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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愿意帮你完成霸业……”
“为什么?”
“就算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吧。”
“……”
李建成深沉着儿脸色,有愤怒的神色刹然划过,听到她要帮他,他该高兴才是的,可他的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反而有莫名的怒火燃烧,难道她以为他就是为了要她报恩吗?“郑夫人……你的冲动已经害过你一次了,即便你真的是无所不知,但既身为一个女人,就该安分一些的好……!李某还要奉劝你,在这别院里,你是我李建成带回来的女人……要懂分寸,我不是李世民,所以你最好不要企图惹怒我……!”他的语气略有冰冷。
郑夫人不语,低眸步到李建成近前,只淡淡道:“你的茶凉了,我去帮你换一杯……”,她不温不火的话语让屋内的气氛稍有缓解。
忽然,他一把抓住郑夫人拿起茶杯的手腕,目光复杂的看向她如琉璃般深幽的眸子,欲言又止。李建成一反常态的行为也是让郑夫人一惊,她手已拿起的杯子连同杯中的茶水一起摔洒在了桌子上,任由茶水沿着桌面流下,滴在地上“啦啦”的发出声响,都顾不及整理,只有些惊愕的看着李建成,四目相对,一复杂纠结、一惊慌疑惑,都是半晌无语。
李建成的神色说不出是愤怒、是悲伤、是犹豫、还是压抑,不知中,他攥着她手腕的手在不自觉的着力!“呃……”郑夫人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声音赫然惊醒了失神的李建成,他忙松手,再看她的细弱的手腕,已经被攥得红肿,可她却只是抽回了手,双眸淡淡的看了看李建成。
“对……对不起……弄疼你了吧……”李建成温柔下来的声音,足以融化积雪寒冰。
“我、我没事,这点痛,比起当初的心痛……根本就不算是痛了……”
“你还记得?”
“没有了,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以前的事只当是场梦……!”
“……”
他拉过她的手,看她已经淤青的手腕,竟有说不出的心痛,“以后疼了就要说出来……”李建成失声的话语却是动人心弦,此时,郑夫人下意识的收了手,好似有些害怕样子,静了片刻,用尽量沉稳的语气说道:“我去帮你再倒杯茶来……”
“不用了,天色已经很晚了,夫人还是早些休息吧……”李建成暗暗的紧攥着拳头,脸上显出一贯的风轻云淡,说罢他便起身出门去了隔壁的房间,不让自己在这里有片刻的犹豫。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明早要起的很早很早,所以今天不能熬夜了,请筒子们理解呀……,好戏还在后面,请筒子们明晚一定来捧场呀……哭走。~(6。15)内疚呀,惭愧啊!作者昨天家里的网又折了,对不起筒子们了~泪奔~
风骚各领一时雄
下雪后的太原府显得格外清冷;李建成一夜忐忑;清晨;他跨马离开时天才刚刚擦亮,没有再去打扰郑夫人的休息,只是暗中交待了玲珑一定要照顾好她,因为她的身子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柔弱了,似乎再经不起一点的伤痛。
之后事情亦如郑夫人预料的一样;因为这也是历史的轨迹。
在李建成到达江都城的当日,就顺利的拜见到了江都通守王世充;彼此也是相谈甚欢;即便李世民和李元吉曾有过夜闹葵花台的节外生枝;但这些都没有影响到李氏兄弟此行的目的;而对于精于计算的王世充来说;只需要动动嘴巴,既可以得到丰厚的利润,又可以拉拢自己和李家的关系,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是自然乐得效劳的。
绯靡绚丽的大隋小姐选美在隋朝一片战火硝烟的弥漫中黯然落幕,无论女子如何倾世的绝美,都抵不过乱世中男人的杀伐,终是飘零。
当累积已久的怨愤在一个交织点结集,各地的农民起义军竟是不约而同的揭竿而起,且在各个的战场上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称王称霸者亦是此起彼伏时,残酷的现实让一直宁愿视而不见的隋炀帝也不得不去面对这已然破败的残局了,辛苦维系的大隋王朝终于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渐渐到了结局。
大业十三年正月,河北的窦建德在经过了多年的征伐积累后,终于如愿的在河间郡乐寿筑坛拜天,自立为长乐王,设置百官、分治河北诸多郡县;同月,徐圆朗鲁郡起义,攻陷东平,占据琅邪山东等郡地,聚众两万有余,成为山东诸郡一支较大的农民起义军;同月,涿郡罗艺也自称幽州总管,高举起了反隋的大旗。次月,鹰扬郎将梁师都在朔方起兵反隋,杀郡丞唐世宗,据郡,称大丞相,并在随后的一个月内攻占雕阴、弘化、延安等郡县,即皇帝位,国号梁,改元永隆;鹰扬校尉刘武周马邑起兵反隋,杀太守王仁恭,自称太守,一个月后攻占雁门、楼烦、定襄等郡,自称皇帝,建元天兴;而此二人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快速的起势发展,皆依附于突厥,被封可汗。
大业十三年四月、太原城
唐国公李渊留守太原府已有数月,表面一副谦和守礼的臣子之相,实则早已在暗地里积蓄力量,并密切的注意着时局的一步步发展,仅在他留守太原的这几个月里,就更是加紧了和太原府郡等地头面人物的交往,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预谋已久如他,又怎会不趁势而发,以为夺取政权做准备?
