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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嗯了一字。
“她那天看我的眼神……要怎么说呢,说的夸张一些,让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所以,我那天连她帮忙递过来的饮料都没敢喝。”
宋泾修表情严肃起来,低声应道,“是么。”他发动车子,肖燃看了眼窗外,发现咖啡店老板一直养着的白猫变成了一只花猫,难道她看花眼了?
肖燃收回视线,接着对宋泾修说:“今天她男朋友给我的感觉也是一样,我是不是得了什么被迫害妄想症?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吃饭的时候,走在路上,虽然郑大哥他们明明就在不远处跟着,万一发生什么也有他们保护我,我还是感觉不安心。”
宋泾修单手扶着方向盘、分出一只手去紧紧抓住她的手,团在掌心,“别害怕,郑斌他们跟在我二叔身边多年,从来没失职过,有他们在,没人动得了你。如果你实在觉得白芷有问题,我会安排人在她身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肖燃晃了晃他的手,“那倒不用,我只是因为上回的事情心有余悸而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就是跟你倾诉一下,你不用太费心。”
宋泾修便笑了笑,“嗯。”
他们到宋家的时候,宋征正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见他们回来意外道,“周五晚上没一起出去玩?”
宋泾修说:“她晚上听讲座去了,我看她有点累,就直接带回来了。”
他说完蹲下身帮肖燃换鞋,肖燃看了眼宋征,有些不自在地躲了躲,他仰头看着她,挑挑眉,由着她自己换了。
宋征想到再有三个月,肖燃就满二十岁了,便故意问她:“肖燃什么时候有结婚的打算?”
两个年轻人的脚步一块顿住了,肖燃看了宋泾修一眼,脸红道,“……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宋征笑声愉悦,“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催婚的意思,你们两个不用紧张。”
肖燃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宋泾修拉着肖燃坐到宋征身边,直言道,“我是有她一到年龄就结婚的想法,不过肖燃应该不会同意。”
肖燃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为什么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啊。
宋征看他们几眼,转移话题,“肖燃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想要什么礼物?”
“其实有蛋糕就好了啊。”肖燃看了眼宋泾修,其实只要有他在,礼物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宋征道,“我猜肖劲应该会送你一辆车。”
“嗯,”肖燃点头,“我爸承诺过今年送车给我,本来他想两年前送的,可后来他觉得不放心我开车,就没送了。”
宋征向宋泾修看去,叔侄俩无声交流着什么,肖燃感觉到他们似乎交换了什么意见,但是两个人的眼神高深莫测,她根本看不懂。
新闻播完,宋征起身上楼,并叮嘱他们两个也早些休息。
肖燃拿遥控器换了几个台,最后换到一个宫斗剧停下,抱着膝盖看了起来。宋泾修平时是不看电视剧的,但是既然她很有兴致,那就陪着了。
里头正演到女主角曾经的好姐妹为了争宠给她使绊子,没想到被皇上解了围,正生气地跟身边的大丫鬟商量如何害女主角肚子里的孩子。那丫鬟出主意说,要某个新来的宫女去给女主角敬茶,将毒下在茶中,丫鬟眼睛往主子身上瞄去,视线落在她的纤纤玉手上,那手指不染蔻丹色。
肖燃看到这里,打了个冷战。
指甲藏毒?
她想起白芷那天为她端饮料,纤长的手指又白皙又漂亮,她涂了大红色的指甲油,肖燃那天因此格外注意了她手上的动作,她手指尖碰过杯沿,肖燃有轻微洁癖,所以那天才没肯喝。
白芷是学医的,倘若她真有什么害她的心思,那倒是真的挺可怕的。
“怎么了?”宋泾修见她表情不对,关心地看过来。
肖燃摇摇头,“没事,这个女人也太坏了,女主角之前待她那么好,现在竟然恶毒成这样,要害人家的孩子。”
宋泾修将她揽到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这只是演戏而已,别太当真。现实社会,哪里能让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肆害人还逍遥法外?”
