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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使林主簿和将军府都受到了牵连,林主簿官降一级,被贬往了一个穷乡僻山。至于夜府,因为夜将军依然在戍守边疆,小皇帝在凤渊辰的示意下,暂时将夜府的姨娘关押牢房,等夜将军回朝再作定夺。
而几天之后,不同于丞相府嫁女的大张旗鼓,为了掩饰那丑事,夜惗语哭闹着被推上了小轿,遮遮掩掩被送入林府作妾室了。
不管外界如何折腾,云暖暖和凤渊辰婚事的进展却很顺利。
按照程序,婚期很快定下了。
下月十五,宜嫁娶。
不过婚期才定下的第二天,太后云倾雪立刻传召两人入宫问话。
云倾雪针对的显然是凤渊辰,一改之前对云暖暖慈爱姐姐的态度,她一脸不爽地直瞪着凤渊辰,一副心爱之物被抢走了的模样。
然而她的话说来说去,无非都是那个意思:你若是敢欺负我妹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请皇嫂放心,本王一定会好好照顾暖暖的。”面对云倾雪的咄咄逼人,凤渊辰始终是微笑着从容应对。
在凤渊辰的再三保证下,云倾雪才不太情愿地放过了他,让两人离开。
“为什么要赶在下个月就成亲这么急?”
离开太后的寝宫,走在出宫的路上,云暖暖侧头看向身边的凤渊辰,鼓着脸不满地问。
从赐婚圣旨到婚期,都是他和云天盒两人商量定下的,事前并没有告诉过她,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
凤渊辰眼神柔和地看向她,嘴角含笑道:“下月十五是吉日。”
这样投机取巧的答案让云暖暖十分不满,她努了努嘴道:“不是什么吉日不吉日的问题,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自作主张定下婚期?”
这是她不满的一个地方,而另一方面,这么早就要嫁人,她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
凤渊辰挑了挑眉,继续温声道:“凤御翊和凤御景下月十六就回来了,难道你想让他们来捣乱吗?”
“当然不是。”云暖暖摇了摇头,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之色,“不过……”不过成亲日期跟翊王和景王有什么直接关系?婚事都已经定下了不是吗?更何况凤渊辰长辈的身份放在那里,想必翊王和景王也不敢轻举妄动才对!
但她话未说完,就已经被凤渊辰打断了:“那不就行了吗?只要我们十五那日成亲了,尘埃落定,就算翊王和景王回来有多大的把握,也不能再利用什么藉口来破坏我们了。”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但云暖暖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具体的不对劲在什么地方,她又说不出来。
正当云暖暖若有所思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着急的喊声从宫门入口的方向传来。
“若儿!若儿!你听我解释——”
唔?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
云暖暖一怔,不过没等她反应过来,凤渊辰突然搂过她的腰,飞身上了附近的一棵树,将两人的身影藏到了浓密的树枝中。
“怎么了?”云暖暖疑惑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问。
凤渊辰压低声音提醒道:“是凤御尘和夜若离。”
那两个人?
回想起百花宴上,夜若离那张黑面神一般的脸,云暖暖立刻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不好在这时候跟他们正面对上……
在两人说话的期间,凤御尘已经追着夜若离来到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
透过树叶的缝隙,可以清晰地见到地面上发生的一切。
“若儿,别走,你听我解释!”凤御尘一个箭步追上了夜若离的脚步,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原本妖孽邪魅的脸现在却写满了疲惫,那一双稍微眯起便会勾魂夺魄的凤眸也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憔悴。
“凤御尘,你给我放手!”夜若离猛地溅出一身杀气,黑眸迸出冷厉的光芒,她厉声喝道,狠狠地要甩开他的手。
凤御尘却死死扯着她不肯放手,心急如焚地解释起来:“若儿,我发誓!府里那些女人我一个都没有碰过,你也知道的,她们都是凤渊辰的棋子——”
“哼!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左拥右抱,在他面前演戏?”夜若离用冰封一般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随即冷笑出声,“邪王殿下,你倒不如弄假成真算了!”