在乱世中也能求一份少有的安宁,太原府算是一个好地方了,李世民走在大街上,用余光注目着还算繁闹的市集,面有喜色,而走在他身旁的是一位面目清秀、英气流露于眉目间的男子,一袭淡蓝色的衣袍更是衬得他气度不凡,嘴角带着一抹散懒的浅笑,意态悠闲,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儒雅书生特有的清逸气息,见李世民面色喜悦,却是摇了摇头,“看二公子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错!”了然的语气,好似话里有话。
“如今天下大乱,太原城内还能是一片祥和之气让百姓安居,自是该高兴的……”
“二公子才德兼备,又能心系百姓,该是天下之福!”
“刘先生谬赞了,其实以刘先生的才能,只做区区一个晋阳令,着实委屈。”
“功名利禄与我如浮云,不过二公子既对在下有救命之恩,那在下也自当为二公子效犬马之劳……”
“刘先生言重了,我救先生,是不想看到先生这样有才能的人白白枉死,那是朝廷的损失,也是我李家的损失!”
“我刘文静很感激二公子对我的赏识,只是……”
刘文静的话说道一半时停了脚步,李世民见他驻足,自己也停了下来,半有疑惑的转身看向他,“刘先生,有事吗?”
“二公子,请赎文静直言,公子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可就您如今的处境,并不明朗……!”
“……”
李世民听到刘文静这话,略有收缩了目光,淡淡的勾勒下嘴角,他的一举一动都表现的淡然而沉稳,看不出是喜悦、或是愤怒,只表现出一副若隐若现的不在意神态,他用不经意的举动证明了自己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冲动易怒的少年了。“刘先生,我们到茶楼休息一下吧!”又是不漏心思的岔开了话题,徐步走进了街边的一家茶楼。
两人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又让小二沏了一壶今春的新茶,稍做休息后,李世民朝刘文静很是恭敬的询问道:“世民愿闻先生刚才之言!”
“二公子客气,文静深知二公子所想,如今天下群雄并起,烽火硝烟下受苦的都是老百姓,公子既能想百姓所想,那自然也是个想天下所想的人……!”刘文静说话直接明了,毫无拐弯抹角的意思,他显然已经认定李世民是个可信、可托、可成大事之人,他毫无顾及的继续说道:“令尊位高权重,而李二公子又是名声在外,此时你若站出来替父振臂一呼,必定能得天下群豪的响应,成其大事并非难事,但……”话说道此时,刘文静还是犹豫了一下,“但就算是天如人愿的让李家问鼎天下,可只要有大公子李建成在前,您二公子身份就甚是尴尬!”
李世民眉峰拢起,侧脸低垂着眼睑,盯着杯中的茶水,半晌不语。
“据文静所知,二公子同瓦岗英雄多有交情,而瓦岗军自攻下朝廷的兴洛仓后,可谓一时风生水起,他们先后大败越王杨侗的军队,又攻占了黎阳、回洛二仓,更是在十天内得兵二十余万人围攻东都洛阳,仅三个月就打得王世充全军溃败所剩不过数千人……我想这里面应该也是有二公子的帮忙才是?如今二公子身处进退两难之地,若能得瓦岗军帮忙,问题应该会容易解决些……”刘文静一副柔弱书生的摸样,却说得诡异。
沉默许久,李世民微闭目似有所思,而后深吸了一口气,悠悠道:“刘先生抬举世民了……在下与瓦岗寨并无瓜葛,在下怜悯百姓苦难,也是受了大哥的教导和感染,他才是一个真正心系天下苍生的君子……世民自愧不如!”
