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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庄岩的声音很肯定。
门打开后,闪出一个精瘦的嬉皮男,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目光躲闪,穿一件红色背心,裸露的手臂处有一只黑色蜥蜴文身,他的左耳戴了一只耳环,脑后扎了一束黄色的马尾。一双戴着黑框眼镜的眼睛诧异地看着门外的一男一女。“找谁?”
“请问这是范平江家吗?我们找他有点事。”庄岩脸上闪出了笑意。
“找他做什么?你们是干什么的?”屋内突然传来了超大的音响声,似乎里面还有一群狂欢的人。
“你不是吗?他在吗?麻烦你叫他出来下好吗?谢谢。”庄岩躬身点头道。
那人疑惑地看着庄岩,随即闪身离去,一句话从他嘴里喷出:“他早死了。”
“啊!不会吧,那——”门重重地被关上了,庄岩诧异地看着那扇黑色的铁门,狠狠踹了外墙一脚,一种生疼生疼的感觉直冲心田。
佟苓始终都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庄岩,但她注意到那个男人的指甲盖上有白色的斑点,密密麻麻的,十个指头上都有,让人感觉到一种狰狞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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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挂画2(1)
回去的路上,佟苓一直在想,那指甲上的白点是什么?她记得一位医生朋友曾告诉她,那是吸食尼古丁的症状。这个人这么瘦,肯定是个毒瘾患者,他是范平江的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说范平江死了呢?是真的死了?还是有意咒人死?现在世风日下,很多子女为了抢老人的房子,出尽劣招。
和庄岩分手两个小时了,佟苓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在街上转着,眼看这个双休日就要过完了,自己什么正事也没干,家里还堆着厚厚一摞设计图要修,她现在有些后悔卷到这桩无聊的“追凶”事件中。
她想起了尚海昨晚的飞机刚回,现在还在睡觉,于是到菜市场买了些新鲜的木瓜、青笋和海虾回去烧菜。
在路过一个彩票销售点的时候,佟苓停下了车。从车窗望过去,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正忙碌着,夕阳映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层金色的光圈。女孩的旁边站着一位矮矮的敦实的小伙子,虽然其貌不扬,但笑容谦和真诚,两人是一对恋人,来这里两年了。彩票销售点旁边,是一家美甲店,也是这个小姑娘在经营,时尚的高脚椅,粉蓝相间的水晶珠帘,以及别出心裁的U型美甲台都成为招揽顾客的特色。
这家店,佟苓珠宝公司的女士都喜欢来,说不清是谁推荐给谁的,反正这里的价格便宜服务又好,口碑不错。
停车的当口,佟苓看到同事韩菁带了两位朋友走出美甲店,于是上前打招呼。
“呦,今天选了个什么花案?”眼前的韩菁穿了件黑白相间的条纹风衣,一条带羽毛的仿真珠链挂在了一件白色弹力衫外,足下那双露着脚趾的橘色凉鞋凸显了她的俏丽。佟苓注意到,她今天做了一双粉色蔻丹底的幻彩水晶甲,每个兰花指的指尖都仿佛蕴藏了水晶的魔力,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苓姐,来买彩票啊?”韩菁知道大忙人佟苓根本没时间做美甲,要在这里浪费一个多小时对她来说是件很奢侈的事。
“是啊,碰碰运气嘛,比不得你喽。”佟苓知道韩菁嫁得不错,老公是个IT精英,因创业早,拥有不少股份,两人前年买了一套大房子,足足有二百二十平米,让公司的那些同事好生羡慕。
韩菁虽然也是吉金曼的手下,但她为人低调谦和,在公司也与世无争。“苓姐,最近公司怎么总出怪事啊,上次遥遥在冰箱里发现恐怖小刀后,那晚我看见朱京凯下班后又从垃圾箱里把小刀重新捡了起来,放进包里,匆匆从公司后门的电梯走了。你说,奇怪不?”
韩菁是个没什么心计的人,也许是觉得佟苓人缘不错,所以多说了两句,佟苓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临走时韩菁又来了一句:“吉经理现在也迷上了美甲,上次我陪她一起来这里做了‘粉红佳人’系列。”
佟苓拿出十元钱,买了五张彩票,填数字的当口,她想着刚才那句话,又想起了那天会议室里涂有粉色蔻丹的手,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她)在会议室里到底做了什么?
