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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有些不自在,原来他小时候不光想养肥她?还对霍成萱那么好?瞬间有点自己的专利别人享用了的感觉,瞥了窗棂一眼,起身道:“下面还有事做,我挺忙,你们自便。”
霍成羽见到媛媛的脸色,暗笑,却没多话,待媛媛离开,才对着对面阁楼扬声一句:“醋坛子打翻了,好一阵酸味啊!”
霍成萱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她说错话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六国封相(二)
媛媛回到厨房,拿起菜刀便开始切菜。
陈刀和一般伙计在旁都愣住了,少东家怎么切菜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啊?今儿这菜不和她心意?与她结梁子了?
直到厨房门前出现一个如仙般的身影,他们才回过神来。来人对他们微微示意,一帮人丢下手里的活,静悄悄地溜了出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他出现了,事情应该不难解决。他们还等着做菜,招待客人呢!
媛媛冲着砧板发了一会儿脾气,想起正事来,转身欲找陈刀吩咐事情,却一下愣住了。身后一抹淡色身影,长身而立,不知他几时进来的,差点吓了她一跳。
“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方池淡淡说着。
媛媛愣了一瞬,敢情他方才在外面将自己的话都听进了耳里?
“咳咳,你来了?”
方池点点头,“有一会儿了。”
“你不用呆在‘在水一方’的阁楼里?”
这话的确好酸,方池轻笑,拿掉媛媛手里的菜刀,轻轻放在她身后的砧板上。
“看不见你,所以过来了。”
媛媛的心噗噗直跳,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却仍不服气地问:“那里有另一道风景。”
“不觉得。”
“人家指不定今日是特地来看你的。”媛媛有些后悔将那间雅座许给霍成羽了。
“人家?”方池看着这丫头为自己吃味的神情有些想笑。
“霍成萱。”
“萱萱?”
媛媛听着这亲昵的称呼有些刺耳,哼了一声,便想出去,心里很不快,想找人撒气。不知道败家子有没偷懒,最好别让她逮住机会教训。
方池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凝视少刻,轻笑出声,“她是我义妹。”
媛媛瞪大眼,“你义妹?”
“怎么?就你可以认成羽做义兄,我就不能有个义妹?”
“你……你不是也给她做吃的。”她可到现在还没吃过他煮的东西。
方池似乎在回忆,“的确做过,不过是让她替我试下味。”
“你不是有我了吗?”
方池没出声,一脸微笑瞬间凝滞,好一阵子才说:“那是方家离开‘第一楼’之后的事。”
媛媛顿时醒悟过来,那之后他便很难再来找她了吧?所以他便找了他人?不知为何她就是很不舒服,好似替他试味这件事只能自己做似的。
“只做过两次。”
“两次也能叫时常?”当她三岁小孩?
“特地的只有两次,其他都是她哥拿给她的。”
方池掰过媛媛的身子,郑重地说道:“她只是妹妹。”
“那我呢?”当初他是不是也只当了她是妹妹,所以才找她试味。
方池不想解释,埋首吻住了媛媛的唇,好一阵子才放开她,“这不是对妹妹能做的事。”
媛媛抿抿小嘴,声音柔了少许,“当初,我是问当初。”总之她就是要不一样的,居然自己也会任性地要他解释。
方池沉默着,闭上眼沉吟一阵才道:“我喜欢现在的你。”
这丫头怎么可以这样执着呢?是,他从前也只当了她是妹妹,与霍成萱相去无几,但也从未将二人拿来比较。她与萱萱不同,若霍成萱是他认下的义妹,但那时他却当了媛媛是自己的亲妹妹。所以在祖屋的朝夕相处,他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转变,从前他是怜她,疼她,可从未想过爱她。
直到自己发现那种感情已在潜移默化中变了质,他也纠结过一段短暂的时日。他知道自己再不能象从前一般对着她时,他才拼了命地想立马接她回繁城。他开始不习惯身边没她的日子,开始期盼能与她日日呆在厨房里。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与一个人分享自己生活的点滴。他早已知道,自己此生没她不行。
若她只是从前的媛媛,他或许不会爱上,不会付出真心。可她已经不是,自她失忆后,他重遇她的那刻起,她便好似换了个人似的。独立、坚强、不服输,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点撑起这个支离破碎的汤家,倒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从她身上,他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不靠任何人也可以生存下去的勇气。
这就是他爱她的原因。这些都是霍成萱不可能做到的,或许身边的女子也没一人可以如她这般自强不息。他爱她,早已不能自拔,何必在乎当初那些无谓的感情?
