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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也撩人-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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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断了这个念头吧!”
    “臭小子,你是展靖的什么人?为何要替展靖说话?”那黑衣人猛地眯起双眼,凌厉如剑的目光几乎要将慕晚歌剥下一层皮来。若不是此人出来搅局,自己何至于如此狼狈?
    谁想,慕晚歌却是冷冷一笑,“我只是个路人。谁规定路人就不能有发言的权利?”

    闻言,展靖却是有些恍惚起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色,可真是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场景啊!
    只是,一切,再不复当年。
    “展靖,一个路人都能替你决定你的性命,你活得可真是窝囊。”那黑衣人看着神思恍惚的展靖冷冷嘲讽着,顿了顿,又继续嚷道,“我可以就此放了你,不过你手中的东西必须要给我。”
    “呵呵呵…”不想,展靖只是无奈一笑,笑意里满含沧桑与冰凉,“那东西已经被我毁了。毁了的东西,又怎么拿给你?”
    那黑衣人陡然变色,厉声喝道:“你不是把那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吗?怎么这会儿就说毁了?你休想骗我!说!东西到底在哪里?”
    “毁了。谁曾想,戏言成谶言,一切均已不复当年。要那东西,又有何用?倒不如毁了干净利落,也免得徒增伤感!”话落,展靖忽然闭上了眼睛,苍白的脸色慢慢的呈现出疲惫之色,似乎说这句话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掐在展靖脖子上的手终于放了下来,展靖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平静无波的眼里少有的划过一丝诧异,待看到黑衣人眼中的嗜血时,不由得嗤笑自己的自欺欺人。原来,还是渴望着一份生机的。
    “这次,算你命大!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那黑衣人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慕晚歌,“臭小子,你还不放开手里的人?”
    “放,为何不放?这姑娘如此彪悍,我可不想沾染了如此气息,扰了我修身养性的本心。”说着,慕晚歌就猛地松开自己的手,一把将少女往前面一推,末了还不忘抖抖自己的衣袖,拍拍身上的衣裳,一副嫌弃的模样。
    少女一个不察就跌倒在了地上,双目怒瞪着慕晚歌,指着她的鼻子吼道:“臭小子,你居然敢动本…”
    不想,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黑衣人呵斥了一句:“够了!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少女似乎很是畏惧黑衣人,本来要冲上前揍慕晚歌一番的冲动也在听到那句话后猛地停了下来,虽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的停在原地,丝毫不敢乱动。
    黑衣人冷冷瞥了少女一眼,眼里划过一丝不悦,但随即看向慕晚歌,冷冷问道:“阁下好胆识,不知尊姓大名?”
    “我想着咱们以后还是不要见的好。所以名不名姓不姓的,也没有必要知道了。不送。”慕晚歌朝他看了一眼,痞痞笑道。
    黑衣人冷哼了一声,随即甩袖大步离开。
    少女猛地走到慕晚歌面前,怒道:“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好说!”慕晚歌笑吟吟道。
    少女心中顿时窝起火,腿伸出想要突袭,不想竟被慕晚歌躲了过去。
    前头黑衣人又停了下来,冷而恐惧的目光顿时直直射向她,她心下一凛,狠狠的瞪了慕晚歌一眼后,再不敢多作停留。
    很快,空地上只剩下慕晚歌和展靖。
    慕晚歌微上前一步,恭敬行了一礼,笑吟吟道:“展先生可还好?”
    “一切都好,多谢小公子出手相救。”展靖微微颔首,也恭敬行礼道。
    闻言,慕晚歌却是有些拘束起来,甚至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了,只恭敬的置于身前,淡淡道:“展先生莫要打趣在下了。若不是在下,说不定您还不至于遭受如此突变,是在下鲁莽了。还请展先生见谅。”
    “呵呵呵…”展靖轻笑一声,眸光里透着一股了然,“小公子侠义心肠,足以让展某佩服。又岂敢谈见不见谅呢?虚礼就免了吧,还未曾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慕歌。”慕晚歌拱了拱手,继续道,“不知先生要去往何处?那些人又为何要追杀先生?”
    “不过是一些前尘旧事罢了。不值一提。”展靖眸光幽幽,声音淡淡,仿佛风一吹就整个人都飞走了。
    慕晚歌见状,也不好再打听什么,只得干干笑了几声:“在下要赶去胥城,不知先生将要去往何处?”
