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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晟一脸肃然,说道:“阿籽啊!听说你今日打伤了阿杏。”
唐籽不敢否认,点点头,“是。不过……她们把我说得很不堪,说我……”唐籽将那些少女的话都跟爹娘说了一遍,唐晟和宋氏听了以后,感觉无奈又气愤。
宋氏道:“真想不到,我们阿籽在村民眼中,竟然如此不堪了,这以后让她怎么嫁人啊!”
唐晟道:“哎!这件事情确实棘手。等到如意嫁出去后,我们再给阿籽打算打算吧!”
宋氏点点头,心情沉郁。
唐晟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做晚饭吧!”
“嗯。阿籽,你好好休息,爹和娘去了。”
唐籽点点头,眼中含着泪花。唐晟与宋氏离开了,没过一会儿就端上了一盆盆热气腾腾的饭菜。唐籽在外饿了一天了,这会儿见了美味佳肴,当下就拿起筷子大吃起来。
宋氏笑道:“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有人在吗?”外面突然有人大吼,这声音很大,两人一时听不出是谁的。
唐晟与宋氏对视了一眼,朝外大吼道:“门没关,进来吧!”
此地民风淳朴,夜不闭户,来者也八成是个老实巴交的村民,可是唐晟意料错了。来者乃是村长、阿福,还有几个妇人,他们的脸上都没有笑意。
唐晟一惊,匆忙起身道:“村长,你们怎么来了?”
唐籽坐在一旁,心头浮起浓浓的不安。
村长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将一本红红的请帖递了上去,“我们家阿福马上就要成婚了,我们是来给你们送请帖的,希望你们到时候一定要大驾光临。”
唐籽却从这声音中,听出了浓浓的讽刺鄙夷之意。
唐晟将请帖接了过来,“谢谢村长。”
村长瞟了唐籽一眼,眼中是浓浓的鄙夷不屑,一字一句说道:“今日前来,还有一事,我不希望我们家阿福的婚事出点问题。”
这些话,唐籽听了很不爽,这摆明了是说怕唐籽去破坏阿福的婚事。放心吧!她唐籽不会这么干的,村长真是多此一举了。
唐晟陪着笑容道:“村长多虑了,阿福的婚事能出什么问题啊?”
第四章
村长不客气说道:“没问题最好,若是出了问题,那可就别怪老子不客气。走!”村长一挥手,怒气冲冲地带着一帮人离开了唐家。
而唐家的气氛却越来越沉重,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宋氏怒盯着村长离去的方向,道:“这个村长也真是的,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唐晟淡定道:“夫人别生气了,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唐籽坐在那儿,眼睛酸涩难忍,泪水一下子就涌落了。就因为她,害得爹娘不受人待见,害得爹娘受这种气,她真是太不孝了。
为了爹娘,她真的不能再任性了。
***
次日,家中很忙碌,都在为唐如意的婚事准备着。婚前夫妻不宜见面,故而韩必没有到来。
唐籽本想去劝一劝唐如意,但是看起来没有必要,因为唐如意完全沉浸在即将到来的喜悦中,什么都听不进去。唐籽不想惹得家人不悦,便没有多言,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唐如意嫁了出去。
一个月后,韩必被调离了本县,带着唐如意回了京城。
紧接着,阿福的婚期也到了。
唐籽不愿意去,爹娘便也随了她,让她在家中好好休息。
这一天的阳光格外灿烂,天空蔚蓝,可是唐籽的心情却很不晴朗,一个人呆在屋里好寂寞啊!
唐籽便收拾了家中待洗的衣裳,去了河边浣纱。
河边一个人都没有,大概都去参加阿福的婚事了吧!唐籽感觉到心头一片悲伤,默默蹲到河边。
“爹,那儿有人,我们过去问问吧!”
“好。”
唐籽听到了声音,本能地抬头望去,见了两个人影朝这儿走来。近了,唐籽大骇,竟然是陆旻与陆玠父子俩。她可是记得,上辈子就是这父子俩来到山中,请爹爹出山的。可是这个陆旻嫉妒爹爹的丰功伟绩,还觊觎娘亲,导致一家人的悲剧也接踵而来。
陆旻和陆玠朝她走来,温和地问道:“姑娘,敢问你们山中,可有一个叫唐晟的人?”