“我要的也是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从他对不凡说出那句他是否想少一劲敌时,他便再没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了。既然决定了开始,他便要她与自己一生一世。所以他可以出钱买下“第一楼”当作聘礼,可以购置那所房子,只为日日与她相对。这样她都体会不到?
媛媛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是啊!从前的汤媛媛本就不是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他说那时便喜欢了她呢?难道自己中毒太深,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难道真的想替从前那个只知道吃了就睡的胖丫头活下去?
“师兄,对不起。”媛媛低下头,有些后悔方才的任性。
方池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深深吸了口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从前我没好好爱过你。”不凡不是也不信他吗?过去他的确忽略了这个对自己好的人,可是现在他想珍惜,将她捧在手心里,藏在心窝里好好珍惜。
媛媛理清自己的思绪,微微一笑,“是时候准备午宴了。”若再不动手,恐怕中午就没东西端上宾客的桌子了。
“我帮你。”方池取过一旁挂着的一条围布,替自己系上。
媛媛见到他的动作,忙阻止道:“你不回‘在水一方’吗?”他可是光天化日就进了“第一楼”的厨房,就不怕外面又起了流言蜚语?
方池拿过一边摆放的食材,一边打量一边应道:“那里有我没我都行。”
媛媛甜甜一笑,出门叫了那帮人进来,厨房里顿时没有了之前的阴郁,大家伙一股脑地埋头干起事来。只是媛媛越看越觉得这“第一楼”不是自己的。
那帮家伙居然个个有事都找上了方池。
陈刀捉起一条鱼,放到砧板上便问:“方公子,照你前日教我的宰吗?”
方池点点头。
罗大伯拎起一条菜紧跟其上,“这菜还是连着根切?”
方池微微颔首。
连拿着锅铲的吴大叔也加了进来,“方公子,我这锅可是按你说的洗得干干净净,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方池转头瞥了一眼,“可以。”
“……”
媛媛不觉捂头,“我呢?请方公子示下。”
方池微微转头,嘴角漫出一丝笑意,“你出去。”
“什么?”这可是她汤家的厨房,有他这么霸占的吗?
“我是叫你出去招呼客人,今日不需你这东家亲自掌勺。”
媛媛长叹一声,听见外面嘈杂声起,无奈退了出去。大神师兄这是打算占领汤家的厨房?不过好似外面的确也挺忙的。刚从厨房出来,媛媛便见到汤不凡一脸着急,拉着妹妹便指着门前一人说:“我没辙了,老爷子不肯认我,你去想办法。”
媛媛这才见到阿爷居然也来了,腰上还围了一条围布,好似怕人不知道他是“第一楼”从前的厨神似的,在那儿与一帮人显摆着。
媛媛走到他跟前,唤了声:“阿爷。”
汤一柏刚与几个从前的旧识寒暄完,见到乖孙女便象见了宝似的,一把拉到身前,向众人介绍:“这便是我汤家未来的厨神,你们记得多多来捧场啊!”
媛媛一头黑线地与几位老顾客打过招呼,将阿爷拖到一边问:“你怎么来了?”不是一早让他在家里先呆着吗?等到午时才安排人去接他,这不是给她添乱吗?
虽然那日阿爷给她头头是道地讲了汤家与方家的恩怨由来,之后也时常在她面前很清醒,但他终究记性不好。别说做菜,他这一路走来都让媛媛很担心,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汤一柏却很不服气,“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可是老夫的‘第一楼’,不来看着哪行?”
