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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刘黑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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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凤与段云嶂被双双五花大绑,连推带搡地扔进了刑部大牢。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大驾光临并没有让刑部大牢蓬荜生辉,房梁上的老鼠照旧窜来窜去,还落了一小片灰尘在金凤鼻尖上。
  抓获他们的官差下巴扬得高高的,十分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咣铛一声关上了铁门,上了两把铁锁。
  金凤看了看头顶上的蜘蛛网,又抑郁地看了一会儿大铁锁,终于认命地默默到墙脚蹲了。
  “果然今日出门前该去看看皇历的。”
  段云嶂在她身边坐下,侧着脸,看着她,只是笑,仿佛心情还不错。
  “真龙天子就在你身边,还看什么皇历?”
  金凤斜他一眼:“真龙天子,我们该怎么出去?”
  “会有人来救的。”
  金凤想想也是,先前厢房里那几个臣子都不是吃素的。
  “既然这样,皇上您龙体尊贵,为什么还要搅和进来呢?”
  段云嶂双手被反剪在身后,靠着墙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只是跑的慢了些。”想了想,他又不满地看她一眼,“你要是干脆些跳下楼去,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金凤嘴角一绷:“臣妾拖累皇上了。臣妾该死。”
  段云嶂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几圈,忽而咧嘴:“算了。其实到这刑部大牢来见识一番,也十分有价值。”
  “比宜春院更有价值么?”
  段云嶂一怔。
  金凤十分不屑地看他一眼,“哼”的一声撇开脸。
  段云嶂脸色有些难看,他直起身子:“黑胖,其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金凤又哼了一声,将脸撇得更开,直接用后脑勺迎接皇帝陛下焦急的眼眸。
  “那两个女人是桃花嬷嬷临时搬来救场的,若不是有官差临检,我……”段云嶂见金凤完全无动于衷的样子,索性站起来转到金凤对面。
  “我绝对没有碰那两个女子一下。”他郑重其事地道。
  金凤终于正眼看了他一下,眼珠亮亮的:“那洞口阳春浅复深,也是你凭空想的?”
  “……”皇帝陛下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皇上,臣妾这就得说您两句了。”金凤义正词严地挺起胸脯,“您喜欢漂亮的女子,臣妾没有意见,可是烟花之地,毕竟不是一国之君应当出入的地方。更何况,你这么晚了还滞留宫外,可曾想过宫中诸人会有多么担心?皇上可曾为太后娘娘想过?万一此事传到太后娘娘耳中,她又该多么伤心难过?”
  “黑胖……”
  “若不是皇上您贪恋美色,留恋烟花之地,臣妾怎么会心急如焚,亲自出宫寻找?又怎么会被误认为女贼,遭此牢狱之灾?万一此事传扬出去,臣妾又当如何自处?皇上又当如何自处?”
  “……你说的是。”段云嶂黯然低下头。
  “所以,”金凤高昂着下巴总结,“臣妾以为,今日之事,都是皇上您的过错。”
  段云嶂头垂得更低了:“皇后言之有理,一切都是朕的过错。”
  金凤冷笑一声,一口气稳稳地沉下来。
  只是段云嶂认错认得这般理所当然,倒教她有点食不甘味。
  段云嶂逆来顺受地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忽然道:“皇后,宜春院的女儿红好喝么?”
  “还不错……”
  金凤蓦然住口。
  段云嶂诡笑着凑近她的唇边,吸了吸鼻子,浓眉倏地蹙起:“你还喝了不少。”这女人究竟是来捉他的奸,还是自己来逛青楼的,实在难说。
  他呼出的气息极浓极重地扫在她唇上。金凤一愣,下意识地将脑袋往后一缩,后脑勺便亲切而结实地撞在墙上。
  皇后娘娘龇牙咧嘴,涕泗横流。
  段云嶂深深地叹息,这个女人,没了他可怎么办。
  “疼么?”
  金凤几乎要拿眼白他了,听听这声,能不疼么?
  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城门逛青楼,殃及池鱼……他靠这么近做什么?难道以为她也是青楼里那些随便的女子么?方才是为国为民恼他,现在却是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块难消的芥蒂,她难得有些郁愤了。
  忽然,一只手覆上了她的后脑,轻轻抚摸,缓解了不少疼痛。
  “这样好一些了么?”
