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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诗玉匆匆忙忙离开医院,赶到袁方舟指定的地方,然后随着袁方舟出了市区,来到郊外的一所农家小院。看着满院的花草和熟悉的房舍,王诗玉仿佛回到了家里,不由忘却了刚刚的忧郁,惊奇地道:“袁叔叔,这里就是您的咨询机构吗?”
“对,市里太闹了,没有办法让一颗心完全的静下来!”
“的确!袁叔叔,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别急,来!”
王诗玉跟着袁方舟走进屋内,里面的景象与一般的农舍截然不同,非常干净整洁。房子共有三个小房间,正对门口的是一个接待室,正中间放着一套红木沙发和茶几,沙发上是白色的坐垫。沙发两旁各有一个白色的桌子,上面放着鲜花,时时有香气飘进鼻中。在靠近门口的墙边放着一个饮水机,另一边放着两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它物。王诗玉又走进左边的屋内,里面除了摆了几盆鲜花和一把躺椅,几乎没有多余的物件。只是在靠近窗边的位置放着一张白色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留声机和一些磁带,紧贴着桌旁放着一把同样雪白的椅子。打量完毕,她退出这个房间,走进另一间屋子,正在泡茶的袁方舟见她进来笑道:“怎么样?对我的这个地方有什么建议?”
“您别取笑我,我可不敢班门弄斧!不过,这个房间要是有一个土炕,就有家的感觉了!”
“哈哈哈,你是在把这里和你的老家做比较吗?”
“对呀,刚走进院子时,我就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你这满院的花草让我想起我在我家院子里种的那些花。可惜,那也是很久之前了,我出来上学之后,就没有人理会它们了!”
“你很喜欢养花吗?”袁方舟把一杯茶放在床边的桌上,示意王诗玉坐下。
王诗玉点点头,一边在床边坐下,一边打量这个房间,房间的主色调还是白色,这使那淡紫色的窗帘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屋子不大,但一应日常物品俱全,东西虽多,摆放却很有秩序,而且每一件东西都很别致,能看出主人在购买之前绝对不是信手拈来!王诗玉看了一圈之后,由衷地赞叹:“袁叔叔,您真是个极有品味的人!我觉得您的生活里都是艺术!”
袁方舟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那是因为你是个懂得欣赏的人,换做一个凡夫俗子,这也不过是可供使用的东西!”
王诗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您知道吗,最让我享受的时光就是在明朗的阳光下,在花草之中,手中有一本书,身边有一杯茶,听鸟语花香,感受微风拂面,人生若是如此,夫复何求!”
“我就猜到你的心里肯定有这样一个天堂,否则孕育不出你那样的目光!”
“袁叔叔,您就别夸我了!您有什么指示就交代吧!”
“别急,今天叫你来,就是让你感受一下!别紧张,很简单!本来我有录好的磁带,可有的人很特别,听着磁带进入不了状态!”
说话之间,门口传来汽笛声,袁方舟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道:“有人来了!你随便一点,只要动作轻点,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王诗玉认真地点点头,忍着心中的好奇,静静地听着袁方舟领着来人走进对面的房间,然后她才轻轻地走到外面的接待室,侧耳倾听袁方舟温暖、富有磁性的声音。渐渐地,她的心一点点沉下来,她的身体也一点点沉下来,她被带入到一个轻松的、没有纷扰的世界,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笑声,王诗玉才猛然惊醒,接着是袁方舟温润、和蔼的笑脸。王诗玉羞红了脸,连忙起身:“对不起,袁叔叔,我怎么睡着了!”
“诗玉,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王诗玉一愣,继而笑道:“没,没有啊!”
“你知道吗,我刚才念的这段是一种心理暗示,如果心理压力不是很大的人,不会入睡!”
王诗玉再一次愣住了,正不知如何回答,左边的屋门突然打开,接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她震惊得立刻站了起来:这个人居然是潘洪!
