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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越是慵懒就越是显得傲慢。
“哦?”初文却在这时候冷冷勾了勾唇,笑声隐晦藏着玄机,“据我所知,段小姐好像没有一份正经工作吧?这钱是哪来的,可真叫人好奇。”
段子矜看了她两秒,只觉得跟方雨晴那里还没被引燃的情绪,被这个女人一句话全都撩起来了。她眯着眼睛,落落大方地笑,嗓音微凉,“初助理好奇什么?这钱是哪来的、谁给的,你不是知道么?”
她翻动着手里的购物袋,忽然发现有一条领带的盒子包装出了点瑕疵,便又递还给店员重新包装。
段子矜的等待给这场口水战又提供了时间上的条件。
初文眸色一凛,她本来就对先生因私误公的事怀有偏见,段子矜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更叫她腾起了一股无名火,“段小姐,你觉得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
段子矜坐在VIP专座上,仔细瞧着店员包装的动作,生怕再包出什么差错来,闻言忽然漫不经心地笑了,“是啊,有人喜欢我,愿意给我花钱,难道我还应该哭丧着脸?更何况女人天性虚荣,看见方小姐这一脸求而不得的嫉妒样,我就更高兴了。”
“段子矜!”初文终于忍不住了,“你以为靠男人可以风光一辈子吗?你了解先生吗?我告诉你,他早就结过婚了,而且对他死去的前妻一往情深!你现在也许能凭姿色让先生对你另眼相看,但是别忘了你也有年老色衰的一天,到了那时候先生看清了你的真面目,难道还会被你蒙骗、被你纠缠?”
她突如其来的动怒把段子矜都吓了一跳,毕竟在她眼里,初文这个女人虽然是虞宋提拔上来的,但能入江临的法眼,工作能力必然是出类拔萃的,这也就意味着在任何时候都能冷静应对的定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然而仔细斟酌一下……
初文字里行间、言锋所向,都是瞄准了她在开炮。明明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江临在追求她、纠缠她,怎么到了这个女人嘴里,错就全都撂在她脑袋上了呢?
如此这般黑白颠倒,只为维护那个男人的睿智又深情的名声……
这冥冥中就证明一件事,而段子矜用女人的第六感,很容易就猜出了那件事——
这位初助理对她家江先生好像有那么点意思啊。
想明白这一层,段子矜不咸不淡地望着手上的指甲,边想着什么时候去做个美甲,边心不在焉地回了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纠缠他了?”
她刚问完这句话,店员就把包好的领带送了回来,段子矜的视线聚焦在自己的手上,一时没反应过来。
却在这时,另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那条领带。
她放下手,平视过去,正好能看到男人颜色深沉、熨帖平整的西装。再往上,挺括的衬衫,一丝不苟的领带,倨傲的下颔,岑薄的唇,性感利落的鼻梁,还有英俊的眉头、深邃的眼窝。一笔一画,拼凑出一个锋芒毕露的他。
段子矜几乎在下意识就皱紧了眉,心里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一闪而逝,快得来不及捕捉。
男人眉眼清隽,神色寡淡,看不出什么喜怒,“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他的视线从她脸上流连而过,最后落在手里的礼盒上,语气很平淡,嗓音却低沉,“给我的?”
男人就站在她所坐的沙发前面,把她的视野完全挡住,而他问的问题又太过犀利尴尬,段子矜便暂时忽略了后面那两个女人,在他如山溪般静水流深的注视下微微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
“嗯……店里打折。”
男人似笑非笑,“是吗?”
段子矜,“……”
“怎么没用我给你的卡,嗯?”他的手机上并没有任何消费提示。
“你见过有人给别人买礼物用对方的卡吗?”她用的不是江临的卡,而是她自己的,方才似是而非的话也不过是一时冲动,为了呛那初文一句而已。
段子矜不温不火地鄙视了一下江大总裁的智商,不想跟他继续这样磨叽下去,便站起身来,顺手把东西都丢在刚才坐的地方。
她这么一起身,江临后面的两个女人就又入了她目光所及的范围之中,段子矜看到初文那恨不得冒火的眼神,想要离开的步子忽然一顿,回过头来,问江临:“你来多久了?”
