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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刘黑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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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你不知道,宫里头有一半的宫女听到这事都发疯了。这三位公子,尤其是柴状元和鱼榜眼可是有名的美男子呢!”
  呃……这她倒是没听说过。
  “风月有幸随皇后娘娘出席恩荣宴,早向众家姐妹拍胸脯保证了,一定要拿到那三位公子的题字!”
  金凤怜悯地看她一眼,实在不忍告诉她,自己的坐席和那三位美男子的坐席隔了有十万八千里远,更别提中间还挡着一层珠帘。而随侍在她身边的风月,连美男子的衣袖都沾不着。
  “不过说起来,主考官周大才子的美名还在这三位公子之上呢。人家都说周大才子的风姿是‘吹箫横过青峰,翩然飞度瑶池’呢。”
  金凤忍俊不禁:“飞度瑶池?只怕飞到半路掉下来,扑通一声变作水鸭。”
  风月十分不能苟同地看了她一眼。
  “风月,你知道今日出席恩荣宴的,除了这些进士,还有谁么?”
  “谁?”
  “闾王爷。”
  “……”
  金凤只觉得面前刮起了一道旋风,眨眨眼睛,风月已经不见了。
  风月是今年初进宫的宫女,原本在徐太妃宫里当差,十四岁,长着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脸,十分可爱。某一个阳光明媚的白天,闾王段云重进宫给徐太妃请安,遇到了风月,一眼就看上了,当场拿出花花公子的派头,拉着风月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废话,还把腰带上的黄龙玉佩抠下来塞到风月手里。
  诉完衷情,段云重拍拍屁股走人了,徐太妃却勃然大怒,判了风月一个以美色迷惑闾王爷的罪名,拉去浣衣局杖毙。
  其时,金凤正从太后日操夜操的严密监视下溜出来,躲在浣衣局后的草丛里打盹。一声声的惨叫吓得她噩梦连连,终于被吓醒。清梦被扰,又无论如何睡不着了,金凤无奈,只好去管一管这闲事。
  一时手痒管了闲事的后果是,从那以后徐太妃看到她眼睛里就猛放毒箭,以致她偶尔夜深梦回之时还会觉得背后微微痛楚。
  而风月从此也落下了后遗症,无论何时何地何处,只要听到闾王、段云重、二殿下之类的字眼,她必然抱头鼠窜,然后大侠一样消失。
  不过风月的命,也算是保下来了。处了一段时间,金凤渐渐发觉,风月触着徐太妃的逆鳞,也实在是活该,这丫头正值青春萌动冲动悸动,就算不撞在徐太妃枪尖上,总有一天也会别的哪个娘娘主子拉出去杖毙。
  但是金凤觉得,风月是个十分有性格的少女,她喜欢。
  于是她把风月留在身边,顶了素方的位子。一方面有个人说说话,另一方面,她暗暗地想,有风月这么有性格的人在身边作对比,自己会显得比较正常。
  。
  吓跑了小风月,金凤得意地从袖口摸出一袋剥好的糖炒栗子。小丫头就是好骗……
  瞄一瞄四下无人,她索性在御花园亭子后面盘腿坐下,就着清风明月啃起栗子,觉得自己实在是风雅无限。
  忙里偷闲,是一门学问。
  “老去日添腰脚病,山翁服栗旧传方。客来为说晨光晚,三咽徐收白玉浆。”她摇头晃脑。
  “黑……黑胖?”一个惊疑未定的声音从她身后的亭子里传出。
  咬碎的栗子果肉顿时从喉咙里倒窜上去,历经千难万险,又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金凤捂着鼻子从地上蹦起来,膝盖上装满栗子的小锦袋被打翻,金黄的栗子肉稀稀拉拉滚了一地。
  尴尬,尴尬。
  金凤抬起眼睛,只见亭子里飘然出尘地站着两人。一人穿着帛黑的箭袖常服,束黑丝冠,眉眼如刀刻斧凿,唇薄且冷,昂藏凛然,另一人则一身石青的儒衫,袖缘一圈墨色的竹叶,眉宇宽和,年纪较轻,一把素白的扇子抵在下巴上,张大着嘴。
  “黑胖?”那石青衫子的人再度叫了一声。
  金凤整个人凝固在草绿花红的御花园里。
  当你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什么也别说。这是某一日段云嶂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她介绍的经验之谈。
  可是段云嶂没有说过,什么也别说,然后呢?
  她脑子飞速地旋转。
  摆在她面前的,有几条路。第一,惊喜地扑上去:小鱼,怎么是你,好巧!
