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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娘子-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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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调职。”
  白卿微点头,她还以为又是他的什么特别安排,“去南方也好。”离开西平那个是非之地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用回去。
  看着她弯翘的眉梢,伸手拨一下她额前的乱发,良久后,低头看着炭炉里的火焰, “女莹还是个孩子,而且被宠坏了,以后不要跟她计较。”始终都要在一个院子里生活,太过于仇视并不好。
  白卿看着他的侧脸,勾唇,看来是被赵女莹折腾的受不了了,怕后院起火吧?或者说他已经发现了后院的那撮小火苗,“她已经不是孩子了。”这一点他终归要面对,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白头到老的那种。“放心吧,有你在的一天,我蹦不到天上去。”她再心狠手辣,用尽心机,也对付不了他,所以他不必担心他那个单纯的表妹会受到她的伤害。
  他没有要威胁她的意思,这女人总喜欢把他当成敌人,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防备,一句“女莹”又让她戒备起来,像只刺猬。
  “咱们打个商量吧?”白卿握住他的手指,也许有个办法可以让他的后院稍微安稳一点。
  李伯仲没答话,不过眉梢扬了扬,那意思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答应你,你不在的时候,会做个听话的三夫人。”委曲求全她还是可以忍受的,“只要你让阿邦以后从文。”他尚武,儿子从文也许将来会好一些,至少不会变得像他这样。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抿嘴,是不大可能,“可万一有一天,我跟你的女莹势不两立了,你该怎么办呢?”话音更像是在替他为难。
  李伯仲只是笑笑,女人的事,他一向很少考虑,总认为她们只是闹闹而已。
  男人一向这么看轻女人的本事……
  ***
  撇去这间小屋的男女,跃上云层,眺望祁山北的一处小城,那里住了一位贵人。
  这位贵人将给李伯仲带来一次重创,当然,也会给他带来一个契机。
  四十一 那是天意 二
  腊月二十三,祭灶神的日子,李伯仲却一大早出了门,接连两天都没回来。
  腊月二十六这天,几位李家子弟从西平赶来祭祖,河下是李家的祖居处,每年都会派几名子弟来祭奠一番,今年当然也不会例外。
  领头的是李伯仲的兄长李修竞,剩下的几个也都是“修”字打头的李氏子弟,之前与李伯仲多少都有些不愉快,这次来一是为了祭祖,再者也想趁机修复跟李伯仲之间的关系,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祖父的时代已经过,自己又斗不过人家,那就只好低头顺从了。
  由于李伯仲暂住的地方不大,祖宅又在重建,所以这几个李家子弟被安排到了一名河下官员的别院。
  腊月二十七的一大早,李修竞几人等不到李伯仲,只好先去祖陵祭拜。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李府就戒了严,谁都不能擅自出入,尤其前院。
  白卿刚吃过早饭,正坐打算到儿子的房间,还没进门,就见佟嫂急匆匆地往这边跑,脸上的表情让与芽城逃难的那次十分相像。
  “怎么——”白卿话没问完,就被佟嫂紧紧拽住衣袖。
  “我去早市买糯米面回来时,正好撞见几个人抬王爷进门,我瞧着王爷那脸上一点人色都没了,想问问怎么回事,结果上来几个人差点没一刀砍了我,你快点到前面看看去。”佟嫂说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推带搡,把白卿往外推。
  白卿来到前院门口时还有些糊涂,直等看到前院的阵仗才算找到些焦距,先不说院子里的卫士,光院门口就站了十多名银盔素甲的高大武士,白卿还没靠近院门,就被武士挡了下来。
  这些人什么也不说,只是刀口向外,那意思再往前走一步,刀下绝不留人。
  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白卿立在刀口下,心里暗衬。
  “这是汉北王妃,你们也敢拦?”一道女声撕破寂静,是赵女莹身边的小丫头——茗月,从汉西陪嫁过来的,所以底气颇足。
  白卿微微侧脸,看了一眼同样匆匆赶来的赵女莹、赵若君,看来她们也听说了李伯仲被抬进府的事,脸上都显着几分焦急。
  “茗月,退下!”赵女莹挺直脊背,目光凌厉,颇具威仪,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些是什么人,“我要进去!”
