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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割破长空,刷刷刷……空中不断闪现一道又一道刀光剑影。刀影密布,两道身影忽然分开又突然以风雷之势朝对方撞去,“砰”一声,一道身影急剧落下,而另一道身影则紧随其后,但却优雅从容。
“我输了。”身着华服的男子用剑支撑身体,捂着胸口大喘着气。
灰袍道士长身玉立嗤笑,“能和我纠缠这么久,假以时日孰高孰低尤未可知。”虽无华美衣裳却也自有其风骨。
华服者不敢小觑,“敢问高姓大名?”
“无名小卒,不值一提。反倒是阁下看起来颇为气派,不知如何称呼?”语气优雅并不咄咄逼人。
“南洛迦。”
华清珏笑道,“你是鬼仙?”
南洛迦轻抬眼皮,有些漫不经心地轻笑出声,“你是人仙?”
华清珏嘴角含笑轻点头,南洛迦朝他微微一笑,“幸会!”话落,人瞬间从华清珏眼皮子底下消失。
他正想追踪,一个声音急切呼唤他,“仙人救我!”他停下看向声音来源,那坑蒙拐骗的假道士定定站在树下吓得几乎脱力。他很干脆利落地用手指弹出一道金光飞向那人。
净虚被一道光打中身体弹动了一下,身体忽然一松,惊喜道,“能动了?”他动了动手指头,发现能动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就乐呵呵笑出了声。
华清珏白了他一眼,自顾离去。“哎,道长!等等我……”净虚见他离去立即抬脚追上他。“道长,谢谢道长救命之恩。小道净虚,不知道长尊姓大名,师从何处?”
净虚见他不理会却也丝毫不气馁,“道长,你这是要去哪儿?捎上我呗!”
华清珏停下,冷冷地看向他,“我要去捉鬼你也去吗?”
“……”净虚吓得不敢动荡,华清珏面无表情离去。他看着华清珏的背影,在他即将消失在他眼前时追了上去。
能把那鬼怪打跑把他救下的人值得他跟随,哪怕拿命堵。
他追上了华清珏,默默跟在他身后不敢出声,怕被轰走。不知是不是他的沉默正合华清珏的意,他虽不搭理他但也没赶他走。
两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片水稻田边,眼前是一个小山丘。
“就是这儿!”久不言语的华清珏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净虚有些摸不着头脑,壮着胆子问,“这儿是哪儿?”
华清珏淡淡回道,“那鬼仙的安身之地。”净虚一听差点惊叫出声,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华司贠扭头看向他,表情严肃,“想办法弄一些黄色符纸来,另外还要一碗新鲜的公鸡血。要快!否则待他养好了伤就难了。我在这里等你,天一亮我们就进墓里去将他封印。”
净虚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点头,“哦……哦哦。”
他急忙跑回镇上找人帮忙。华清珏等了半个时辰才见他抱着一堆黄纸和一个小酒瓶回来。
净虚来去匆忙,累得喘气如牛。他一出现在里正大人面前立即被拿下,他说破了嘴皮他才相信他是去追杀妖怪去了而不是逃跑。幸而的确未有人受伤,才使得里正大人相信他。
这不,他派的官差在他喘气这会儿就跟上来了。净虚指着华清珏向几个官差介绍,“这妖怪太厉害,我把我师父请来了。”
为首的官差惊奇道,“师父这么年轻?看起来和你一般大嘛!”语气明显有些怀疑。
净虚瞪大眼睛不屑道,“要是看起来老态龙钟还算什么活神仙?”
华清珏不愿和他们啰嗦,直接从净虚手中接过符纸和装着鸡血的酒瓶,挥刀裁剪画起一张张符咒。
众人见此竟也不在言语,纷纷帮起了忙。
天灰蒙蒙亮时,几个身影正在小山丘上挥着锄头拼命挖土。清晨第一道阳光照射而下,洞口终于挖通。
华清珏拦在洞口,“你们在外守着吧!我独自前去。”
其他人有些犹豫,他只好继续劝说,“你们不会法术,普通刀剑可伤不了妖魔鬼怪。”
净虚语气迫切,“师父,让我跟你进去吧!这么多符咒,你哪里贴得过来?”华清珏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两人抱着一堆符纸,走进了墓穴。黑漆漆的墓道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气氛诡异,摸索到了墓室门口读了墓志铭华清珏就开始寻找打开墓门的开关。他见识过不少王侯将相的墓葬,知道这些墓室多设有机关,墓道内一路顺畅,显然致命处就是墓主人所在的棺椁室。
他在墓门口走来走去小心查看,他踩的地方忽然往下陷,他快速反应过来拉着净虚趴下,几乎与此同时四周射出密密麻麻的飞针。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他们刚想放松,又发现头上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巨石正往下砸,他又急忙抱着净虚往一旁滚去险险避过,“砰”的一声巨石狠狠砸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又缩回墓顶。
这是要把人射成筛子再把人砸成肉酱啊!太狠了……
***
“进到墓室后发生了什么?南洛迦的魂魄在里面吗?”要是在可怎么破?
