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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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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捞回了一枚石球。”
  “滇池里的石头何止千万,不要说石球,只要世子喜欢恐怕石山、石兽、石人都能捞回来。”大祭司白马冷哼了一声语带嘲讽。
  我跪在世子和白马中间,感觉白马嘲讽还在其次,有些沉不住气了才是真的。世子手中如果只有一枚普普通通的石球也不敢无故抓了我们这么多人,又用计让白马给自己抛砖引玉。这石球想来一定有特别之处,只怕世子不一口气说出来,是恐怕这匹老白马招架不住。
  果不其然,世子对白马的讽刺全不以为意,继续道:“儿臣看过此石球后才觉此事非同一般,在祭祀之前更加不敢乱言。此次祭祀之变儿臣本以为乃有人蓄意破坏,刚刚听了大祭司一番言辞后方知有误,遂想到可能与那石球有关。没想到大祭司已经将这些与石球有关的女娃带至殿下,此来正好。”
  “这些女娃与那石球到底有何关系?”苗王听了世子一通话下来,还是不解其意。
  “父王,莫急待儿臣请人将石球呈上,一切自明。”世子转身出殿对殿口侍卫低语了几句。
  半盏茶的功夫后,一个须发皆白身穿花苗服饰的老头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殿中,那托盘上东西被一块红布盖着,应该就是坠进了滇池中的天石。
  老头一进殿,殿内上至苗王下至官吏全部发出了唏嘘惊叹之声,似乎所有人都被震惊了,但震惊他们似乎不是那个石球,而是托石球进来的人。
  “师师兄!”我以为大祭司白马至少会强自镇定,稳住心神,谁知满殿人中数他的神色最为惊骇,不仅瞪圆了眼睛,连嘴巴吐出了这三个字后都合不拢了,一副如见天人的神色。
  这人究竟是谁?竟把大祭司吓成这样?我抬眼看着新进来的白胡子老头,只觉他除了眼睛向白马和戛垮一样明亮有神,有着和年纪不符的健康外,实在与其他老人没有任何不同。
  苗王见白胡子老头走进,竟从王座上站起了身,激动地直呼其名:“宛能!”
  那老人走到苗王面前,因为手中端着托盘,并未施全礼而是倾身一躬。苗王见状竟从王座上走了下来扶他,这一举动让我吃惊不小,能让苗王移驾搀扶,这人地位绝非一般。
  “宛能一去十数年音信皆无,几时归来的?”
  被苗王称为宛能的老者淡然一笑道:“十几年前苗王即位后,老朽自知年迈时日无多,便心生落叶归根之意。”宛能说到此处突然咳嗽起来,忙用右手抚胸喘息,口中也直道:“王,宛能真是老朽了,老朽了。”他嘴上虽这般说,但一只左手却把托盘端得稳稳的,而随抬手抚胸的动作,他右臂的袖子滑落了几寸露出手腕下一段狰狞的伤疤。
  立在一旁的白马一见伤疤,竟不觉迅速往后退了一步再不敢抬头看宛能。
  我看了却心头大惊,这宛能那是老朽,他能把盛放着人头般大小石球的托盘只手托稳,身子骨恐怕是这苗王殿中最好的,而右手抚胸的动作似乎就是为了让白马看清他的伤疤产生忌惮。这一明一暗两下敲山震虎,功效可谓立竿见影,白马果然不敢再出声。
  宛能见白马的反应不由轻蔑一笑,又转向了苗王笑道:“宛能怕王不肯放老朽离开,才只字未留回了家乡。谁知在家乡这一住,竟是十几年也不见祖宗召唤。”
  苗王听到此处朗声大笑道:“宛能侍奉神明多年,自然得神明庇佑不同常人,连蝴蝶妈妈也会给宛能增福添寿的。”
  殿上众人听苗王如此说也都频频点头赞同,唯独白马低垂的脸面如土色,已是难看已极。
  众人笑过苗王也归了座,宛能继续道:“这些年在苗王治下我滇南苗裔休养生息,安居乐业,宛能本想安享余年埋骨山中,再不露面。但自今春久旱无雨,宛能忧心便卜上了一卦,谁知此卦竟为大凶。如此宛能才日夜兼程想早日禀告我王,不想在滇池一段与世子的手下相遇,便一同赶回了王邸。”
  一听又不是好事,苗王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沉吟道:“宛能所说大凶指的是?”