  几名白甲武士用眼神相互传递完信息后,收起刀口,她的身份毕竟不比一般,既是汉北王妃,又是汉西赵家的小姐,不便硬来,于是放她进去,但也只是让她一人进院,白卿、赵若君等依旧只能站在门外。
  两个被留在院外的女人侧脸对视一眼,随即缓缓各自转开——同样的心事重重。
  白卿想,这些看门的武士敢在汉北王府里拔刀立剑,他们的身份一定非同一般,除了皇室的白甲近卫应该不作他想。问题是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李伯仲又惹了什么事回来?
  时间在寂静中一点点的流逝,等到赵女莹出来时,日头已经过了枝头。只见赵女莹的脸色十分苍白,赵若君赶紧上前搀扶,并没有急着问里面的状况。
  离开院门没几步远,赵女莹左膝倏地一软,要不是有茗月跟赵若君在两旁搀扶,恐怕她就要坐到地上了。
  她这一腿软,白卿心里也没了底,只能茫然地望着赵氏姐妹的背影转进院墙……
  “夫人。”一道熟悉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白卿茫然地转回头,看着眼前这个青袍中年人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替她看诊的大夫——张千。
  白卿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能问出口。
  张千当然看得出来她有话想问,微微点头,手朝一旁示意一下。
  在通往后院的游廊上,张千低顺着双眼,微侧着身子,十分恭敬:“里面两位太医的医术非常好,夫人不必想太多。”本来想说实话,可看这位三夫人的脸色,又怕她接受不了,所以就折中说了句好听点的。
  “先生说实话——无妨。”
  张千静默了半天,最终叹一口气,“两位太医刚才——让王妃先准备一下后事,以防万一……”
  后事……
  白卿扶着廊柱缓缓坐到矮栏杆上,默默不语,甚至连张千拱手离去都没答应一声。
  她说过他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想不到她的话这么准,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她该笑的,他没了,一切都该安静了,却出不了声,也哭不出来,因为没力气……
  空荡荡的游廊,空荡荡的院子,日头由中偏西,始终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儿。
  她以为她会是他路过的风景,等他走过了,他们之间也就完了,却想不到他才是她的风景……
  夕阳西下,把她的影子托得很长很长——
  雷拓站在游廊的台阶上,望了这位卿夫人良久,直到最后才走过来,“夫人。”
  白卿半天才微微半侧过脸,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
  “王爷说,如果……情况不好,请您带着小公子先回芽城,那里最安全。”王爷在路上还是清醒的,特地交代了他一些事,其中第一件就是把他们母子送到芽城,因为一旦他有万一,李家必乱,他们母子首当其冲要遭殃,想夺权的人,不会留下他们母子俩,而芽城有对李伯仲最忠心的铁骑,在那里他们最安全。
  “……”回芽城……低头,瞅着自己的手心,那里有水,从她的眼睛里掉出来的——她竟会为他掉眼泪,“我——想看看他。”
  雷拓回身望一眼远处的院门,“过了子时可以。”如果王爷还能撑到那个时辰,他就有办法带她进去。
  “好,我在这儿等。”
  雷拓深深一躬后,退出廊子。
  戌时未过,整个李府全面戒严,因为不但要严守李伯仲重伤的消息,还要保护此刻在李家的某些贵人,这里面有小皇帝,以及小皇帝的母亲。
  李伯仲之所以会受伤,就是为了保护这个不满八岁的小皇帝,谁也不清楚皇家到底想做什么,大过年的不在皇宫好好待着,跋山涉水地跑这么远,又是为了哪般?
  过了亥时,前院的灯暗了一些,皇帝、太后都回屋了,雷拓这才回到廊子里,三夫人果然还在——
  ***
  白卿跟雷拓进屋时,张千与两名太医还在配药,见有人进来,三人都下意识地看过来一眼,不过只有张千起身,微微向白卿躬身。
  转过屏风,便可见李伯仲硬邦邦地躺在床上,唇色泛灰。
  指尖触在他的额头上,很凉——他身上一向都很暖和的,于是伸手帮他拉高被褥,随后就静静坐在床侧,直到太医过来给他换药。
  人最无力的时候,就是看着最亲近的人在生死线上挣扎,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御轩,快拿针来,毒血快到心脉了!”老一点太医在李伯仲身上翻找着穴位。
  另一名年轻的急匆匆递过银针。
  白卿被挤在床尾,像个失声的孩子一样,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好一番折腾后,扎针的太医才停手,抹一把头上的汗珠,喘息两下后对一旁的雷拓道:“还是去告诉太后一声吧。”这情况可真是不好,一旦有个万一,也好早作打算。
  雷拓的神色极其肃穆,他明白告诉太后意味着什么,静默半刻后,忽而双膝跪地,“请大人一定尽力救回我家王爷。”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死,“他不能死!”
