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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旭强的回答让遥遥一惊,因为她没料到对方对这个阳台这么耳熟能详。“你看过许多莎士比亚的著作?”
“没有,我是个不喜欢读书的人。”
“那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秘密。”
时间在那一刻停滞了一下,遥遥夹起一块虾肉,大口地吃着。
“我知道你喜欢吃粥,还知道你是个爱情至上的女人。”这个男人又开口了,他这次的话让遥遥停下了手中的汤勺。
遥遥回望着他,似乎有那么一瞬,她对对面的男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吃粥的当口,遥遥的手机响了,她从热裤口袋里掏出手机接电话,一不小心,一个打火机掉了出来,摔在地上。遥遥见状连忙去捡,她的手刚好和同时去捡的戴旭强的手重叠在了一起。
“限量版的Zippo,还镶钻的啊!”戴旭强抢先拿到了,细细端详后递给了遥遥。
“前任男朋友的?”
“不是。”
“心上人的?”
“也不是。
“那是谁的?”
“你问那么多干嘛?”遥遥有些不耐烦,顺手把打火机装在了坤包里。
“打火机挺漂亮的,就是缺了一颗裸钻。”戴旭强似乎对这个火机很有兴趣,一直念念不忘。
“说说你的女朋友吧,别告诉我你没谈过恋爱啊!”遥遥咬着勺子,企图转移话题。
“哎,我在感情方面是个初中生,陈安徽应该算得上是教授了。对了,每次喝酒陈安徽都会说你们公司的怪事,我觉得你们白领挺不容易的,真不如我们自在,上次聚会时你手臂受的伤好了吗……”
9
庄岩被解聘后,吉金曼坐上了销售部经理的位置,这个女人一向严谨寡言,谁也不知道她内心想的是什么。遥遥告诉佟苓销售部副经理的位置仍在空缺,佟苓明白她的意思,遥遥是后悔自己去年没有答应老总的调令。
去年是公司业绩最好的一年,老总看中了遥遥的泼辣和率真,想调她去销售部重用,可遥遥不喜欢吉金曼的为人作风,拒绝了。加之那时有个多金男友追她,遥遥正准备辞职进修,可惜爱情变化莫测,如今她又后悔不迭。
佟苓眼中的吉金曼很勤奋,早来晚走是常有的事,个人业绩也有目共睹,只是大家对这个老职员的家事知之甚少,反正三十四岁的她还待字闺中,也未曾见有男士嘘寒问暖。
有一次,佟苓和她开会时共用洗手间,由于盥洗室未设自动喷水龙头,她发现吉金曼不用水龙头洗手,也不用手去拉门把手,全部用脚尖开门。回到会议场内,吉金曼用自己包里的消毒湿巾反复擦手,那次足足扔掉了七条湿巾。略懂心理学的佟苓猜想她大概有轻微的强迫症,越紧张的时候表现得越明显。其实这些都是外企压力大的表现,所以对于她这次的升职,佟苓没有太多的口舌。
可是庄岩的反应就比较大,他一直询问吉金曼的为人,佟苓只得一点一点照实说。庄岩还曾给遥遥打电话询问,结果遥遥一开口就数落出了吉金曼数十条缺点,没有人情味,爱走上层路线,追求业绩,一味苛刻员工……遥遥在电话里最后说:“外企看似外表光鲜,其实每个人都很假,我早就不想在这个地方干了,反正你也自由了,不如我也辞职咱们一起去别的地方吧。”
惊悚红唇镜8(3)
遥遥的话让庄岩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虽然他也知道对方对他有好感,但上升的感情高度有点夸张,于是庄岩挂了电话,再未与遥遥联系。
日子像一道暖阳,毫无悬念地挂在每一天的天空。由于金融海啸的侵袭,每个部门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家早已把庄岩那封言辞激烈、声称自己被诬陷的邮件抛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是个星期六,吉金曼像往常一样开着自己的车行驶在西郊的林荫大道上。她今天戴了一副黑超太阳镜,白底黑圈的豹纹马甲配在了一件湖蓝色的短衫外,下身是合体的黑色马裤,一条浅黄色的丝巾束起了高高的马尾,能看出她今天心情不错,还有一丝酷酷的美。
