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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臣--风雷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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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等到七孔流血的时候,你自然便信了。”我笃定的微笑着,从他的神情便看出来他至少信了七八分。我知道我笑得越自信,他便越没自信。
   石惊风咬牙道:“黎大人,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不错,你是没得罪过我。”我收起了笑容,冷然说道,“我也没想要你的命,只想求你办一件事。”
   石惊风摇头道:“石某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背叛王爷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我见他眼中异色一闪,已然明白他的意图:“你抓住我索要解药?”冷冷一笑,从袖中取出一颗药丸来,“解药只有一颗,我只消双手一捏,这药丸便被捏得粉碎。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你的轻功快还是我的手快?”
   他本已要扑过来,听到我的话又堪堪停住,神色甚是愤怒。忽然之间,他目光转向我身后,喜道:“王爷,您来了?” 
   永王!那是我心上的一块病,我没怕过什么人,可我怕他。我微微一愣,一阵疾风扑面而来,手中一空,回过神时,那药丸已落在了石惊风的手里。
   他微笑道:“多谢大人赐药。”说着张口服下,一脸的得意。
   我这时终于忍不住从心里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大人又在吓唬在下了,告辞。”他向我拱拱手,转身欲行,没走出两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定了定神,又迈出一步,终于瘫倒在地上。
   “怎么回?怎么会这样?”
   “当然会这样了。”我收住笑,来到他身前,“你是学武之人,说到药理当然要比我懂得多,你难道真的相信这世上有这么神奇的毒药?”
   “可是……可是你说的故事……”
   “你不是傻子,我若不说的活灵活现,你怎会上当?”
   他有些恍然:“那什么解药也是你故意拿出来,引我上钩的?那其实才是毒药?”
   “不错。我知道以你对永王的忠诚,自然不会背叛他,我要的其实只是你身上的令牌而已。”从他身上搜出一面铜牌来,我笑得得意——有了这个,我就可以做我要做的事了。
    石惊风长叹道:“错了,错了,王爷错了,我也错了。我们都道你只是个不学无术之徒,能想出这等计策,非有大智慧而不能,我们都走眼了!”
    我脸色一变,抓起他的佩剑:“我本想留你一条性命,等事成就放了你。可你的话提醒了我,再也留你不得了!”如果我只是个小丑般的人物,即便逃走了,永王也不会太穷追不舍。若他知道我的真相,那可就永无宁日了。
    “等等!”石惊风叫道,“若我死了,你怎向王爷交待?”
    我冷笑:“我既然能凭空杜撰出一条巨蟒来,自然也有办法把个人变成空气,你任命吧。”为了我的家人,我什么都不怕!
    看出我眼中的杀意,石惊风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声长叹,低声道:“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
    “我有个老娘亲就在桂花东巷家中,我们母子一直相依为命,若不见了我,她老人家会受不住的。你杀了我后,就去跟她说一声,就说王爷派我出门办事去了,三年五载才能回来。”
    我忍不住问道:“若是三年五载后你还不会去,她怎么办?”
    他黯然一笑:“三年五年,说不定她早就不在了,哪还顾得了那么许多?大人,你动手吧。”他闭上眼睛,我分明的看见那眼角有泪光闪过,他是不是想起了家中的母亲?
    长剑抖动,我的心也在抖,这一剑我怎么能刺的下去?谁人家无父母兄弟,难道我为了自己骨肉团圆,便要害得别人母子分离么?这样的话和那永王又有什么分别?
    罢了!长叹一声,我把长剑甩在地上,抛了一个药丸给他:“吃了吧,这是解药。”
    他愕然张开眼:“你不杀我了?”
    我转过身,惨然一笑:“大家都是受人摆布之人,何苦还要互相残害?你去吧!”
    闭上眼,我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凭感觉,我知道他已经服了解药站起来,但却迟迟没有离开。
    “为什么还不走?”
    身后传来簌簌的衣服擦拂声。“石惊风多谢大人饶命之恩,大人放心,今天的事,惊风绝不会对一人说起。”
    我摆摆手:“去吧!”
           
