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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将从汤小姐那里听来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害怕被小侯爷罚,说得那是声情并茂,连汤小姐的细微动作都做给主子看了,只求他不要怪责于他。
白忆之差点吐出一口鲜血。这丫头还真是倔,现在连他的面子都不给了?
侍从退下后,他躺在床上不觉好笑,难怪方池那么喜欢她,原来这丫头和外间那些女子都不一样,还有些自己的脾气。但想着她那些关心自己的话,还叮嘱得如此详细,心里莫名有种愉悦的感觉,总觉得暖暖的,连内伤都不那么痛了。
“这丫头关心人也是这么凶巴巴的吗?”方池在她家吃了不少苦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都说会做菜的妹纸能留住人心。
有人好似被套牢了胃呢!
方池是不是该有点危机感呢?
这家伙走得这么潇洒,
活该!
☆、泛舟河上(一)
一晃到了秋日,媛媛去邓忠忠家关心过几次草鱼的饲养状况,却为即将到来的冬天犯起了愁。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她之前推出的几道新菜都是以河鲜为主要食材。这里的天气似乎比想象中冷得更快,才刚刚入秋,就有了丝丝的凉意。媛媛估摸着,冬天一定会下雪,到时运河结冰,她又上哪里去找河鲜来卖呢?即使冬天也有人在江边凿冰垂钓,但一定会比之前少,而且收获也不会丰富的。
媛媛在厨房里一面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营生,一面备置今日所需的青菜。外面传来阵阵喧哗声,媛媛都没听见。
春桃急匆匆跑进厨房,仿佛发生什么大事似的大呼小叫,打断了媛媛的思绪。
“小姐,快出来看呐!河面上飘着一间好漂亮的房子。”
媛媛翻了下白眼,房子都泡水里了,有什么好看的。不会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吧?那还有几分看头。被春桃拖着来到一楼窗棂前,媛媛见到运河上飘着的那座“房子”,立马额头布满了黑线。
这哪里是什么房子啊!明明就是一艘装饰得十分华丽的画舫,不得不说这画舫的主人一定十分有钱。画舫少说也有三米多宽,前后估计得以丈计。舫身分为两层,底下那层是密闭似的房间设计,前有长廊,二层建在房间之上,紫色帷幔点缀两侧,微风轻拂,隐约可见里面坐着的人。
画舫缓缓靠在了江边,引来不少人驻足观望。待舫身停稳,从上面下来一群人,站在了刚刚搭好的跳板两侧。媛媛头上的黑线又多了几条,只因这群人中竟有几个是自己认识的。
“好似是小侯爷的侍从呢!”春桃在旁惊呼出声。
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瞬间涌入媛媛的脑海里,他几月不来,一来就如此招摇?可想想又好似不是他的做派,他不是一向主张不可扰民的吗?低调哪里去了?难道大病一场后,他连性子都变了?
不想再看,媛媛回到了厨房。但即使这样,该上门的人还是来了,不过却不是白忆之本人。
那日来给媛媛报信的侍从没一会儿就进了食肆,在厨房外恭敬站着,说道:“汤小姐,我家侯爷有请。”
媛媛相信此时食庐外一定围了不少人看热闹,如果拒绝,白忆之的脸面恐怕有些挂不住,只好吩咐了春桃几句,跟了侍从离开。
一路听着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媛媛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赶紧打发了白忆之走吧!不然有人掉进河里就不好了。
上了画舫,侍从领着她来到二楼,媛媛见到白忆之横卧在一张精致的太妃椅上,身上搭了锦缎被子,正对着自己似笑非笑。他身边不远隔着一张茶台坐了一位紫衣公子,面容清俊,浓眉大眼,神态慵懒却贵气逼人。
见到媛媛,紫衣公子开口问道:“这就是小侯爷向在下提起的媛媛姑娘?”
白忆之没答他的话,朝自己的侍从示意了一下,侍从恭敬地退下了。
媛媛有些不满地看着他问:“叫我来做什么?”不知道午市就快开始了吗?她还忙着呢!难不成就是要炫耀下他家的画舫?
白忆之皱眉,脸上一副委屈的表情,不答反问:“多日不见,这就是你迎客的态度吗?”怎么和她熟络起来,她反而没有从前的礼遇了呢!但自己却又似乎受她这一套,还挺开心的。
媛媛知道他是佯装的,没上他的当,但发现他脸色不好,似乎嘴唇也十分苍白,看来之前伤得颇重,语气微软,“伤好些了吗?”
