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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你这话哥就不爱听了,我还能骗你咋地?”
“那我女儿和侄子呢?”
刀疤男理了理脏乱的头发,顺口应道:“救人不得有些时辰啊?”
蓝小贱虽担心珍珠和元宝的安危,但事已至此,她也只有耐心地等着。回城,是不可能的了。保不齐,还没到城门口,便被就地正法了。
如今她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救珍珠跟元宝,唯有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刀疤的三个兄弟身上。
说起刀疤哥的三个兄弟,也算得上是有情有义的汉子,自从刀疤入狱后,那三人非但没有舍弃刀疤,反倒聚在一起,成天谋划着怎么救出他们的老大,也即是刀疤哥。
而这三人,蓝小贱虽未见本尊,却已从刀疤哥言语间听出了些门道,老二叫飞鹰,老叫三毒蛇,老四叫光头。说起这三兄弟,那也算得上是建筑业的人才!能够从偏荒的田埂,一直挖到刑部大牢,挺不容易的。
并且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没有任何的机械辅助,仅仅靠着手里的铁锹,你铲我一铲,如此这般坚持了三年,毅力绝佳!
并且这挖洞,还是蛮讲究的,你得探测地形,若是碰到岩石什么,便得返回,重新再挖。
起初,咋一听这名字,蓝小贱还以为遇到了古惑仔,不曾想竟是蓝翔的哥们。
看了眼身后的地洞,蓝小贱突然有感而发:“欲习掘器何方强,齐鲁泺邑寻蓝翔。”
刀疤哥为人粗狂,不甚懂得这些文绉绉的,一脸迷茫地看向蓝小贱:“妹子说啥呢?”
龙少轩却笑侃道:“说你兄弟地洞挖得好!”
说起这个,刀疤哥便一脸得意:“那是自然,我三个兄弟别的本事没有,唯独这挖洞,那他们要称第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
蓝小贱不由得竖然起敬,保不准这就是蓝翔的祖先啊!
当然刀疤哥三兄弟也是在不久前才正式竣工,将地洞挖通至关押刀疤哥的地方。
原本挖错了,挖到了蓝小贱的那间牢房,半夜三更时,飞鹰悄悄探出个头,却发现刀疤哥在另外一间,于是便回去凿开了隔壁的地洞。
不曾想,没过几日,蓝小贱就进了中间那处牢房,三人还成了狱友。然后刀疤便想着将蓝小贱跟龙少轩,一并带出去,遂叫飞鹰等人又挖通了龙少轩牢房的地洞。
因为白日里有狱卒随时视察,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逃走,便将计划定在夜里。夜晚人精神容易放松,加上飞鹰带来的迷魂香,一屋子人都倒下了,而他们便顺顺利利地逃了出来。
别问飞鹰几人为何不劫狱?要是他们能有这本事,刀疤哥也不至于被官府的人抓进牢中。
几人商定好,蓝小贱跟刀疤哥以及龙少轩,三人便从地牢直接逃到城外的田埂。而飞鹰跟毒蛇光头三人,便想法子救出珍珠跟元宝,然后再汇合,趁夜离开京城。
看了看破云露出光泽的月亮,蓝小贱有些呆不住了,想着珍珠跟元宝,心里便七上八下,一直不静。
刀疤哥心里也是万分担忧,毕竟那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是出了差池,要他如何苟活?
