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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初蓝诧异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瞪大双眼看着他。
塔塔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抱歉,冒犯了。但这是消除你心中戒备最直接的方法。如果我想伤害你,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他松开手,正准备起身,却被喻初蓝揪住衣襟,眼眸中掠过瞬间的讶异,后背已经被膝盖压制住,双臂被用力反扭在身后。
“我吃素。”喻初蓝在他身后愤怒地说:“可我绝对不是好欺负的!”
“吃素……我记住了。”塔塔俯卧在枕头上声音冷静地说:“这个姿势。。。。。。既不雅观,也不利于你腿骨的修复。万一落下什么病根……你该不会是因为失望而恼羞成怒吧?”
然后喻初蓝并没有因为他的奚落而气炸了肺。她盯着他的后脑勺冷笑着说:“这么关心我的腿伤,这么锲而不舍地……我的腿骨折就是拜你所赐吧?”
塔塔的嘴角微微牵起,眼里一闪而过的寒意。“那是个意外。我会留下来照顾你,一直到你康复,弥补我的过失。”
“你那天是怎么掉下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居民楼里?你有亲戚朋友住这个楼上?”
“你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再说吗?”塔塔气闷地说。
喻初蓝也觉得这样谈话有些尴尬,就清了清嗓子,吃力地从他后背上爬下来,靠着墙单脚站着,担忧的神色逐渐凝上眉梢。
塔塔起身优雅地整理着长袍。“这是私事,所以不便相告。与违法犯罪无关。就算是我不小心吧。”他微皱着眉,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往外走,丢下一句:“也绝不是你想的那种。”
喻初蓝怔了怔,看着他修长而凝重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他这么说什么意思?能猜到我想什么?
站的久了腿就发麻,她往床上一躺,看着天花板嘴里自言自语道:“听他的口气,应该可以排除当时是跳楼自杀的可能了吧?也确实不像个绝望轻生的人……我就这样接受一个陌生人住进家里啦?唉……太不像我的一贯作风了。眼下腿断了,生活上总会有些不方便之处。又请不起人来照顾。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吧。难得现在还有这么有良心的人呐……我是不是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啊?”她轻轻翻了个身,“我绝对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绝对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文风可以吗?
☆、疯狂出城
窗外天色渐暗,门外飘进来食物奇怪的味道。喻初蓝坐起身,喊道:“是不是有东西烧焦了?”
她着急地想下床去看个究竟,塔塔推门进来。“可以吃了。”他说着又将她抱了起来。“我自己慢慢地……可以挪动过的……”喻初蓝在他怀中有些尴尬地说道。
塔塔瞥了她一眼。“你又不重。”说完将她放在桌子前坐下,接着从厨房端出一盘抄成棕色的卷心菜,一盘看不出原料的黑块和一碗半生不熟的米饭。
喻初蓝哭笑不得地抬起头看着他。“你……第一次下厨?”
他倒是坦然地轻松一笑,在她面前坐下。“是第一次。需要积累些经验。而且,中式菜谱不像西式菜谱,不够精确,不好掌握。”
“别装老外了,普通话比我的都标准。”喻初蓝瞥了他一眼,拿起筷子试着去夹看起来唯一能吃的卷心菜。
“来之前学过。”塔塔不以为然地说。接着,他看到喻初蓝的五官都挤成了一团。
“怎么这么酸!你是不是把醋当酱油啦?”她被酸得龇牙咧嘴。
塔塔耸耸肩。“是吗?也许吧。”
喻初蓝心想:连菜谱都带来了,也算有心了。鼓励才有进步嘛。她忍耐着吞下嘴里的东西。 “你也吃吧,尝尝自己的手艺。”
“我不饿。”他一脸惊恐地说。
“自己都不敢吃的东西竟然拿来给我吃!”喻初蓝激动地差点想掀桌子。
塔塔眉毛一挑,犹豫了片刻,起身去厨房添了一小碗饭。他手中拿着筷子,眼睛扫过喻初蓝拿筷子的手,只看一眼便已经学会,可以熟练地去夹菜。
喻初蓝正在想一个疑点而没有注意到他的特殊技能。“你当时是怎么知道我在哪家医院的?”她问。
“去最近的医院找。”塔塔边吃边说。
“觉悟地倒挺快的嘛!”
