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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琪琪被她那假模假式的笑脸恶心得想吐。
贾箐也不管她想不想去,径直拉着她往外走,“一起去玩玩吧!整天呆在屋里多闷啊!”
她无奈道,“有什么好玩的?”
贾箐并不回答,“哎呀!去了你就知道了。”
三人拐过走廊下了楼梯到了二楼,越过好几个房门才在尽头的一个门口停下。贾箐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堵在门口故作神秘,“琪琪,等会儿你不要太吃惊哦!”说着不待她回答就一把推开了身后的门。
屋内画作琳琅满目,但没有引起蒙琪琪的兴趣。切,不就是私人画廊嘛!地底下那些古董可比这里有意思多了。
贾箐回头看见她兴味索然也不在意,仍兴趣盎然地拉着她往里走,“琪琪,你知道吗?这些画全都是司贠画的!没想到他既有财富又有才艺,你来看看他画得怎么样?”
他画的?原来他喜欢画画啊?
人物风景,西洋画国画,什么类型的画都有。大多数女生总是对有艺术才华的男人存有一丝向往。她也不例外。
贾箐拉着她缓缓地走过一幅又一幅画前,偷瞧了她一眼,发现她看得认真,不顾她仍在观察眼前的水彩风景画拉着她往下一幅走去,“琪琪,你看!”
贾箐突然出声唤醒了仍沉醉在上一幅画中的她,她这才看向眼前的这幅画。
一幅人物油画,画中是一位头戴桃花花环、披散着一头乌发的美女。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贾箐语带笑意,“琪琪,你知道这是谁吗?”
她有些好奇,不由顺着她问道,“是谁?”
贾箐大声笑道,“是司贠的老婆!”
蒙琪琪眼睛不禁大睁,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会儿喉头苦涩,不敢相信。
贾箐似乎有些幸灾乐祸,“要不是水淼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司贠已经结婚了。”她很是刻意的顿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惊得瞠目结舌的蒙琪琪,“不过你放心,他老婆已经过世了。琪琪,你看看!你是不是长得很像司贠的前妻!”
蒙琪琪不由抬头看向画中的女人,她并不觉得两人长得相像。
贾箐语意讽刺,“哎呀,其实论五官倒也不是很像,可我倒觉得形不似神似。你们俩都是一个类型的女人,清丽脱俗。再加上一双极为相似的眼睛,真是越看越像!”说完捂着嘴直笑。
蒙琪琪紧紧盯着画中的那张脸,发现了那一双日日在镜中看见的熟悉的眼睛——她的眼睛。
她隐约记起,有那么一个夜晚,这幅画的主人曾轻柔地吻过她的眼。
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用深情的目光与她对视……
一时之间,琪琪觉得浑身燥热起来,特别是脑袋像是发烧一样,头有些眩晕,额上冒出了汗。
她吃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双双,“是真的?她是华司贠的老婆?”
双双看着眼前眼睛发红的蒙琪琪支支吾吾道,“好像,是的。不过她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据说别墅旁的那棵假桃树就是为了纪念她,先生才请人造的。听说太太的家乡以前就有这样一棵一模一样的老桃树。”
桃树?
蒙琪琪突然想起来她梦中华司贠砍掉的那棵桃树,好像就是和别墅旁的那棵工艺桃树一样。
她怎么这么粗心,当初居然没留意!
那她真的梦到了华司贠以前的事吗?
太太的家乡?难道?是冰床上的那位清丽佳人,华司贠的师妹!
蒙琪琪回头再次看向画中的女子。是她,就是她!冰床上的美人睁开眼睛的样子就是画中人,她果然有一双动人的眼眸,可偏偏她的眼睛和她的如此相像。
华司贠若有若无的暧昧,永远没有发展下一步的举动,他的若即若离。这一刻仿佛有了答案。他只是把她当成了这个女人的替身吗?
爱情经不起猜测,她要亲自问他!要从他口中得到确确实实的答案。
她正要走,有一双手拉住了她,“哎呀!琪琪,你哭啦?”
她果断答道,“没有!”
贾箐轻笑一声,“还说没有,眼睛都红了。”
她手忙脚乱地推开贾箐跑了出去,身后只留下贾箐尖刻的声音,“琪琪,你不要想不开啊!说不定围着司贠转的女人中你也不是最像的!”
