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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父子俩不止烧了热水,做了午饭,还顺带着喂饱了小花,院子里的几只鸡也喂了鸡食。
郑林见她家猪圈不行,便想着下午的时候,再修整一下。
过了没多久,沈月萝便从屋里出来了,面色有些严肃。
“月萝,你娘怎么样了?”郑老爹手里还拿着水瓢,便急着冲上去询问。
“曲婶出什么事了?”郑林也听见了,紧张的问道。
沈月萝对他们笑笑,“我娘需要修养,下午我去城里买些草药,家里就麻烦郑叔帮忙照看下,时候不早了,咱们快吃饭吧,吃完了饭,还有好多事呢!”
刚才在屋里,从曲文君的只言片语中,她已经隐约猜到跟哪些人有关。但是现在她不想说,有些事情,她一个人去做就好了,没必要连累郑林。
郑老爹父子其实心里还是有疑惑的,可既然月萝不愿意说,他们也不好过问。
沈月萝盛了饭,夹了菜,送到屋里给曲文君。
进了屋,曲文君看她神色平静,但这种平静,叫她更加不放心。
“妮儿,你千万别去报仇,娘也没出多大事,真的跟他们没关系,是娘自己不小心。”
沈月萝握住她的手,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娘,我没事,也没想去报仇,你赶快把饭吃了,下午我还得去抓药,虽然没伤着骨头,但伤还是很重的,不养好了,以后是会留下病根的。”
吃过饭,月萝收拾好厨房,便把家交给郑老爹照应着,郑林还得回去喂猪,不能跟着沈月萝。
这正合了月萝的意,她从家里出来,带上院门的那一刻,原本清澈的眼神,一下变的异常阴寒,仿若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寒意。
早上卖猪肉穿的衣裳已经换下了,此时她穿着一袭粉色小碎花上衣,裙子是素色的百褶裙,随着她走路的动作,裙摆飞扬,粉色腰带飘然。
她没有直接出村子,而在村子里绕了一圈,先到了赵山泉家,将正在吃午饭的赵山河拖了出来。
她摆着一张愤怒寒气逼人的脸,进了赵家,啥话也不说,直接拖了赵山河就走,这让赵家人百思不解。
赵山泉在爹娘担忧的视线里,从院里追了出来。
他跟郑林关系不错,人也还凑合,沈月萝不想迁怒他。
停了步子,转回身瞪他,“这事跟你没关系,你也不用跟来,我不会要了赵山河的命,也不会断了他的腿,但是有些账,非得算清楚不可。”
赵山泉一直追在她身后,没防备她突然停下脚步,一个没刹住脚步,差点撞上她,“月萝,是不是我弟弟干了什么坏事?若是他惹恼了你,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哥,你不用求她,这个疯丫头,她这是疯了,疯了……”赵山河喘着气,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沈月萝扣着他衣领的手,看似松散,实则紧的根本挣脱不开。
赵山泉一见弟弟竟死不悔改,再瞧沈月萝气成这样,也隐约的猜到事情不简单。
果然,在他还没来得及阻止时,沈月萝突然握拳,对着赵山泉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记窝心拳。
“不知死活,今儿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训教训你,还有你那些狐朋狗友们!”
沈月萝不再跟他们兄弟啰嗦,拖着赵山河大步离开。
这回拖的劲更大了,有好几次赵山河没跟上脚步,月萝也没说慢下来,等他站起来再走,而有是真用拖的,跟拖条死狗一样。
赵山泉在后面看的心惊肉跳,真怕她把人拖死了。
沈月萝脚步飞快,很快就到了村里的大路,本来还想逼问赵山河,三毛家在哪,可是完全不用,三毛大概是听到外面有动静,捧着一把瓜子,走出来看热闹。
当看见沈月萝拖着赵山河时,他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枚鸭蛋。
沈月萝不会跟他啰嗦,在路边找了根藤条,先绑住赵山河。
“嗳嗳,你这怎么还绑上了,沈月萝,你别发疯了行不行?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可要跟你拼命了,”赵山河丢不起这个人,哪能在大白天的,被一个比他矮,比他瘦弱的女娃子绑住双手。
所以,他拼命挣扎了,甚至还使眼色,示意后面跟着的哥哥上来帮一把。
赵山泉举着双手,急的直跳脚,却无从下手。
就在他们愣神的功夫,沈月萝已经用藤条绑好了赵山河,“这是最新的捆绑法,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就会越来越紧,直到把你的手勒断为止。”
三毛看的稀奇,嬉笑着道:“哟,这是玩什么呢,赵山河,你啥时候跟她搅合到一起了,花样还挺新鲜,好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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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报仇(二)
沈月萝攥着绑住赵山河的藤条,牵着他朝三毛走过去,脸上的笑,若有似无,“很好玩,不信你也来试试!”