  第二,凤颜大怒,把这两个人拖出去。
  第三,装傻。
  第一种,未免太不要脸。
  第二种么……如果被段云嶂知道她把他心仪的鱼小榜眼轰出宫去,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权衡良久,金凤淡定地拍掉身上糖炒栗子的残渣。
  “恩荣宴尚未开始,两位应当先去乾罗殿等候。”
  趁着这两人还未反应过来,金凤上前两步:“宫中道路复杂,殿阁交错,走错了路,也是常有的。”
  这两人面上都微不可察地红了一红。
  只是石青衫子的鱼小榜眼仍不死心:
  “黑胖,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小鱼啊!”
  帛黑袍子的那人将薄薄的唇一掀:“德勉,怎么,连一个小宫女也是你的旧识?”
  宫女?金凤迟疑地打量自己一番,明明身上挂了很多金贵的东西么,哪里像个宫女了?
  鱼长崖现出十分凄恻的神色:“黑胖,你果然已经不记得我了么?”
  帛黑袍子皱眉道:“我看这小宫女有点呆,是不是脑子不太清楚?”
  鱼长崖不甘心地再唤了一声:“黑胖!”
  帛黑袍子踏前两步:“你,是哪个宫里的?”
  “……”
  “两位……”金凤忍耐地深吸了一口气,“请出门,转左,不送。”
  两人愕然。
  半晌,鱼长崖还要说什么,却被帛黑袍子扯了一下。
  “这位宫人,你可曾见到一个穿朝服的人从这里经过?”
  “穿朝服的人多了,不知官人说的是哪一个?”
  帛黑袍子待详细解释,鱼长崖却拉住了他的袖子,抓着扇子往太液池上一指:“则玉,你看,周老师在那里。”
  周老师,自然就是本届恩科的主考官,周大才子。
  金凤顺着鱼长崖的扇子往太液池上一看,顿时呆住了,只觉得一弹指化作了一须臾,一须臾化作了一瞬间,那一望之下,多少岁月就这样荏苒而过了。
  太液波光中,一袭白衫静立于连接小岛和岸边的回廊之上。只见金雕红梁下,清风拂动那人鬓边的散发,而那人眸中意态静远,却似含着满目的山河。
  鱼长崖唤了一声:“周老师!”
  这世上有一种人,纯粹,执著,热烈。他活得就像一匹上好的白绢,当你看向他的眼睛,你可以感觉得到他对于生活的热爱,对于美的向往,以及发自内心的善良。
  如果这个人拥有一张上好的皮相,以上三点将会更加显著。
  周大才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金凤在看到周大才子的那一霎那,便觉得自己近十年来在书中读到的名士才子,君子达人,全是废柴。
  周大才子看到鱼长崖两人,便在那朦胧静远中绽放出一抹微笑,道:“则玉,德勉,你们来看,所谓‘太液芙蓉未央柳’,不正是此刻的景致么?”说着,他缓缓从回廊中向三人走过来。
  黑胖那点小情窦
  那字则玉的帛黑袍子微一颔首:“老师好有情致。”
  然而金凤看到他眼里分明藏了一丝不屑,金凤对此人的印象大打折扣。
  鱼长崖则敦厚多了,道:“老师,是时候去乾罗殿见驾了,众位年兄都在等您。”
  周大才子恍若未闻地拢着手心的纸扇,道:“却不知,这池边的木芙蓉是何人所栽,好一番秀丽景致!”
  金凤的黑脸皮底下微微泛红。
  周大才子的目光落在金凤身上,闪了一闪:“这是何人?”
