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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手臂会像冰棍一样被喀嚓一声折断呢……
“舒服吗?”杰森柔声问,“你的身体已经很乖了,丹尼,即使没有药,也懂得怎么在男人手下跳舞了……”他恶意地看着他,渴望看到那屈辱的痛苦,以及最终的臣服。
可并没有他准备看到那人的崩溃,这让他有些惊讶,丹尼轻声说,“好冷啊,长官,能把窗户关上吗?”
好冷,好冷……怎么这么冷!今天冷得特别厉害,丹尼蜷在床上发抖,那薄薄的被褥不管怎么拉紧也无法减轻一点寒意!他被冻得心脏抽痛,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指,甚至没有尝到齿间的血腥味,好冷……天哪,他要被冻死了!
他绝望蜷成一团,为什么会这么冷?这里的保暖措施太差了,这么薄的毯子根本无法抵御什么寒意!他觉得他也许其实早已被完全冻僵在床上了,是个维持着蜷缩姿势的一团冰渣只是意识不知道身体已死,所以还在而已。
不然为何他竟全然感不到动脉鲜血流淌的跳动,感觉不到被褥压在皮肤上的重量和触感?呼吸却感不到空气的进入,他吃力并试探着舔了下唇,却绝望地发现皮肤什么感觉也没有!是的,好像他没做过那个动作一样。因为任何东西也休想在死却的东西上留下什么感觉?
他奇怪地看着指上鲜红的液体,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现象。他的体内不该有任何液态的东西存在的,因为那是只冬日里的鸟尸,冰冷冷硬梆梆的,不,还要更糟。他被冻透了!他不敢蜷起手指,因为怕会喀嚓一声碎掉一段,外面是皮肤的颜色,里面是红色。
里面也是一样,鲜血和内脏的冰末混合在一起,碰一下就会碎成碎得不能碎的碎片。
好冷,不能再这样了,他艰难地控制身体跳下床,走向另一个人。
沃夫在他刚下床时就无声地张开眼睛,他睡觉很轻。“什么事?”他问,幽暗中漆黑的眼睛像狼一样盯着他。
“好冷,沃夫……”丹尼说,在手上呵着气,上面的血把袖口浸透了。“为什么这么冷,你不觉得吗?已经冬天了吗?”
沃夫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黑暗中丹尼的眼中闪耀的竟是无比认真的神色,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沃夫挤出一个问句,“那畜牲对你干了什么?”
丹尼茫然地看着他,轻声道,“能不能让狱警帮我加床被子,我好冷……”
沃夫在黑暗里看着他,然后低低笑起来。他用手捂着眼睛,他的笑声低沉而嘲讽,在黑暗的牢房里像什么怪兽的叫声认识他的人大约会奇怪他这种强大过头又总像毫不在乎的人也会有这种声音。
“这监狱真他妈的……是个鬼地方!”他说。丹尼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他是用另一个国家的语言大约是他的母语说的。他只感到那声音里带着凄冷的笑意,那极致的嘲讽与悲哀让他又打了个寒战。
“他怎么了?”希尔问。
“他快死了!”乔里没好气地说。
前者无辜地看着他,又看看缩在床上发抖的人。乔里注意到自己的恶劣态度,叹了口气,“杰森那混蛋对他干了什么?”他用厌恶的语调说,“他现在精神状态很糟……我猜。奥雷不在真麻烦,如果他有命回来可能又要多一个病人了!”
