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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菩提初蓝
作者:诸绵绵
文案
她是个穷困的银行柜员妹,他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初见他时,他失去灵珀落魄人间却伪装成护工照顾她。朝夕相伴,他引诱着她,将她带在身边,去完成自己身负的使命。摩托车千里骑行、魔絮引发的人间混乱、外宇宙神秘的磨罗城内微弱力量与整片天地的对抗、接连的厄运风波。。。。。。他回避她的爱意,却以命相护。他一直不明白心地纯洁的她会散发着最邪恶的凡人才有的暗光?然而灵珀归体,情义消散,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不是忘了我,他只是不在乎我了。”她的眼里没有泪,是因为心里没有了温度。你知道站在你面前即将被你抽离灵魂而失去生命的,是你唯一心爱的女子吗?“塔塔,我可不可以不入轮回。今生来世,都是一样的不堪重负。”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恩怨情仇 灵异神怪 奇幻魔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喻初蓝,塔塔 ┃ 配角:磨罗城主,笺住,类兔,陌坏,影空 ┃ 其它:
☆、引子
魔罗城主关闭了所有的门窗,室内幽暗。他转动刻度开启观星坛,随着丝丝冷冽的烟雾袅袅升腾,他的魔力微动,意念穿过内宇宙空间。无数个色彩斑斓、体积各异的球体幻影在观星坛上空的烟幕内飞掠而过。
身上的紫金外袍随着气流涌来而鼓动翻飞,披散着的长发也被纷乱吹起。他意念准确无误地到达那颗星星。他遥望了千万次的地方。他的眉心微蹙,意念穿过大气层,直达地面。
没有城市的浮华掠影,四周一片漆黑无声,阴气深重。
她又去了墓地。
魔罗城主叹了口气,关闭观星坛。按照外宇宙的时间计算,一百五十多万次花期过去了,蓝花楹开了又谢,反反复复,有始无终。她仍是没能幸福。
“我快撑不住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磨罗城主按着旧疾未愈的胸口喃喃道。“我愿意付出一切,外宇宙、内宇宙和我自己,换你一世幸福……”
幽静的深夜里,新上任的公墓管理员再一次听到了不远处的墓地里传来的古怪声响。他吞了吞口水,拿起手电筒,离开值班室去看个究竟。
离墓地越近这声音就越清晰,像是女人的喃喃低语。虽然这已不是他初次夜巡墓地,可今夜伴着这诡异的声音,令他腿脚发软,呼吸急促。电筒扫过一排排的墓碑,逝者的照片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这时,低语声变成了笑声,年轻的管理员不禁打了个哆嗦。那是孩子的笑声,在深夜的墓地上飘荡。他从没听过哪个孩子能笑地这么凄凉。
正当他想掉头回值班室打电话报警时,电筒的光打在一对墓碑上。墓前坐了个女孩,一身白衣,长发披肩。他惊得腿脚不听使唤,身体被恐惧僵硬地固定在原地。
“你们受不了的苦痛和耻辱,我都能受。”她轻笑着说,“我会好好地活着。”
她眯起眼转向光源。
管理员颤抖着声音问:“谁?” 待她转过脸,灯光打在她呈淡蓝色的皮肤上,散发着如寒冰般的蓝光。
手电筒掉落,滚至白衣女孩的脚边。管理员吓得瘫软在地,失声尖叫。
后面有人气喘吁吁地跑来,抓住管理员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别怕。她是我侄女。”那人说道。
女孩也被吓了一跳,惊慌地看着他们。
“她是人是鬼?”管理员声音颤抖着说:“怎么……怎么是蓝色的?”
“当然是人!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脸色有点发蓝。”女孩的叔叔抱歉地看着管理员说。
“你们大半夜的来这里干什么?!”管理员缓了缓气质问道。
女孩捡起手电筒,缓缓起身向管理员走来。“对不起,我是来看爸妈的。”她将手电筒递给他,“他们十天前去世了。”她指着那对墓碑,“被埋在这里。”
管理员听了明白过来,“以后白天来!再这么三更半夜地来我可要报警了。”
“快回家。”女孩的叔叔拉起她就走。经过管理员旁边时,叹了口气,低声道:“她爸妈在她眼前跳楼死了,这孩子受了刺激。她要是再来,麻烦你联系我,千万别报警,会吓到孩子的。”他说着在身上找名片。
女孩对叔叔说:“我不会再来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清秀的小脸上,一双杏仁眼含着眼泪。
回去的路上,喻弘文看着后视镜里的侄女,“你脸上的蓝色,好像褪了。他又转过头确认。“真是奇怪,医生也查不出原因,明天我们换家医院,你再想想是不是吃了什么药物引起的?”
