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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里的声音透过打开的瓦缝更加清晰了,十分令人想入非非。虽说妖族在房事上相当开放,但木灵修还是拥有万能童子尿的稀有物种。他先是忸怩一番,又一边使着小眼神儿偷看,一边慢吞吞地挪过去。
所谓食色性也,古人诚不我欺。
那个洞口不大,凑合两个人伸出眼睛。傅久久的声音响在头前方,带着恶意的嘲笑,“听你们说我当这是多趾高气昂的女人,结果还是在下面。”
“女人不是就在下面么?”
“口胡!没见识!总有在上面的。”
那个成鹊全身瘫软在床上,十根手指紧紧绞着枕头旁边的床单,嘴里发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
木灵修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陌生的兴奋,不安地问,“……要不我们别看了吧,长针眼啊。”
“行啊,你先撤,我就撤。”
“……”
结果两人看完全套。
事后,木灵修扶着胃部,忍住反胃道,“我觉得我最近都不想看见裸|露一点的女人。”
“……和男人。”傅久久皱着眉接话,连声感慨,“太没美感了,太没美感了……木头,这事儿我做的不地道,要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不近女色,老木家断子绝孙,我真是对不起你九泉之下的爹了。”
晚上吃的多,一大碗白米饭在胃里,也没什么想吐的,木灵修扭曲着脸,又回想起刚刚看见的画面。其实他这样的年纪,偶尔也会意淫意淫,但在自己的脑补中,这种事是很契合很唯美的,哪里会像……
“说不定我以后真不想碰女人了……”木灵修想,还好老头子还有桄居这么一个儿子。说起来,没想到老头子一窝小崽子,只有三只是自己生的。难为他什么都不说,都当成亲儿子养。
他这厢正感慨着,傅久久阴测测地笑着端详他的脸,木灵修抖掉全身的鸡皮疙瘩,“干嘛这么看我……”
“其实吧……你这模样的……嘿嘿……”傅久久说话说半句,一切尽在不言中。木灵修直觉不是什么好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撇过头装不在意。
两人插科打诨,屋子里一派旖旎。酣战之后,成鹊伏在男人身上,娇喘着与他说些私房话。傅久久按住木灵修的脑袋,神色瞬时收敛,全然不见嬉闹之色。
这才是重点。傅久久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毛贼,她不会去戏弄成鹊,她只想让她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并不意味着死,对于成鹊这样的女人,爱慕虚荣,习惯高高在上,没什么比面子更重要。但她还不够了解成鹊,只知道她的男宠是伊渚族第一。
也许木灵修会觉得成鹊罪不至此,但傅久久是古神族,即使遗忘了过去,丧失了修为,她经历过的战争,手上染过的血液,都在她的骨子里刻上了暴戾二字。那时候生命如草芥,随手一刀,谁管死的是谁,又死了几个?
更何况,成鹊触犯的,是她的逆鳞!
声音很小,成鹊为着情趣,故意贴着男人的耳朵。那是个人族男人,全身赤|裸,一条薄毯遮住重要部位。傅久久唇角一勾,那男人面上有些激情刚过的潮红,而远离成鹊的那条腿,却在不停地颤抖。
他怕她。
一定!没有多少男人会愿意做一个女人的禁脔!也许会有这样的男人,但绝不是他!他的神色并不柔和,表情僵硬,也没有阴柔的气质。从大腿骨根部一直到脚踝,有一条长长的粉白的痕迹。那里曾经受过伤,而且就在不久前。
“木头,你看着。”傅久久正经脸色,按着木灵修的头朝她指的方向看去。
“成鹊会用武力驯服男宠,看见那条疤痕了吗?”
木灵修点头。
“你觉得那个男人会怎么看成鹊?”
木灵修抿着嘴,迟疑地问,“厌恶?虽然我觉得他们刚刚……呃,配合得挺好的。”
“还有呢?”
“……喜欢?”不然也不会和她做这种事了。
“你不觉得他害怕吗?木头你看,他在颤抖,他的疤痕很长,看形状,是鞭痕,甚至有些地方是沿着鞭痕的烫伤。成鹊没有虐待人的倾向,刚刚你也看见了。那些伤疤是他被逼做男宠时成鹊对他的惩罚。你看清楚,成鹊用了药膏,她不会喜欢和她上床的人身上有瑕疵的,她是个很痴迷于皮相的人。而且新好的伤疤才会是那样的颜色,你看见了吗?”