唐籽慌张道:“没有。我们这儿没有叫唐晟的人。”
陆玠道:“爹,这山中住户不少,这姑娘八成不知道唐晟住在哪,我们还是挨家挨户去打听吧!”
“好。”
唐籽怒道:“我都说了,我们这儿没有叫唐晟的,你们走错地方了。”
陆旻盯着唐籽,粗眉皱着,“姑娘,好好的,你生什么气啊?我们找唐晟是有重要的事,必须挨家挨户去打听一下。”
唐籽大怒道:“我们这儿没有叫唐晟的!你们再不离开,别怪我不客气了。”
陆旻听了这话,道:“你?不客气?哈哈哈!”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唐籽愤怒地盯着父子俩,似是想在他们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陆玠见状,道:“爹,这姑娘脾气古怪,我们还是别招惹她了。”
“嗯,我们走吧!”陆旻准备越过唐籽,往山里面走去。
唐籽这下子急了,她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对抗一个久经沙场又阴险狡诈的陆旻?唐籽想把他们父子俩给赶出大山,可是太不现实了。
于是乎,唐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往山中走去。
唐籽要抓狂啊!
老天让她重生,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唐籽再也无法安心地浣纱了,只好气冲冲回家了。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爹爹去做什么将军!
此时,爹娘都还没回来,四周一片寂静。
唐籽感到寂寞,便独自去午睡了。
这一觉就睡了好几个时辰,等到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耳畔隐隐传来了什么声音。
唐籽将耳朵竖了起来,仍然听不清,便起床去看个究竟。
“你一定要三思啊!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正需要你这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去解救。”
唐籽一惊,这好像是……是陆旻的声音,难道他已经找到家里来了?不好!唐籽加快了步伐,急匆匆到了门外。
屋里,传来了唐晟的声音:“大哥,我与夫人在此生活了近二十年,悠然自得、不问世事。至于行军作战,我恐怕生疏了,你定会做的比我好。”
陆旻道:“你就别谦虚了,在行军作战上,我一辈子都比不过你。”
唐晟淡然望着前方,神色平静,“大哥,说什么,我都不会出山的。”
“可是圣上……还就执意要让你回到朝堂呢!”陆旻走到唐晟身边,道:“圣上已经答应,如若你回去,定不会追究你夫人的罪。”
唐晟摇头道:“大哥别再劝了,我说什么都不会去的。”
接下来,陆旻靠近了唐晟,低声说了些话,唐晟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大好了。
唐籽微微颤抖着,陆旻到底说了什么?再观察观察。
唐晟脸色深沉,没有开口,沉默半晌。他犹豫了?
唐籽深怕唐晟改变主意,便直接走了进去,“爹。”
唐晟抬起头,“阿籽,怎么了?”
唐籽冲了过去,拉住了唐晟的手,目光悲切,“爹,您不会出山的,对吗?我们一家人要在这儿好好生活的,您不会稀罕当什么大将军的,对吗?”
唐晟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道:“你都知道了?阿籽,你放心,爹才不稀罕当什么大将军,爹不走,爹要一辈子留在这山里,陪着你们。”
唐籽闻言,方稍稍放下心来。
很快,宋氏进来了,道:“陆将军,天色已晚,您就和您儿子留下来住一宿吧!”
陆旻的目光落到宋氏身上,眸色复杂,“好。”
宋氏微笑道:“那你们聊,我去备点酒菜。”
“好。”
宋氏转头就出去了,唐籽也跟着出去帮忙做饭。
“阿籽,你把这些菜洗一洗。”
“嗯。”唐籽将菜叶放入盆子中,再将清水倒入,然后搓洗菜叶。
宋氏也匆匆忙活着。
唐籽想起了适才的事情,动作慢了下来,眼眸深沉,“娘,爹不会去当什么将军的,对吗?”
