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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娘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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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巧被赶来的赵女莹、赵若君姐妹撞见,茗月一见她们俩来了,眼泪刷的掉了下来,哭哭啼啼的诉了一番苦。
  赵女莹到也没找雷拓的麻烦,只是抬脚进了屋,指了角落里的几名家丁,“小心把王爷抬上马车。”
  几名家丁站在屏风侧,来回看看这两位夫人,到底听谁的好……
  ***
  白卿已经好久没有站在一端与世人为敌了,就在除夕这一晚,在他的床前,她又重温了一次被众人仇视的感觉。
  在她的对面,有万乘之尊的皇帝,皇帝的母亲,以及庞杂的大小官员。他们要带走他,因为他是他们的庇护,有他在,李氏铁军就会拼死护着。
  而她没让他们把他带走,因为她清楚,一旦被抬上了那辆马车,也许他真得再也回不来了。那些人只不过是借用他的躯体做挡箭牌而已……
  打发了所有的人后,白卿缓缓靠在床脚上,浑身无力,她很清楚自己没这个本事可以挡住那些皇亲国戚,但她挡住了,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他一定已经安排好了,不然河下府那些武将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及时?在她告诉那些大人、小人们河下安全时,那些武将就出现了,并叙述了河下的布防?把那些犹如惊弓之鸟的皇亲国戚安抚了回去。
  哼笑,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会拼命救他——
  她该带着儿子第一时间奔回芽城才对,可她不但没有,而且根本就想起要这么做。她一定是吓傻了。
  侧过脸,倏然撞进他幽黑的瞳孔……他醒了,在她与所有人为敌之后,他却“及时”的醒了。
  闭眼,额头点在膝盖上,不愿看他,“戏好看吗?”他明明醒了,却还要看她在他身前跟那些人虚张声势,他明明能控制全局,却还要看她跟世人为敌。
  李伯仲艰难地勾勾唇角,他的确是一早上就醒了,不过当时她还在沉睡,他没让雷拓叫醒她,直到那些朝官进来打算带他走时,他原本想睁开眼的,但最终还是没有,他突然好奇她会怎么办,是让那些人带走他,还是努力留下他,想不到她选择了后者,他很开心,也满足了。
  手指轻碰碰她的肩——他饿了。
  白卿推开他的手,搂着双膝迟迟不愿抬头,她想哭,不是为他的欺骗,只是想释放些什么,这些天一直有东西堵在胸口,闷得难受,唯有哭能释放这种闷疼感,
  屋外,大雪纷纷,爆竹声四起,屋内,女人第一次在她的男人面前哭得这么伤心,而男人却在笑。
  他说过,她只会为自己的亲人坚强,而今晚,她却为了他几乎跟整个世界作对。
  从小到大,敢挡在他身前的人不多,即使是父母都不曾这么坚决、不计后果,而这个据说恨他恨到骨子里的女人却做到了,能有这么一个人,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白卿哭了很久,直哭到开始犯困,才缓缓抬起头,擦掉眼泪,问他:“想吃什么?”她今晚太累,不想再跟谁吵,再跟谁过不去。
  李伯仲的嗓子跟火烧似的,根本说不清话,只能动三根手指,于是用三根手指比了个拳头的形状,今夜是除夕,理当吃饺子,他还记得在京城时,她给他做过。
  “能咽得下?”
  微微点头,幅度小的几乎看不清。
  白卿撑着床脚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拉紧肩上的毛披肩,转出屏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能是脑子里的东西刚才被哭空了吧?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就由着身子做主,随它做什么。
  ***
  她前脚出门,雷拓后脚进来,轻声向李伯仲禀报:“岳锵的人在凤凰楼约见了长公子。”
  李伯仲的视线定在床柱上良久,闭上双目,微微点头,由他去吧,他既然还不死心,那就让他试试死心的滋味。
  微微张开嘴,似乎有话要说,雷拓附耳过去,听完点头,“属下明白了。”
  等白卿提了小食盒回来时,雷拓早已离去,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硬邦邦地躺在床上。
  “你真能咽下去?”把饺子放在矮桌上,让他看。
  他点头,好些天没吃东西了,真得很饿。
  可是只咬了半口,他便不再吃了。
  “咽不下去?”