    “展某仍有些事儿,未曾处理。小公子若是要去胥城,不妨先行离去。给小公子惹了些祸端,甚是抱歉。今日便罢了,他日若有机会,天涯海角定会重逢。展某告辞。”说着,展某捡起地上的长剑,转身离去。
    慕晚歌神色幽深的看着他的背影,虽衣衫破烂却难掩周身如芝兰玉树般的优雅清华。也是一个君子啊!
    转过身,往杀戮之地走去,慕晚歌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番,待发现地上的一抹淡红色痕迹时,眸光忽然一紧,心中却已了然。她就说,以风云卫以一当百的能力,怎么在他们你来我往的谈判了那么久后,连数十名黑衣人都无法快速解决掉呢!
    原来这些黑衣人随身带着毒药的!
    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慕晚歌拿起一片树叶将红色药粉轻轻挑入锦帕中,包好后就往河边走去。
    彼时,天色微亮,浑浊的河水泛着点点星光,衣袂飒飒,长发翩然。


 ☆、卷二 我命由我 第十七章 不再放弃
    辞别展靖后,慕晚歌骑着小黄,一路哒哒哒的往胥城方向赶去。
    行了三四里地后,慕晚歌猛地勒住马缰,看着眼前矗立的“胥城”石碑,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她的目光在石碑上停留了片刻,便看向前方,只见前面唯一的一条道路被两侧山脉滚落的巨石阻隔,有石有泥沙,典型的山体滑坡。
    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乱石泥沙中,慕晚歌忽然感觉到一股悲凉。
    还在河边时,视野里除了沉积的河沙与浑浊发黄的河水,便再无其他。因此,对于胥城的“水患严重”,仅仅停留在水漫河堤、村舍被淹的意识上。
    只是,离开河沿,真正走入胥城地界的官道时,才发现水患严重到了什么地步。早先沿着河岸的道路还好些,越远离河岸,道路却是越来越不好走。各处都是水渍,坑坑洼洼。马蹄踏过所溅起的污水落在一旁的植物上,浸泡得发软的叶子瞬间便匍匐在了水里。
    大雨已经停了好几日,路上有三五结伙的流民不时走过,也有马车压出的辙印。她忽然想起来,前世那些贫穷山村里的土路,每次下雨后的模样与眼前的路面相差无几,一样的杂乱,一样的脏污。
    而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官道两旁的良田,里面全是水。良田作物几乎都看不到头,一眼望去一片清凉凉的水滩。只能依稀辨认出一条被疏通的官道。勉强可以前行。道路两旁的房舍草屋酒肆等几乎都已经倒塌,没倒塌的也淹没在水中。
    几乎所有的谷物都被埋在了水里,水多的地方只能看到谷物扬起的末梢,水少的地方白茫茫倒塌一片。良田里根本就没有排水所用的沟渠,远远望去,一片惨淡。
    慕晚歌从进入胥城地界后,短短几十里路就看得太多,感慨过后也只有麻木。回想起湛城那截然不同的景象,她心里也不免一阵唏嘘。湛城与胥城雨量相近,而湛城却没有出现丝毫受灾的情况,更甚至雨水落入河道,在下游已经被拦截了起来,蓄入水库中,以作干旱时节备用之水。
    而胥城也算是大城,此刻虽也有官员带领着士兵在疏通道路和排水,城外的农田里也有士兵和百姓忙活着挖沟排水。但这一切都是发生后的补救,比起湛城的防患于未然,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古人选地址大都依傍河流而建,这样便于用水,但有利有弊。胥城正因为这样的地势,所以造就了如今受水灾情况的严峻程度。但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胥城的官员与水利是存在多大的漏洞。
    真正走至胥城城门下时,已是晌午时分。可胥城城门处并没有什么人,进出的也不过一两个,或肩挑重担,或赶车疾驰。
    而出乎慕晚歌意料的是,两名守城的士兵竟如雕塑般直直挺立在城门口,即便河水漫在脚下,也依旧不见他们玩忽职守。如此严整的守备,估计只有元宇倾才能训练出来的吧!
    进了城,慕晚歌也无暇顾及其他,直奔卢朝轩临行前告诉自己的酒楼,沐朝阁。
    利落的翻身下马,将马缰一甩交给小二,随意大步走向了柜台处。素手一拍,冷声问道:“卢朝轩在哪里?”
    守在柜台处算账的年轻男子一听,眸光微微一闪,连忙走了出来,恭敬问道:“公子可是姓慕?”