“要我说你就买别克吧,这车现在正促销呢,送一年保养费。”这是陈安徽的声音。陈安徽就有这等本事,虽然其貌不扬,但极具女人缘,似乎每个女同事都愿意把他列为贴心一族。他的朋友奇多,涉猎金融、广告、娱乐、房地产等等领域,今天他要带吉金曼去自己哥们的车行选一辆新车。
“是啊!我这辆富康早就该被淘汰了。”吉金曼这次升职可以给她增加八万元的年薪,所以今天她心情很舒畅。
车行位于一片开阔的空地上,跳入视野的是一圈圈用黑沥青铺成的试驾车道,在刺目的阳光下反射着惨白的光。
车行的小弟逐一带着两人参观了新车,吉金曼看中了一辆黑色的别克。“这款车的最大特点是省油,每百公里耗油七升。车内的设计也很贴心,还专门增加了放影碟的空间和衣帽钩,脚下的这个位置,自己也可以配个小型冰箱……”吉金曼对这个介绍很感兴趣,她提出了试驾。
陈安徽看着吉金曼把车驶上了试驾道,他折回身坐在沙发上掏出了一支烟,可是发现火机没带。
这时车行陆续来了四五个看车的顾客,陈安徽跑过去跟其中一位女士借火。
这个女人穿了一件格子衬衣,胸前打了个结,露出性感的肚脐,她的两只耳朵上挂满了十二生肖的袖珍耳环,略带中性的五官,线条非常立体。
陈安徽老到地搭讪:“小姐,你是混血吧?”
对面的女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先生,你真会开玩笑。”两人随即就熟络了,当女子得知陈安徽在珠宝公司供职,买首饰可以打折时,便一遍遍地催要他的电话。
试驾已回的吉金曼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贱骨头,好像离了女人就不能活似的。
“好了,好了,这边已经和经理打过招呼了,八折。”陈安徽凯旋而归,扬着手中的单据向这边跑来。吉金曼也不再犹豫,拉开包拿出卡签了单。吉金曼买的这辆车是一辆试驾车,由于该车型售罄,经理才咬牙将试驾车出手。
“今天真是值啊!这辆车是三日前刚从仓库里提出的。”陈安徽炫耀似的表功。
驾着这辆崭新的黑色别克,吉金曼骄傲地驶出了车行,陈安徽则开着吉金曼原先的那辆富康,巴结主人似的跟在后头。
下午的太阳越发毒烈了,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远处天际的云彩像恐龙的大脚一样缓慢地移动着步子。
两人的车子一前一后驶进了一家汽车美容店。“靓仔,贴防晒膜,座椅靠垫全部加凉垫。”吉金曼像在公司一样发号施令,随即下车和陈安徽钻进店内避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公司里的事,倒也悠闲,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番闲暇的惬意。
“靓女,座位下面藏了一张字条,烦您过来一下。”一个满手油污的小工来到了吉金曼的近前。
惊悚红唇镜8(4)
“什么?”坐在沙滩椅上的吉金曼摘掉太阳镜,不高兴地起了身。
被翻起的汽车座位下面赫然躺着一张蓝色的字条,字条还散发出淡淡的芳香,只见上面用黑笔写着: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
吉金曼看到这张字条时的表情很惊愕,她的脸瞬间变白了,随后下意识地将纸条扔在了地上,还用脚踩了几下。
“真是见鬼,不会是辆二手车吧,太过分了!陈安徽——”吉金曼的声音像一支支毒箭,字字刺在了陈安徽心里,让这个好心帮忙的男人尴尬不已,“太不像话了,咱们找他去!”