  微微摇头,这饺子的味道不对。
  白卿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领会其中的意思,他是在嫌不是她亲手做得,“这是佟嫂做得,比我做得好吃。”
  微微摇头,没她做得好吃。
  白卿叹气,“家里住着当今天子,厨房哪里还能随便进得去。”就这些东西,还是佟嫂特意给她留的,“真得不吃?”
  又一次摇头。
  不吃那就饿着好了,白卿夹一粒水饺送进自己的口中,她也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吃过东西了,现在有食物入口,才发觉自己似乎已经饿了很久。
  一直吃完最后一粒,她放下筷子,看他一眼,他并没什么后悔的意思。
  白卿静默半下,还是从食盒里取了只细瓷碗,碗里盛着白粥,这才是给他的,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吃得进水饺这种东西。
  “是今晚告诉他们,还是明早再说你醒了?”汤勺搅一搅热粥,送过一勺给他。
  李伯仲艰难地咽进一口粥,摇头,先不要告诉任何人他醒了的事,他还要等着那些人继续闹下去。
  “女莹跟二夫人她们呢?”
  摇头,她们俩跟太后走得太近,很容易露出马脚,还是不要告诉的好。
  “那两位太医呢?能瞒得过他们?”就算张千是自己人,可毕竟替他疗伤的主要还是那位丰太医,怕是不好隐瞒吧?
  李伯仲勾勾唇角,她光忙着照顾他了,还没注意到那两位太医自中午就没再出现过……
  李伯仲吃下最后一口粥后,但听外面的爆竹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响。
  原来就快到子时了。
  李伯仲食指指着窗口的方向,一直不放下来。
  “天太冷,不能开窗。”白卿边收拾食盒,边压下他的食指。
  可他不是个轻易就会妥协的人。
  最终白卿还是把窗户推开,外面大雪如絮,鞭炮的炸亮偶尔涌出一簇簇的光芒……
  又是一年了,她依旧还是在他的身边蹉跎——
  回过脸,被灯光照亮的大雪像一片帘幕,在她的身后拂动。
  这景象很美。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除夕,有雪,有爆竹,有饺子,还有人,就像所有正常人的除夕一样……
  四十三 霸业伊始
  李伯仲的伤恢复的很好,到年初三时已经能坐起身,白卿没问他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就那么每天看着那些所谓的官员跟走马灯似的一拨换过一拨,等着盼着他赶紧醒,醒来好解决眼前的危机,可他“偏不醒”。
  到了初四的晚上,雷拓突然到后院找她,说是王爷要出门,让她跟着照料一下……
  他们乘的马车停在后门的小巷道里,白卿上车时,李伯仲早就坐到了车上,半倚着棉枕,腿上盖着厚厚的毛麾,正闭目养神,听白卿上车,缓缓睁开眼,“怎么不多穿一点?”外面天寒地冻的,她却只多披了条毛披肩。
  “要去很远?”偏身坐到一旁。
  “出城。”
  “……”都成这样了,还能到处乱跑,真不知道要伤成什么样他才会老实。
  车上只有他们俩,驾车的是雷拓,马车沿着不算宽敞的街道往东门行驶,可能是担心他的伤没好,怕颠簸,车行地特别慢。
  因为百无聊赖,又不想跟他大眼瞪小眼,白卿伸手指挑开了厚厚的皮帘子,一阵冷风钻进来,冻得人牙酸。
  “小时候为什么会离开芽城?”看着她的侧脸,突如其来的问了这么一句。
  “……那儿打仗,逃出来的。”
  “在西平长大?”
  “算是。”
  “当时怎么能肯定我会把你带回李家?”他还记得当时收下她只是无意。
  白卿倏而一笑,“没想到你会带我回去。”
  “不能肯定就敢把自己压进去,只为了个根本不认识你的女孩?”
  “……”深深叹一口气,“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有尊严的人,嘴里说的,心里想的,都是权利、天下,而我们心里想的只有亲人和吃穿,光这些东西就够我们一辈子忙了——所以你觉得不值得的事,在我来说,可能是我一辈子要做得事。”这就是他们俩之间的差别——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李伯仲确实一下子不能理解她的话,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生活,但可以试着去理解一下,“过来这边——”半掀开毛麾,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方便取暖。
  白卿挪过身子,双腿缩进那条温暖的毛麾里,她确实也冷了。
  马车依旧平稳地向前走着,车里的两个人渐渐无话,因为女人被温暖熏得迷糊起来……
  在东门口,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白卿这才惊醒,因为车外有人说话。
  雷拓出示了腰牌后,守门的将领依然不同意开门,因为上头下过令,没有特别允许,入夜关门后,谁都不许进出!