    
我已经写傻了,根本不知道在些什么~~~~~~~



 




 



 



 



 




  石惊风已经离开了,只有我还独自站在那里。在我面前的那座大宅子是我的府邸,高楼连院起,日影丽飞甍,在京城中也是数得着的;而我,官拜大学士,位列上卿,只在少数的一些人之下,可是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终脱不了任人摆布的境地!
  有家难圆,有志难伸,四面受敌,无路可退,早知如此,要这官位做什么?呵呵,呵呵,我倒是忘了,我这个所谓的大学士本来就是一场笑话!
  只消几步路,我便可以回到家中,可是,这里真是我的家吗?我惨笑着摇头,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我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不知穿过了几条街,走过了几道巷,蓦地里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李兄,你终于来了!”
  我用了好一段时间才想起这人是昨日与我共饮到天明的叶嘉颖,看看四周,原来不知不觉竟又到了小河边。我曾和他相约今晚在此相见,这一天尽想着怎么救人,倒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我在这里等了好久,本以为你失约了,还好终于等到了。”
  他的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神情,好像真的在为能见到我而感到高兴,我看着他的脸,一股暖意渐渐涌上心头。
  “跟我来。”我拉着他的手,走进一条小巷,在这巷子里绕了几圈,来到一座宅前。
   “这是什么地方?李兄,你为何带我到这里来?”大概是许久没人住过,院门前的石狮子仰倒在地,大门的朱漆也已斑斑驳驳,剥落殆尽,隐隐还能看出曾被封印的痕迹。叶嘉颖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问我。
   我不答,手掌轻轻一推,那大门应声而开。放眼望去,一片萧条破败的景象,在清冷的月光下,由显凄凉。
   迈步走进中堂,扑面而来的腐败气味让人不自觉皱起了眉。里面的家具物件东倒西歪,上头还覆着厚厚的尘土。
   两旁的粱柱上,本来各有一块匾,现在一块已经掉落在地,另一块虽还悬在上面,也岌岌危矣。上面的字倒还辨认得清,叶嘉颖念道:“‘俯仰不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李兄,这到底是何人的府邸?听这口气非同一般,必是一位忠臣贤士。”
  我抚着那匾:“你可听说御史孟广年的名字?”
  “就是那位两年前被满门的抄斩的孟御史?我听说他是因为检举永王有谋逆之心,因而被害,他死的时候,咱们江北志士还哭了一场,都骂永王乱臣贼子,终有一日恶贯满盈。”
   原来他也知道!不仅是他,只怕永王的图谋早就如司马昭知心人尽皆知。不,我摇摇头,至少我那英明的主上就不知道。
   “原来这里竟然是孟御史的故居。”叶嘉颖上下打量了一番,叹道,“一代忠良,可哀可叹。”说着,低下头深深揖了几揖。 
   我站在一旁看他行礼,心里却只想着“褒贬自有春秋”这话。孟御史虽死,清名永在,而我黎梦卿虽生,不过一个弄臣,将来就算史书上留有一笔,也必是遗臭万年,谁会不会同情我今日的苦衷。能身居显位的人,若非大智大勇,必定大奸大恶,哪容得下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实在是不该让自己身陷其中的的!
   “走吧。”穿过中堂,来到后院,依然是满目凄凉。中间有个很大的池塘,池水还没有干,幽幽的倒影着月影。离池塘不远处有一座阁楼,虽也破败不堪,但还看得出建造得十分精致。
  我问:“你说那是不是孟家小姐的绣楼?”
  “回去吧。”他似乎觉得不妥,拉我的衣角。
  我不理他,径自推门进去。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散落一地,想是当年被查抄时弄的。角落里一把瑶琴静静的躺着,我走过去拿起来,吹去上面的浮土,见那表面上虽有些破损,且喜弦未断,手指轻轻一挑,便发出“咚嗡”的声音。
  我扭动一旁的琴柱,将琴弦紧了紧,又调了一回音,这一次的乐声便清越可听。我扫出一块净地,盘膝而坐,将那琴放在腿间,操弄起来。 
  随着琴声涌入心头的,是近十年的漂泊苦楚,骨肉离散的伤怀,受制于人的无奈,怨恨、委屈、不忿、不甘……所有的感情便如潮水一般在胸中纵横激荡,几欲冲将出来……
  好闷,好难过!
  忽然,一缕柔和的箫声不知从何处插进来,慢慢融入琴声之中,奇异的抚平了我烦躁的情绪。我定了定神,抬起头,只见一旁的叶嘉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支洞箫来,见我看他,冲我微微一笑。 
  一瞬间,灵台清明,魔意不生,琴音也逐渐柔和下来,我回他感激的一笑。
  他似乎怔了怔,随即满脸晕红低下头去,箫音一变,低沉婉转,如怨如慕,宛如一缕柔丝绕住琴韵,挣不脱,甩不掉,一点一点的收拢,直进到人的心里去。
  