宋氏凝重地看了唐籽一眼,动作也慢了下来,道:“娘也不知道。”
唐籽愣了愣,“娘……”
“好了,别再说了,你快点洗菜吧!家里有客人,还等着用饭呢!”宋氏的脸色明明不好,却偏偏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唐籽见了,心头泛起一片疼痛。
宋氏突然道:“哎呀!娘忘了割葱了,你在这儿等着。”
“嗯。”
宋氏出去了,这儿只剩下唐籽一个人。唐籽叹了口气,心头抑郁沉重。
洗完菜后,唐籽便开始切菜。
突然,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明显不是爹娘的,唐籽警觉起来,扭头望去,心头发愣,竟然是陆玠。
唐籽知道,上辈子的陆玠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与他爹不同。只不过因为他爹的原因,唐籽才会讨厌他。
“唐小姐,我能跟你谈谈吗?”陆玠淡淡开口,举止从容。
唐籽不客气说道:“小姐?第一次有人叫我小姐?不过,我不是什么小姐,只是个山里的村姑。”
陆玠怔了一下,然后朗笑起来,“那你说,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叫你阿籽可好?”
唐籽这下子火了,“你跟我非亲非故,凭什么这么唤我?”
“你别生气,我来这儿,是有要事与你商谈。”
唐籽更加不客气地说道:“我只是个村姑,不懂你们男人的事。”
陆玠也不恼火,直视前方,淡淡说道:“这儿的生活很宁静,但是山那头,北朝士兵攻入南朝,百姓生灵涂炭。而你爹是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百姓们需要他。”
唐籽勃然大怒道:“我听不懂。”
“我希望你能劝服你爹,让他回归朝堂。毕竟……”
唐籽边切着菜,边听着陆玠在一旁叽叽歪歪,因为心头很恼火,所以每一次切菜都特别用力。
唐籽怒道:“说够了没有?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不希望我爹去送死。”
陆玠信誓旦旦道:“这一回,我不会让你爹出事的,我定当竭力帮助他。”
唐籽呆愣了一下?这一回?什么这一回?
“你……你说的……这一回?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还有上一回?”
陆玠呆了一下,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却还是被唐籽捕捉到了。
陆玠淡然解释道:“没什么,我口误。”
唐籽盯着陆玠,眨眨眼,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但是不敢特别确定。难道他也重生过一回?
陆玠继续说道:“阿籽,你看你能不能去劝劝你爹?”
一听这话,唐籽便觉得心头怒火熊熊燃烧了,切菜的动作更加使劲,竟一不小心切到手了。
“啊!”唐籽感觉到好疼好疼,手上鲜血直流,惨不忍睹啊!
陆玠匆忙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焦虑道:“你受伤了?”
“不用你管啊!”
宋氏听到了唐籽的声音,急匆匆赶了过来,“阿籽啊!你怎么了?哎呀,怎么流血了?让娘看看。”
第五章
宋氏将唐籽的手指看了看,心疼得不得了,“快,快跟娘去屋里,娘给你包扎一下。”
宋氏急匆匆拉着唐籽便离开了,带着她去包扎伤口。唐籽感觉到心头暖暖的,想起了那些年流落街头的经历,哎!有娘的感觉真好啊!
包扎好伤口,宋氏嘱咐唐籽好好休息,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做饭了。
等到饭做好以后,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因为有陆旻父子俩的存在,唐籽感觉到各种不适。
熬了许久,终于吃完饭了。
天色一点一点黑了,夜色如墨。
院子里燃起了一盏烛火,爹娘与陆旻坐在院子里谈话,气氛平静,却是山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唐籽悄悄走到了他们身后,欲听个究竟。
陆旻道:“当年,宋徳被敌军所困,向北朝投降了。近来,很不幸,他落入了南朝将领手中。圣上知道以后,决心将宋徳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什么时候处死?”宋氏再也不能淡定了。
“时间就在秋后。”
宋徳这个名字,唐籽上辈子听说过。他是宋氏的爹,一个为了求生存,向敌国投降的将领。宋家的人都被处死了,只有娘亲宋氏逃了出来。不过唐籽记得,上辈子好像不是这样的。宋徳依旧在北朝当官,并没有落入南朝将领手中。
难道……难道这是陆旻胡编的?为了让爹爹回归朝堂?试想一下,如果唐晟去了京城,当今皇帝就更不会让他回来了。
陆旻恳切道:“如果你们去了京城,去求情,说不定圣上会饶了宋徳一命呢!”
唐晟凝视着宋氏,目光温情款款,道:“夫人,你拿主意吧!为夫听你的。”
宋氏则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怎么办?爹要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