相比之下,遥遥的这个周日过得可谓是活色生香。戴旭强再次用激将法约出了这个任性的小公主,这个男人今天打扮得格外优雅,一件藏青色的西装把他衬得玉树临风。大概是想杀杀对方的霸气,遥遥故意穿了一身黑色透视装,一条时尚的鹅黄色皮带打亮了她身上所有的底色,让她整个人熠熠生辉。
两人去了一家非常有特色的马来西亚餐厅,遥遥非常喜欢这里的布置。一进大厅,头顶上那一排排绿叶子造型的装饰片很是抢眼,它会随着音乐节拍前后摆动,好似天然的芭蕉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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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挂画2(2)
戴旭强先点了一杯新加坡司令的开胃酒,他问遥遥要不要也来一杯,遥遥摇头。片刻后,酒端上来了,底部的橘红色和上部的淡蓝色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清澈晶莹,一把漂亮的小花伞立在一块芒果肉上,确实让人有垂涎欲滴的感觉。
“我在新加坡待过半年。”
“哦,在那里做什么?泡妞啊!”
“什么话,办案!”
“一个杀妻的犯罪嫌疑人通过旅游签证潜入到了马来西亚,我们又从马来西亚追到泰国才把他抓获。”
“在哪里抓到的?人妖舞台?”遥遥点了一杯柚子茶,她喜欢闻那股果树般清香的味儿。
“猜猜啊!”
“我哪猜得出啊?”
“在泰国的一条观光游船上,当时一群人正在看鳄鱼表演,我们三个便衣一冲而上才把他制服。当时罪犯虽抓住了,但游船颠簸得很厉害,好几只鳄鱼就朝我游了过来。”
“接下来呢?”戴旭强的故事显然勾起了遥遥的倾听欲望。
“算了,太恐怖了,不讲了。”戴旭强品了一口新加坡司令,卖起了关子,此时杯中的橘红色已与蓝色交融,像一条彩缎萦绕其中,形成了一幅漂亮的水墨画。
“讨厌!”遥遥抖了一下头发,有发梢像凌厉的刀子一样掠过戴旭强的脸。
戴旭强浅浅一笑,他喜欢看遥遥生气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新加坡司令吗?这种鸡尾酒是二战时发明的,每一个参战的人都喜欢点它,因为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要做自己人生的司令。”戴旭强说这话时眼神坚毅执著,让人不免猜想这句话背后好似有什么故事。
此时夕阳吻上了晚霞,天边亮出了玫瑰色的火烧云,大厅内若有若无的花香,温暖抒情的英格兰音乐,配着酒杯轻碰的脆响声,不免让遥遥恍若置身于梦境。
“我会做马来西亚炒饭,先将洋葱爆香,接着倒入生米拌炒,加一点白酒增添风味,然后逐次倒入少量高汤、菠萝、胡萝卜和海鲜,出锅时再放上一点牛奶,那味道简直棒极了!有兴趣吗?改天我露一手。”
这个男人还会烧饭?手指头那么粗,是不是切出的红萝卜丝也像手指那么粗?望着眼前这个男人,遥遥不免产生了好奇。
“听说你喜欢庄岩那样的?”车子行驶在一条海岸线上,远处的城市在紫色暮霭中变得朦胧起来。戴旭强驾着车扭脸望着遥遥,这个女人,让他是那么着迷。
“是啊,我喜欢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型的。”吹着海风,两人来到了傍晚的海边。碧波海浪中,夕阳把海面染色,远远望去,天空浩瀚缥缈,偶尔有惊鸟掠过,宛如画境。夕阳下,两人的背影渐渐演变成爱情片中能勾起观众无限遐想的两个剪影。
“对方太帅,不怕感情受伤害啊?”戴旭强的问话傻傻的,遥遥没有回应。
“游泳吧?”戴旭强脱掉了自己的西装,把一件女式泳衣递了过来。
遥遥看了一眼,用手推开了。
“怎么,不要穿?要裸泳啊,我陪你。”此时的戴旭强已在车里换好了泳裤出来。
遥遥拿过了那件玫红色的泳衣,上面的标签还未拆,金色的卡通标签在夕阳下闪着可爱的光泽。也许在今天这种场合,这件泳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泳衣,而是一席华丽的幕布,幕布的后面藏着一台艳丽的大戏。