奥雷的名字让希尔怔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呆在原来的话题上。“我觉得杰森有点过了,他会把他弄死的。那些药对身体损害很大,而且就算是快感也经不起他那玩法……”他同情地看了一眼丹尼,他记得他最初看到他时只觉得这家伙做为犯人正常的奇怪没有可怕的疯狂也没有心理阴影之类的东西。可是正常的人到这里,没几天就弄成这个样子……
“死个犯人无非是张报告,”乔里说,叹了口气,“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我真没法子习惯……”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推镇定剂。”
“上帝保佑他,虽然它老人家不喜欢光顾这里。”希尔说,转身走出去,“我晚上还得去给家里打个电话,这里的通讯限制真讨厌……”
丹尼灰暗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得打个电话……是的,他几乎忘了,他必须得打一个电话!他控制着牙齿打战的感觉,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谁冷成这样都不会好的,他得快点把电话打掉,不然……他怕以后没机会打了……
“长官,”他吃力地说,“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希尔奇怪地看着他,想起早些时候他的要求,那会儿他是如此出众,眼中隐忍理智的光芒不能掩饰他的优秀。可是他现在躺在那里,眼神灰暗惊惧,像碰一下就会碎成一堆再也组不起的碎末。
他沉吟一下,这无疑是违反规定的,可是那瞬间他想满足这个人他没法硬下心拒绝,那双眼睛太过灰黯,唯有的一点光芒像从烧过的灰烬中挤出来的。
“求求你,长官,这个电话很重要……”
“哦?你什么时候学会‘求’的?”一个声音传来,杰森打开门走进来,病人的身体习惯性缩瑟了一下。
希尔看了他一眼,“他说想打个电话……”
杰森扬扬眉,“他好像说过这个,我都忘了。可是囚犯不能随便打电话。”
希尔耸耸肩,“我觉得……杰森,你玩的有点过了,让他打个电话,他看上去很糟糕……”
“我知道他为什么糟糕。”杰森说,“你在公然违反规定,希尔,不过……规定总是要违反的,”他笑起来,“我带他去打那个不惜恳求也要打的电话。”他走到丹尼床边,“现在?”
“不行,他还在生病……”乔里说,丹尼干脆地爬起来,“我没事,走吧。”他整理一下衣服,杰森看了他一眼,在前面走了出去。
“要不要去看看,乔里?”希尔说,看着关上的门。“我觉得……算了。”他挠挠棕发,觉得操心也操心不来,准备还是去打他的小蜜蜂。
“想打吗?”杰森摆弄着那个卫星定位电话,微笑看着对面的人。“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打它,要么一辈子也别想碰。”
丹尼张开唇,“你要什么?”
杰森露出“果然懂事”的表情,指指自己的胯下,“这里,丹尼,你曾经拒绝过。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你那样子就别装处男了,咱们都明白对吗?”
丹尼沉默一下,真奇怪,他想,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时那个男人按着他的头要他含进那恶心的东西,他厌恶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想着死也不要碰那东西。现在竟觉得那样做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走过去,在他身边跪下,拉开拉链。男根竟然已经勃起了,一下子跳出来。他握住它,轻轻去舔它的尖端。
杰森的身体紧绷了起来,手指紧抓着桌沿,几乎没法站稳!那个他一直渴望征服的男人就那么跪在那里,握着他的分身舔吮!
丹尼的动作像在品尝一根冰棍,不轻不重,那张开唇中粉红温暖的舌游移着,从上到下,在上面留下口腔的濡湿,让阳物在他口越发壮大!那张端正斯文的面庞和那淫秽的东西映衬着,当那张脸做出那种淫乱之事时,竟让人有着比其它所有床伴都难以比拟的亢奋!绝对是……绝顶的成就感!
可是他做那种事时竟然是毫无表情的,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令人不可置信的极致空旷,他的技巧很糟,可是那生疏的技巧让杰森兴奋得几乎站立不住!
他最初就渴望得到的东西,现在已经完全握在手中。他彻底驯服了这个人……是的,他跪在他面前帮他口交,不用春药就会在他身下呻吟和高潮,他将是属于他的,彻底的……
杰森呻吟一声,一把抓住丹尼的棕发,把男根全顶进他的嘴里,最后阶段他疯狂地抽插起来!黑色的双眼紧盯着丹尼的表情,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粗鲁动作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两手抵住试图减轻一点压力,可是那东西还是全部冲进了他的喉咙里!
他眉头微皱着,双唇因为刚才的活动红得异常,眼睛垂着,任那东西在他口中进进出出……COPYyu2ling
当看到那场面,杰森几乎立刻就射了出来。
这让他有一点挫败,不过没关系,以后他还有无数次机会……他盯着被精液呛得不停咳嗽的丹尼,唇边白色的液体让他再次兴奋起来!