  金凤抿了抿唇,不做声。
  段云嶂晓得她的脾气,不以为忤。只是能让平日云淡风轻的她这般生气,他心中倒是愉快得紧。
  那手继续揉着,力道拿捏得十分到位。
  半晌,金凤终于发觉了不妥之处:“你的手……不是被绑起来了么?”
  “上回凌霄教的解绳的法子,不过是小把戏。”段云嶂漫不经心道。
  金凤怔住。
  一个皇帝,为什么要学解绳的法子?
  “这世上的事情谁能说得准。说不好哪一天,朕就会沦落到要逃命的境地。你看,今天不就用上了。”
  金凤默然。她细细地打量着段云嶂英挺的剑眉,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段云嶂抬眼,正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他为她揉捏后脑的动作忽然一顿,眼睛里像是被震动了一下。
  金凤有些窘迫起来,她想要移开视线,却发现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他的眼神粘住了一般,无法离开分毫。
  她能看进段云嶂的眼睛里,甚至看进他的心里。她似乎能听到两人之间清澈的流水声。
  “黑胖,”段云嶂忽然开口,嗓子略有些沙哑,“如果我说,自从三年前的上元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一个女人,你信不信?”
  黑豆腐也是豆腐
  “黑胖,”段云嶂忽然开口,嗓子略有些沙哑,“如果我说,自从三年前的上元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一个女人,你信不信?”
  金凤愕然。
  “你信不信?”段云嶂逼近几分。
  金凤抬眼,端详着他玉雕一般清新俊逸的脸庞,似乎要看得更深,更清楚。
  良久,她垂下眼眸,教对方看不清自己的心思。
  “我不信。”
  段云嶂失落地看着她的头顶。就算不信,有必要答得这样干脆么?
  有时候,他在午夜梦中惊醒,会误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书房中孜孜苦读的稚嫩帝王,而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贪吃少女,他强行拖着她的手,奔向未知的目的地。他以为纵然两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起码还有一双紧紧相握的手。可是,难道这一路走来,在他不及回眸的时候,那双手早已松脱?
  他却怨不得别人,怨不得她。
  他缓缓跌坐在地上,心中复杂难言。
  那一端,金凤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没有碰过一个女人?他以为她是白痴么?方才还牵着她的手来着……
  只是为什么尊贵的皇帝陛下脸上满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良久,段云嶂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幽暗的牢房中显得空旷而伤感。
  金凤莫名地打了个哆嗦。
  段云嶂抬起眼:“过来。”
  “呃?”
  “过来。难道你想一直被绑着么?”
  金凤无言地站起身来。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怪只怪她这些年被风月养得皮光肉滑,受不得一点粗待,才绑了一会儿手腕上就隐隐作痛了。
  唉,怎么就娇贵成这样了。
  怎么娇贵成这样了,脸上也没白上两分?
  真是让人煞费思量。
  金凤侧了侧身,将背后反剪的双手递在段云嶂面前。
  段云嶂黢黑的眼眸扫了扫她的脸,又扫了扫她扭曲的身躯,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金凤又在脑海里反复温习了几遍人在矮檐下的道理,而后极其难看地向段云嶂扯出一个谄媚的笑。
  段云嶂鼻子里轻轻抽了一声,眸中隐隐含了一丝笑意。
  “转过身来。”他道。
  “呃?”
  “我说转过身来。”段云嶂慢条斯理地重复。
  金凤屈服了,顺从地将正面对住了他。这就是所谓的一技之长可以安身了。堂堂一国之君,会解个绳子就拽成这样,这是什么世道。
  她愤愤不平道:“凌霄这个法子,改日我也去学一学。”
  段云嶂双臂环住她,将手伸到她背后解开绳子:“他不会教你的。”
  “为什么?”
  “我不许他教你。”
  “……”
  “皇上,绳子解开了么?”
  “解开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放手?”
