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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自然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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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老师带到办公室里,我们的班主任和各科老师都在那里,他们七嘴八舌的训着我。
  我也没有辩解,他们问我为什么这样,我说我可能是翻书的声音大了一些。他们就信了,没有一个人怀疑翻书的声音怎么可能和跺脚的声音一样。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同学,他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是当年一个给我处处使绊子的人干的,她没想到我那么傻,居然真的站起来了。
  我听完那个人的话,也没怎么样。当年我有无数次想用最残忍的做法杀了那个女的,不过到后来仔细一想到也没什么,小孩子似的别扭闹几天就完了,老师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同学他弟弟小学毕业,我还跟着见我班主任呢,我和她也在初三的时候成了同学,小时候的那桩事她也早就忘了。
  只是我烙下个毛病,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和不和我有关,甚至我都不知道情况的事,我都觉得可能是我做的。每一次都要等到真凶浮出水面我才放心。在我受冤枉以后,我就想我以后要做一个对学生最好的老师,无论发生什么,一个同学也不能冤枉。”
  程泽恩听完她的叙述,突然握住她的手,“别再想了,都过去了。”
  安然好像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一样,对他笑着说:“对啊,当年以为怎么也过不去的事情,现在能像讲故事一样讲了,真不错。”
  “物是人非事事休,李清照说是欲语泪先流。我觉得对于你来说,应该是都付笑谈中吧。”
  “知我者,苗子也。”安然朗声大笑,声音很响,像一道阳光透在程泽恩心里,程泽恩也陪着她笑“当老师,也有不好的时候吗?”
  “当然有。”安然似乎想起什么,握着程泽恩的手紧了紧。
  “说说,我帮你报仇。”
  “这是我一个同事的事。有一次我那个同事因为他们班里的一个学生拿了班费上网,就批评了一顿。
  打电话让那个学生的家长来学校,家长来了死活不承认,说我那个同事殴打学生。也不知道这个家长哪来的本事,居然拿着东西贿赂班里的学生让他们帮忙作伪证。
  我那同事一米八的男儿,被他们逼得当场下跪,哭的跟个小孩样。你说这家长多混蛋,我当时在底下看着,嘴唇都咬出血了,这种王八蛋。校长也知道不是我那个同事的错,后来那个学生因为打架被开除了。
  他的父母还来学校闹过,说我们违反义务教育法。当时是我那同事走过去说我们这是正当开除,你可以去告。还有我的学生已经有一半向我控告你做伪证,你要不想坐牢,你就不要那么猖狂。那女人被他说的,一句话没有。
  后来我们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一个局长。那个学生的所有表现都被计入了学籍档案,哪里有学校肯要他。他的妈妈也是一点能耐没有了,当着好多人的面给我那同事下跪,结果我那同事铁了心了说什么也不收。
  他对那个女人说“下跪丢人吧。可我一个一米八的汉子被你逼得当场下跪,我就不丢人吗?”这句话说的,我当时就在那里给他鼓掌了。
  说真的,我是真讨厌这个女人,像这种人即使她再苦再难我也不会同情这种人,真是善恶有报。听说她的丈夫因为收贿受贿被双规了。
  真是活该,像这种诬陷别人的乌龟王八蛋就该上最苦的地方过最痛苦的生活。”
  安然义愤填膺的说完之后,啐了口唾沫,“苗子,你也觉得他们混蛋吧。”
  程泽恩温柔的看着她,轻轻挽了一下她的头发“你的头发乱了,算了,以后不要想这样的窝心事。”
  安然瞥瞥自己,“还真的乱了。”
  “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告诉我。我最喜欢整这种人了。”
  “有德报德,有怨报怨。”
  “都说狗咬了自己一口,自己只能去打狂犬疫苗。但是我觉得吧,虽然不能咬回来,炖了吃肉还是不错的。”
  “苗子,看不出来,天蝎座的吧。黄蜂马后针,最毒天蝎座啊。”安然揶揄的说。
  “我老师一直让我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我也是这么做的,我针对的只是不是人罢了。”
  安然低笑不语,程泽恩也不再说话,又牢牢的扣住她的手。安然本来不太适应,但是后来也不再挣扎。
  “苗子,我到家了。”
  “嗯,回家之后。好好跟阿姨谈一下,我在哪里收拾好东西为你接风洗尘。”
  安然比了个v的手势,就闪了进去。
  程泽恩回到家里,一个人影就跳出来捂住他的眼睛:“打劫。”
  程泽恩轻笑“少校,军人犯法从重论处。”
  “哥,你真没意思。至少表现一下惊恐。”周淮安耸耸肩膀,无趣的说。
  “你见过哪个劫匪抢劫,捂人家眼睛的。”程泽恩无奈的反驳,“我说淮安,你在军队几年了,怎么还是这么幼稚。你刚回来吗?吃饭了没有?”
