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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刘黑胖-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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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回来了。”金凤眼睛湿漉漉的。
  “黑胖……”永福怔怔地看着女儿,泪流满面。她披散着长发,小花袄只穿了一条袖子,双脚也没有穿鞋,赤着脚站在雪地里。
  “娘……”金凤像走散多年的小兽,偎进母亲怀里,蹭了又蹭。
  母女二人自六年前别后,就只有三年前那匆匆一面,如今这才是第二次见面。
  永福抹了一把眼泪:“快进屋,外面冷。”
  段云嶂抚着马脖子,好说歹说才劝得“踏雪无痕”低头从那小门里钻进去。
  永福盯着段云嶂看了许久,道:“这位官爷上回也曾见过的,却没有介绍,请问尊姓大名?”
  段云嶂将马拴在葡萄架旁,轻咳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倒是金凤一扯永福,笑道:“娘,这是你女婿。”
  段云嶂脸上又开始发烫。
  永福呆住了,膝盖一软就要往下跪:“民……民妇……”
  段云嶂连忙搀住:“既然是女婿,哪有丈母娘向女婿下跪的道理。朕今日和皇后是微服出巡,礼节也就不拘了。”他偷眼一看金凤,心道自己要是真让永福下跪,小黑胖说不定会在鸡汤里下毒给他喝。
  金凤又道:“娘,你看,那是‘踏雪无痕’。”
  永福看到这高头大马,眼中现出光芒来:“这马长得好生俊俏。”
  “……娘,马不能叫俊俏,人才叫俊俏。”金凤看一眼段云嶂,果然他脸上现出愤愤不平的神色来。
  放着好好的人不夸,却夸起马来了。
  “黑胖,你说它叫‘踏雪无痕’?”永福兴奋地问。
  金凤连忙点头。
  段云嶂心中顿时浮上不好的预感。
  果然永福大步走到“踏雪无痕”面前,笑眯眯道:“来来来,踏个雪给我看看……”
  段云嶂和“踏雪无痕”都颓然地低下了头。
  两个翰林鸣猪手
  在屋里落了座,永福便端出一碗热腾腾的猪手面来。
  “娘,你知道我要来?怎么还做了猪手面?”金凤惊讶道。
  永福叹息:“我哪里知道你们要来,只是每年的今天,我都会做上一碗猪手面,这是你最爱吃的。”
  “你爱吃猪手面?”段云嶂十分不能苟同地看了她两眼,小声道。
  金凤没理他:“娘,为什么要做猪手面?”
  永福往她头上一拍:“丫头,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么?”
  金凤抱着头,她娘的手劲见长。
  “啊,今天的确是腊月初九呢。”这些年来没有人记得她的生辰,连自己也快忘了。
  “宫里头难道就没人为你庆生么?”永福难以置信。
  段云嶂脸上有一丝不自在。
  金凤笑着搂住永福:“娘,那你就把这六年来的猪手面都做了,我今天全吃了。”
  “你吃的完么?”永福和段云嶂一起问。
  “吃得完!”
  “好,那娘就去做!”永福壮志陡起,摩拳擦掌。
  段云嶂扶着额:“难怪,难怪。”
  金凤回过脸来,脸上笑意仍在:“皇上,你怎么知道今天是臣妾的生辰?”
  “呃……这个么……”
  金凤眨了眨眼睛,并没有等他的答案,径直往厨房去帮忙去了,留下段云嶂挠着桌面,不知如何跟她解释。
  。
  吃过了猪手面,天色也暗沉了下来。
  段云嶂虽有些不忍心,却也不得不提醒:“该回宫了。”
  金凤攥着衣角,神色哀戚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出言反对。
  “娘,我回宫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
  永福点头,又怯怯而坚定地对段云嶂道:“皇上,请好好对黑胖。”
  金凤有些意外,正想说些什么,双手已被段云嶂握在手心里。
  “娘,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他这样说。
  金凤心中微微一动。
  院子里的大黑马忽然长长地嘶鸣了一声,不知是雀跃还是不耐烦。
  段云嶂解了马缰,正要牵马出门,门口传来敲门声。
  这个时侯还会有谁来?三人面面相觑。永福忙去开门,金凤与段云嶂便避进屋里。
  隔着一道房门,两人听到院中年轻而热络的男子声音:“福姨,最近可好?天寒了,要格外注意身体。”
  金凤一愣,抬头便对上段云嶂讶异的目光。两人都觉得那声音分外熟悉。
  外面那人再道:“福姨,今天是黑胖的生日呢。”
  永福道:“是啊。”
  “福姨一定又在给黑胖做猪手面吧?”