  太医叹息,“快起来吧,王爷不惜性命护住陛下,如此忠心,让老夫万分敬佩,但凡有一分可能,也绝不会放弃。”
  雷拓这么多年没跪过谁,这丰太医算是头一个。
  等雷拓起身要出去时,又被丰太医叫住,老头示意了一下床尾的女人,轻声道:“带出去吧。”别一会儿又哭哭啼啼的,扰了王爷休息。
  雷拓看看安静无声的白卿,没忍心叫她,“无妨。”
  ***
  子时刚过,忽然刮起了大风,风带着嘶吼声,搜刮着一切摇摇欲坠的东西。
  李府这边还在心惊胆战地救治伤者,在离李府不远的一处院子里也亮着灯。
  院子北的一间小厅里,李家几个兄弟正呈各种姿势坐着,无话。
  但听一声推门声,众人齐齐看向门口,进来的是个穿青衣的小厮。
  “禀长公子,打听到了,确实有人看见王爷是被抬进去府的。”
  众人听罢皆看向所谓的长公子李修竞。
  李修竞摸摸下巴,“还有没有李府的消息?”
  小厮摇头,“府门一直关着,一整天都没人出入,打听不到。”
  “大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伯仲再不济,也不会不让咱们进府,何况他现在还受了伤,怎么可能连自家兄弟都不让探望……”说话的是一名修字辈的李家子弟。
  “恐怕就是因为受了伤,才不敢让我们去探望……”李修竞的双眼微眯——
  四十二 除夕
  李伯仲连续三天都没醒过来,到了除夕这天,国丈李础不知从哪儿打探来的消息,说是皇叔岳锵集结了人马要来讨伐河下,理由是李伯仲挟持了天子。
  于是,除夕夜的大雪里,李家人要随着皇室的车队南迁——或者说南逃!
  什么皇亲国戚?不过就是一帮贪生怕死之徒而已。
  “快,把王爷抬到车上,动作轻着点。”茗月带着几名家丁进门,打算抬李伯仲上马车。
  白卿挡在了床前,没让他们乱动。
  “三夫人,您这是……”茗月因为是正房那边的人,本身还是汉西府赵家的远亲,所以自觉身份不低。
  “王爷的伤势很重,不能乱动。”
  “这是王妃的意思——就因为王爷的伤势重,才要赶快离开河下,不然一旦打起来,岂不更麻烦?”招手,示意家丁赶快过去。
  “谁敢动——”白卿侧脸看向伸手的家丁。
  家丁缩回手,看看茗月,到底是抬还是不抬啊?
  茗月哼笑一声,都到这时候了,这女人还摆什么威风?不过就是个歌 妓出身的妾,还真把自己当夫人了,“你们快着点,难道王妃的话不管用?”
  王妃的话当然管用!
  家丁想动手,可白卿依旧不让开,因为她深信他不能离开河下,不说他身上的伤势,就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个会轻易把自己的弱点示人的人,既然定了河下为都城,必然有周全的防备,此时此刻离开河下,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茗月气恼不已,这女人死拽着王爷,安得什么心?难道真想等王爷死了让她儿子继位?“三夫人,不是奴婢不尊敬您,只是您也要有一点做主子的样子!这么撒泼耍赖丢得可是王爷的脸!”
  白卿没有答她的话,余光瞅见雷拓端药进来,只对雷拓说了一句:“把她拉出去!”
  雷拓什么也没问,捻了茗月的肩袖一角,真就把她拉了出去。
  可巧被赶来的赵女莹、赵若君姐妹撞见,茗月一见她们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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