三毛脸上的笑容凝结了,因为他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人扣住了,动弹不得。
哗啦!手里的瓜子掉一地。
就连跟在后面的赵山泉也没看清沈月萝是如何出手的,他只瞧见三毛被人反剪了双手,疼的哎哟哎哟直叫唤。
这几声叫唤,也引来几个闻声而来的路人。
张菊花刚从地里回来,手里还扛着锄头,可是看见沈月萝,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发憷,也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看,只远远的站着。
可是她家离三毛家不远,在院里喂猪的周胜,听见三毛类似杀猪般的嚎叫,手里拿着水瓢就冲了出来。
但是当看见弱小的沈月萝,竟然绑了三毛跟赵山河,可能是嫌他俩太吵,一人赏了一记巴掌时,他手里的猪食瓢,砰的掉在了地上。
赵山泉眼尖,瞄见周胜也出来了,他知道赵山河平时就喜欢跟周胜、三毛,还有刘大宝他们混在一起,生怕周胜也被沈月萝盯上,便快步跑过去,拉着周胜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那是沈月萝吗?”周胜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人是沈月萝。
“不是她还能是谁!”赵山泉无奈的叹气,他是真的无奈,总不能上去跟沈月萝打起来吧?
周胜震惊了,忽然想起来,今儿上午在曲家院子里干的事,一拍大腿,“坏了,月萝一定是因为曲婶的事,看来她是真被气急了。”
“曲婶的事?你们几个上午干什么了?”赵山泉感觉头皮被麻了一下。
“就是……”周胜有些难以启齿,“就是赵山河推了曲婶一下,把曲婶推倒了,刘大宝,还把她家院里的东西砸了。”
说到后来,他都说不下去了。几个年轻人,竟然去欺负一个老妇人,这个事,干的太丢人了。可是他又阻止不了刘大宝,那家伙手段忒狠。
“怎么会这样!你们啊!”赵山泉恼恨的一跺脚,也不管周胜了,追着沈月萝去了。
周胜也预感到事情不妙,哪还管家里的猪有没有喂饱,也跟着追过去了。
张菊花这回多了个心眼,快速跑回家,放下锄头。
本想直接就过去,可是琢磨了下,又跑回屋子后头,叫上周胜他爹。
周满堂正在屋子后头,和泥巴,准备做土坯,秋天的时候,再盖两间屋子,筹划着往后给儿子娶媳妇用。
这会满手的泥巴,还没来得及洗,就被张菊花拖走了。
一群人追着沈月萝,半路上,连村长都惊动了。
可是谁劝都没有用,沈月萝用藤条拖着三毛跟赵山河,逼问他俩,找到二丫跟刘大宝家。
他们家在村子西头,这一群人便都涌进西头去了。
刘大宝看着被绑的被粽子似的两个人,笑呵呵的直傻乐。
二丫手里握着鞋底,听见外面的嘈杂声,连纳鞋底,边出来看。
兄妹两个并排站在院子门口,只把这一幕发笑话看。
二丫拿着针,在头发上刮了两下,嘲讽的看着三毛跟赵长河,“你俩也太没用了,怎么被她制住了,我要是你俩,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刘大宝呸了口唾沫,“真是蠢货,被个娘们绑上了,沈月萝,你这是要反天?”
沈月萝拽着身后的两个人,嘴角微微的勾着,在他们俩兄妹面前停下脚步,“他们不蠢,是你们俩个太蠢,我之前有没有警告过你们,别去招我,可是呢,你们这几个只长脑袋,不长耳朵的蠢蛋,居然去我家,找我娘的麻烦,砸了我家东西不算,还敢打伤我娘,让我说你们什么好?真是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你们几个的蠢笨!”