他想俯下身品尝他,丹尼开口,他的声音清晰冷淡,“电话。”他说。
杰森有点泄气,但答应了总得做,他把电话给他,盘算着未来无数次的绝妙享受。
丹尼熟练地拨了个号码,把电话放在耳边。五秒钟后,他的面部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抽动。杰森怔了一下,那表情有些面熟……他想起丹尼刚到这里时的样子,他从没发现,他看上去和并不是很久以前竟像变了个人。
“艾伦。”丹尼说,“是我。”
他停了一下,似乎对面的人在说什么,他就这么静静听着,是的……那是他最早时的表情,理智温柔,眼底不露痕迹的自信。他轻轻开口,“艾伦,这个号码不要用了。可能会被尼尔查到……不,我不要你的新号码……”他笑起来,“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再需要了罢了。你们都还好吗?她……嗯……艾伦,你们很幸福吧?”他的笑容扩大了些,“那样就好,好好照顾她,我爱你们……再见。”他说,静默了一下,按了停止通话键。
他伸手把电话还给他,杰森接过它,那人的灵魂这会儿显然还停留在刚才的空间里,曾属于他现在却无比陌生地表情未及收敛。
丹尼有些怔忡,一直担心的事完成了,他们已经安全了。接着呢?
那会儿艾伦熟悉的声线传来,瞬间带出了他一长串儿过去,他可以想像到他孩子气的表情,以及他身边的,那个幸福的琳达……那是另一个空间的事,但他感到了自己灵魂的影子,它还在那里,脑中因为情绪的落差有些昏然。
涌进脑中的那些回忆是如此温暖,是在阳光洒在庭院里的明媚,独自走路回家时视线所及的悠然自在,那女子温柔的笑容和她语调中习惯的上扬,香醇的咖啡和音乐会震颤心灵的交响乐,夜晚电视远远的嘈杂,和那靠着抱枕昏昏欲睡的时光,除草时那充斥草汁清新味道的呼吸……
它们在他脑中集体骚动着,带一片茫然的恍惚……
我现在在哪儿?他想,看着这片陌生的空间……
那轻微的晕眩让一切看上去都有些虚假,仿佛电视里的场面,遥远得只有半只脚停留在真实的世界……
那是幼时父母宠溺温柔的笑容,落在发丝上暖和的手,总是拿全A的骄傲的少年,经济的天才数字和规律在他面前像孩子的玩具般令人着迷她褐色的长发和左颊上的酒窝笑时微低下头那让他心悸的羞涩甜美他激动于自己竟能得到这样巨大的幸福骄傲于成为伴她一生的人与她在上帝面前发誓厮守……
艾伦站在那里,白皙的皮肤映着艳红的鲜血,手里拿着他的马克杯,冲他灿烂地微笑……
他咬着塑料吸管,绿色的眼睛看着他,带好奇和友好……
他可怜兮兮地站在雨里,说“我没地方可去”……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这是哪里?我……
“怎么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手指的感觉划过衣领,那触感让他打了个机灵,什么东西在呼唤他,在脑中遥远的角落,他不想回去……
那只手竟伸到了他的胯下,一个男人的气息侵入了他的空间!灵魂被强硬地拉回,记忆纷至沓来!某种黑暗恐怖的东西那只应该是一个夜半惊惧的梦魇,醒来后数着狂烈的心跳安抚的东西,在温暖熟悉的床上,宁静夜色下床头的闹钟,看着家中磨砂的天花板,考虑着第二天的例会时逐渐被遗忘丢弃的东西!
可那恐怖的极致的黑暗,那甚至不敢再回想的可怕物质,却像漫过海绵的水,迅速地侵入着,把他浸透!他开始打冷战,那些可怖恶心的漆黑物事从胃里泛起,尖叫蜂涌着,要从喉咙里冲出来,他奋力压抑它们,身体冒出一层冷汗!冰寒的气息开始利落地取代他温暖的灵魂,回到那透骨的寒意和僵硬之中!
那可怕的快感突然像蛇一样迅速窜上他的脊椎,开始狞笑着游走于他的身体,啃噬他的每一寸皮肤,直到他在它的抚弄下变质,成为另一种恶心的淫乱的腐肉!他的灵魂羞愤于肉体的无耻,慢慢冻成了冰般坚实又脆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