  鱼长崖道:“学生等出来寻找老师,却误入了御花园,多亏这位小宫人指路。”他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金凤一眼,像是在说:“我知道你是黑胖,放心,我不会拆穿你的。”
  金凤一头的汗。
  周大才子向金凤拱拱手:“多谢这位小宫人了。”
  则玉唇角带着一丝嘲讽,道:“老师,这个小黑胖根本没有帮上什么忙,找到你的是德勉。”
  周大才子不赞同地看了则玉一眼,然后冲金凤和蔼一笑:“小宫人不要见怪,则玉就是这个脾气。”他举目四望,转身在廊边折下一枝木芙蓉。
  “小宫人,‘千林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人活在这世上,就应当像这木芙蓉一样。莫管别人如何看你,关键在于你自己如何看自己。”他郑重其事地将那芙蓉递到金凤眼前。
  金凤的心轻飘飘的,在太液池上荡了好几个圈,也没有找到着陆的地方。
  她其实想说,这话放在菊花,桂花,梅花头上,也都是同样贴切的。可是这一回,她闭嘴了,出奇地没有发挥她焚琴煮鹤的强项。
  她只是伸手,接过了木芙蓉。
  周大才子颇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两个学生瞥了瞥她手里的木芙蓉,也跟着离去了。
  金凤一个人,攥着那枝木芙蓉,在太液池边站了许久。
  。
  稍后的恩荣宴上,段云嶂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天子所能给予的最大恩荣。不得不说,在做了近十年皇帝以后,十七岁的段云嶂对于帝王的行止已经拿捏得十分到位了。
  然而珠帘之后,段云嶂身侧的金凤,神思却早已飞到了九天之外。
  席上欢声笑语,热闹非凡,酒酣耳热之际,甚至还行起了酒令。在座的都是十年寒窗苦读过来的,虽然科考名次有高低,却也都想在天子面前显一显自己诗文上的造诣,于是哥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行到中段,一个年轻的小进士大概是喝多了,竟然站起身来道:“久闻皇姨白玉小姐乃是京城第一奇才女,何不也行一令,让我等见识见识?”
  此话一出,席中骤静。
  然而喝多了的人实在不止那小进士一个,于是稀稀落落地又有几个人响应,众人便哗笑起来。
  段云嶂蹙了蹙眉,却也没有生气,他转向右首珠帘后的刘白玉道:“白玉,你可愿行一令助兴?”
  珠帘后莺喉低啭:“既如此,白玉就献丑了。”
  酒令行至刘白玉,恰好是一支芙蓉签。
  刘白玉款款一笑:“今日太液池上的木芙蓉开得好生娇美,白玉就作一首咏芙蓉吧。”
  于是执了一根象牙筷,在杯上轻击,一边徐徐念道:“太液水沉烟波晚,翠华梢头玉嶙峋。未若池上梧桐惨,敢笑人间少丽人。”
  席间掌声雷动,就连段云嶂也动容道:“不愧才女之名也!”
  众人连声称赞了一番,有赞人的,有赞诗的,赞来赞去,最终却都能赞到皇帝和威国公头上。所以说人喝醉了,也是有底线的。
  在这一片赞声中,异声响起。
  “臣倒觉得,此诗不怎么样。”
  众人纷纷愣住,一看,正是那张狂的状元郎柴铁舟,字则玉。
  柴铁舟出身官宦,又才高八斗,自然眼睛长在头顶上,寻常人都不放在眼里,可笑的是威国公刘歇却正看中了他这个性子,欣赏得很,百官也都无可奈何。
  柴铁舟继续道:“皇姨这诗,文辞华丽自不待言。然而及目于方寸之地,纠缠于个人荣辱,来去不过‘姿色’两字,未免肤浅。”
  众人变色,却见那愁人的柴铁舟顿了一顿,又道:“不过闺阁之中能做出这样的诗文,也算难得了。”
  “……”众人久久无语。
  半晌,刘白玉惨白着脸道:“既如此,白玉自罚一杯。”
  这一个酒令行得动静太大,金凤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眼见这情形,心里也觉得好笑。她眸子一转,招手叫来近侍,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
  柴铁舟站起身来,擎着酒杯,道:“既如此,臣就先干为敬了。”他一介文人,行事却颇有豪气,仰首灌下烈酒,神色未变。
  众人心里都暗暗叹息,想:有靠山就是不一样啊。
  柴铁舟豪气干云地放下杯子,敛裾,弯腰——
  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席间一片静谧。
  俄顷,哄然大笑爆发出来,就连一旁厚道的鱼长崖也拍着柴铁舟的肩膀笑道:“则玉,你喝多了。”
  柴铁舟脸上青白交错。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喝多了,可是身后的椅子怎么会自己后退了一尺呢?
  一种奇特的直觉让他抬眼去看最上首的珠帘。
  那眸光穿过珠帘,小小地灼烧了一下金凤的神经。金凤的手抖了一下。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一株鲜嫩欲滴的木芙蓉从珠帘后骨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在这一场恩荣宴上,柴铁舟、鱼长崖、周大才子、刘黑胖,乃至皇帝段云嶂都不知道,命运的小木轮子吱呀一声开始转动了,而他们各自都被推向了未知的洪流中。
  。
  据说柴大状元回家以后,调动了一切可能调动的人脉,包括他奶娘的表舅的侄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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