她说的不快不慢,也不是暴怒的吼叫,平铺直叙的语气,若不是手里制着两个人,看着都不像来找茬的。
她这话一出,后面跟来的人,也算听明白了。
敢情这几个小辈,跑到曲家闹事,还打了曲氏。
虽说曲文君在村里是个不受待见,人人嫌弃的下堂妇。可这说归说,真要去找她的麻烦,其实也没那个必要。大家相安无事,各过各的,犯不着讨那个嫌。
村长是个有威望的中年人,读过几年书,听说以前做过小吏,后来回村做了村长。
但凡是做过小吏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贪婪小气的性格在里面。
他家里的婆娘是个上不了厅堂的黄脸妇人,后来娶了房小妾,宠的跟什么似的。
这样的人,之所以,能稳坐村长一职,跟沈家的扶持有脱不了的干系。
他是向着沈家的,而沈家的内务事,又都是由周秀兰打理,一来二副,他便成了周秀兰的心腹,看待曲文君母女,自然也没啥好脸色。
拜他所赐,曲文君母女在村里,才会过的如此艰难。
彭达从人群里挤进来,听见沈月萝的那一番话,不仅没有动容,反倒怒火中烧,“沈月萝,你这是干什么?当众绑架吗?你这丫头也太无法无天了,你当我们都是瞎子,是聋子吗?还不快把人放了,再敢胡闹,我定要通报官家,抓你去县衙做大牢!”
这就是有权的好处,若是真通知了捕快,官家定会偏向他所说的话,根本不会在意事情的真相。
赵山泉怕事情闹大,忙站出来劝解,“村长您别急,他们几个就是闹着玩,做不得数,平时我们几个不也常打架吗?在一起闹一闹,哪值得通报官府。”
彭达当然不会通报官府,为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通报官府,人家只会笑他小题大作。但是吓一吓沈月萝这丫头,也不是不可以。
他沉声道:“这是打架吗?你看看她像个什么样子,太不像话了!”
沈月萝没有丝毫畏惧,侧身对上彭达的视线,挑衅的笑着,“你想去报官?好啊,现在就去,千万别耽搁,反正我也不想下个月跟永安府世子爷定亲,你要真能将我下了大狱,我还得谢谢你呢!”
第23章 比试
彭达暗恼,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联姻的事,他可是得周秀兰的叮嘱,让他必务看着曲文君母女,以防她们耍什么幺蛾子。
联姻势在必行,虽然沈月萝要嫁的是个病秧子,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世子爷,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真的对沈月萝做什么。
看见彭达犹豫的眼神,沈月萝冷哼了声,她早算到这一点,否则哪会明目张胆的跑来找刘大宝几人的麻烦。
而她之所以非要把事情闹大,也是为了除掉后患,省得这几个人,三天两头的跑去找麻烦,她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闲扯蛋。
三毛又羞又恼,大声吼道:“沈月萝,你闹够了没有,说清楚你到底想怎样,想打架还是想勒索银子,我就不信了,你娘还是纸做的不成,推一下就伤了?我看你分明就是想勒索银子,穷疯了!”
刘大宝笑的很贼,“她就是穷疯了,不是要嫁给那个病秧子吗?说不定正为嫁妆发愁呢!”
“哦,原来她要嫁给那位病世子,哥,你看她长的多好看,要是嫁给病世子,可就蔫喽,这院里的红杏,不知能耐得住多久的寂寞,”二丫跟刘大宝绝对是一个鼻孔出气。从二丫的话里,还是能听出这丫头肚里有几分墨水,至少不像刘大宝那样,有头没脑。
她以为这样就会激怒沈月萝,引的她狂性大发,乱了章法,甚至还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可是,她料错了。
沈月萝不怒反笑,根本不屑于理会她。虽然二丫有点脑子,但这点脑子,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她神态自若的看着刘大宝,缓慢而自信的启唇道:“刘大宝,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赌?”刘大宝完全没料到她会转变的这么快,早上在河边被她反剪双手甩那下子,到现在还疼着呢!他以为这丫头逼到家门口,无非是要跟他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