白忆之点点头,见她一直站着和自己说话,指了指茶台下方的长椅说:“坐下说话。”
媛媛惦着店里的事,没有顺他意,准备和他说上几句就走,只提醒道:“怎么不在府里歇着,见了风可不好。”
“今日是我生辰。”白忆之含笑解释,“霍兄见我在府里呆得闷了,特地陪我出来散散心。”
人家问他想去哪儿,他可是立马就想到了她的食庐,怎么这丫头就不领情呢?反而一副责怪的模样,让他也分不清她见到自己是开心还是不耐烦了。
媛媛愣了下,原来是他生辰呐?自己方才是不是真的有点态度不好?怎么说今日也应是以他为大。想到这儿,声音又柔了少许,“小侯爷生辰快乐。”
“就这样?”白忆之很不满意。
媛媛一头黑云,“你还想怎样?”难不成为他唱上一曲生日歌?
“陪我吃餐饭。”
“我还要回食庐呢!”
“回不去了。”
媛媛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画舫已经离开了岸边,朝运河中间驶去。这画舫还真是四平八稳的,离岸时连晃都没晃一下。
“你可以选择跳河游回去。”白忆之提议道。
媛媛提了下裙摆,一屁股坐下,“我才没那么蠢呢!”就她这体积还不立马沉底啊?
“呵呵。”紫衣公子两声干笑,“媛媛姑娘真有意思,难怪小侯爷想都不想便要来这里接她。”
其实白忆之也是在自己负伤后才觉得她很有意思的,却没接话,只介绍道:“我的好友,霍成羽。”
媛媛这才转眸细看身边这位一直慵懒示人的紫衣公子,喃喃自语般说道:“原来是霍氏钱庄的大公子!”她还真有眼福,如今连最后一位繁城少年名流都认识了。
霍成羽并不吃惊,懒懒一笑,“正是在下。”
媛媛只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盯着白忆之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怎么?怕我把你吃了?”白忆之想笑,轻轻咳了两声。
“你又不是妖怪。再说小侯爷一向爱民如子,不会将我怎样的。但身子不好就别出来招摇了,小心伤了元气,伤势老不见好。”
白忆之听着这话挺受用的,瞥了霍成羽一眼,解释道:“呆在府里闷了,今日又是我生辰,不想一个人,一出门便想来你这里,可如今我伤势未愈,马车太过颠簸,霍兄便好意安排了自家的画舫沿水路而下。”所以如果方才太过招摇的话,也是因为盛情难却。
媛媛看了霍成羽一眼,那人还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只微微点了下头,证明小侯爷所言非虚。
“是你嘴馋了吧?”媛媛回头时白了小侯爷一眼。
霍成羽噗呲一笑,别开头,佯作欣赏外间风景,他可什么都没听到。这话他还是第一次听闻,很佩服眼前这丫头的胆量,要知道在她面前的可是白忆之,白小侯爷啊!她居然一点都不畏惧似的。
“是的。”白忆之很坦诚,“你不是说待我来的时候,你会做一餐好吃的招待我吗?今日你可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媛媛只觉他脸皮还真不薄,居然将自己的话记了那么久,现在还主动向她讨要。但她不是失信的人,说到便会做到。
“在这里?”
“嗯!相信这事难不倒成羽。”
霍成羽很自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懒懒地舒展了下筋骨,“小侯爷要什么,成羽能怠慢吗?”说完便径直下楼去了。
二楼只剩下媛媛和白忆之两人,白忆之朝身后的太妃椅上靠了靠,幽幽地说:“几月不见,你又瘦了。”
经营那间食庐一定很辛苦吧?可眼前这丫头定是不会接受自己美意的,他也懒得再说了,只是自己竟心疼起她来了。
媛媛反问:“瘦了不好吗?”虽然已经很努力了,但这段时日,无论她再怎么锻炼,都没见再轻分毫,这身子的底子不好,估计减肥都遇到瓶颈了。她正犯愁呢!
“你今年该及笄了吧?”白忆之问。
“你怕我找不到婆家?”
白忆之被她的话呛住,咳嗽两声,她是这样曲解他心意的吗?