  “牢里有些冷,正好拿你取暖。”
  金凤的瞳孔睁大几分,染上薄怒。
  “若是我受了风寒,辛苦的还不是你?”见她眸中怒气越积越盛,他含笑指出。
  金凤的怒气转为哀怨。这些年来她熬鸡汤实在是熬够了,再熬几次,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不小心扔一包砒霜下去。
  想到此处,她便放弃了挣扎。
  不过,两个人搂搂抱抱的虽然不雅,倒的确是比一个人缩在墙脚要暖和的多。更不要说段云嶂胸口烫得像有一把火在烧。
  金凤眯了眼睛,只觉得身后的手臂慢慢收紧。她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妥,可是身体又控制不住地向那热源靠近,一日来的疲累袭来,终于缓缓坠入了梦乡。
  段云嶂低着头,瞧着怀里的小黑胖舒服地蹭了蹭,口里念叨了一句什么,便眼皮一耷拉,不省人事了。
  他哑然失笑,小黑胖念叨的是:
  “黑豆腐也是豆腐啊。”
  牢房中结满蛛网的小窗,不经意泻入两片清冷的白月光。
  段云嶂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只觉得双臂酸痛得紧。他动了动手臂,只觉怀中的人不满地哼哼了两声,伸出小肥手在他胸口捏了两下,又沉沉地压了上来。胸口湿漉漉的,想是某人的口水已经漫出一幅昆仑全景。
  头顶上老鼠喘着气奔跑,许是饿急。
  段云嶂苦笑,将金凤又往怀里揽了揽,给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柴铁舟这厮,平日里雷厉风行,怎么这个当口上却慢如老牛拖车,难道真打算把他们两人扔在牢里过完这一夜么?
  觑了一眼怀中的人,他又不由得失笑。她倒真是个有福之人,无论到了何种境地都能睡得风云变色。段云嶂生而锦衣玉食,何尝受过这种劫难,可是有浅浅鼾声陪伴,倒也不觉得多么为难。
  只是这次回去,是该让黑胖少吃些腊肉了。段云嶂暗暗思忖,他的手臂都要被她压断了。
  他浑身酸痛得睡不着,只好睁着清明的眼眸等着顶上那一方小窗。
  又不知过了多久,牢中铺地的稻草忽然窸窣了一声。
  段云嶂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声响,他身子一震,连忙竖起耳朵倾听。
  牢门上的铁锁轻轻地咯嗒一声,过了一阵,又咯嗒了一声。
  段云嶂从腰间摸出随身的匕首,握在手中。黑暗中,他感觉有人朝他慢慢走来。
  是柴铁舟派来搭救他的人?又或是刘歇派来灭口的人?他没有把握。
  那人越走越近,黑暗中依稀可辨庞大的身形。他来到距离段云嶂三步之遥的地方,忽然双膝触地,深深跪了下去。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他颤抖着伏地。
  段云嶂愕然。
  若是柴铁舟派来的人,不会张口就是皇后娘娘。若是刘歇派来的人,更不可能现身唤一声皇后娘娘。
  金凤这好命的丫头还在沉睡,段云嶂只得问道:“你是谁?为何识得娘娘的身份?”
  来人嗫嚅了一番。段云嶂大约能猜中他的心思,便道:“我是皇后娘娘的心腹,有何话尽管对我说。”
  来人叩头如捣蒜,终于坦白:“卑职……乃是三年前看守天牢的掌狱使,因吕同良贪渎案中吕犯自尽之事,被贬官三级,如今在刑部大牢做一个小小狱卒。昨夜远远见到皇后娘娘真容,便猜到是误捕。卑职不敢擅自泄露娘娘身份,故而深夜来此静候娘娘差遣。”
  段云嶂恍然大悟。吕同良案中确实有这么个掌狱使。若不是他,吕大尚书早已经一命归西了。他救了吕大尚书的性命,威国公一派大概也不待见他,随便寻个理由将他贬官也是正常的。
  只是这么一个同情老臣一派的狱卒,会不会对金凤怀有嫉恨?毕竟金凤是威国公的女儿。想到这里,他多了一丝戒备之心。
  “你靠近些,娘娘有话交待。”他将金凤轻轻放在地上,护在背后。
  来人不疑有诈,顺从地靠前。
  待他进得前来,段云嶂一跃而起,一手将来人双臂反剪,另一手操着匕首,将闪着寒光的刀刃抵在来人的颈项之上。
  “说!你此来有何目的?”
  来人大恐,又不敢出声惊动牢中的其他人,只得小声告饶:“大人冤枉!小人并无它意,真的只是来为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
  段云嶂冷笑:“你既仇视威国公,又怎会对皇后娘娘好心?”
  来人愣了一会儿,倒也停止了挣扎。半晌,迫于颈上匕首威胁,来人终于絮絮道:“皇后娘娘果真对当年的事情守口如瓶,连心腹大人您也瞒了。不瞒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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