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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都站在你这边。”
乔薇雅点点头,湿润的眼睛更显得晶亮,“舅舅,其实不必这样的,法律已经制裁了她,她不敢再对我怎么样的。”
台老先生摇摇头,他的外甥女,终归是心软,萧珊只是被判了缓刑,有罗马假日做后盾,再加上她有一儿一女,台湾人最终还得管她,这样的女人,一旦给了她翻身的机会,会比毒蛇还要毒。
如果没有朋友帮她,他敢断定,贾庆一和萧珊会把自己的外甥女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古往今来多少实例证明,只要有权有钱,任何罪恶都会掩盖过去。
“小薇,你呀,太年轻了……不说他们了,你放心,舅舅收购罗马假日,不是赔本生意,以后,你大表哥会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留在B市,我们已经答应市政府,做一些投资项目,我们老家是港口城市,做旅游,做贸易都大有可为,而且,你大表哥还看上了中大商城,并已经准备跟中大商城进行接洽,这件事,还需要你帮忙。”
乔薇雅愣怔片刻,脱口道:“那我的档口怎么办?”
几个人哈哈大笑,台世文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小薇,如果能够收购成功,档口你想要几个都成。”
说完之后,他再也忍不住笑了,“小薇,你这么单纯,是怎么经营档口生意的,我听说你的生意还挺好的。”
乔薇雅红了脸,嗫嚅道:“我做的生意很简单,而且,外公当初跟我说过,做生意如同做人一样,要以诚相待,我比别人能吃苦,价格上也不是看得特别重,慢慢的积累了一些客户,就这样做起来了。”
乔薇雅看着舅舅,抿了抿唇,“舅舅,我不适合做生意的,也没有想过做什么大生意,之所以急着找到你们,是想把外公,外婆留下来的东西送给你们,就算是以后退役了,我也只想做个上班族之类的,我做不来生意的。”
“小薇,还有三年的时间,三年以后再说吧,无论你想做什么,舅舅都支持你,现在,还有两件大事跟你商量,第一件事,就是你外公的墓地,你小,不知道,我们澹台家是有家族墓地的,现在肯定是没有了,我们打算买一个好一点的墓地,当然,这件事还需要你帮忙,这段时间,我们主要是做这件事,第二件事,也和你有关系,我想下周你休息的时候,去一趟省城,我们要见一见鲍默的家人,这段恩怨,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
乔薇雅错愕道:“和鲍家的恩怨?”
“小薇,鲍家和我们家,在解放前就是生意上的对头,鲍家人……他们做生意,无所不用其极,和你外公做生意的手法不一样,你外公有留洋的经历,和当时的政府关系也很不错,所以我们澹台家的生意一直压着鲍家一头,1938年,日军占领B市,政府弃城而去,我们家就开始收缩生意,尽量不与日本人接触,但却暗中支援财物,支持抗日,45年,日军投降,形势发生逆转,鲍家事事压我们一头,你外公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做那种脚踏两条船的事情,就算是不做生意了,也不肯虚与委蛇……49年初,我和你外婆在你外公的坚持下,离开了家乡,带走了家里绝大部分财产,你外公答应过两年去找我们,谁知道,我们走后,B市解放了,你外公和外婆就留在了国内,这一别,就是几十年,也让我们误会了你外公外婆几十年。”
乔薇雅听得有些迷糊,那个年代太远了,她听不明白,是正常的。
台老先生说道:“小薇,就就想问你一件事,你现在心里,还有鲍默吗?你愿意重新接受他吗?”