“嗯,也是。”肖燃偎进他怀中,人慢慢放松下来。
周天她回学校,路过那家咖啡店时忍不住进去问了老板,以前的白猫去哪里了。老板说:“别提了,那天小灰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到了晚上病恹恹的没精神,我送去宠物医院了,你在外面看到那只是我新收养的野猫,虽然没有小灰漂亮,但如果小灰有什么事,它也能代替小灰陪着我。”
肖燃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手足冰凉,“小灰忽然生病是哪天啊?”
老板翻了翻日历、说了个日期给她,“我记得那天你还过来坐了坐,跟一个挺漂亮的女性朋友。”
肖燃走出咖啡店,被秋日艳阳一照,有点头晕。
“肖燃?”
她听到有人喊她,抬起头来。
曾逸站在她左前方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肖燃心头慌张,她往郑斌他们的方向看去,却发现白芷正跟郑斌两个人讲话。
“郑大哥!”她出声喊道。
郑斌、陈兴跟白芷一起望了过来,见她面色不对,郑斌跟陈兴立刻就要往她身边赶去,白芷却对肖燃笑了笑,高跟鞋踏上路沿石边缘、狠狠扭了一下身体,郑斌见她身体要往马路上摔去,而正有车飞速开过来,连忙伸手拉住了她,陈兴的动作也顿在原地。
“谢谢。”白芷被拉回来,将长发往耳后掖了掖,笑容慢慢放大。
等郑斌跟陈兴再看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了肖燃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qaq最近错字有点多,欢迎捉虫~不过强迫症的我不忍心破坏整齐的更新时间
☆、第41章
第四十三章
郑斌瞬间意识到中计了,狠狠瞪了眼白芷,立马拨通了宋泾修的电话,“宋总,肖小姐出事了。”
陈兴跑过去将车子开过来,郑斌立刻钻进副驾驶座,车子追了出去。
肖燃被曾逸掼到后座,她浑身没力气,还有些反胃。刚刚曾逸抓住她上车前,手背凑到她鼻子底下,他手背上抹了东西,她闻了以后全身都软绵绵的,所以很轻易地就被他拖进了旁边停着的车里。他就这么不再躲藏地绑走她,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吗?
曾逸车子开得很快,他猛地向左打方向盘,拐进一条小巷。
土路坑洼不平,肖燃被颠簸地更为难受,抱着肚子蜷缩在后座上。
曾逸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冷酷又残忍。
估量着后面郑斌他们追不上来,曾逸放慢了车速。猎物到手,他因为兴奋手指轻颤。盯着肖燃痛苦的眼睛,他嘴角勾起笑容,“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这声音,跟那天绑架她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不说现在听了他的声音因此确认,刚刚他喊她名字时候那种令她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已经让她意识到他的身份。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肖燃动了动唇,“你要带我去哪?”
“去哪?”曾逸目光直视前方,语气坚决,“我带你下地狱。”
肖燃撑着座位坐了起来,她靠着身后坚硬的椅背笑了笑,脸色已经惨白,“是我自己还是你要跟我一起啊?”
曾逸抿着嘴唇。
肖燃瞬间明白,曾逸是想跟她同归于尽?这样也太可笑,他爱白芷爱到要用生命替她除去情敌?他想做大情圣?肖燃不知道这回自己还能不能有上次的幸运,她看了眼后视镜,郑斌他们还没追过来。
她小声说,“你死了以后,白芷跟宋泾修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以后的日子里她心里绝对不会想起你的。日后幸福美满的是他们,跟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愿意为了她付出生命,将她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上?”
曾逸冷笑,“你不用拐弯抹角的,你只是不想死。”
“是啊,我跟宋泾修那么相爱,他对我也好得无可挑剔,我当然不想死了,我还想跟他结婚,跟他白头到老。你难道就没想过跟白芷白头偕老么?如果你死了,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更何况,你什么都没得到就这么死掉的话,不觉得人生很遗憾吗?”
曾逸抿着唇沉默。
“曾逸,你有试过跟一个人相爱的感觉吗?”