龙少轩倒是一派轻松地躺在田埂上,背靠着斜坡,仰头看向升入空中的月亮。
“不行,我要进城。”蓝小贱正要走,龙少轩一把将她拽住,“你找死呢。”
“可我俩孩子还在王府,被人控制了,若不然,我也不至于白白入狱。”蓝小贱慌不择语,一急,便说出了口。
“大妹子,你是说,有人拿孩子要挟你?”刀疤哥闻言,诧异地看向蓝小贱。
好歹刀疤哥也是江湖人士,走南闯北多年,基本的见识还是有的。
一想到这个,蓝小贱就气得牙疼!她就是作,不作不死,终于体验到了一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初若不是她去寡妇村找替身,也不至于让秋儿得逞,且在秋儿刚开始冒充她时,若她一早就揭穿了秋儿的身份,谢紫雨也不会被害死,她也不会入狱,而她的珍珠也就不会落入秋儿手中。
当时被关押在大牢,她一心只想着出去,倒是没有深究其中原因。那晚上的事情,如今回忆起来,虽然因为醉酒,有些迷糊,可到底还是记忆深刻。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是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把,才导致她摔门而入,趴在了地上。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脑袋沉沉的,又被猛地一推,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摔进门时,她也没看清状况,不知为何,手中会握着现场带血的刀。
直至现在,她仍是搞不明白,就算是摔在了地上,也不能准确地握住杀人的刀,顶多是凑巧一把按在了刀上。
但当所有人进来时,看到的一幕,偏偏是她趴在谢紫雨的尸体前,手中握着带血的刀,以及她眼中的惊恐,那场景就好像她费了好大的劲,刚杀了谢紫雨一般。
刀,究竟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塞到她手中的,若是秋儿,可她明明是站在自己背后的,那么短的时间,喊完人,还要塞把刀到自己手中,怕是可能性不大。
那若不是她,又是谁?究竟是谁杀了谢紫雨,况且秋儿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杀害谢紫雨?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秋儿的确有些心机,比一般女子心眼多些,可再怎么看,也不像是敢动手杀人的那种。更何况,还是当着王府那么多人下手。
难道是刺客?可若是刺客,当时王府四周都有侍卫把守,就连洞房外也是有人镇守的,并不是完全放松了警惕,怎会一点警觉也没有。
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这恐怕不只是秋儿争风吃醋那么简单了,一旦查起来,怕是牵连甚广。
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蓝小贱觉得,她有必要去找慕容九说道说道。她相信,慕容九一定会还她个公道,毕竟他是个聪明人,连她都想得通透的事情,没道理他会无所察觉。
“来了来了,大哥,我们来了。”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蓝小贱的沉思。
抬起头来,蓝小贱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珍珠被一个光头抱在怀里,元宝则由另一个黑衣男子抱着,而走在最前端的是一个鹰钩鼻。
“元宝,珍珠。”蓝小贱见到安然无恙的珍珠和元宝,长长的松了口气。
孩子没事就好,至于那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于她而言,已经不值一提,毕竟能保住命已是万幸。
“嫂子好,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吧。咱们得赶紧离开京城,官府已经发行你们越狱了,此刻正全城逮捕你们呢。”说话的是老二毒蛇,他以为蓝小贱是刀疤看上的女人,所以便直接称呼她为嫂子。
原本还想着回城找慕容九说理的,一听官府居然派人在逮捕她,蓝小贱哪还有那胆,忙不迭应道:“走走,马上就走。”
飞鹰仍旧是走在最前面,光头断后,几人沿着小路,趁夜出了京城,到了一处偏远村子,直至看见烟囱里冒出白烟,蓝小贱才气喘吁吁地坐在青石板上。
“都到村子了,应该安全了吧,歇歇,我实在走不动了。”蓝小贱说话间,艰涩地吞了吞唾沫,润润干渴的喉咙。
赶了一夜的路,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又渴又饿,一阵秋风刮过,更是增添了一份凄凉。
这往后的生涯,怕是都要顶着逃犯的头衔过活了。本来寡妇就够难听了,如今又多了一个黑化的标签。
想想,蓝小贱只觉,前途堪忧啊。
看了眼白烟滚滚的烟囱,蓝小贱再次吞了吞唾沫,看向刀疤几人道:“刀疤哥今后有何打算?”
刀疤伸展手臂,扩了扩胸,大笑道:“哈哈……既然老天爷让老子能够活着出来,那老子定要轰轰烈烈干出一番大作为。”
蓝小贱白了白眼,又看向龙少轩:“龙少轩,你呢?”
龙少轩很是风雅地顺了顺头发,轻笑道:“继续享受生活。”
“那好吧,反正我们娘三也没去处,便跟着各位兄弟讨生活了。”蓝小贱抱着珍珠,豪迈地看着刀疤哥四人。
说笑间,几人并排着,迎着晨曦走向农家村庄。
而此刻的京城,已经炸开了锅,如同煮沸了油,滋溜溜的冒着烟。热气翻腾不息,弄得人心惶惶。
谢小姐被杀一事,不胫而走。且此事,越传越邪乎,说是妖孽现世,挖走了谢小姐的心,而大牢内无端端的三个囚犯也消失了。
“查,三日之内我要找到她。”慕容九浑身充斥着挥之不散的冷凝之气。
暗影接到指示后,立马消失。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门外响起玄毅的声音。
“进来。”
玄毅进来关上门,悄悄看了眼慕容九的脸色,壮着胆子道出实情:“她死了。”
闻言,慕容九蓦地抬起头:“死了?” △≧△≧
“嗯,三道刑罚后,她便死了。”
“接着查,她只不过是枚棋子。本王要揪出那人。”
玄毅面露难色,犹豫半晌,才道出真相:“谢相辞官了。”
慕容九眸子闪了闪,未语。
玄毅继续道:“乌桑与西凉结盟了。”
唯一的盟友国,却因为谢紫雨的死,怒气违约。而大燕,真真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慕容九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如今他终究是没了后路,唯一的路,便是,杀!