  “小鱼啊,真是难为你了,一直惦记着福姨。你身边这位是?”
  “这是我同窗的好友,名叫柴铁舟,是今科状元郎呢!”
  金凤心中狂跳,不敢触及段云嶂惊疑的打量。
  许久,她听到耳边沉沉的问讯:“你认识他?”
  “是……”金凤怯怯道。
  “怎么认识的?”
  “我……臣妾……幼时和他一起读过书。”
  “难怪你对他格外留意。”段云嶂冷笑,“他也认出你了?”
  “是……”
  段云嶂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不告诉朕?”
  “臣妾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灼热的目光刺得她头顶发烫。
  段云嶂没有再开口。满室寂寂。
  柴铁舟站在小院中,对着和黑胖皇后长相极为相似的永福,心中涌上一股怪异之感。他觉得这小院里有诡异的气流四处流窜。
  他疑虑的眸光停在院中拴着的大黑马上,看了一阵,蓦地心中一动。
  “福姨,这马,可是叫做‘踏雪无痕’?”
  永福心无城府地笑答:“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柴铁舟的脸色立刻大变,抓着鱼长崖手臂的手猛地紧了几分。
  “则玉?”鱼长崖皱眉看他。
  柴铁舟神色凝重:“德勉,皇上在屋里。”
  “什么?”鱼长崖没听清楚。
  柴铁舟压低声音:“皇上……应该还有皇后,就在这屋里。”
  鱼长崖消化了他的话,心中也是猛地一惊。顷刻之间,他便意识到了此刻的情形有多么紧急。
  “则玉,我们走吧。”鱼长崖脸色发白。
  “不!”柴铁舟低吼,“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在皇上心里,就会留下一个结,永远也打不开。”
  “那我们该怎么办?”
  柴铁舟叹气:“德勉,枉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脑子还是一样古板。”他拉着鱼长崖来到屋门口,双双跪在雪地里,朗声道:“臣柴铁舟、鱼长崖,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金凤茫然望向段云嶂,段云嶂却似乎早有所料一样,掸了掸衣袍,推门而出。
  见到真人,柴、鱼二人心中更沉了几分,于是又齐齐拜下。
  段云嶂静默了片刻,伸手搀起两人:“这是在宫外,两位爱卿不必拘礼。”
  柴、鱼二人偷眼看了段云嶂的脸色,只觉得皇帝陛下神情中似有笑意,却又带着一丝捉摸不定的冷意。
  鱼长崖惴惴道:“臣等不知圣驾在此,怠慢了皇上,特来请罪。”
  段云嶂双目微眯:“两位爱卿要请罪的,就只有这一件么?”
  两人吓得再度跪下:“皇上,臣等知罪!”
  “臣……臣幼时与皇后娘娘同窗读书,此事欺瞒了圣上,臣该死!可是此事与则玉无关,请皇上明鉴!”鱼长崖以头触地。
  金凤张了张嘴,欲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哦?那么依两位爱卿看,此事该如何处置呢?”
  柴铁舟额上滴下汗来,将膝下的白雪都融出了孔洞。
  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未及时禀报,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君之罪,说不定还要再加上一项对皇后心怀不轨……
  “臣……臣等任凭皇上处置。”
  段云嶂却闭口不语了。讥诮的唇角微微上扬,眸光移向金凤。
  金凤原本怔怔地盯着门框上沾着的雪花,感觉到段云嶂的注视,颤了一下,便回首,静静看他。
  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眸子里,读出了些什么。
  柴、鱼二人屏息,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半晌,段云嶂朗笑出声,再度将二人扶起来。
  “两位爱卿,言重了。鱼爱卿与皇后相识之事,皇后早已和朕说过,不过是小事一桩。倒是鱼爱卿对朕的岳母大人如此照顾,朕十分感激。”
  柴铁舟和鱼长崖对望一眼,心里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谢皇上不责之恩。”
  段云嶂仿若无事地大步走到“踏雪无痕”身前:“皇后,回宫。”
  “是。”金凤恭顺地上前,将自己的手交在他手里。他的手立刻握紧,指节坚定而有力。
  两人出门,上马。段云嶂马鞭一振,“踏雪无痕”便四蹄生风,绝尘而去。
  跪在门口的柴铁舟和鱼长崖互看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德勉,咱们这位皇上,实在不是凡人。”柴铁舟掸着袍子上的雪,喃喃道。
  “是啊,皇上真乃仁君,宽宏大量。”鱼长崖真心实意地道。
  柴铁舟咳了两声:“德勉,你这书呆,叫我说你什么好?”