“刚到。”
“听见了多少?”
男人蹙眉,扫了眼身后的初文和方雨晴,俊漠的眉峰中藏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厉色。
看来,他是错过了什么。
段子矜见状便知道他什么都没听见,初文亦是讽刺的笑,先生什么都没听见,真是便宜了这女人。
谁料女人却轻声笑着说道:“你的助理对我很有意见。”
初文心一沉,暗忖这女人要告状了。
却没想到女人只是弯唇浅笑,话都没说完,男人就面不改色地回答:“那我开除她。”
从始至终,男人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深邃而专注的目光就这么一瞬不眨地圈着女人所在的一片天地,好像将她高挑纤细的身子全都锁进了他檀黑的眼眸中,明明不声不响,却无端让人有种宠溺到窒息的错觉。
然而这种宠溺却只让初文觉得心寒——这两年来她为他鞠躬尽瘁,立下了多少功劳?他连原因都不问,为这女人的一面之词、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要开除她!
段子矜也愣了下,眨了眨眼睛,“你都不问我她做了什么?”
男人的手指一直摩挲着手里的礼物盒,看得出心情还不错,亦或是她的要求他从来都会满足,于是很配合地低声问:“做了什么?”
段子矜卷着长发,笑米米的,“她说我纠缠你。”
男人这才回眸瞥了初文一眼,那一个冷漠的眼神过去,让初文的心都好像被万箭射穿。
段子矜耸了耸肩膀,松开手里的一缕头发,笑容里藏着一点小情绪,“我纠缠你了吗?”
男人回过头,低眉望着她干净白希的脸蛋,眉眼间笑意生动,连那点小不开心都是活色生香的誘人。
他很想俯下身去用嘴唇去蹭她几乎可以看见细小绒毛的脸,开口前徐徐长长地笑出声,声音低沉暗哑,“没有,是我纠缠你。”
尽管他的话音不大,却也足够让身后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段子矜就是曾经的江太太的事情,没多少人清楚,方雨晴自然也不知道。她只听人说江临对前妻百般怀念,此时看到男人对面前的女人那浓稠得往外溢的眷爱,震惊得说不出话。隐约想起三年前这女人就和江临传过绯闻,却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段子矜在他过于深邃的眸光下不自在地撤了一步,嘴角的弧度也收敛了不少。抬手指了指那边的初文,“她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江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初文的面色苍白得可怕,好像是因为三两句话就面临被开除的风险而震惊害怕,又好像是被人捅破了什么秘密之后的惊惶。
不过这些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依旧还是那句,“我让她离开。”
段子矜歪头笑着,语气很微妙,表情也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喜欢你又不是什么罪过,因为这个就开除?”
“因为惹你不高兴。”
段子矜弯了下唇,笑意盎然,慢悠悠地开口道:“还好,一开始是有点不高兴,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男人仔细看着她,好像在分辨她话里的真伪。
她高兴自是最好,但他也不会因此而改变他的决定,毕竟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提到初文了。若是再有第三次,难保她不会真的不高兴,这种祸患还是尽早根除才好。
原本段子矜没想对那姓初的女人怎么样,不过初文今天的举动实在让她怎么看怎么别扭——具体是哪里别扭说不上,总而言之就是让段子矜觉得这女人想法太多,她很不喜欢。
她最后眄了初文一眼,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等着她开口,就能给她判个死刑似的。
…本章完结…
☆、第337章 她从来不会把智商用来对付其他女人
段子矜看了一会儿,懒洋洋对江临道:“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和虞宋商量商量再决定吧。”
她看似给他们台阶下的一句话,让男人不动声色地挑起了长眉,连一边的方雨晴都感觉到了那股子轻慢的态度——乍听上去好像是在劝男人三思而后行,可若是仔细体会,马上就觉得她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敷衍、太没诚意了。
和虞宋商量?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做什么决定需要和底下的人商量了?