她摇摇头,“我没有吃药。我仿佛听到身体里‘咔嚓’一声,破裂的声音,之后皮肤就成了蓝色。”
喻弘文奇怪的眼神通过后视镜扫了下她,现在肤色是正常了,可脸色却苍白地像张白纸。“那怎么突然又好了?”他接着问。
女孩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微微动了动嘴唇,喃喃道:“叔叔,我没事,你放心吧。”
喻弘文悲伤地叹了口气,“答应叔叔别再一个人去墓地了,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以后我陪着你一起,我们白天去。”
她嗯了一声,点点头。
“明天就搬到叔叔家来,和薇薇一起也有个伴。”喻弘文说着,想起自己的妻子在家哭哭啼啼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就是你婶婶这次因为你们家的事,损失了所有的房产,情绪有点激动,如果她对你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让着她点。”
女孩眼眸低垂,乖巧地点点头。
“家具什么的我会帮你处理的,卖得掉最好,都给你存在□□里。”他又通过后视镜看她一眼,告诫她说:“不过,你千万别告诉别人,特别是你婶婶。”
女孩愣了一下,又点点头。
“我明天中午来接你,先好好休息吧。”他说:“你同学在家里等你。她说你噩梦惊醒后就发疯似的跑了出去。唉,她也是被你吓坏了,打电话给我时一直在哭。告诉叔叔,你做了什么噩梦?”
“我梦到爸妈坠落在地,躺在血泊里……”
喻弘文眼中泛着泪光,沉默着不再询问。
车开进当地最高档的小区内,停在一幢别墅前。女孩下了车,就看见她的同学打开门跑下台阶,一脸担心的表情跑到她面前。她惊讶地说:“你的脸……”
“蓝色已经褪去。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微微一笑。
和叔叔道别后,两个女孩走进那幢别墅,里面空荡荡的。“丽帆,我明天就搬到叔叔家。谢谢你这几天来一直陪着我。”她拉着她的手说。“再过一阵子,这里就要上法院的封条了。”
黄丽帆满眼担心得看着她,“你要好好的,千万别做傻事。我会去你叔叔家看你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他们做一样的傻事。”她说。
安慰的话堵在喉咙里,黄丽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二天,叔叔来接她。她最后一次环视自己的房间,绚丽的水晶吊灯、淡紫色的华丽帐幔垂在床边、花纹精美的梳妆台,透过浴室的门可以看到里面瓷白的浴缸光洁圆润的一角。窗外天气晴朗,阳台上白色遮阳伞和露天桌椅安然地摆放着。是她所习惯的一切。她暗自纳闷,究竟哪些是生活的必需品?不管怎样,太大的带不走。她走出卧室来到书房,一一看过书柜上摆放着的东西。她刚系上跆拳道黑带时英姿勃发的相片、武术比赛奖杯。她不经莞尔,爸妈是有多担心我会遭遇绑架。她路过一排钢琴琴谱,又看到某个生日收到的由水晶制造的国际象棋,心里竟生出一丝释然,再见!没完没了的钢琴课和国际象棋比赛。
她从书柜中抽出几本书,走到书桌前,拿起这几天一直在看的《地藏菩萨本愿经》。
黄丽帆帮她推着行李箱走出大门。这个行李箱每年都会陪着她一起全家旅行。现在也只剩下它可以陪着她前往下一段生命旅程。里面装着她和过世爸妈的部分衣服。书都放在她随身背着的书包里。喻弘文将行李搬进后备箱。黄丽帆钻进车中;坚持要送她过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出生后就一直居住的别墅,深红木门在阳光下闪耀着清漆的光泽。
她心里竟没有一丝触动,俯身进入车时她瞥见李元青站在远处的路灯下看着她。六月了,初夏不该是个哀伤的季节。她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对他浅浅一笑当做告别,坐进车里。
那一年,她十五岁。搬去叔叔家,忍受婶婶半年多的虐待后,又一个人搬出来独自居住。靠着变卖家具的钱和打零工的微薄薪水,她读完了高中和大学。
☆、希腊护工
喻初蓝在监控室里回放录像,瞪大眼睛盯着看了一遍又一遍,没发现任何异样。找不出原因,无奈下只好用现金把账填平。
走出单位后门,将背包甩过单薄的肩头。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接通后传来黄丽帆愉悦的声音:“初蓝,晚上出去喝一杯?”