    慕晚歌点了点头,并不作声。
    那年轻男子早前应该是得到了卢朝轩的吩咐,听她这么一说,连忙躬着身往里面迎去,边走边说道:“卢老板已经恭候多时。公子请随小的过来。”
    一听到“卢老板”这三个字,慕晚歌嘴角抽了抽,忽然有种暴笑的冲动。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形象,愣是死死的咬着牙不松口。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一扇门前。
    慕晚歌朝那年轻男子摆摆手,随即推开门,往里面走去。室内虽略显昏暗,却不妨碍她四处搜寻着卢朝轩的身影。忽然,脚下一顿,便见到堆叠成山的账簿册子后面,隐隐约约可见一颗晃动的脑袋。
    慕晚歌嘴角一勾,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随即手掌用力拍在账簿上,几乎是与“扑扑”声响起的同时,卢朝轩猛地从座位上跌了下去,臀部与地面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听的慕晚歌都被他感到阵阵冷硬的疼痛。
    于此同时,账簿小山因承受不住突然的力道,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卢朝轩见状,连屁股都来不及揉,就猛地从书桌后冲了出来。待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整理的东西全部被打散落在地上时,满腔的怒火一下蹭了上来,指着慕晚歌怒道:“你是何人?竟敢随意进出我的房间?你爹娘没教过你要尊重他人隐私吗?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呢,难道不知道堂堂男子汉做人不得如此猥琐吗?”
    说着,还特意板起一张脸,面色沉肃,直让人对其敬而远之。
    慕晚歌忽而轻笑出声,双手抱胸,后退一步,懒洋洋的靠在房柱上,满眼兴味的看着不明所以的卢朝轩,直到他不耐烦的想要发作时,这才笑道:“先生,我自小没有爹娘,您所说的这些,我听都没听过,怎么办?”
    卢朝轩面色一怔,为对方口气中的随意自然,但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任何熟悉的痕迹,心中顿时起了几分戒备,正色道:“什么先生,我不是先生!如此年轻俊美的男子,你居然看成了先生,你的眼睛是怎么长的?还有,你没有爹娘,我不介意现在多教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
    “先生是想要做我爹娘吗?是想过继还是…”慕晚歌意有所指的看了卢朝轩一眼,狡黠的目光如月光下泛动的粼粼波光,让人看了忍不住沉浸其中,以清凉的湖水洗去夏日沉重的燥热感。
    艰难的从那如水明眸中拔了出来,卢朝轩自觉的离对方远了些,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挺直腰板道:“阁下若是没事,就请先离去。念在你年少无知,擅闯私人房间的罪名我就不追究了。”
    “呵呵…”慕晚歌微仰起头,美目中满含潋滟光华,只见她微抬眸看了卢朝轩一眼,随即一撩衣摆,径自落座在卢朝轩对面,笑吟吟道,“不过几日不见,你居然就忘记我了。卢老板真是好记性啊!”
    卢朝轩面色一怔,随即笑颜惊喜一绽,猛地冲到慕晚歌面前,一把打横抱起她。转了几个圈后,忽然又向前一扔,狠狠的将笑得得意的慕晚歌扔了出去。
    好在慕晚歌早有防备,旋了几圈后便稳稳落地,化妆后冷峻不少的面容刹那间展颜一笑。
    卢朝轩愤愤转身,根本不看身后那人笑得过分的容颜,脚步重重的踩在地上,一个转身便走到了书桌后面,拿起方才的册子又看了起来。只是那半天都不翻动一页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是在看册子而不是在赌气。
    无奈的叹了口气,慕晚歌认命的弯腰捡起掉落地上的账簿册子,一本一本,一次一次;每一次捡起,就偷瞄一次卢朝轩的脸色,待发现他睫毛微微颤了颤,嘴角不由得溢出一声叹息。
    一声一声,如人群中中遍寻不得的无奈与等待,亦如踏遍万水千山后的重聚与归来,虽无人应和却依旧淡淡诉说着这一路的过关斩将、披荆斩棘。
    待地上的账簿册子都捡完,慕晚歌忽然长舒了一口气,手肘撑在高高的册子上,试探着问道:“怎么了?看见我回来不高兴么?”
    卢朝轩猛地翻动起书页,哗啦啦的声响如潮水般瞬间涌入了慕晚歌的心房里,也让她回忆起那些阳光的午后少年别扭而认真的神情。
    前世,罗浩宇本就比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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