最像?寻找替身吗?呵……
蒙琪琪一路跑着出去,双双跟在她身后,转了几个弯就不见了她的身影。
蒙琪琪跑到华司贠的房门前,调整因为跑动而直喘的呼吸,待到平顺后才摁响门铃。
摁了几次均无人回应,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无人接听。
她静静地站在他门前,心境萧索,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离去。
她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可是寻求答案的愿望却依然十分迫切。
她回到房间翻开她的行李,找出她作法的道具,点燃了一炷香,烧了一只小毛人。
火光即将燃尽时,一小块光簇慢慢长大很快一只闪着红光的小毛人在她眼前飞舞。“小毛人,找到华司贠。快去!”
小毛人咻一下就穿过门飞了出去,琪琪感应着它的方向追了出去。华司贠就在华宅之内,因为小毛人已经找到了他。
蒙琪琪站在后花园的那一片爬藤蔷薇覆盖的那堵山墙前,住进来这么久她竟没发现有个山洞藏在这片花丛之后。
她推开垂下的那簇蔷薇花,花藤后面是一道门,门的颜色和山体颜色接近,不容易引人注意。
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走了进去。里面灯火辉煌,被修成了一个窑洞似的屋子,室内装修精美,身居其中倒觉得它只是一个普通的高档住宅。
她四目寻找,发现小毛人在一个房门前扑闪等待她。华司贠就在里面,她轻轻推开门就看见华司贠坐在一个桌案后正聚精会神地给一个人偶上色。
她快步走到桌案前,他这才发现有不速之客,抬头看向她一脸惊诧,“你怎么在这里?”
琪琪没有回答,她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手中的人偶吸引了。那个人偶栩栩如生,和画中女子一模一样,也就是梦中他师妹的模样……
第四十二章 多情却被无情恼
华司贠避开其他人的注意潜入自己的修炼之地——后花园蔷薇藤覆盖之下的山洞。
他要继续完成一件事,落韵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从未有过的清晰,他害怕再次记忆模糊故而焦急地雕刻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偶。
人偶的材料是他上次带着蒙琪琪回无念山时,特地去老桃树那挑选的树枝。
桃木清奇,仙气自然,超脱尘俗,为五行之精,制成仙体相得益彰。
人偶在他的手中已基本成形,就差上色了。他用一支小白云沾上特别提炼的天然植物颜料,集中精力、仔仔细细地给人偶上色,光涂那张面孔就花了好长的时间。
忽然,眼前的光线有些暗了下来,他正奇怪一抬起头就看见蒙琪琪面色苍白地紧盯着他手里的人偶。他唬了一跳,纳闷道,“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是无意中发现的?山洞里有些闷,他因此没有把入口关严实。
眼前的他表情诧异,二人真正面对面时,琪琪反倒平静许多,于此同时也自觉莽撞失礼。
她故意低头仔细观察他手中的人偶,语气试探,“这个人偶是我吗?”
她注意到华司贠眉毛跳了一下,表情凝滞,不待他回答她又补了一句,“看着还挺像我的。”
久久的沉默,蒙琪琪冷冷地看着华司贠,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有些举止无措,甚至不敢与她对视,把人偶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精美的盒子时手似乎抖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可是蒙琪琪却偏偏看得一清二楚。
是心虚了吗?
“你不打算说什么吗?你没事刻一个和我相像的人偶做什么?”她用一种打趣的语气就像是在跟他玩笑一般,嘴角僵硬地扯出了一个微笑。
华司贠双手摆在桌案上,就像一个正被老师训斥的乖孩子。他眼神左右游移了两三秒后抬头对她展开了一个温和的微笑,“我……刻着玩的,你觉得像你吗?”
琪琪的心沉了下去,勉强维持着本就不甚自然的微笑,“其实仔细看看也不太像,倒更像另一个人。”
华司贠心一跳一沉,“像谁?”
蒙琪琪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背对着他慢慢地踱步到桌案对面的沙发坐下。
两人拉开了点距离,华司贠突然间压力骤减,暂时松了一口气。
但蒙琪琪没有给他放松的空间,“像我梦里的一个人。”
他一听有些愕然,忽又嗤笑出声,“你梦里?”