  无奈之下,雷拓只好回身禀报李伯仲。
  “让那守将过来。”李伯仲的声音颇为平静。
  雷拓招手,请那位守将到马车近前,李伯仲掀开车帘,“你看,能不能开一下门?”
  那守将先是诧异,之后是惊喜,“王……王爷!”怎么也想不到车里坐的会是汉北王,“是——马上开门。”脸上的惊喜还没收拾好,转身就冲守门的军士大喝一声——开门。吼声太大,震得人耳朵疼。
  “属下请命亲自护送王爷出城!”这守将张望过车前车后就雷拓一个人后,觉得不妥,自动请命护送。
  “不用了,你们好好守夜吧。”
  “……是!”
  一直出了城门好远,还能看见那名守将像木桩子一样杵在那儿,白卿放下帘子,看看他,有点明白了为什么越来越多人开始在意他了,一个能让属下如此尊敬、如此追随的人,确实有本事让人去忌惮他。
  马车顺着小山道拐进了一处小山谷,在一个农家小院门口停了下来。
  雷拓掀开帘子,他自己下得车——四天前还只能动三根手指,四天后居然能下地了,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恢复能力,还是佩服他的毅力。
  “你先留在车上。”说罢便只身进了院子,直等院门合上,白卿才收回视线。
  雷拓则垂手立在马车旁,一动不动。
  大约半个时辰后,小院门打开,他重新回到马车上,回到马车里他才开始喘粗气,呼哧呼哧的,估计是疼得难受。
  白卿伸手擦掉他额上的冷汗,从衣袋里掏了只香袋放到他的头侧,张千说这东西可以缓解他的疼痛。
  “咬住这个。”塞了块香木在他口中。
  李伯仲把香木吐到手上,打量了一眼,看上去不怎么喜欢咬这东西。
  “把力气放在木头上,就没那么疼了。”她生阿邦的时候,产婆就让她咬了这东西。
  李伯仲呵笑一声,把香木放到一边,然后四仰八叉地倒在车上,他还没到靠这东西止痛的份上,“雷拓——去小霜河。”
  雷拓在外面答应一声,马车往东南方驶去。
  白卿到是诧异了,“今晚不回城了?”
  “不回了,让家里那些客人急一急!”
  “……”白卿还想着回去陪儿子,今晚她特意把儿子抱过去,打算跟她睡得。
  “想什么呢?”半眯着眼,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邦还在我屋里。”
  “有下人看着,不会有事的。”握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凉凉的,很舒服……
  ***
  小霜河是运河的一条支流,在河下的东南方。河滩北岸是一片荒滩,南岸是悬崖峭壁,本来没什么可看的风景,更没有人烟。
  李伯仲之所以会钟情于此,实在是因为这里驻扎了一队他相当看重的人马。
  他之所以敢做小皇帝的挡箭牌,是因为他知道他的军士即使在最混乱的时候,也不会给他丢脸,当然,他没想到自己的伤势会这么严重,连命都差点保不住,不过这也证明岳锵是真得要篡位了。
  虽然刚才在那个小院里,岳锵还不承认是他刺杀的皇帝,可事实却是抹不掉的。
  岳锵跟小皇帝之间只能有一个活着。
  李伯仲却陡然将赌注从岳锵身上转压到了一个黄毛小童的身上,因为此时此刻,他还不想做奸臣贼子,还不到时机。
  岳锵忍不住了,他怕李伯仲真得站在小皇帝一边对付自己,所以先威胁要发兵攻打河下,威胁不成,又秘密前来河下邀李伯仲商谈。
  李伯仲也很好说话,很干脆地同意了不参与皇室之间的争斗,当然前提是要给他在西北屯兵的权利。
  一旦他在西北有了大规模的屯兵,就能对汉西有所制约。
  利用岳锵夺权来争取自己的利益,这本来就是李伯仲的打算,只是没想到老天会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不但让他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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