  “没有,我在路上碰上了一个女的,无理取闹。我和她打了一架,刚从派出所出来。”
  “你又打架,周老师说了你多少次了,人家还是个女的,被你打出个好歹怎么办?”
  “没事,那女的凶得很。简直就不是个女人,打起架来招招狠手。不过那女的起的名字真好听,叫唐夭夭。这么好听的名字怎么配给了她这种女人。”
  “她叫什么?”
  程泽恩脑海忽然想起来安然的一句话“除了我最好的朋友夭夭”这不会是一个夭夭吧。
  “唐夭夭啊。怎么了?”
  “没什么,和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名字挺像。”
  “这样啊,没想到这种名字也会烂大街。中国的人口应该控制了。”
  周淮安意味深长的看着程泽恩,“哥,你有违反我们国家基本国策的行动吗?”
  “没有。”程泽恩瞪他一眼,把头偏向一边不在理他,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
  “哥,你脸红了。我要给老头打电话,告诉他他要有徒孙了。”周淮安鲜少见程泽恩这种脸红无措的时候,像个一般的大男孩一样。程泽恩在他眼中总是太早熟,早早地就明白太多事,早早地挑起他那个年龄不该挑起的担子。
  “周淮安!”程泽恩急了,叫了周淮安的全名,目光威胁又危险。
  “哥,别激动。我什么也不知道。”周淮安倒是会见风使舵,连忙告饶。
  “淮安,我记得老师给你安排了不少亲事了吧,正好你这次回来了,也有空。”
  “哥。”周淮安眨眨眼睛,“我错了。”
  “下不为例。你这两天在我家里尽量老实一点。”程泽恩心里老大不愿意这人在家里住下的,要是平常到也没什么只不过安然这两天的可能会来,要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脑补出什么呢。程泽恩生不逢时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进了书房。
  “看来,还真有这事。原来跟哥开玩笑的时候他只是不理我,倒也不曾反驳。”周淮安自己想着,吃吃的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是有了进展了吗

  ☆、夭夭再遇执念

  程泽恩正头疼怎么让周淮安知道了这
  事,没有想到杨岩居然也回来了。
  说起来杨岩与他们二人的相遇就该追溯到周淮安刚进入军校那一年。
  周淮安在军校里无聊,就偷溜了出来。正好遇上两个人抢劫,也算那两个人倒霉,抢到周淮安的头上去了。
  周淮安二话不说,就把两个人踹在地上,任凭这两个人求爷爷告奶奶也没放开一点劲,说什么也要把他们送到警察那里。
  结果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同伙,他们俩抢劫的时候出去了,用飞刀正好扎住周淮安的胸口。
  他们三人本来只为求财,没想到真伤了人性命,吓得赶紧走了。
  正好杨岩路过那个地方,把周淮安一路拖到他家,给他灌了药,又往伤口上敷上草药,这才捡回来一条命。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杨岩又认识了程泽恩。两人一见如故,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人就是救淮安一命的神医。他们三个人就组成了一个铁三角,亲的用刀劈都劈不开。
  后来各自的工作都稳定了,分散了也只能靠书信联系。淮安从军校毕业就当了一名特种兵,程泽恩没有再干记者,创办了青年教育文学社也就是萌芽。至于杨岩,他在自己家那地方开医馆,名气很响,杨岩医术超群,中医西医都有两把刷子。据说杨岩是中医世家,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当地远近闻名的神医。杨岩为人孤傲高洁,不愿意在大医院里当医生,觉得要对别人点头哈腰,就自己单开了一家医馆,收入尚可,比一个高级白领挣得都多几倍。只不过有能耐的人,都有不一般的怪癖。比如杨岩,在他给你看病时你一定不要说“杨大夫,吃这个能好吗?”或者“杨大夫,这药有用吗?”他只要听到这样的话,二话不说就撵人,任你把大天给说破都不再给你治病。
  尽管如此,来找杨岩看病的人依然络绎不绝,有的时候光排队就排一天。
  杨岩这人不太喜欢钱,就把钱到处乱捐,因为这还认识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喜欢了他几年,追到他家好多次。后来,杨岩也喜欢上了人家。两个人在一起没多长时间就分手了,那女孩成了个村官,而杨岩继续着他的医馆。
  现在的杨岩依然是当年的高冷神医,穿着一件白衬衫,明眸皓齿,笑意浅浅。
  程泽恩和周淮安在酒吧里聚会,喝的正开心,有个人拍了一下周淮安的肩膀,他抬头一看,像是被什么噎住一样,喉头哽住了。军人们的久别重逢就是一顿乱打,杨岩遇到这位特种兵,只是头发被打的乱了点,命没丢就是不错。程泽恩捶了他一拳,“你怎么泡酒吧了?学坏了?”