“在墓室门口看了他的墓志铭,知道了他的身世背景。老实说,当时我还挺佩服他的。他和我虽然年岁相当,但我毕竟受过名师教导,法力略胜于他不足为奇。可奇就奇在,他英年早逝居然在死后不足百年的时间以鬼魅之形修炼成仙。要知道鬼魅修炼成仙的难度可比活人大多了。”
蒙琪琪有些不以为然,“他通过吸食人的魂魄快速提升修为也没有什么值得佩服的。”
华司贠瞥了她一眼,“没有法力怎么吸人魂魄?”
也是。不过看他吸人魂魄的行径,估计也不是走正道修成鬼仙的。“那你们究竟有没有在墓里撞见他?”
华司贠笑道,“当然,我们俩在打开墓室门的瞬间就看到了他。”
蒙琪琪捂住小心脏,“好恐怖……”
“他立在门后冷笑,一看见他我立马出手,和他在墓室内打斗了起来。净虚则急忙在墓室四周封下符咒镇住他,他意识到净虚的举动转而攻击净虚。我恰恰把握他转过身背对我的瞬间用月嵘剑重伤了他。”
“就这样解决了?”事情发生得太快,顺利来得太突然。
“没有。他冲出墓室在墓道内四处躲避,但我们并未追他,而是立即撬开他的棺椁。他的尸身仍似活人一般,我吃惊探他鼻息才确认他确实已经死亡。之后我们在他尸体上贴下符咒,又在墙壁四角贴满七十二锁形符,将墓室布下困仙牢,将他的魂魄镇在此处不得脱身。”
“那后来他究竟是怎么脱身的?现在居然还很可能复活了,太可怕了。”果然太顺利都是不正常的。
华司贠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破了困仙牢的人,一定颇为了解本门法术并且道行在当时的我之上。只有法力在我之上又懂破解之法才能放出南洛迦。”
“我也认为他有高人相助。墓志铭上说,他年少时痴迷道术,说不定就是那时认识了什么妖道!于是臭味相投,同流合污。”说不定连他的死都泛着邪恶的气息。
华司贠声音坚定,“我一定要找出这个人。”
“我想知道那个叫珠儿的姑娘后来怎么样了。”命运这么凄惨,如果华司贠视而不见未免太冷漠。
“我们封印了南洛迦后,小镇的百姓热情招待了我们。那对母女来找我道谢,我才知道那个珠儿那天和情郎私奔,她那情郎被南洛迦抓住,她奋力相救,那男的逃脱后丢下她自己跑了。我也觉得她太过命苦,忍不住帮了她。”也是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他根本无法丢弃自幼养成的信念做一个孤清冷寂、不问世事的人。
“你做了什么?”蒙琪琪双眼发亮,不自觉露出微笑。
“我说她福大命大是贵人之相。那时全镇对我顶礼膜拜,将我说的话奉为神谕也不为过,周边的年轻才俊争相求娶。据净虚说,她后来嫁了一个家道中落的穷书生,那书生果真高中进士。我不过随口一说,竟是功德一件。”这也间接使他找回了修行的意义。
“幸好!她拥有一个好的结局。”她顿了一下,似想起了什么,“净虚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道士。他年幼时被躲避战乱的父母丢在了一个破败的道观门口,观里只有一个老道和一个比他大点的孩子。遇见我前,他师父寿终正寝,道观由师兄继承,他独自出去讨生活。听说江都镇有妖怪他就想去骗点钱。”
那小子,在他要离开江都时像个弃妇似的死缠着他不放,非要拜他为师。他当然不会同意,可是怎么赶都赶不走,此后他身边就多了一个自称是他徒弟、没脸没皮的人。
蒙琪琪笑道,“他不会赖上你了吧?”