乔薇雅摇摇头,“舅舅,我不想,婚姻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我和贾庆一的婚姻虽然失败了,却从中悟到了一个道理,婚姻和爱情,和感激不是一回事,当初和贾庆一在一起,是因为那时的我就像是掉入大海中的人,把贾庆一当作了一块救命的浮木,我相信了他的承诺,以为他会一辈子对我好,后来有了彤彤,为了彤彤,我和他一直勉强过着名存实亡的婚姻生活,如果他不是起了歹心,我或许会跟他过一辈子,因为他对彤彤很好,只可惜,我做错了,人这一辈子,不是非要结婚,我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过得很好了,而且,我现在有家人,有朋友,有钱,有工作,已经知足了。”
“小薇,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鲍默和鲍家人不一样,如果你还喜欢他,舅舅乐见其成,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着你出嫁。舅舅已经给你准备了嫁妆,我可不想省了这份嫁妆。”两鬓斑白的台老先生,期待的看着乔薇雅,他希望自己的外甥女能够真正的走出来,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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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周六,台路易已经和鲍默约好了时间,在鲍默的病房约见鲍主任夫妇。
起初,鲍主任拒绝了,乔薇雅只好给Elaine打了电话,鲍主任这才让鲍默和路易约定了时间。
澹台家,是台老先生和台世文父子二人,乔薇雅做司机。
乔薇雅内心一片复杂,本想着不见鲍默了,想不到,刚隔了一个多星期,他们又再次见面了。
鲍主任还是第一次见到乔薇雅本人,见到乔薇雅,他也是吃了一惊,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几变,还是忍住了。
鲍默已经能够下地,众人坐在沙发上,鲍默痴痴的看着乔薇雅,他知道,这一回,才是真正的最后一次见到她了,很快,他就要走离开B市,回美国了。
台老先生和鲍远山是同龄,还是同学,只是,两人已经几十年不见,这次见面,虽然是勉强想见,却也让两人心中感慨万千,岁月,果然是一把无情的刀。
看着儿子近乎痴傻的目光,鲍远山心中恼怒,世上的女子千千万,儿子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仇人家的女孩子。
台老先生平静的掏出一封信,递给鲍远山,“远山,这是当年全部的真相,我今天之所以带了这封信过来,是因为鲍默,他是一个好孩子,你和你的父亲,都不如这个孩子,想不到,你还能教育出一个这样优秀的孩子。”
鲍远山欲待发作,被夏青不动声色的捅了一下,忍住气,拿起了茶几上的信,可以看得出,这封信已经有很多年了,泛黄的纸上,还是竖版的繁字体,通过俊逸秀丽的字体,可以推测出,这是一个女子的笔书。
鲍远山拿在手中,看了几行字之后,脸色就变了,双手颤抖得几乎拿不住信纸,鲍默凑过来想要帮忙,被他用肘部一把推开。
鲍远山终于看完了信,却像虚脱一样,倒在了沙发上。
台老先生收好信,定定的看着鲍远山,“远山,如果你还有仇怨,那么,冲着我来,虽然在这里,我没有与你抗衡的能力,但是,在美国,你们鲍家,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当然,我是不屑于做那样的事,我们澹台家的人,向来光明磊落。”
鲍默看了一眼面色如纸,一言不发的父亲,对台老先生说道:“台伯伯,您能让我看一下那封信吗?”
“不要看!”突然间,鲍远山像是发了疯一样,双手捂在那封信上,不让鲍默动。
“那么,换我来说。”台老先生冷然看向鲍远山。
“不,不要说”
“爸爸,我想知道,我有权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澹台安邦,我求你不要说,我鲍远山发誓,以后再不与你们澹台家做对,鲍默的工厂,我们也不要了,还有我们鲍家失去的珠宝首饰,也不要了……”
“慢!你说什么?珠宝首饰,我们澹台家,怎么会要你们鲍家的珠宝首饰,鲍远山,你把话说清楚了。”
“当初你的二妈,带走了我们鲍家最值钱的一箱首饰,其中有一对翠玉镯子,是我们鲍家传了十几代的上品,我们……”
“鲍远山,我们澹台家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这件事,不但是你要查个清楚,我们也要查个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一箱首饰,都有些什么?”
“我现在也不能给你说的太详细,当年你我都只有十几岁,怎么可能记得太清楚,但是,这件事,是绝对错不了的,我母亲临死以前,曾经让我写下一份详单,这份单据,还在我家中,如果你们有时间,等我一下,我现在去取。”
“爸,我不想听这些,我要知道真相!”鲍默拉住鲍远山。
“真相!”鲍远山想到自己若是走了,澹台安邦说不定会跟儿子说出真相,那父亲的形象,将从此一落千丈,而他这个父亲,必将也会踏上父亲的后尘,为儿子所不齿,不禁哆嗦了一下。
“澹台安邦,我请你到我们家去。”
“鲍远山,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这个真相,一定要揭穿,否则,我的外甥女这些年的苦,不是白受了,你们夫妻合力,把一个孤独无助的小孩子,逼到了怎样的境地,难道?你们的面子,比一个孩子的命,更重要吗?”