刘文静听李世民如此一说,他却是了然一笑,道了句:“可惜了、可惜……”,而后就是品尝香茗,没再说话。
又坐了一会,李世民本意离去,可就在无意的起身回眸间,被楼内雅间的两名女子吸引了目光,她们一个丫鬟打扮、一个少妇装束,似都是有几分姿色,但能让李世民留心的当然不只是相貌,何况那少妇打扮的女人还是轻纱遮面、不露容颜,可就是这样,竟依旧能让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那女子身姿纤弱婀娜,装扮雅致,一身水绿的衫裙更是把她衬托的清丽,但因为李世民对之前误认杨媚儿的事仍就心有余悸,所以让他再不敢心存幻想,失望一次,便是心痛一次。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这两天真的很不顺,工作并不顺利,有太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了,所以就连写作都受了心情的影响,不能完全的投入,真的觉得很愧疚……:(正在努力改正中。~
金屋何处可藏娇(上)
目光游离的徘徊在可见雅间人影的珠帘缝隙间;李世民已在不知中步到了门口;可目光却还会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他终是有些犹豫的停下了脚步。
刘文静见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二公子?”他断不相信李世民会是一个沉迷女色之人,但今日看他如此流连雅阁中的女子,心中又实有不解,不好明问;只得催促了一下,希望他不要太过沉迷;浪费了他刚才的一番心思是小;可要误了起义的大事;那才是大大的不幸!
听到刘文静的召唤;李世民也是一怔;他思量的片刻后朝刘文静恭敬的一道:“刘先生,您的话世民自会谨记在心,我尚还有一些私事要办,就此先与先生别过了,改日世民定亲自上门找先生商讨细节。”听到李世民如此一说,刘文静也算安心,只是仍是不解他今日的行为,不过想来,二公子血气方刚,偶尔有所贪恋倒也是正常,于是他抱拳一个躬身,“也好,那文静就此告辞了。”说罢便出了茶楼离去。
李世民在门口徘徊了一会,他又转身要回坐在刚才的茶位上,不承想有人在他身后一拍他肩头,李世民刚要回身询问刘先生何时回来?却是听到了李元吉戏谑的声音:“我说二哥可真有雅兴,大哥在河东忙活,你就在这喝茶!”
“元吉,你怎么有功夫出门来了?”李世民一向看不惯李元吉的形式作为,所以他和这个弟弟一贯不和,如今又听他这么一说,就更是没有了好脾气。
“二哥来得,我为何来不得?”
“没有,只是听说四弟最近刚由长安乐坊买了两名舞姬回来,还以为你会舍不得出门了呢!”
“那些货色,也就跳舞还能看看,根本不堪用来取乐……”
“……”
这兄弟二人在茶楼里找了空位坐下,李世民实是不想和这个弟弟多呆一会,可又顾及到雅间中的女子,所以只得耐着性子坐了下来,故意挡住了李元吉双眼色迷迷的环视四周的视线,生怕他看到她们会去找麻烦。
“都是一些庸脂俗粉,没一个看得过眼的……”李元吉手里摇晃着茶杯,百无聊赖的咧着嘴说道。
李世民只瞥了李元吉一眼,没有说话。
李元吉也不管他,只伸了个懒腰继续说话:“大哥去了河东也有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进展的怎么样了?”他又是一撇嘴,“你说大哥也是,放着伶若公主怎么个美人胚子都不着急娶回来,他到底还想要个什么样的呀?”
“我说四弟,你怎么三句话离不开女人呢?大哥自有他的考虑,你以为大哥是你吗?”能有这样的弟弟,可能是李世民觉得这辈子最悲哀的事情了,想也只有大哥李建成,能忍他!
“二哥真会说笑,也不知是谁看到杨媚儿时把魂都给丢了……”
“……”
“我刚进来的时候就觉得二哥有在留意什么,不是又为那个美女丢了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