  “这大凶正是世子自天池捞起的这块天石?”宛能说着揭开托盘上的红布,一个如头颅大小的黑色石头显露出来。
  人们听说是天石,立刻聚拢到了宛能身边观看,一时间又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突然,一个声音颤抖着大叫道:“这这这天石上有字。”
  “不错,这石确有神示。”听宛能把所谓天石上的字定为神示,苗王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宛能把托盘端到苗王跟前,把石球的正面展示给苗王看:“王请看这石球上的字。”
  苗王仔细辨别着石球上的字,轻声念起来:“蝶……蜕……这究竟是何意思?宛能?”
  “王,蝶为虫蜕而成,神示蝶蜕,是意为新一代蝶女已然产生,应早日选出册立侍奉蝴蝶妈妈和神树。”
  这宛能老头怎么又弄出一个什么蝶女来?他口中的蝶女莫非就是午时祭祀时,那位能驭蝶的白袍女人?我跪在殿下寻思着,感觉所谓蝶女八成是那个目光让我熟悉的白袍女人。
  “重选蝶女?”苗王似乎对宛能提及蝶女一事也颇感惊讶。
  “不错,王,自臣走后这蝶女是否从未重选过?”
  “蝶女凤惜一直克尽职守从未有失,而且当年你和大祭司白马不是一直说此代蝶女是历代蝶女中灵力最强,蝴蝶妈妈最为眷顾的吗?何需在选……”
  宛能转头看向殿下的白马脸上露出一丝森然冷笑:“师弟,你常年为王分忧诸事繁杂,大概忘记了告诉王,蝶女每十年一代,每十年一选吧?”
  “师兄,蝶女甄选之事……”大祭司白马抬头看向王座前的宛能才欲争辩,宛能又抖了抖右臂,那块狰狞的伤疤再次裸露出来。白马生生吞下了后面的话。
  宛能从王座前退下来,站在了我们这些女孩子前面。
  “王,都怪宛能当年对师弟教诲不明,才令他只重神明祭祀之事,懈怠了蝶女的甄选,才招致了今日蝴蝶妈妈怨怒。臣见此天石才明了当日所卜大凶的起因,在次卜卦才了解神意,蝶女早该重新择立,久拖未行,神明怪罪终酿今日之祸。所以臣领会神意后,即请世子在滇池方圆百里内,依旧例择选了这些十岁女童备选蝶女。”
  苗王对宛能一席话未置一词,只是单手支头颇为思虑的样子。
  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他才抬起头道:“宛能,蝶女关系侍奉蝴蝶妈妈和神树的大事?事关重大,也应看看现任蝶女和大祭司又何见解。”
  苗王说了不待宛能在说什么,就招手命人去宣召蝶女。
  我们一干女孩跪在殿下眼见这殿中的形势峰回路转,一会儿大祭司白马把世子逼得无言以对,一会儿又来了个白胡子老头把白马扼制的不敢多言半句,现在又涉及到了什么蝶女甄选之事?这苗王殿中的形势可谓错综复杂,动一枝而百叶摇,事事相连,人心莫测。想来苗王这差事也不是那么好干。
  不过,抽丝剥茧的听到这里我才知道自己终于到了什么霉。原来我是无意中漏进了世子和祭司白马争权的烂泥潭里。但现在看也无所谓,蝶女这个位子不管是好是坏都与我这种倒霉蛋没关系。两派人既然都看重蝶女的位子,自然会争个你死我活不会任其旁落,我们这干女孩说白了只是些活动道具,人家办完蝶女甄选的大事,没理由会让我们再吃白食,被遣回家是早晚的事。
  作壁上观的我这时心情反到放松下来,脑海中不由想起山路上凤威倔强的脸孔,家里恐怕早就急坏了的娘和凤嬷嬷,心里顿时有些酸楚,但转念一想这趟苗王寨之旅有惊无险,已经算是幸运,不日即能还家,鼻子有什么好酸!
  凤威,姐姐我说过会回去帮你爹修水车,就绝不会食言,等水车建好时,我踩着水车同你讲讲苗王寨这票老头斗得你死我活的事。娘,凤嬷嬷你们也必担心了,想我凤梧福大命大,用不了几日就可以回家和你们团聚。
  我正美滋滋地想着就听见从殿外传来一阵阵细碎清脆的银铃声,而且随着那铃声的又远而近,一缕醉人的香气也飘入了殿中。
  未用任何人通报,所有人都知道是神秘高贵的蝶女来了,不由都向殿口引颈张望,而在她迈进大殿的瞬间,我却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我的妈呀!!!