“是啊!我梦里一个叫落韵的女孩,而且在我的梦里她是你的师妹。”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蒙琪琪突然顿住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不过,她在梦里死了。你把她火化了以后下山去找她的转世。”
如果刚才华司贠是惊讶,那此时他的表情已然惊愕。
蒙琪琪目光勇敢地与他对视,惨然一笑,“你说奇不奇怪,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更奇怪的是你手里的人偶几乎和我梦里的那个她一模一样。”
华司贠目瞪口呆,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会梦到我以前的事?”他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过于急切乃至推倒了椅子。
他快步而至,拖起了坐在沙发上的蒙琪琪,用力拥住了她,“你是她吗?”
“是谁?”他没有注意到琪琪语气冷淡,热切地在她耳边询问,“你就是落韵对吗?”
“你觉得呢?”她不答反问。
华司贠兴奋地难以自抑,更用力地拥住她,“你是!不然为什么你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感,和你在一起越久落韵的面容在我的脑海里越加清晰?为什么你能梦到我们以前的事?你果然还在这个世上,这个世上还有你。”他几乎已经开始哽咽,“落韵,你知道吗?我有多害怕你早已魂飞魄散。”
在她刚死的那几年,他用冰玉床保存她的尸身,渴望有一天他找到她的魂魄使她死而复生。哪怕违背身为正道的信条动用邪术也在所不惜。
每天要么来看着她丢下的肉身发呆,要么在那棵他们最爱的桃花树下饮酒麻醉自己。
向那棵绚丽柔美、红润姿娇似她一般的桃树倾述衷肠,道尽思念。
他时常跪在那棵桃树下忏悔,盼望仙树有灵能替他找到落韵,把她带回来。
然而日夜煎熬,心似刀绞,神思犹似凌迟,再未感知得到她一丝一毫的气息,更不用说魂魄了。
他终于承受不住,更无法面对她的尸身在不久的将来在他面前渐渐腐烂,毕竟冰玉床也不能永生永世保她尸身不腐。
不顾师兄弟的反对,他用熊熊烈火将她化为飞灰,祈求她犹如凤凰般浴。火重生。
他将她的骨灰埋在那棵桃树下,之后坐在树根下大睁着眼看日夜星辰转移,虽然光明已笼罩天地,而他的心却如黑夜沉寂、不见生机。
终于他在沉思中给自己找到希望——离开修仙之地去茫茫人海中寻找她的转世。
挥手告别亲友故地,他来到红尘俗世之中,访遍千山万水、天涯海角,穷尽悠悠岁月,见过无数相似的面孔,却未寻得梦中人。
他心灰意冷回到山中,期盼着最后一点希望,可惜依然无声无息。
一日他又在桃树下饮酒,恍恍惚惚,不知人世几回伤往事,举坛豪饮,颠倒浮生,不省人事。
第二日清晨醒来,他发现自己已被人弄回卧房,胸口疼痛,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即便如此,一身酒气未散的他仍摇摇晃晃地想去桃树下守着她的骨灰。
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踱步到桃树所在,他抬眼之间顿时晴天霹雳,神魂震荡。
那一棵见证他们爱情的桃树被拦腰斩断,桃花仍旧,却已濒临死亡。
瞬间头痛欲裂,心胆抽搐,他捂着头龇牙裂目,不敢相信,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后的墨离率先冲到他身边,了痕和绝尘紧随其后。
刹那间,他胸口闷痛喷出一口鲜血,“师兄,你要冷静!桃花根还在它还会重新生长的。”墨离稳住他摇晃的身体急声安抚。
可惜墨离的安慰丝毫没有遏制他发狂怒吼,“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绝尘冲过来帮墨离抱住发狂的他,“师兄,你不要激动。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砍的。”
他悲愤欲绝,“谁砍的?老子要宰了他!”
了痕急忙出声,“师兄,应该是无极宫的人干的!你要保重自己才能报仇雪恨啊!”
无极宫?是了,除了他们还有谁和他们有仇?
他必报此仇!
人死了,魂丢了,桃树也没了。苍天不仁,非要他一切成空。
触景伤情,他无法再面对故土家园,从此消失,放逐堕落,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