江临淡淡睨着她,视线和看其他人时表现出来的冷漠疏离迥然不同,平静深处很有温度,“怎么还对别人这么宽容?”
段子矜还是眉眼弯弯的样子,明艳不可方物,“虞宋待你不薄,你可不能做没心没肺的人。”
男人沉默不语,好像在考量着什么。
初文的脸色却没有因为他的犹豫而缓和,反倒更加僵硬,手指攥紧,忽然出声对男人道:“先生,我跟在您身边这么久,能力和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您实在觉得我做错什么了,我可以改,改不了我会自己辞职。”说完,她还看了段子矜一眼。
那眼神透着莫名的清高和倔强,还有种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孤傲,话里有话道:“既然段小姐不喜欢我,何必还要为我求情?”
段子矜抬起食指摸了摸下巴,褐眸含笑,尽是通透了然。
男人回身眄向初文,声音冷凝成线,凉薄刻骨,“你什么意思?”
初文咬唇,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以先生的睿智,怎么可能还听不懂?
可她又没法说得更明显,只能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发。
段子矜见状,唇梢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她接过男人手里的领带盒子,目光仔细检查着包装,嗓音温温静静的透出一抹懒散,“初助理的意思是,我其实想让你开了她,但是为了让你觉得我很善良很纯洁很宽容大度,和外面那些妖娆的践货不一样,所以故意替她说好话劝你留下她。”
段子矜说着,弧度更深了,还顺势拿着领带盒在男人的臂弯上点了两下,“你可把眼睛擦亮了,看清我的真面目,别上了我的当。”
“你!”初文越听到后面眼睛睁得越大,这一番话气得她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的。
方雨晴亦是瞠目结舌,她简直不知道该说这女人太傻还是太自负,虽然谁都听得明白初文就是这个意思,可是谁都没想到她居然敢自己说出来。
男人的视线自始至终都锁在她的脸上,视线平静深邃,喜怒难辨。
段子矜温软浅笑,“她可能是怕得罪我,又可能是不想让你觉得她在嚼我舌根,所以没把话说得太直白。可惜不直白你又听不懂,浪费了美人一番心意,所以我就帮你翻译一下。”说完,笑着扬起脸看他,“你觉得呢,江总?”
男人看到她脸上那娇媚的笑,只觉触目生辉。
黑眸被她的笑容晃了晃,很迅速的沉寂下去,变得深不可测。唯有俊容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的淡漠。
薄唇翕动,吐出四个字:“你不需要。”
段子矜这才走到面色苍白如纸的女人眼前,道:“初助理,你不敢对他表明心意,我替你说了;你不想失去这个职位,我替你求情了;你想暗示他我有心计、表里不一,他没听懂我也替你翻译了。怎么,你现在还觉得我没诚意吗?”
初文脑子里被男人那四个字塞得满满当当,这时再听到段子矜的一番话,更是觉得屈辱难当。
她越过段子矜,直直地看向江临,“什么叫她不需要?”
男人语调冷清,不带任何感情,“她的确聪明,也并非没有心机。不过她从来不会把智商用来对付其他女人,那会让她觉得掉价,很没格调。”
段子矜回头瞥了男人一眼,转过头来继续朝初文笑着,眼角眉梢挂着丝丝入扣的冷艳,“在别的男人那里我不好说话,也不会理所当然地让他们替我当牛做马。但是很抱歉,在你家江先生面前,我想开了你,就会直接告诉他让他开了你。求情也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虞宋在他身边待了八年,劳苦功高,我卖他个面子而已。”
说完,她也不看初文此刻的神色,回过身。
男人看到她眼里的小不开心,低低哑哑地笑了,“想当好人,人家不领情,嗯?”
段子矜冷冷睨着他,“好笑吗?”
男人道:“嗯,不笑。”嘴角的纹路却愈发扩大。
段子矜真想翻个白眼,却只是问:“你是来接我的?”
“嗯。”
她早已料到,便冲着沙发上一堆大包小包扬了扬下巴,“拿东西走人。”
她对他使唤得非常顺手,语气里不难听出一点傲娇又别扭的情绪,然而做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