  怎么会是她……
  第十一章 嫣然一计
  我说过朝里有人好做官,这是真理,比金子还真;我还说过我有个神秘不凡的娘,日后保不准用得到,这个也是千真万确,但我从来没想过我娘是滇南苗疆的蝶女,是在某种意义上比苗王地位还要尊贵的人。
  这层关系在光天化日下可是半点儿好处都没有,蝶女的身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非处女不能担任,但她不仅不是处女,还有我这样一个十岁的女儿。估计被外人知道了我们俩捆在一块不也够给苗王祭刀的,就像象棋里的将帅,不碰头还好,见面即死,不是我害死她,就是她害死我,不然就是一个不剩全折在这苗王王邸里。
  已然褪下白色长袍挽好发髻的我娘,一身红苗族服饰步入正殿,整个殿中似乎都被她鲜亮的红色衣裙,耀眼的银饰映亮了几分。往日我见她不是在深夜就是在幽暗隐秘的地方,她又总是青纱照面,服饰刻意普通和今日风华不可方物的样子简直判若云泥。
  而已经瘫软在地上了的我,不敢仔细看她,惟一想到的就是把头垂得越低越好,千万不能被她瞧见,吓晕了她。头低垂着的只敢看着眼前方寸的我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会像块巨石头般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每次见我都愁眉不展,默默叹气。原来我的存在对她竟是如此大的危险。
  才发现蝶女是我娘,我看待苗王殿里每个人的心态立时变得不同。对于殿中人的勾心斗角派系之争我再也做不到冷眼旁观,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毕竟身为蝶女的我娘马上面临的便是特殊身份被废的处境,一旦她不在是蝶女,命运又会如何转折?被逐出苗王寨?被迫隐居?被遣嫁人?被往日的仇人诛杀?还是更残酷的自缢?
  我几乎不敢想下去,但又忍不住不想。也许久在权力中心,她敏感的神经早已感到了危险临近,所以早早给我置办了出嫁用的银饰,提前让戛垮给我纹身,尽力履行一个母亲的责任。我突然可怜起她来,感觉她的命运就像空中的风筝,高高在上,在看似最自由的地方美丽摇曳,而残酷的命运之锁却从未放开过她,她从没享有过一日真正的自由,随时面临的都是下一刻跌落尘埃,被人践踏于脚下。难怪她不要我像她!
  想到这些我开始怨恨那个给了我另一半生命的人,他为什么不带她走?为什么把自己喜欢的女人留在这华丽危险的监狱中?还是他不知道她如履薄冰的处境?或者他自己根本就在这里?我惊讶于自己胡思乱想得出的结论?不觉观察起大殿中的所有人来?
  品级太低的官吏不会,他们不会有太多机会接触到专职侍奉蝴蝶妈妈圣洁的蝶女;各个分支苗裔的长老也没可能,他们老朽的估计连孙女都比我大了,而且依我娘的性格和地位既不会也没必要委身于这些老头;世子和宛能更加不会,他们都是要扳倒现任蝶女,改立自己人的;那剩下的就是白马和苗王了,究竟是他们中的那一个呢?
  看见白马我心里一阵恶心,打死我也不愿相信那个卑劣阴险的老头是我爹;而苗王……但愿是他,他似乎是我娘现在惟一能指望的上的人了。
  我胡思乱想的功夫,我娘已经走过我们这些伏跪在殿里女孩,并没有发现人群中的我,直接到苗王驾前向苗王施礼,对其他人则有如未见。礼过后她的红色倩影静静伫立在白马、宛能和一干猥琐的苗吏中,倨傲不凡的气势犹若鹤立鸡群。
  “蝶女,你认为午时祈雨祭祀之异状是何原因?”还不待宛能开口言及天石之事,苗王就先掷出了一句。
  苗王这一句虽然和不久前他问白马和世子的相同,但在眼下却有了大大不同。假如蝶女的说法不同于白马,坚称是人祸并非神示,便可弥补白马被世子圈害的过失,扳回一城,双方还能算势均力敌。如果在加上苗王的偏袒也许蝶女另立的事就会作罢。可一旦她也称是神示,那蝶女另立就成定局,再没有回旋余地。
  就在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等待她的回答时,我娘头微微侧向了世子方向看见了宛能后,又看了眼一旁的白马,随后才道:“王,凤惜午时奉命祭祀祈雨,众人共睹蝴蝶妈妈神迹显现,足见祖先庇佑赐雨在即,却突发异状惊辱了神明。此中乃是有人蓄意破坏滋事。请王严查,上可对蝴蝶妈妈交待,下可安定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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