10
同样是这个休息日,一个人在家时,佟苓喜欢买花,红玫瑰、香雪兰、马蹄莲都是她的最爱,这一枝枝由自己精心挑选来的鲜花打发走了她许多难熬和郁闷的夜晚。佟苓家的阳台外面有一盆豌豆苗,是她和尚海有次吃饭从外面带回的豌豆,泡在水里发了芽,几次想扔掉,可这盆植物竟越长越茂盛,于是佟苓就和尚海一起精心养了下来。尚海现在忙北京分公司的事,天南海北地两边飞着。每每尚海不在的时候,佟苓就把这盆豌豆苗拿到外面晒太阳,培土、浇水,好似尚海就在身旁陪着她。
中午接到了李副总的电话,说是香港那边珠宝设计大赛的结果揭晓了,佟苓获了个二等奖,这真算得上是个好消息。香港总部的齐总也是这次比赛的评委之一,自己的员工能获奖他也挺看中的。
上次庄岩家的那个手机芯片卡,佟苓也不知他去查询了没有,这两天她也没有和庄岩联系。她觉得这个男人很执拗,既然好工作丢了,那就赶紧再找一份工作呗,要知道这是一个多现实的地方啊!今天听新闻,说股市又把大部分人套牢了,房地产公司大批裁员了,房产中介成批地倒闭了,身边有朋友把正在供的房子放弃了,甚至连首付也不要了……
每一个人的财产似乎下一秒都会缩水,每一个人的活着似乎都在为五斗米而折腰。
下午时分,佟苓自己做了三文鱼寿司。前阵子朋友去日本送了她一把磁刀,据说是日本最好的刀,锋利无比,用它片刺身,鱼肉果然薄如蝉翼。可还没等佟苓吃到嘴里,尚海的电话来了。
“阿苓,庄岩他快要崩溃了,今天他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车子已经脱手了,每月将近一万元的房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你们赶紧帮帮他啊,帮他推荐些好公司啊。”佟苓的耳边响着尚海焦灼的声音,让她本来不错的心情一瞬间也阴云密布了。是啊,这些抱怨与发泄的话只能男人对男人说,毕竟活在这个世上还是要撑撑面子的。
佟苓想打电话劝劝庄岩,为什么不回香港,也许他没有香港身份证,只有工作签证。但是如果他五年前就在翠城买了房子,那说明他还是想在翠城定居,毕竟香港的天价房子让许多人望尘莫及。可是这样的话,她无法向高傲的庄岩开口。
佟苓毫无心情地吃着午饭,此时三文鱼背上那红色的线条好似一张张赤字的财务报表,看得人焦心,已经完全没有了日本料理的生鲜味道。
那个坏人心情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佟苓以为还是尚海,便没好心情地喊道:“你还让不让人吃饭啦。”
“苓姐,你在和谁说话啊?我都够烦了,你也冲我吼啊!”电话里遥遥的声音很委屈,佟苓赶忙道歉:“呦,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
原来今天,遥遥去了庄岩的家,原本想用上次手臂的伤口去套出一次甜蜜的约会,可是庄岩今天的情绪极差,甚至没有请遥遥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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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红唇镜8(5)
“那你来我家吃饭吧,我做了三文鱼寿司。”佟苓只得安慰这个任性的小女人。佟苓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关键时刻,她总能给别人温暖。于是,电话那端的声音刹那欢快起来。
又是一阵忙碌和等待,佟苓只得在厨房再次加菜,她用朋友送的京都月光米烧了一锅海南鸡饭。
在刀叉碰撞的叮当声中,佟苓看得出遥遥吃得很满足。她给两人各沏了一杯摩卡咖啡,精致的烫金咖啡杯配着银色小勺摆在了遥遥的面前。
“我喜欢他,怎么办呢?”遥遥用小勺搅着咖啡,褐色的水面出现了迷人的漩涡。
“最近别去烦他,庄岩已经够烦了。”佟苓今天戴了一副迎春花的耳环,黄色的蕊和她黄色的镂空毛衣很相配。
“干嘛换耳环了,那个玉兰花的耳环如果不喜欢,送给我啊!”遥遥总是羡慕佟苓的每一样首饰,此时她调皮地笑着,不停地用涂满蔻丹的指甲敲击着咖啡杯。
“哎,有一晚下雨,被我不小心弄丢了一只。”佟苓起身,去厨房烧上了一壶开水。
两人正吃着,门铃响了,佟苓开门后,一个男人站在了门前。这个小伙子二十出头,眼神青涩,穿一件很普通的T恤衫,遥遥觉得顶多二十元钱就买得住。
“来了。”佟苓起身迎接,接着对遥遥说,“这是我弟弟。”小伙子笑了下进了门。
“哦,是你弟弟啊,第一次见呢,原来你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午饭啊?”遥遥撅起了嘴,显示出她可爱的刻薄。佟苓笑着打了她一下,让她去厨房沏开水,遥遥不情愿地起身。
“小伙子蛮帅的嘛!叫什么名字啊?”遥遥从厨房探身和佟苓的弟弟打招呼,奇怪的是对方没有应她的话,而是坐在餐桌旁端起了盘子准备吃饭。
“他不太爱说话,你就安静会儿吧。”佟苓打开了电视,一阵播报新闻的声音响起。
“给你寄的钱花完了吗?不够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