“当时也不是要逃走,只是……”他没有往下讲,低头吃饭。
没吃几口,他就捂着嘴仓促地起身离开,片刻后面色更加苍白地走回来。
“吐了?”喻初蓝一边吃菜一边惊奇看着他问。
塔塔无力地点点头。“吃不惯。”
“哈哈哈……”喻初蓝没有掩饰住幸灾乐祸的样子,笑了几声。“你也太夸张了。这不至于难吃到吐吧?我倒觉得和吃酸菜一样。开胃。”
晚饭后,喻初蓝坐在沙发上看本地台的电视节目。厨房里传来瓷器落地发出的清脆碎裂声。塔塔探出头,表情无辜地说了一句:“抱歉。我赔,工资里扣吧。”
“哦,没事。都是粗碗。”喻初蓝努力微笑着说,心里却抓狂道:我真应该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就是个从没做过家务也没干过粗活的男人!居然还有脸提到工资?!难道不是肇事后补偿我才留下来照顾我吗?不是吗?!
洗好碗,又清理完厨房和餐桌。塔塔从屋子里转到后院。小院落的中央有一棵树,枝上长出了青青的果实。回到房间,对着沙发上的喻初蓝说:“闷吗?带你出去转转?”
喻初蓝眨了眨眼,狡黠一笑。“看来是被发现了……会开吗?”
塔塔笑了笑,摊开手。“给我钥匙。”
“房间桌子第一个抽屉里。”
塔塔拿到钥匙,从后院推出喻初蓝心爱的地平线200,一直推到门口。喻初蓝高兴地戴上头盔,扶着塔塔的肩膀,在他的帮助下艰难地跨上摩托车。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的衣服下摆会卷进车轮里的。怎么办?我的车服你又穿不了……”
塔塔直接解开衣襟脱下长袍,转过身甩到她房门外。他□□钥匙,发动引擎,摩托车带着震耳的轰鸣声从小巷子里缓缓而出,再加速并进车流中。
喻初蓝故作镇定地扶着他赤*裸的腰身,心脏在胸腔内砰砰作响。视线随着路灯而明亮起来。这时,塔塔的背后传来喻初蓝倒抽凉气的声音。
“塔塔,你背上的……是……什么?”她惊讶地问。
塔塔一只注视着前方的眼眸忽地闪耀着冰冷寒意,低声说道:“没什么,胎记罢了。”
她微凉的手如蜻蜓点水般触了下他的脊背。“不。不是胎记。这个很像……一对翅膀!”她惊呼道。
塔塔加快了行驶的速度,在大街上呼啸而过。
强烈的恐惧感占据了喻初蓝的身体,她意识到塔塔也许是个异类。她不敢再去触碰他,身体在飞驰的摩托车上摇摆不定。
“别摔下去。扶着我。”前面传来塔塔的声音。
喻初蓝只觉得热血往头顶上涌,而四肢却逐渐失去温度。
“扶着我!”他厉声道。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伸出手扶住他。心脏剧烈地跳着,她的眼睛根本移不开那对黑色小翅,仿佛是一只蝙蝠栖息在他后背,安静沉睡。她害怕它会突然醒来,像个怪物般扑向她,即使扶着他的腰,她也尽量与他保持着距离,使劲向后靠着,出了一身冷汗。
那翅膀似乎没有任何要苏醒展开的迹象,喻初蓝逐渐冷静下来,忽地抬起头,发觉他们已经远离市中心,开上过境公路。
“你要去哪里?!”喻初蓝登时感到毛骨悚然,惊慌地大声叫嚷道:“救命呐!”
“别怕!我就是你的护工!不是什么怪物!世界上长得奇形怪状的人多了!”他也迎着风大声地说。“我就是想上国道跑一跑!我保证你不会有危险的!”
“你脑子里到底装什么了啊?!”喻初蓝欲哭无泪地喊道。
“地图!”
“我什么都没带!就拿了家门钥匙跟你出门!你竟然带着我上了国道!”
“你想带什么?!”
“钱呐!”
“我带了!三百块!”
“你真的是人不是怪物吗?!”
“不是怪物!哪里来的怪物?!你是傻瓜吗?!”塔塔吼道。
喻初蓝的嗓子被风呛得干疼,郁闷地闭上嘴。她毫无准备地被一个身后长着奇怪肉翅的人带出了市区,在黑夜与风中飞驰前进。
“你究竟要去哪里?!”
“离这最近的城市!”