 



 



无论心中怎么怨恨永王,他交代的事情我却不敢违逆,第二天一早我便进宫面圣。
  年轻的皇帝正在御书房,听说我来了很高兴,拉着我的手直到里间,指着案几上一个红窑罐道:“爱卿,你来看,朕这黑头将军怎么无精打采的?”
  所谓的“黑头将军”其实是一头促织,民间叫做蛐蛐儿。当今的皇帝不爱琴棋书画,不爱围猎歌舞,爱的只是这小小的罐中物,而我能平步青云也全仗此君之助。朝中众人暗暗讥我“梨园大学士”,谬矣,我倒是名副其实的“促织大学士”。
  “依我看,您这‘黑头将军’怕是不行了,不过皇上您别急,微臣又给您找了头‘紫金青’来,保证比这只还强的多。”我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青罐来,里面是一头红眼赤尾朱砂须的蛐蛐儿。
  皇帝一见了这个,又把“黑头将军”忘在脑后了,回头叫道:“小顺子,快把那头‘梅花翅’拿来,让它们比一比!”
  我趁机拿出那份名单,道:“皇上,这是阅卷官的名单,皇上您看看。”
  他随手接过,略略扫了一眼,便扔到一边:“准了。”
  这样就完了?我忍不住暗示道:“皇上,您不再看看人选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微臣的见识有限,许多人选都是请教了永王爷才确定下来的。”
  皇帝的心思都被那罐子里两只小小的蛐蛐儿给吸引去了,摆手道:“有皇叔把关,还担心什么?不用看了,不用看了。斗,斗!咬它,咬它!”
  我站在一旁,看着那两眼瞪得浑圆,恨不得自己也要跳进罐子里加入战团的人。他和永王有着相似的外表,高大、俊美,自然而然流露出皇家高贵的气质。可是骨子里却和乃叔全然不同,沉迷享乐,分明就是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有这样一位国君,国将不国也是早晚的事,只可惜我们这些无助的百姓!
  叹了口气,我告退出来。经过御书案时扫了一眼,只见几封奏折横七竖八的摆在那里,最上面的那一封是摊开的,偷眼一看,却是威远大将军靖北侯的献捷奏章,说是已平了南方叛乱的莒方国,不日就要班师回朝。
  对于这位大将军,我从未见过,当我入朝时他已是南下平叛去了。不过大名如雷贯耳,听说他战功赫赫,勇不可当,人未三十已成了当朝一大支柱,手中握有天下一半的兵权,就是永王爷要忌他三分。
  若他能回来,情况也许会有改观吧。只是不知这位侯爷生的什么模样,既然勇贯三军,想来是高大威武,便如那巨灵神一般。
  一个人在廊下走着,脑子里正自浮想联翩,忽然有人叫道:“皇上万岁。皇上万岁。”
  我吃了一惊,心想皇上不是在御书房吗?怎么神出鬼没的到了这里?四下一张望,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廊檐下挂着一只红嘴绿鹦哥,说话的便是它。
  我笑道:“我不是皇上,我是大人。”
  “大人万岁,大人万岁。”
  我吓了一跳:“这话可不能乱说,要砍头的。”抬手作了个威胁的手势。
  “砍头!砍头!”它扑扇着翅膀,跳来跳去。
  我哈哈大笑,挥手道:“不跟你说了。”转身欲行,却因眼前的景象而驻了步。
  永王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那一边,正用他那向来莫测高深的眼神凝视着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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