  “呃?”鱼长崖不明就里。
  “你以为皇上心里真的不介意?他要是真的不介意,把我们晾在雪地里跪了那么久,是什么意思?这就是恩威并用啊。”柴铁舟意味深长地拍他一下,“咱们的皇上,这么年轻就如此精通帝王之道,我看威国公飞扬跋扈的日子不长了。”
  鱼长崖仔细地咀嚼了一番他话中的意思,心悦诚服地点点头。想了想,又道:“皇上对我们恩威并用,那岂不是说明,我们在皇上心中,是可用之才?”
  柴铁舟笑出声来:“你平时犯呆,聪明的时候倒也犀利得很嘛。”
  鱼长崖挠头,憨笑了一阵。
  柴铁舟又叹气:“皇上是不会追究我们。不过那位皇后娘娘……只怕要惨了。”
  谁醉卧梅花影里
  在一片苍茫的雪色中,远近的民宅稀稀拉拉地亮起了几窗灯火,而远处的金檐红墙,便随着大黑马的蹄声而鲜亮起来。
  “皇上,你真的不生气么?”金凤在马上小声问。
  身后的段云嶂狠狠地给了大黑马一鞭子,没有说话。
  金凤叹息:“果然是生气了吧。唉,其实又有什么好气的呢?男人,就是这么小气。”
  段云嶂握马缰的手紧了一紧。仿佛感应到主人的郁愤,大黑马长嘶了一声。
  “唉,人和马,都这么小气,不过是让你踏个雪来看看么。既然不愿意,为什么又起个名字叫‘踏雪无痕’……”金凤絮絮叨叨地冲着大黑马数落起来,颠簸中声音有些变调。
  “黑胖。”段云嶂忽然在她耳边轻声说。
  “呃?”金凤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如果可以选择,你还会进宫来做这个皇后么?”段云嶂的声音带着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沧桑。
  金凤一怔,而后心中渐渐柔软下来。
  “你不也是一样么?难道你是一开始就想做皇帝的?”身后的热度让她轻轻眯长了眼。“人生能有多少事是能让自己选择的呢?我只知道我打从进宫起,就只想做个好皇后。”
  身后的段云嶂静默了,金凤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起伏不定。
  蓦地,一只冰冷的手将她的手从温暖的袖筒里拉出来,握住。她一惊,正待说什么,手腕上却被人套了个什么东西。
  金凤将手腕慢慢抬到眼前,便看到一个藏黑的镯子悬在自己腕上,雪水凝在镯子上,油彩涂染的古怪文字便格外明亮起来。她讶异地瞪着那镯子,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段云嶂已经长叱了一声,加快了马速。
  青年高亢的声音回荡在雪地里,别有一种潇洒快意的味道。
  。
  赶在封印年假前,礼部尚书洪霆率三位侍郎,联合四位御史,上书太后,请求为皇帝纳妃,理由是,皇帝年满十八,却仍无子嗣。
  这上书为皇帝担忧,直呈太后,矛头却指向皇后。
  皇帝无子,责任自然是在皇后了。
  皇帝无子,则国家无储君;无储君则皇室不定,皇室不定则社稷不宁。大臣们觉得,实在不能指望皇后娘娘生儿子了,必须要引入会生儿子的生力军。
  礼部尚书洪霆是十年前的状元,文采极好,写下来的上书也是事理分明,脉络清晰,雄辩而实际,广列条陈而一针见血。
  太后娘娘深深地被这一份上书打动了。她发觉自己实在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这么些年来,尽管她对金凤全无好感,尽管她还大胆地在段云嶂身边安插了一个备选的女子刘白玉,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认真考虑过要为段云嶂纳妃。因为金凤的父亲是威国公。威国公从不允许别人危及到他的地位,也不允许别人危及到他女儿的地位。
  可是,皇帝毕竟已经十八岁了。先帝这么大的时候只是亲王,原配的王妃还在世,侧妃也已有三名。
  那么,纳妃还是不纳妃,这是一个问题。
  其实照金凤看,纳不纳妃,根本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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