“我的天呐!你不会是要去丽水吧?!”喻初蓝吃惊地大叫,声音带着一丝嘶哑。“你是在朝丽水的方向开!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啊?!”
“地图!”他说。“还有很多别的!”
“我的意思是,你是个神经病!”她生气地骂道。“我明天还要上班呢。只请了一天的假!”
“把‘经病’去掉……”他低沉的声音在风中消散。
喻初蓝喟然长叹。“这么折磨一个受伤的人,本来以为你有些良心呢……我明天还要上班的呀!”他们在G330国道上,贴着悄无声息地夹在山脉之间的瓯江,逆着江水流动的方向,驶向丽水市。公路两旁,夜幕深沉,树木房屋的阴影在迅速倒退。视线内,山峦的身影起起伏伏,如俯卧在地的巨龙。
两个半小时后到了目的地。塔塔在市区兜了一圈,似乎漫无目的地到处转悠,一无所获。他停靠在路边,摘下头盔丢给后座上的喻初蓝。他神情严峻地看着手上的戒指。看了片刻他表情微凝地抬起头,失落地望着远方的路途。
“虽然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是长翅膀的,绝对不会是人。”喻初蓝在一半崩溃一半震撼的情绪下,花了很长时间得出了这个结论。她胆怯地看着他,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垂下眼帘,有气无力地说。“不要再添乱了。我遇到了很大的麻烦,都快急疯了。”他神情凝重地看着她。“请你相信我好吗?我只会保护你,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今夜你能平安回家,能不能将你心中的疑虑全部清除,信任我,好不好?”
喻初蓝怔怔地看着他。“你究竟是谁?”
“走吧。”他重新戴上头盔,带着她返回温州。
半夜才到家,喻初蓝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提心吊胆了好几个小时,被塔塔搀扶着下了车,单脚站立没站稳,整个人扑进他赤*裸的怀抱中。她连占了便宜的那份窃喜心情都没有了,只是抬起头,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塔塔一边拥着她一边面无表情地打开门,然后抱她进房。
喻初蓝洗漱完躺在床上发呆。塔塔就在门外,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他只能睡那张小沙发。
她一边想着需不需要添置一张折叠床放在客厅给他睡,一边合上沉重的眼皮。边临梦境前,脑海中有声音在提醒说:“锁门。”她心里想:锁什么呀,懒得动了。他要是想害我,我早就死了好几回了。对了,他到底有没有驾照?”
她跌入了一片漆黑的梦境中。
☆、坦白身份
早晨的闹铃响了几遍,喻初蓝挣扎着掀开被子,突然之间记起打着石膏的左腿,随之也记起了客厅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空气中滚动着晨光折射进房间的淡淡圆晕,她感受到了自己的紧张,她的小窝里还从未留宿过任何异性。
耳朵敏感地察觉到门外的脚步声,很快传来了敲门声。她吸了口气,回应道:“我已经醒了。”
塔塔推门进来。他拉开薄薄的窗帘,开了一点窗,新鲜的空气流入,带着初夏温暖的花香。
阳光微黄,洒在他身上。
昨夜,置身于一个陌生城市的街道边,认识不久的男子目光深沉地注视着她。他说,信任我,好不好?
喻初蓝不是容易轻信他人的女子。但在此时,她决定无所顾忌地向她的护工伸开双臂。
“迟到了!动作要快啊!”她说。
她被扛去卫生间,飞速地洗漱完又被扛去小桌子前坐下。面前已经摆好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她人为地忽略了面条的色香味,抓起筷子迅速地解决早餐。
“塔塔,麻烦你骑车送我去上班吧。这个点很难拦到出租车。”她焦急地说。
他推出摩托车,在门口等她。喻初蓝神色慌张地单脚扶着墙跳出来,抬起头看着院子里的塔塔。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定格住。阳光下乌黑的头发,白皙俊秀的脸庞。剑眉微蹙,目光锐利。清风拂动着他的长袍,风姿悠然飘逸。他的身后弥漫着院中玉兰浓郁幽香的味道,芬芳醉人。在她呆滞的目光中,他脱下长袍,顺手递给她。“帮我拿着吧。”
出了巷口,路两旁的落叶乔木散发的植物清香,他们穿过重重树影,抵达另一条大街的街尾。喻初蓝的心里端着太多的疑惑,有很多话想问想深究下去,想清楚地知道他的来历。可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她。
她连滚带爬地下了摩托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