方池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见到师公,忙替媛媛招呼了过去,“你招呼客人,我陪师公便行。”
这会儿正忙,媛媛无暇顾及,有他分忧自然是好事,但也没忘叮嘱两句:“别让他碰那些调料和食材。”她还不想“第一楼”那么快倒闭。
“放心交给我。”方池点点头,将师公请进了厨房。
媛媛方才觉得透了一口气,却仍没放松下来,要知道最头疼的人还没到,她今儿可是来打仗的。
“汤小姐。”这声招呼让媛媛立马警惕起来,还真是一刻都没让她有机会松懈下啊!
媛媛迎上刚进门的香茗,香茗却立马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媛媛道:“这是在下的贺礼。”
这人还真是找着机会便来还钱,不过是奖励变成了贺礼。
“香公子,这么厚的礼,媛媛不敢收。你还是留着回京城做盘缠吧!”
“不不不!这礼,汤小姐一定要收下,否则……”
“否则你又睡不着觉?”
“在下的确很久没睡好了。”
媛媛真想叫他拿去看大夫,治治他这失眠的毛病。但来者是客,她只能将这句咽下,换上笑脸,说:“若香公子执意要送礼,不如稍后再说。我这会儿招呼不周了,等宴席结束,我再与你细商如何?”
香茗见她没如之前一般坚决,看着盈门的宾客,含笑应道:“好!我等你。”
媛媛让小三领他上楼,捂住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声,看来这事得早点解决。不然恐怕他会赖着不走吧?还真是没药医。
作者有话要说:
☆、六国封相(三)
媛媛还没歇过气,便听见门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败家子一早给她说过,霍成羽请了一帮人来贺“第一楼”重开。可她没想过这么吵的,从早上一开门到现在,媛媛一直忙个不停,这会儿听了这声音顿时有些烦躁。
但好多受邀而来的宾客都到门前去了,她也不好怠慢。与汤不凡一起出了店门,见到一片长长的狮龙由店门前一直排到了街尾还不见头,媛媛走到长街空地上,往二楼雅座看了一眼。霍成羽支着头一副享受的表情,见到媛媛看他,他还露出自鸣得意的模样,好似他干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媛媛让败家子招呼客人,她提着裙子便上了二楼,推开霍成羽的雅座门,见到始作俑者便叉起了腰:“成羽哥!你这是要让全繁城的人都知道‘第一楼’重开了吗?”若不是如今的衙门不管这些事,她真想替那些繁城的原住民去投诉他制造噪音。
霍成羽慵懒地靠在窗边,对她笑了笑说:“这样不是很好?省得他们奔走相告。”
霍成萱掩嘴笑着,“媛媛你别生气,我哥就是这德行。之前池哥哥的几个食肆开业,他都没显摆成,一直憋在心里,所以这次将那几次的数都补上了。”
媛媛满头黑线,原来他是故意整成这样的?就因为她比大神师兄好说话?正想说他几句,却听霍成羽望着窗外说:“小侯爷来了。”
果然,街上方才还敲敲打打的声音,瞬间没了声息,没一会儿便听见楼下传来阵阵清脆的马蹄声。媛媛知道这人自己更招惹不起,立马下了楼,正好见到白忆之打马上下来,招呼身后的人:“将门匾换上。”
媛媛愣了一下,走过去招呼道:“小侯爷,您这是……”
白忆之挑眉一笑,解释道:“本侯的字虽不算什么大家手笔,但还是有些份量的。没有什么厚礼,不过是亲笔提书的‘第一楼’三个大字。你不会想拒绝本侯吧?”
媛媛被他的话噎着,偷偷瞥了一眼厨房,还好没见到大神师兄出来,有些为难地说:“我觉得‘第一楼’从前的门匾挺不错的。怎么说也是老字号,不用那么费劲。”
白忆之哪里肯听,脸上佯作不悦,沉声说道:“你这是打算当众拒绝本侯的美意?”
陈刀不知何时从厨房出来了,走到少东家跟前,低声耳语道:“里面那位说让您收下。”
媛媛立马笑得跟刚开的鲜花似的,“不敢!小侯爷请!媛媛已在二楼为您备下雅座,恭候您的大驾光临。门匾交给店里的伙计便成,呆会儿保证让你满意。”只要大神师兄不介意,她是不会介意的。小侯爷的字挂在这里,她“第一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