“没钱,不去。”喻初蓝说。
“怎么了?”
“对账少了八百块,”她长叹一声,“自己垫了。”
“你上班时间做梦呢?这都是第几次了?用工资倒贴银行啊?”手机里传来黄丽帆尖锐的声音。
“还要交两千块房租给婶婶,唉……” 她又是一声长叹。“我最近是走霉运了吧。”
“初蓝,先借你点你下个月再还我怎么样?”黄丽帆的语气柔和下来。
喻初蓝听得起了鸡皮疙瘩。“不用啦,我就是抱怨抱怨而已。”
“你就是个嘴硬的家伙。”
“已经倒霉到头了。接着就会转运啦,比如转个桃花运给我。”她嘿嘿地笑道。
“谁会那么倒霉啊?”黄丽帆在那头笑着揶揄道。
与黄丽帆通完话后,她继续走在灯火阑珊的街道。她很快就振作起来,轻轻呼出一口气,用纤细的手指理了理像小男孩般毛茸茸的短发,平复了烦闷的心绪。
天气闷热,眼看着会下一场暴雨。她脱掉制服,随意地塞进包上,身上单穿一件白色背心,露出手臂上秀条秀美流畅的肌肉。
单位距离她的家不远,走过一条大马路,拐进一条小街,快到街尾时进入右边巷子。狭窄的小巷,蜿蜒而入。始终潮湿的石板路,有些地方已经碎裂,露出底下的圆形石子。巷子深得仿佛没有尽头。两旁的石灰墙面斑驳不堪,散发着岁月陈旧的味道。杂货铺、小卖部的卷帘门还开着,传来吵杂的电视声。有快速的机动车从尽头开来,她需要侧身贴着青苔墙面避让。
她走进一个小庭院,入口摆着大大小小的盆栽。高大的玉兰树兀自挺立院中。老式的居民楼,一共五层。楼底下,她打开第二间褪色的红木门。搬离叔叔家后,她一直独自居住在这里。
开了灯。屋子不大,四十平方米左右,唯一算得上亮点的是屋子后面有一个小院子。这是她爸爸留下的房子。在他出事前,他将这一处最小的房产,过户给了自己的弟弟。
厨房的窗户正对着院子,院子中央有棵树。入夏了,无风不凉。她推开玻璃窗,清风拂过,树影婆娑。喻初蓝听着水壶里的烧水声,嘴里哼着歌拆着泡面的包装。
吃完面,她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微微泛红的天。“一定会下暴雨。”
她将早上晾晒在外的衣服一件件地从晾衣绳上扯下,抱在身上。一件体恤衫被风卷起,眼看着就要落地,她急忙抬起腿,用脚尖将它勾住。她得意一笑。楼上传来“砰”地一声,她抬起头。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整个人被撞击得翻倒在地,痛得眼前发黑。
隔壁传来邻居的声音,巷子外的狗吠声,乱哄哄地挤成一团。她仰面看到一个黑影从视线里掠过,窜到墙头,消失不见。
手机铃声与暴雨几乎同时出现。喻初蓝挣扎着坐起来,一身冷汗,在雨中接起电话。
“初蓝,我在你家巷子外面。今晚我请吃饭啦,快出来吧,我找不到停车位。”黄丽帆对着手机喊道。“下雨了,记得带伞。”
“丽帆……”喻初蓝颤抖着声音说。“刚才有人跳楼……自杀……”
“啊?”黄丽帆像是想起了什么,手机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喂?丽帆?”她虚弱地唤道。
“初蓝,你……是不是又做那个梦了?”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我就在院子里!”
“那人呢?断手还是断脚了?要送医院吗?”
“没有……好像没有受伤,翻墙离开了。”
“啊?那肯定是小偷啦!你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