凤御尘心急如焚地解释道:“若儿,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我逢场作戏都是为了从她们口中套出凤渊辰的信息,我是为了母妃报仇……”
而凤御尘和夜若离口中的那位主角——摄政王殿下凤渊辰,正用柔和的目光看着怀里的云暖暖,轻声问道:“饿吗?”
云暖暖点点头,随即又好奇地问:“凤御尘怎么那么恨你,你杀了他全家吗?”她稍微想了想,又否认了前一个说法,“哦,不对,他全家包括你。”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渊辰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从旁边的树枝摘下一个成熟了的苹果,用衣袖擦干净,放到云暖暖的手里:“先用这些果子充充饥吧,等那两人走了,我带你去留雁楼。”
云暖暖接过他手中的苹果咬了一口,听到后面的话,立刻眼前一亮,往他怀里蹭了蹭:“你真好。”
同一时刻的树下,夜若离始终对凤御尘不闻不问,他开始绝望了。
“好吧,若儿,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既然你执意要离开我……”凤御尘松开了那只显得冰冷僵硬的手臂,脸如死灰般绝望,此刻的他卑微得就像地上的一颗尘土,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夜若离,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道,“那你可以花几最后那些时间,听我说一个故事吗?”
夜若离似乎有一丝动容,但依然冷着脸,不说话。
凤御尘见她有了反应,像是受到鼓舞一样接着说了下去:“看到了吗?若儿,这里的果树,其实是我的母妃跟凤渊辰一同种下的。”
他说着,指向了这个院落的几棵果树。
夜若离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待他的讲述。
只是树上……
“你怎么了?”云暖暖咬了一口苹果,看着凤渊辰随着凤御尘的话而变得古怪的神色,疑惑到开口问道。
凤渊辰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难以置信开口道:“这些果树,明明是我跟皇兄一起种下的,怎么到了邪王嘴里,就变成了……”
他没有说下去,但语气明显带着一丝僵硬。
而树下,凤御尘径自忧伤地说了下去:“以前,有一个温婉的女子,迫于家中的命令,被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人。女子为她的丈夫生下了一个孩子,但始终是郁郁寡欢,不得言笑。后来,这个女子遇到了她心爱之人,两人立下了白头不离首的誓言,并在这里种下了果树,代表着他们之间的爱情。但是有一天,那个男子却为了权势无情地抛弃了女子。”
“原来是两人之间的事情被男子的丈夫发现了,他开出了优厚的条件要男子离开。曾经跟女子许诺过要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男子却在这一刻,为了前途背叛了女子,背叛了两人之间的誓言。”
说到这里,凤御尘忍不住颤抖着肩膀,连声音也有了一丝哽咽:“被抛弃的女子遭到丈夫的毒杀,而她的孩子也被当作了别人的野种,受到冷落,被扔到一边自生自灭。这些年来,孩子的父亲都对那个孩子不闻不问,任由他被其他人欺负也不为他作主。”
看着这样的凤御尘,夜若离心里隐隐一动,心里闪过一抹心疼之色。她上前一步,想要握住他的肩膀安慰他,却突然想起自己的立场,不由硬生生收住了脚步。
“女子香消玉殒,而那个男子却依然活得好好的,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我母妃爱了他一生,他却负了我母妃一世!叫我如何不恨他!”凤御尘的神色倏地变得冰冷,眼中闪过一抹恨色,“所以那时候的我发誓,一定要为母妃报仇!我要凤渊辰……”
“尘,别说了!”听到这里,夜若离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几步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满眼心疼之色,“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我……我原谅你就是!”
“若儿,是真的吗?”凤御尘那灰暗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他激动不已抱住了夜若离,“太好了,若儿,太好了……我以为就要失去你了……”
凤御尘每说出一句话,凤渊辰的脸色就沉下一分。
而云暖暖听得那个故事简介,也听得嘴角抽搐。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凤渊辰的衣袖,迟疑地问:“你不会真的跟邪王的母妃有过一段虐恋情深的故事吧?”