“你怎么知道?”
“都不用猜。谁碰见了大神会不抱大腿啊?”一个混生活到处行骗的小透明突然认识了自带金光的大神,放过是傻子。
“好了,把棺椁盖回去我们离开吧!有什么回去再说。”
蒙琪琪看了一旁的另一具棺椁一眼,“司贠,我想撬开另一个棺椁。”
华司贠正让小毛人把南洛迦的棺盖合上,听她这么一说神色疑惑。蒙琪琪恳求道,“帮我打开让我看一眼吧!”
华司贠无奈一笑,让小毛人把那棺椁打开。
蒙琪琪站在一旁很认真地观察里面的东西。只有一些衣服首饰,是一套新娘的衣冠,衣服上绣满了兰花,颇为雅致。
应该就是墓志铭上所指的戈尔之女的衣冠,棺椁之间的物品格子里除了一些金银首饰,还有一些食物,其中杏仁最多,看来这位戈小姐生前很喜欢吃杏仁。
华司贠把棺椁盖回去,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司贠,南洛迦说我前世是他的妻子。”
华司贠目光有些讶异,“……”
蒙琪琪紧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他是不是指我是这位戈氏女?”
华司贠表情渐渐凝重,弄得蒙琪琪越发紧张,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他才放松面部表情嘴角上扬,“戈兰早就被我打得魂飞魄散,你不可能是她。”
“……”魂飞魄散?蒙琪琪惊疑不定。
华司贠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你有完整的魂魄,并且天生就有灵力。这不是一个被打得魂飞魄散的人能具有的。就算戈兰仍残存一缕魂,几百年的时光都不一定够她修复魂魄,更何况是身具法力。”他双手抓住她的双肩,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坚定,“蒙琪琪,你是你。”
她是她……是啊!她不是谁,她就是她自己。是他眼中的她,而不是南洛迦口中那一个陌生的女人。
看见她神情放松下来,华司贠微笑,“走吧!”
两人相携离去,华司贠一只手抱着她。墓室里虽然寂静可怕,但因为有他的怀抱她感到安定。
爬出洞口,她拿着电筒给他打光好方便他将土填回去。大约十分钟,墓洞重新被封,被华司贠用一堆草掩盖翻出的新泥。华司贠用矿泉水瓶里的水净手,蒙琪琪递给他一张纸巾擦干。
两人收拾工具正要返回车上,一转身即看见车顶坐了个人,两人皆有些吃惊。
时尚帅气的打扮,有那么一丝玩世不恭的味道,“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要不要我带你参观参观?”
第四十章 画中女子
蒙琪琪看着车顶上的那个人突然不知该作何反应,分明是那张熟悉的面孔,曾和自己一起吃喝玩乐、取笑逗乐,可除了那张脸又仿佛是另一个人。
“琪琪,我真的好想你。”即使对方柔情地说出令人心动的话也未能使她找回一丝温情。
“洛楠,好久不见!”事实虽然已摆在眼前,但认知还是未能与现实重合。眼前这个人似乎还是她的朋友,而不是身后地下墓室的主人。
一旁的华司贠掐断了两人继续进行感情交流的可能,“你怎么来了?我可以理解为阴魂不散吗?我不介意友情赞助,免费给你做一场法事。”
南洛迦挑了挑眉,“看你说的多不懂事儿!有客自远方来,我这主人总应该招待招待吧?更何况你把我心上人都带了,我要是不出现也太没心没肺了。你说是不是?”
华司贠想了想,遂看向他笑道,“说的也是!既然见着了,不如大伙坐下来叙叙旧?”
南洛迦心里腹诽,忒不要脸了,谁要和你一个大老爷们叙旧。但面上却热情洋溢,“客随主便,不如下去坐坐?”
蒙琪琪一惊,连忙抢白,“我看就不用了吧?下面我们已经参观过了,再进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找个空气新鲜的地儿再聊吧?”
南洛迦一脸狗腿,“琪琪,随你高兴!你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
华司贠声音含着鄙视,“她不喜欢你。所以可别照镜子,省得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就高兴不起来。”
南洛迦作哀怨状,“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每次照镜子我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