  “对,学坏了,我失恋了,泽恩。”杨岩一边说,一边做出颓废不堪的样子。
  “不会吧?”周淮安惊讶道,“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哥也会失恋,大哥谁甩的你?没事,兄弟再给你找一个。”周淮安说话的口气都变轻了,怕触及到杨岩内心的伤痛。
  程泽恩看着周淮安,心里思索着特种兵需不需要智商。
  杨岩见他当了真,“唉”了一声,眼神茫然的问:“你当特种兵,没走后门。”
  “没有啊。”周淮安一脸委屈,“我就是想走,我也得有啊,你问这干嘛?”
  “没啥。”
  “大哥,你心里还难过吗?”周淮安声音很小,问的小心翼翼。
  “不难过了。”杨岩憋着心里的淤血,尽量不让它成为内伤,他现在严重怀疑周淮安是不是当兵的时候把脑子练没有了,怎么成了傻狍子了。
  程泽恩看不下去了,对周淮安耳语两句。周淮安一脸幽怨的看着杨岩:“你又拿我开玩笑。”
  “我也是刚过来。我住的地方在那个佳园路xx楼xx号。泽恩有空去玩啊,淮安就别去了,我那个屋子有智商限制。”
  周淮安一拳过来,杨岩闪身躲过去。身子忽然一僵。
  怎么会是她?她也在这。她的长发及腰呢,剪短了?她旁边那个是她的朋友吗?原来没有自己,她可以过得这么好,可以笑的那么开心。
  她是把自己忘了吗,自己又忘掉了吗?自己还喜欢她吗?
  杨岩心里有些闷痛,像一道浅浅的伤疤重新裂开。
  唐夭夭在那边笑的开心,目光无意识的一瞟,眼神里的欢乐立刻冻住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能再见到他,这么多年不见,他应该不错吧。至少没有自己去烦他,他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愉快的行医,愉快的喝酒,也不用思考自己这块狗皮膏药往哪放。多好。
  唐夭夭用了自己整个青春去爱的一个人,带来的只有伤心失落和自欺欺人的一段温暖。
  十八岁那年,唐夭夭给自己的成人礼就是遇到了杨岩。
  唐夭夭大一暑假去了一个小山村,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把一个信封递给那个村子的村长。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微微露出一点笑意,目光沉静如最澄澈的湖水,唐夭夭陷了进去,跌进杨岩的一池净水,自此再也没出来。
  她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疯狂的去追逐一个人。她去寻找杨岩的住所,一次又一次。
  安然看着疯狂的唐夭夭,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只能看着唐夭夭疯狂,越陷越深,她知道唐夭夭总会经历爱着一个人的疯狂,但是没有想到她会爱这个人爱的那么深,深到镌刻到生命里。
  唐夭夭找到杨岩,在医馆里一夜夜的等。杨岩生性冷淡,尤其是对于女人。唐夭夭在他的医馆外面徘徊了三夜,终于换来了他的一句话:“看病就进来。”
  唐夭夭冲了一个星期的冷水澡,发烧到40度。她躺在杨岩的医馆里,笑颜如花。“真羡慕那些长期的病人。”
  杨岩看她一眼“我的医馆不需要说话。”
  唐夭夭像个叽叽咋咋的麻雀,从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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