凤渊辰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之色,继而又有些无奈地说道:“邪王母妃死的时候,我才十一岁,跟当时的邪王年纪相当,怎么可能……”
还是第一次看见凤渊辰如此窘迫的模样……
云暖暖忍着想笑的冲动,飞快将“忘年恋也不是不可以的”这句话吞回到肚子里,接着提问:“那他怎么口口声声说你辜负了他母妃?撞傻脑袋了?”
☆、27章
“该不会是他的母妃曾经送了什么定情信物给你;恰好被他看见了吧?”说着;云暖暖又低头咬了一口苹果。
新鲜摘下来的苹果鲜甜可口;香甜清爽的汁水盈满味蕾,果肉鲜美,香脆可口。
刚才云暖暖所说的猜想;只不过是她随口胡掰的。
但出乎意料;她的话音落下,回答她的却是一片低冷的沉默。
云暖暖微微抬眸;看向凤渊辰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
可是他越是这样,越是引起她的好奇心:“还是,真的发生过什么,你忘记了?”
“……”凤渊辰持续反应不能。
他低头看向云暖暖;眼中不断闪现的羞怒,最终化作了无奈:“暖暖,你相信我说的话,还是相信凤御尘所说的?”
云暖暖解决掉手中的苹果,含糊不清地说:“当然是你说的……”这个问题的区别不是很明显吗?
得到她的答案,凤渊辰带怒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缓解,但即使这样,依然可以看见他眼中染着的窘迫之色。
“……他母妃就是一个疯子!”凤渊辰垂下眼帘,遮住眸中一闪而逝的恼怒之色,艰难挤出的声音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疯子?!”这个说法让云暖暖十分吃惊。
凤渊辰微微颔首,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厌恶之色:“其实凤御尘所说的并非都是事实……从我记事开始,邪王的母妃就已经是疯疯癫癫的。”
“虽然世人都说邪王母妃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美女,但我第一眼看见那个女人,就觉得她实在是一个疯子……”
“行……我知道她是个疯子了,你不用一味强调。”云暖暖听出了不对劲,赶紧打断他,飞快转移话题,“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居然让凤渊辰如此厌恶邪王的母妃?
巧合的是,在云暖暖话音落下的同时,树下传来了夜若离疑惑的声音。
“不过,尘,你所说的都是真的?你的母妃跟凤渊辰……”
“自然是真的。”凤御尘握紧拳头,眼中的恨意能焚毁一切,“那些往事,都是母妃去世前告诉我的,她到死的那一刻,手里还握着他们曾经的定情信物,只可惜,那个无情的男子由始至终也没来看过她一眼……”
定情信物……
到死也没看她一眼……
这样的故事听上去的确是叫人气愤的了。可是啊,如果真的将仅有十一岁的凤渊辰代入那个所谓的“无情的男子”里……
云暖暖再也忍不住了,“扑哧”笑了出声。
“暖暖!”凤渊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阻止她笑出声,黑着脸解释道,“你别听凤御尘胡言乱语……”
“唔……”云暖暖掰开他的手,赶紧澄清自己的立场,“我没听他胡说啊,你接着说……”
她眨了眨眼,又飞快低下头,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发作。
尽管话是这样说,但是那种想捧腹大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凤渊辰看着反应怪异的云暖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邪王的母妃原名连楚楚,是麟濂国的郡主,更是当时的天下第一美人,却因为战败而被当时的国主献给当时的皇上……也是我的皇祖父。但作为一国郡主,连楚楚心高气傲,刁蛮任性。皇祖父仁慈,便让她选择自己所喜欢的人下嫁,最后连楚楚选择了皇兄。”
“但是皇兄当时已经有了正妃,连楚楚只能作侧妃。虽然不太愿意作妾,但连楚楚最后还是不求名份嫁了。也许是因为觉得有欠于她,皇兄一直对连楚楚恩爱有加。但即使是这样,连楚楚也不满意现状,她总是幻想着成为王府唯一的女主人。表面上连楚楚温柔婉淑,楚楚可怜;但私底下,却是满腹心机,几乎王府里的所有女人,都被她下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