“是有点担心。”少刻,他故意调侃道。
“我哥说会给我找户好人家的,不劳小侯爷费心了。”
“若实在嫁不出去,到我府里给我做饭可好?”
“那你不是赚到了?”
霍成羽从楼下上来便听到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呛,忍不住又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今儿这趟门看来是没白出啊!他从来不知道小侯爷竟然是这样幽默的。
“已经准备好了,媛媛姑娘请吧!”霍成羽打断二人的对话,又坐回了方才的位置,食指撑着头转头望江。
媛媛起身下楼,才发现方才还空荡荡的甲板上,厨具竟然一应俱全,十分精致,连调料都备置好了,还有不少名贵的食材象陈列似的在那儿摆着。不禁四处望了下,这些东西之前都藏哪儿的?那间神秘的屋子?
媛媛看着这许多食材,忽然灵光一现,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方才见到白忆之身子并未痊愈,媛媛先选出一些温补的食材洗尽备用。在锅里下了些清水,放上几片姜,便端上楼了。
霍成羽见到这锅飘着姜片的清水,扑哧一笑,这就是小侯爷所说的美食吗?口味还真是特别。
“你在敷衍我?”白忆之也颇感意外,这丫头被自己这样“请”了来,一直在和他发脾气呢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调戏咱家媛媛,这后果……
咳咳,某人是否该着急了?
香香昨晚11点才从广州赶回来,
累得不行了,
但一定不会断更的。
☆、泛舟河上(二)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媛媛懒得解释,说多了也是空话,转头对另一边的霍成羽道:“能劳驾霍公子请你的人将下面的小灶搬上来吗?顺便带几张能放东西的小几上来。”
霍成羽正乐在其中,也不想这样有趣的事情草草结束,当然愿意效劳,起身下楼命人来挪开几人身前的茶台,铺上一张地台,搬来媛媛要的小灶放在上面。小几取来后,按媛媛指点的方位放下,一丝不苟,跟排兵布阵似的。
媛媛将手里的锅放好,霍成羽按她的意思,叫自己的仆从取来媛媛之前洗过的那些食材。媛媛先将几块羊排放入锅中,升火煮开,去除血泡。
白忆之还是第一次欣赏媛媛为他烧菜的模样,飘着几缕刘海的额头上,因为之前的忙碌和眼下炭火的熏烤挂着几滴香汗。白净的面颊染上红霞,越发可爱了几分。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在她面前连品味都改变了几分,竟然觉得眼前的她美得很真。
“你不怕你的独家秘方外传了?”他忽然想起初见她时,她那次俏皮而又神秘的模样,就忍不住想逗她一下。
媛媛一边用火钳加着炭火,一边应道:“白水煮羊排,小侯爷觉得是秘方?”
霍成羽扑哧一笑,又将脸调到了一边,光听两人对话他已经觉得很开怀了,这样一边欣赏江景一边聆听二人讲话,挺有趣的。他对媛媛的美食没有什么期待,但又不希望这次泛舟那么快结束,要知道繁城实在太闷了,这样有趣的事是几乎见不到的。
小半个时辰后,锅里的水渐渐有了些乳白的色泽,媛媛下楼取来三只碗,弄上些调料,用托盘摆好,端上二楼,放在摆满食材的小几上。又取来三双筷子,将装了调料的碗和筷子分发到两人手中。
“可以吃了。”
霍成羽抱着看戏的态度,没动筷子,也没出声,一副静观事态发展的神情。
白忆之却不满了,“吃什么?”锅里就煮了几条羊排,而且还不知她是否落盐了,这叫他如何动筷?太敷衍他了。
“自己动手。”媛媛从旁边取来一些不易煮烂的食材放进锅里,又顺手将易熟的食物用托盘端了放在白忆之与霍成羽中间,方便二人取拿。
白忆之将碗筷放到身边的小几上,抄起手,一脸不悦。不是说做好吃的吗?为啥叫他自己动上手了?
媛媛没理会他,等锅里的水再次烧开,夹了一片之前切得薄薄的羊肉拿到锅里涮了几下,放进自己碗里,沾上调料就喂进嘴里了。
白忆之从未见过这样的吃法,抄在一起的手松了一下,难道自己错怪她了?该不会真的在她端上来之前就加了什么秘方在里面了吧?犹疑中,他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