“没试过,我也不想知道。”曾逸周身都是戾气,脸色铁青。
“那真是太遗憾了,你如果活着,也许许多年以后你会爱上一个也深爱你的姑娘,”肖燃微微笑着,“白芷也很好,但是她心里有人,眼睛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这其实对你不公平。”
“公不公平不是你说了算!”曾逸一拳捶在方向盘上,按到了喇叭,那声音令路边的狗狂叫不止。
肖燃见他情绪失控,不再在言语上挑衅他。趁他不注意,她摸出手机。
“这里这么偏僻,看你一路上似乎对路线很熟悉,是预谋很久还是对这里熟悉?你是C市人吗?”肖燃自然地跟他说话。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他依旧语气冷硬。
肖燃看到不远处的路标,“平贤路?”她捂着嘴巴假装受不了颠簸,“终于要到大路了吗?这条路是通往海边的,莫非你想直接将车开进海里?”
曾逸忽然发现她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随即冷笑道,“你在找死。”
他将油门踩到底,瞬间驶过平贤路路口。
肖燃力气耗尽,躺了下来。
宋泾修,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能找到我吗?
曾逸关了车厢中的灯,昏暗的环境只能靠车前灯照亮,肖燃抱紧自己、闭上眼睛。
道路左侧一辆迎面开来的车从很远处便开始变换灯光,曾逸只当是新手、上路小心翼翼而已,却不料那辆车忽然车轮左转,跨过中间的线直直地向他开过来。
曾逸迅速向右打方向盘,拐进一条仅容一辆车通过的小路,刚刚的车迅速追了过来,那车的远光灯开着,映在后视镜上,令曾逸一阵烦躁。他看到不远处的出口,继续踩紧油门,路口处却猛地窜出一辆车,飞快向他直冲过来,腹背受敌,曾逸狠狠一咬牙,急速打着方向盘,向车前的一间土屋撞去。
肖燃在第一辆车出现的那一霎那清醒过来,快速扣上了安全带。这时车子猛地撞上墙壁,她摔出去,头撞到驾驶座的的座椅。
曾逸似乎伤得不轻,他人趴在方向盘上,有血从他的额头流下。
他那侧的车窗很快被人砸碎,人被抓了出去。
肖燃捂着额头,在剧痛中被人温柔地抱了出去。
闻到熟悉的气息,肖燃鼻子发酸,紧紧往他怀里偎去。
“肖燃,”宋泾修抱她到自己车后座坐着,“你感觉怎么样?”
肖燃指了指头,“疼。”
宋泾修将她抱进怀里,在她头顶低喃,“乖,你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他接到她电话以后除了确定了曾逸开车的路线,还立刻拨了120。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了。
郑斌和陈兴二人将曾逸从车里弄出来以后就按在地上,这时问宋泾修是否要现在报警。
宋泾修打开了车厢里的灯,将毛毯盖在肖燃身上,并递给她一杯水,“等我一下。”
肖燃轻轻点头。
他起身,往地上的人走去。
见他走过来,陈兴自觉让了让。
宋泾修将地上的人抓起来,“砰”地推到了曾逸的车上,那车猛地晃了一下。曾逸痛苦地摸向后背,人却在冷笑,“你是知道了我玩过你女朋友所以才打我出气?”宋泾修一拳狠狠地打在他脸上,曾逸无所谓地吐出一颗牙齿,擦掉唇边的血,“跟她接吻的滋味你应该尝过,凑巧的是,我也尝过,比白芷差了些,不过还不错。”
“你他妈再敢讲一个字试试!”宋泾修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曾逸跌坐在地,他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宋泾修又是一脚,比前面一脚更狠,曾逸已经疼得说不出话。郑斌见他完全就是往死里打,想劝又不敢,毕竟是他们俩失职在先。郑斌看向肖燃,她抱着水,喝水的动作早就停了,专注看着宋泾修的动作,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宋泾修这时蹲下身来,抓着曾逸的一只手臂,“你是哪只手碰她的?一只还是两只?”
曾逸盯着他冷笑,往肖燃身上看去。
宋泾修稍稍用力,曾逸的右手已经被折断,他痛得嘴唇发白,宋泾修已经起身,一脚踩在他另一只手的手臂上。
曾逸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宋泾修抬起脚,没再看曾逸一眼,对郑斌道,“现在报警吧。”
他坐进车里,将肖燃抱到自己腿上。肖燃闭上眼,靠着他的肩膀。
救护车过来了,宋泾修将已经慢慢睡着的肖燃抱到救护车上,跳上车,坐在肖燃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护士回头问他:“外面那个……”
宋泾修说:“不用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