这一刻,潘洪比王诗玉更为惊讶,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仿佛阴魂不散的女孩,直到袁方舟揣测出两个人可能相识,才打破这场尴尬:“怎么?你们认识啊?”
王诗玉首先反应过来:“是的,袁叔叔!”
潘洪随后也恢复常态,笑道:“王诗玉,怎么,难道你是个精神分裂的护士吗?”
“哼,让你失望了,我是来帮忙的!”
潘洪惊奇地看向袁方舟:“袁老师,这就是您提过的助手?诉我直言,我一直挺信任您的,可您找来这样一个人,实在有损您的专业性!”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理解专业,如果您说的专业是指一纸凭证的话,那诗玉确实够不上专业!可是,许多年前,我在拿到这些凭证之前,也是站在我的老师旁边,这样学过来的!那时候我在干什么?我就是一名普通的老师!”
潘洪听完转过头,看着王诗玉似笑非笑地道:“这么说,你是要改行了?”
“学无止境!”
“好!袁老师,你不妨先教教她催眠术吧,我愿意当一回试验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潜质!”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这和诗玉是不是专业的无关,在这一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为相熟的人治疗。”
“几面之缘算吗?”
“可你对诗玉好像很有成见啊!”
“这您都看出来啦?真不愧是研究人心的!我两结过梁子,她打过我一巴掌!”
“然后,他差点要了我的命!”
“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吧!好了,天不早了,小潘,你先回去吧,要是晚上还睡不着,你再打电话给我!”
“她,不走吗?”潘洪扫了一眼王诗玉,仿佛漫不经心地道。
“我一会儿送她回去!”
“您就别费事了,我把她捎回去吧,我知道她住哪儿!”
“没事,反正我一会儿也得回家,还是我送她吧。”
“袁老师,您这是对我不放心啊!您放心,我要是欺负了您的爱徒,您就叫我永远别醒过来!”
袁方舟微笑着向王诗玉看过来,征求她的想法,不料她却爽快地道:“没事,袁叔叔,您放心,他的车我不是第一次坐!”
袁方舟见王诗玉如此说,果然放下心来:“那好,到了住所,告诉我一声!”
王诗玉点点头,和潘洪一同离开。两个人谁也不开口,直到看不见袁方舟的小院,潘洪才道:“你还真是非同寻常,每一次见到你都让我惊讶不已,你怎么会认识袁老师?”
“无可奉告!不过,咱们彼此彼此,每一次见到你我也一样意想不到!”王诗玉依然淡漠。
“到底是女人,就那么点儿事,怎么也过不去了是吧!袁老师不都说了吗,不打不相识!”
“我可不打算和你相识,我与你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你没听过有个词儿叫‘海纳百川’吗?别管是河水还是井水,流到头都在一个壶里!再说了,好歹我也算救过你一回,这要是放在过去,英雄救美之后,美女都会以身相许!咱们是新社会,以身相许就算了,你总得知恩图报吧!”
王诗玉见潘洪提到上次在医院出手相救的事,便惭愧起来,想了一会儿才道:“你还真是抬举我,我也算美人吗?不过,我不是美人也一样明白知恩图报,我说过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的!”
“我可不是在讨人情,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就凭一件事就把一个人看得一无是处!”
“我可没有把你看得一无是处,只是觉得和你这样我一点都看不不透的人结识,实在是没有安全感!”
“哼,仅凭几面之缘就让人看透,那我活的就太失败了!人生如戏,每个人都在扮演!”
“那你的演技真好,我分不出哪一种面孔是真,哪一种面孔是假,或者都是假的吧!”
“呵呵呵,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走着瞧吧!”