“嗯……”木灵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对你说这么多吗?”傅久久收回视线,看着木灵修道。
月空下傅久久的眸色很是幽深,让木灵修不由自主地想起这是一个经历过沧海桑田的古神族,还是曾令一千二百妖族胆寒的南台九神之一。
久久突然对他说这种话一定有她的理由,但他有些不想猜,也不想知道答案。
木灵修虽然个子长得飞快,但傅久久却觉得他和自己在焱城捡到的小屁孩没什么区别。没心眼,没城府。不亲近谁,不是不信任,而是没勇气。
她发愁地想,这孩子该怎么带才能顶天立地独当一面呢?
“……木头,你不会说话,很多事情要自己去看。周围的环境、人,不要忽视他们,有时候,它们告诉你的信息,比你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还要多,还要准确!”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临行前的教导?木灵修忧郁地想。
“你这是什么表情!”傅久久一巴掌拍掉他所有的多愁善感,“我就正巧想到了给你上个课!跟死了爹似的!”
“我爹本来就死了!”木灵修不满地哼哼。
“……”傅久久被他一睹,下半句也接不上来了,“……总之,跟着我就要做好流浪的准备,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连个察言观色都不会,没了我你怎么活!”
木灵修被傅久久贬低地一无是处,忍不住反驳,“那没了师父,你怎么活!”
“……”
反驳归反驳,木灵修知道傅久久是为他好。在地渊,没人教他这些,没人教他受个伤得多久才好,没人教他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该是什么感觉,当然,也没人教他看这种少儿不宜的画面……
傅久久突发奇想的现场教学就到此为止了,她只是让木灵修继续自己观察,而她自己也观察着下面两位。
尽管成鹊的声音很小,傅久久借着玲珑袋子里的水纹镜,将她的声音放大,听的一清二楚。
两人先是说些闺房情趣,都是成鹊在说,男人偶尔会僵硬地点头,不让她一人唱独角戏。之后,成鹊会对他抱怨一些琐事,大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木灵修听的呵欠连连,偏头一瞄傅久久,跟老僧入定似的,极为专注。于是木灵修接着奋斗在前线。
“后几日我不在家,你会不会想我呀?嗯?”成鹊轻咬他的耳朵,低声轻笑。
“嗯……”男人自始至终只看床帏,木然地应她。
“呵呵,想我也没办法。要不这样吧,这几日你出去散散心,老待在家里也不好,你看你,性子都变闷了。”
木灵修听着听着,猛然发现若不是久久那么说,他会以为这不过是普通伴侣的家常话,这个人族是成鹊唯一的男人。成鹊是个多可怕的女人啊,她在言语上把自己和男宠放在同一地位,却在身体和精神上牢牢地禁锢了他们。
“走了。”傅久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轻地将瓦片盖上。
随后,她收拾好神器,带着木灵修轻车熟路地在伊渚族戒备的守卫中穿梭。直到了外城,木灵修才讶然问,“就这么走了?”他以为久久一定会做着什么,结果他们就是去看了一场活春宫?
“阿远就快醒了,被他发现就不好了,行动得在白天。”
“白天?”
傅久久睨着他,“你不信我?刚才成鹊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他们听的真的是同一个人说的话吗?木灵修默默地想。
弯月西行。傅久久和木灵修回到外城小院子的时候,陆远白还没有醒,看来傅久久的药效力很强。
“听着,木头。”傅久久拽住正欲拐回自个儿屋里的木灵修,进行了当夜的第二次教学,“成鹊的控制欲很强,从她不惜伤害别人也要得到他这点就可以看出。你觉得她为什么会突然愿意放人?”
“是啊,为什么呢?”木灵修敷衍地打了个呵欠。他这阵子睡得时间很长,熬了大半夜已经很吃不消了。久久什么也没做,他有些后悔跟着去了。
傅久久眼角一抽,伸出一条腿拦在木灵修前头,木灵修脚下一绊,迷迷糊糊地摔了个狗啃泥后爬起来,神色恭敬地看着傅久久,“您说。”
“哼!”傅久久走回内堂,大刀金马地坐在太师椅上。木灵修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静候教导。
偏偏傅久久要熬着他,“你说说,为什么她要放那个男人走?”