鲍远山沉默着,十几分钟,一言不发,急得鲍默拽着他直摇晃,“爸爸,你不能瞒着我,我要知道。”
“默默,不要缠着你爸爸了,等你伤愈以后,我再让爸爸告诉你,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就要知道!”鲍默执拗的脾气又上来了。
“我也有权知道,舅舅,您今天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让我知道真相吗?”乔薇雅冷冽的眸子看向鲍远山夫妻,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鲍远山夫妻交换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之后,鲍远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下定了决心,“那好,我来说……默默,你的祖父,他……我们鲍家虽然有很多产业,但是最挣钱的还是开在租界的舞厅,舞厅里的很多舞女,都是你祖父从各地买来的,实际上,舞厅后面的小楼,就是……妓院,乔薇雅的外婆,也曾经是那里面的一个,后来,他外公为她赎身,你祖父却是极不情愿的,因为他想让乔薇雅的外婆送给一个日本人,乔薇雅的外婆后来做了她外公的妾室,这件事,也让两家单纯生意上的对立,雪上加霜,更深了一层,成了大仇……解放前夕,B市的有钱人纷纷出走,我们两家也不例外,当时,你祖父和港口那些轮船公司关系很好,他提前打了招呼,威逼利诱,不让澹台家的人离开,后来,乔薇雅的外婆私下里来见你祖父,然后,你祖父提出了条件……所以,乔薇雅的外婆她……后来,她的外婆担心你祖父还是不放人,就让她外公强逼着母子俩离开了B市,前往美国,等确定他们上船以后,乔薇雅的外婆才离开了鲍家,乔薇雅的祖父忿忿不平,夜里杀了你的祖父,然后你的祖母,也跟着去了,我们只知道是乔薇雅的祖父杀了你的祖父,却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当年的事情,我还是记得一些的,我想,这封信,不会是谎言。”鲍远山说完以后,乔薇雅的泪眼已经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没有见过外婆,外公也很少提起,只是母亲偶尔会提起她,却还是要背着外公,想不到,她的人生,竟然是这样的悲惨。
台世文揽住乔薇雅,“小薇,不哭了,都过去了……”
鲍默绝望的看着乔薇雅,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天涯海角,鲍家的过去,竟然这等的为人所不齿。
“鲍远山,你说的那些东西,尽可以列出单子,画出样子,如果真有此事,我们澹台家赔你就是,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二妈是不会要那些东西,不干净的东西,我们澹台家不稀罕!”
突然间,鲍默倒在了地上,夏青尖叫着跪在地上喊着儿子的名字,“默默,你这是怎么了?默默!默默……”
乔薇雅最先反应过来,开门喊了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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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护士进来的时候,乔薇雅和台世文已经把鲍默抬到了床上。
鲍默只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并无大碍,医生抢救之后,他很快就醒过来了。
乔薇雅看了一眼台老先生,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对舅舅说道:“舅舅,我留下来,您和他们一起去吧,过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里见面。”
台老先生点点头,夏青赶紧拉着鲍远山往外走。
父子俩跟着鲍远山走了。
乔薇雅看着表情呆滞的鲍默,深吸了一口气,“鲍默,你的祖父和父亲所做的一切,与你无关,你不要因此而内疚,如果觉得心里难受,等到伤好以后,就到四处走走,散散心。”
鲍默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话了,“小薇,就算是把我这条命赔给你,可能也无法弥补我们对你家人所做的一切,你说得对,我们之间,隔得太多,当初,我真不该追求你,你的灾祸,都是我带来的,对不起。”
“鲍默,做错事的不是你,我没有理由接受你的道歉,我已经跟舅舅提了你的工厂的事情,我会尽快让他把工厂转回给你,另外,诸葛律师的律师费,我也会付给他,以后,你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