遥遥终于在车里换好衣服出来了,此时的戴旭强屏住了呼吸。面前的遥遥梨涡浅笑、凤眼迷离,卷发中藏着无限风情,写意地遮住了迷人的*。她雪白的皮肤和背后碧蓝的海面融合得水天一色,好似一朵圣洁的雪莲开在了青海湖。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通身散发着一种清丽脱俗的美,像澄净的湖水,清澈,晶莹,却掩饰不住她与生俱来的性感魅力。这个女人就有这样一种魔力,再*的人在她面前也会变得安静起来。
此刻的戴旭强好像三十五年来才明白了性感的真正含义,不单单是肉体的丰满可爱,而是她身上有一颗自由而茁壮的灵魂。这个女人敢爱敢恨,自信独立。她处在最魔幻的年龄,不会太世故,不会太青涩,成熟也真实,可以较真可以笃定,可以不问结果地一路走到底……
一钩纤纤的弯月挂在粉红色、欢快的、像姑娘笑容似的彩云那边。海面上升腾起蔼蔼暮气,像一只手臂,伸向高悬在遥远天边的金黄色的月牙儿。
“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更白吧?”戴旭强贴在遥遥的耳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惹来一阵狂沙扬起,转眼间遥遥已跃入水中,海面上扬起一串性感的水花。
戴旭强站在那里傻笑着,背后是碧波万顷,远处是丹霞烂漫,那一刻,他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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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挂画3
周一的早上暴雨瓢泼,所有的人都卸掉了光鲜,踩着雨鞋,打着各式各样的雨伞出现在打卡机前。公司的休息室有一个专门放雨伞的空间,红的、绿的、花的、紫的,一瞬间就琳琅满目了。记得有一年公司摄影大赛,有一个员工就把镜头瞄准了这里,结果那张名为“伞国演义”的照片还拿了个一等奖。
佟苓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办公室,冲了一杯百合茶,接着又放进去两片柠檬片,用热水冲泡后,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佟苓闭上了眼睛,据说用热气熏眼,能提神明目。
突然,佟苓听见了公司外的骚乱声,很多员工走到走廊外窃窃私语,嗡嗡声不绝于耳。此时,隔壁办公室的遥遥已来到了她的桌前。
“吉金曼去买车,碰见鬼了。”遥遥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吉金曼正在试车,表情愤怒失态,一张蓝色的信笺紧攥在她手里,可以清晰地看见纸上写着: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
“这照片哪儿来的啊?”佟苓诧异不已,她觉得金融海啸以来,公司职员间的竞争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有人在打卡机旁,还有那个‘伞国演义’的地上发现的。”遥遥一向对吉金曼的新闻颇感兴趣。
“刚才陈安徽说,他陪她买的车,结果在座位下面发现的纸条,当时吉金曼就怒气冲冲地回去退车了。奇怪了,她究竟走了什么夜路啊?”
还没等遥遥的话说完,屋门就被人撞开了,吉金曼一脸怒火地冲进来夺走了遥遥手中的照片,“背后议论别人,道德吗?”
佟苓和遥遥面面相觑,陈安徽不知什么时候也挤了进来,“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别聊了,干活吧。”
佟苓的办公室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她仔细想了这前前后后的事,觉得这真是个多事之秋,公司被裁员氛围笼罩着,紧张得令人窒息,一个又一个员工离去,一桩又一桩离奇的事件发生。
中午的时候,佟苓下楼去吃饭,碰见了陈安徽。对方说,吉金曼非常恼火,认为有人存心与她过不去,她已经通知保安查看监控录像,看看上班前究竟谁来了公司,谁在这里恶作剧。
佟苓已没有心情听了,她觉得每一个拿着高薪的白领都像一个瓷器娃娃,外表精美,却经不起任何推敲碰撞,哪怕是轻轻一触,都会碎成一地。那种变态的失控和歇斯底里的疯狂,都是他们丑陋的缩写。
午饭后的佟苓和遥遥去了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