“也许……腻烦了?”
“呵呵……”傅久久冷笑着看他,“那你可记好了,我要是腻烦你了,可不会这么好脸色。”
“……”
“再想想。”
“想不出来了。”木灵修苦着脸,他真的真的很困了……睁着眼皮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神智,哪还有多余的想问题。
傅久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没什么成就感地揭晓答案,“她不想让别人发现他,不,应该说她不想让别人发现她所有的男宠。有足以令整个伊渚族畏惧的人,或者族群,要出现了。”
☆、卫威
“她只离开几天,所以不会太远。但是她害怕,有连伊渚族都不敢得罪的人,不会是伊渚族的人,那么多女人养男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她们还养在族里,这在她们族里肯定是心照不宣的事了。我打赌,卫威族有大人物来了,所以她不得不离开。”
傅久久舔舔唇,有些兴奋,难得的说教让她体会到陌生的成就感,也许她也很适合做一名先生。
木灵修强打起精神,“你这样的说法太偶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
傅久久笑而不语,笑容里自有一股成竹在胸。
翌日,朱岚来店里的时候,说这几日是卫威族的祭祀,今年轮到尚德城了,叫傅久久他们放心,最近成鹊不会来找麻烦。
享受完木灵修满脸的敬佩,傅久久又问,“祭祀是什么内容?”
这是一项神族的盛典,连朱岚这样的小神族也要去,想必是很庄严的场合。
“是卫威族的祭礼,和其他族的祭拜不同,除了自己的祖先,还会祭拜对族群有重大贡献的人,每一百年,各地的卫威族人都会回到族里,来参加祭礼。而这次,祭礼和行军宴一同举办,为即将跨入战场的人们践行。”
行军宴也是神族古老的传统,每逢出征,必举办一次,大到族群,小到家户。这是一种祈福仪式,希望出征的战士能平安回来。傅久久一向不以为然,人族向天族祈祷,天族向天地祈祷,那苍天呢?苍天又向谁诉求庇护?
“战事……已经这么吃紧了吗?”木灵修沉默良久,迟疑着问朱岚。
尚德城离地渊边界已经有些距离了,按理说,还不至于动用这儿的兵力。
“是呀!”朱岚也苦着脸,自己的家园受到威胁,谁也不会好受,“昨日听说妖族的大族长死了,现在的大族长是……好像叫什么初。”
是燕初!
“为什么是燕初!”木灵修急切地问,按理说,应该是木檀香才对!
“他最厉害呀。”朱岚不理解木灵修为什么这么激动,“哎呀,我也奇怪妖族怎么选的大族长,要是他是个智障,修为高又有什么用!”
不是,他不是问这个!
“听说静乐城那边的战事最吃紧,血鞮族和莫一族向地渊申请援军,墨羽族已经出手了。”
墨羽族!?在没有族长情况下,他们会这么放任战斗力外流吗?傅久久压低声音问,“墨羽族的现任族长是谁?”
朱岚想了想,“好像叫木桄居吧。”
果然!
族群需要的,永远不会是抛弃自己的族长。傅久久有些愧疚,木灵修好不容易得到族人的认可,却被她毁去了本该属于他的荣耀!
木灵修有些低落,傅久久搭着他的胳膊,给予最简单的安抚,朱岚这才注意到木灵修的不对劲,想到木灵修是妖族,自己刚才站在天族的立场上说话有些不妥,便匆匆告辞了。
“我有点难过……”木灵修想靠在久久身上,却发现自己已经高出久久很多了。他已经过了依赖久久,对久久撒娇的年纪了。
“因为桄居代替了你?”
木灵修摇摇头,将久久的手轻轻撂开,“我对自己的赤羽其实没什么真实感,我也不想做族长,桄居比我合适太多了……可是这些人里,我找不到木檀香……香姐不见了,你说她会不会出事了?”
木灵修曾告诉过她,他的翅膀恢复原本的颜色后,想起很多以前的事。
但他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