039:吵着架去漠北
蓝小贱几人在村中并未多作停留,离开农庄后,便一路向北,途中路径枫林镇,歇息了一晚,修整后,雇了辆大马车直上漠北。
元宝一路上甚是安静,兴许是事情经历多了,人也变得更加精灵了。在蓝小贱被抓去大牢的那晚,他哭过闹过后,便彻底变了,变得沉静了许多。
而珍珠虽然不过一岁多点,将将会走路的样子,但是却很听话的窝在蓝小贱怀中,不吵不闹。
“大妹子,你这俩孩子倒是挺乖巧懂事。”刀疤哥看着元宝和珍珠,甚是喜欢。
“大哥过奖了,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见到生人便不敢多言。”蓝小贱自打决定跟着刀疤后,便一直称呼他为大哥,因着刀疤哥叫起来废口舌。
从前夜里在田埂见到俩孩子后,蓝小贱便看出了异常。若是往常,俩孩子早就抱着自己,哭得哭,闹得闹。想来怕是自己入狱,使得他们兄妹俩受了刺激。
其实不光是俩孩子,就连她自己,也变得安分了不少。少了往日的棱角,多了一份祥和。
说到底,也都是因为她,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当真是有因必有果。
越往北上走,越显荒凉,秋风萧瑟,呼呼的刮着,如刀划过脸颊。塞北之地,放眼望去,一片荒芜。别说酒肆茶楼,就连个摆摊的也难以瞧见。
不说人得整顿休息,就是拉车的马,它也得休息啊,吃点草料啥的。若再这般没日没夜地赶,只怕还没到达目的地,他们就得歇菜了。
“龙少轩,你不是说自己走南闯北吗?可知我们现在身在何处,还得多久才能到达下个城镇。”蓝小贱说话的同时,又紧了紧怀中的珍珠,将她抱得严严实实。
塞外风大,虽说才初初入秋,可于南方而言,却如同严寒腊月无异。隔了帘子,都抵挡不住冷冽的风呼啦呼啦地往里灌。
元宝冷得抖了抖身体,蓝小贱赶紧将他拉到自己身旁,伸展手臂将他环住。
龙少轩坐在蓝小贱对面,见此一幕,不禁微微挑眉。
他这次细细看了蓝小贱几眼,见她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长着一张孩童般稚嫩的脸,但眼神却仿佛历尽沧桑。
“挺有个性。”龙少轩看向蓝小贱笑了笑。
“你说我?”
龙少轩颔首:“就说你,不在村里好好带孩子,跟着我们一群大男人走江湖,也不怕闲言碎语。”
刀疤男见不得有人说蓝小贱的不是,于是忙插话道:“妹子岂是一般女子可比,自是不会在乎旁人的闲话。”
蓝小贱苦笑着摇了摇头,却并未反驳,她不是不在乎,一切不过身不由己。
她倒是想在乎,可又能如何?顶替了李氏的身份后,便注定要背上寡妇的名声,带着俩孩子,总得生活下去,要么自力更生,要么仰人鼻息。
而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看人脸色仰人鼻息过生活。就算再苦再累,她也得把元宝跟珍珠拉扯大。
相处也有半年多了,这半年里,他们三娘俩相依为命,夜里挤在一张床铺上睡觉。白天,她为了多挣几个银钱,东奔西走,鲜少管过俩孩子。
可元宝却异常懂事,帮着妹妹换尿布,喂食,喂水等。当然,孩子嘛,天性就是爱玩耍,偶尔他也会控制不住,跑去跟别的小朋友玩耍,忘了照看好珍珠。
“妹子放心