难道是二十年?”
安啸耷拉着脸袋,不敢看她,“可能是十年。”
“十年,”苏男突然笑了,“呵呵,十年。”
安啸见她脸色惨白,连忙劝道:“你放心,我会替你请最好的律师。”
“律师,有用吗?”苏男微笑地反问道。
这种笑在安啸眼里比哭还让人心痛,他突然想起母亲去世时自己连绵不断地悲伤和绝望,忍不住伸出双手,对着玻璃拍打道,“不要绝望,苏男,不要绝望,一定要挺住。”
“住手!”耳边突然传来狱警严厉的呵斥,俩人都吓了一跳。
“噢,对不起。”
“还有五分钟。”
“好的,好的。”
安啸重新看回苏男,忍住伤痛,“不要绝望,我一定会帮你。”
“没用的,”苏男仍然摇头,眼圈有些发红,这几天她疯狂的想念一个人,“他怎么样?”
“谁?噢,你是问凌西吗?”
苏男点点头。
“他已经回国了。”
话音一落,苏男的脸立即变得死灰。
安啸急忙改口道:“他肯定是去想办法了,走之前他还去找过乔邃。”
“真是这样?”
“应该是吧。”
苏男两眼直直盯着他,再次问道:“真是这样吗?”
安啸说不下去了,他不忍骗她,但更不敢告诉她实情。在听闻凌西悄悄回加拿大时,他就疑惑了,派人去乔氏集团内部打听,才知道凌西拿着自己的乔氏股权套现出了数亿元,如今身价今菲昔比,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
苏男低下头去,过了半晌,轻轻呓语:“这样也好,挺好的。”
此后,无论安啸说什么,苏男再也没有开口,直到狱警把她带走。
晚上,靠着墙壁,苏男一遍一遍回忆着自己和凌西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笑了,再想着想着又哭了,不停地笑,不停地哭。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在这样漫长的白天和永无止境的黑夜中孤独度过。一直睡不好,整夜失眠,偶尔累极了也会打个盹,睡得迷迷糊糊,不停地做梦。梦里只有两个人,有时是晴姨,有时是凌西。
睡境中,晴姨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脸,很温暖很舒服,像天使一样。晴姨说,“从今以后,你就跟我姓,姓苏,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