潘洪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开口,把王诗玉送到住所后,立刻离开。王诗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其实,她对这个人的看法在他穿着警服第一次出现时就已经有了变化。
☆、端倪
一连几天,王诗玉都随着袁方舟来到小院,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来往往,但没有再见到潘洪。她有些后悔,几天前不应该只顾与潘洪做口舌之争,她应该打探一下事情的进展,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医院仍是毫无消息。王诗玉心不在焉地坐在院子的花藤下,以至于袁方舟一连喊了几声,她都置若罔闻。袁方舟微微一笑,只好走了过来,在王诗玉面前坐下,试探地问道:“诗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王诗玉回过神来,愣愣地道:“啊?!”
“哈,诗玉,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很乐意帮你!”
“没什么,袁叔叔,真的!”
“你这是在和我客气,其实,我大概能知道一些,是不是医院的事?和那位自杀的病人有关,对吗?”
“您也知道这件事了?”
“对啊,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呀?!我在给病人辅导心理的时候,听到他们私下议论这件事。不过,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停止实习?”
袁方舟的话让王诗玉不好意思再隐瞒,她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把事情的原委详细地告诉了袁方舟。袁方舟听罢,伸手拍拍王诗玉的肩膀,温和地道:“别急,你不了解法律程序,既然已经立案了,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不过,你可以联系潘洪,问一下事情到了哪一步了!”
王诗玉低下头,扭捏地道:“袁叔叔,其实,我和他根本谈不上认识!”
“有什么关系,你只不过是打探一下消息,又不是请他帮什么忙!如果你没有他的电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也可以帮你打探一下,要是你不介意的话!”
“不用了,袁叔叔,谢谢您!您看,您这么忙,本来是打算让我来帮忙,可我真的好像是添乱来了!”
“哪里乱了?你看,你把我这里收拾的这么干净,这难道不是在帮忙吗?好了,傻丫头,别胡思乱想了,事情没有你想得那样复杂,只不过处理需要一些时间!还有,这几天潘警官没有联系我,大概是在处理什么案子,也许就是这件事!”
袁方舟的推断一点不错,此时的潘洪再一次来到死者前妻的住所,却被拒之门外。潘洪面无表情地抵住要关上的门,道:“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你们要干什么?我说过了,我和他离婚了,他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
“穆小姐,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前夫的过去,你不能否认他的过去和你也没有关系!”
“那又能怎样?我不想谈我的过去,不可以吗?这是我的权利吧!”
“没错,但是,每个公民也都有义务协助调查!”
“哼,你当我什么都不懂吗?每个公民也都有权利不履行一些义务!请你们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
“如果你是这个态度的话,我们只有改变方法,请你到局里走一趟!”
“凭什么?凭你们是警察,就可以随便把人带走吗?”
“凭你在你前夫出事之后,出现在医院,刚刚你说过你前夫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去医院?!又为什么和你前夫的母亲发生争执?!”
“我——!”
“穆小姐,”潘洪缓和语气,“我们只是想了解你们当时在争执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妈,一定要来找我?”
“小姐,老太太正在起诉医院,有些话,你认为她会说吗?”
“唉——!好,我可以配合你们,但是我不想和你说!你们换一个人来!”
潘洪犹豫了一下,然后爽快地答应了,约好见面时间便和同事离开。走出小区,同事奇怪地问道:“潘哥,你们认识吗?”
“如果认识的话,还会这么费劲吗!”
“那她的话挺奇怪,好像有点针对你!”
潘洪停了下来,望着同事仔细回味穆雨最后的几句话:“你的意思是指,她说‘我不想和你说’,而不是‘你们’,是吗?”
“对啊,难道我不是人啊,而且我还是个女的!如果,她是不想和异性谈这件事,为什么连我也不考虑,非要换一个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有道理,她是见到你和我一起,所以连你也不考虑!有点意思,看来,我要好好查一下这个人!”
潘洪的心事立刻浮现在脑中,使他微微出神,三年了,这件事日夜折磨着他,他没有停止过调查,可毫无进展,好像一切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是他的臆想,是他心里有病!可是,他的直觉清晰地告诉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